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8章一體雙魂

「什麼？」

鳳緋然露出驚訝的神色，難以置信地望著璃茉，她是如何得知這具白骨是她母親的。

「我看著這白骨覺得好傷心，」璃茉的視線落在那具白骨身旁的一個香囊上面，綉著一個娟秀的小字——茗。

正是璃茉母親的名。

「母女連心。」

鳳雪柔不願欺騙她說些安慰的話，那些根本沒用，從江景琴死後她明白何為真正的母女感應，雖然璃茉和蘇如茗並未相處太長時間，不過有一點再清楚不過，他倆之前的母女羈絆，可以忽略時間和空間。

「忍住，不要哭，我要調查清楚母親怎麼死的。」

好一陣兒后，璃茉強忍著內心的酸楚，緩緩站起身，上下打量著那具白骨，忍不住抽噎道，「血月祭壇四周布滿陣法，怎麼會有猛獸的痕迹。」

「……」

眾人沉默不語，誰也不敢吭聲。

「鳳雪柔，你剛剛說人吃人是怎麼回事。」

璃茉繼續追問，眼眶紅腫，泛著淚光。

看起來梨花帶雨，楚楚可憐。

「你看白骨上的齒痕，根本不像是猛獸之類留下的，反倒像是人類的獠牙。」

鳳雪柔的話音未落，這時候鳳緋然繼續補充道。

「而且還是無比尖銳的獠牙。」

「人類怎麼會有這種獠牙，我從未聽說過。」

璃茉還是堅信二十年前血月祭和猛獸入侵有關。

「我曾經聽魘君講過，這世上有種似人非人的生物，以血液為食，喜歡陰暗潮濕的地方，山海經也曾記載，並稱他們為血族。」

鳳雪柔皺起眉頭，莫不是血月祭的存在和這種奇異的生物有關。

「血族？」

璃茉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似乎在哪裡聽說過，可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

「看來血月祭並不像書上記載的那樣，當初蘇如意不顧一切的回到蘇家阻止你母親，或許她當時就知道了真相。」

鳳緋然有種莫名的自信，蘇如意之所以遭到追捕，東躲西藏，甚至委身於鳳府，也是和這件事有莫大的關係。

「我該怎麼做，」璃茉咬著嘴唇，攥緊雙手，哽咽道，「就算喪命，我也要調查清楚事情的真相，母親不能平白無故的死去。」

「血月祭真正的目的是什麼，為何要避開左右耳目，要想調查清楚，還要看這次，」而這次的祭司大人正是璃茉，想到這，鳳緋然目不轉睛地盯著她，問道，「會有很大的危險，你確定不顧一切么。」

「如果母親、蘇姨母的死，都和蘇家的血月祭有關，我願意捨棄生命調查真相。」

璃茉不能接受血月祭是為了滿足血族的口腹之慾，她可以為了蘇家的未來犧牲，卻不能被人蒙在鼓裡。

「我們會幫你。」

鳳緋然和鳳雪柔鄭重其事的頷首。

與此同時，當三人踏進黑暗幽林的那一刻，蘇璃月瞬間感應到，連忙派人去尋女君來。

女君了解情況之後，不由長嘆口氣，無奈的擺擺手。

「緋然就是這個性子，越是隱瞞她，她越是不顧一切的調查真相。」

「女君，若是璃茉看到上次血月祭的現場，不願參與這次，這可怎麼辦，你可別忘記我們倆的交易，不然蘇家靈脈你是取不走的。」

蘇璃月語氣放緩，威逼利誘。

如今走到這一步，也是無奈之舉。

「不必提醒，吾自有辦法。」

隨後，女君命令芸霄碧霄留在蘇璃月身邊，繼續準備血月祭的事情，而她則孤身前往黑暗幽林，此刻正值夜晚，她來到鳳緋然身邊的時候，雪衣染上些許的塵土。

模樣看起來略有狼狽。

鳳緋然詫異，「女君為何而來。」

「鳳雪柔，問靈曲可會。」

女君轉眸看向一旁警惕的鳳雪柔，莞爾笑問道。

鳳雪柔聽從她的吩咐，取出取出一把琴，緩緩地彈奏起問靈曲，不一會兒點點熒光匯聚到一團，女君尋到好時機，雙手結印，一八卦五行陣法出現，那團熒光逐漸現出女子凹凸有致的玲瓏身材。

璃茉見到那人，詫異的捂住嘴巴，淚水沒來由的簌簌落下。

「蘇姨母？你，你怎麼會在這？」

鳳緋然聞言，更是愣住神，難以置信的盯著那道人影，不自覺地皺起眉頭。

鳳雪柔更是錯愕茫然，「你是蘇如意？好像和你記憶里的不太一樣。」

蘇如意沖著三人淺淺一笑，和煦溫暖，似是三月春風般那般絢麗多彩。

「緋然，雪柔，璃茉，你們終於來了。」

鳳緋然沉默片刻，啟唇一字一頓道，「我並不是你女兒，她人已經死了，很抱歉。」

「沒什麼抱歉的，能再見到緋然，已經是對我最大的恩賜了。」蘇如意溫柔的嗓音似水，「你永遠都是我和綰綰共同的女兒。」

蘇綰綰！！

「姨母，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你會變成這樣。」

璃茉喉頭哽咽，繼續追問道。

「其實二十年前的那場血月祭之後，時隔十年又進行了一次，不不過那次是秘密進行的，蘇家知曉的人很少，那場祭祀的祭品就是蘇綰綰，和我一體雙魂的一世界女孩。」

「？？！！」

眾人更是茫然不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於是接下來蘇如意親口講述了她的成長經歷，連帶著蘇綰綰的那份也說清楚。

她出生起就先天不足，整日抱著藥罐子，生母也因生他時候難產而死，她的姐姐蘇如茗與她同胞，自是十分疼愛呵護她。

她就這樣在蘇如茗的保護下平安長大，而她姐姐自出生起便身帶金烏燙金印記，註定要成為血月祭的祭司大人，而血月祭九死一生，他們越發珍惜寶貴的姐妹共處時光。

等到她十二歲那年，一不小心落水，醒來之後身上便有赤紅色金烏印記，那時候她時不時地失憶，最後發現身體里多出一抹異世靈魂，那人名叫蘇綰綰，他們就用日記的形式共通記憶。金烏印記被發現，族長一直認為她施展禁術所得，所以想要把她趕出黑暗幽林，她為保護姐姐自願進入，也是那一次，她和蘇綰綰實現了心靈溝通，也可隨時切換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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