第26章 自責
這邊草央都想了甚多,甚至方后都感到有些累的坐在了大石頭上后,那邊才再次響起了被傷心的敬端郡主弱弱的聲音。
「皇表哥……你不要在這樣說,」姑娘似乎有點要哭的趨勢,「我又沒有做錯什麼,你為何要疏遠我?皇表哥,你,你明白晏紫的心思嗎?」
草央搖頭。他恐怕連自己的都不明白。
不過,這次草央可是想錯了。那邊無聲過了片刻,那男聲再次響起:「我明白,但是不接受。」
「我……」
「因為我對你並不存心思。晏紫,」那人頓了頓,「我並未說過假話。」
「皇表哥!」
敬端郡主突然大聲的叫了出來。草央可以想象得到,現在絕對已經是淚雙流了。
「表哥,你在說假話,嗚,假話……」隨後便是嚶嚶的哭聲,「如果不是因為沈國的司馬英成了昏死人,你怎麼可能會變成這副樣子!」
敬端郡主大聲的控訴著遙遠沈國司馬英的罪行,聽得草央是心中大震。什麼叫做因為司馬英成了昏死人,夏輕瑜才變成這副樣子的?夏輕瑜雙腿殘不殘疾,接不接受治療,跟她司馬英又有何關係?
隨後,便聽到敬端郡主嚶嚶的解釋聲:「皇表哥,你別再自責了,那人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真的。」
草央靠在假山上,心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許久,那邊除了有敬端郡主的哭泣聲,就再也其他的聲音了。
彷彿又過了良久良久,天色太陽已經西斜,濃厚壓抑的雲彩將天空裝扮的五彩斑斕,但是周圍卻是開始暗了。敬端郡主的哭泣聲弱了些。就在草央都以為是不是夏輕瑜都已經走了,徒留下個姑娘在哭時,夏輕瑜低沉醇厚的聲音又一次響起:
「臨安,送郡主回去。」一開口,便是逐客令。
草央一驚,她還以為孤男寡女,原來身邊還緊貼著個臨安呀?臨安呀臨安,你說你都已經是太監了,還在人家倆個人旁邊墨跡啥?
「皇……」
「若是不回,以後就別來了。」可以聽出,夏輕瑜對於這個從小玩到大的妹妹還是狠不下心的。
敬端郡主一聽這話,不再有所糾纏。默聲了一會兒,輕聲喚了不知道退到哪裡的丫頭,打算離開了。
「主子,您稍等,奴才很快就回來。」臨安道。
「皇表哥,晏紫告退。」
敬端郡主不舍的聲音最後響起,隨後,草央聽見腳步聲,敬端郡主帶著她的丫鬟在臨安的護送下離開了。那邊就在也沒有任何聲響。
出門只帶著臨安一個奴才,夏輕瑜與晏紫的關係可見不一般。草央站在假山拐角不敢亂動。之前是因為她控制著呼吸身形,而夏輕瑜又不注意這才不會發現她。現在靜下來,就算夏輕瑜的五官再退步,也一定會在她亂動的情況下察覺到她的。
可是眼看著天黑,草央耐著性子等了一會兒。內宮門離這裡……呃,應該不遠吧?
可是,內宮門是不遠,但外宮門著實是不近。臨安一向是要把敬端郡主,送上停在外宮門外的馬車上的。
所以,可是讓草央一頓好等。
忽然聽到那邊有輪椅移動的聲音,原本草央還欣喜他也等不了要先回了,可是沒想到聽那動靜卻是向著「上水亭」去的。草央皺眉。往哪邊走都會要路過那亭子,這可讓她怎麼離開?
聽得輪椅滾動聲在亭子中停下,然後就沒有別的動靜了。
草央又等了一會兒,突然覺得自己很傻。明明她是正兒八經的夏輕瑜身邊的侍候丫頭,怎麼卻在這兒跟做賊似的。
草央睜閉雙眼,不再多做猶豫,一伸腳,施施然便拐出了藏身之地。
果不其然,即使夏輕瑜身在距離較遠的水亭,但是卻在草央做出動靜的第一時間就將視線投了過來。
草央忽然覺得有些緊張。她感覺自己的心臟突然不受控制的在顫動著。是心悸,還是心慌?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