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父親守候
「真是太幸運了，」德家三少席感慨，「也不知這白蓮是什麼功效。傳說六色神蓮集齊煉化成回身蓮，能肉白骨，結魂魄，穿梭時空，塑成不死之身。也不知是真是假。」
德君天的眼中閃現出了志在必得的鋒芒。
「莫要大意，這次可是損失了三位少席。」
雖然六色神蓮的傳說至寶讓德君天非常感興趣，但是他也知曉行動的危險性。
一提起死去的那三個少席，德家三少席就牙疼。幸虧他是跟著五少爺來觀禮，沒有帶隊出去歷練。要不然……嘖。
「行了，趕快休息。」
說罷，德君天便又迅速進入了休整狀態。
而與此同時，在自己房中發泄了好大一通火的理赤雪正要再去陪著天心時，雪莖在外面敲了門稟道：
「主子，冉雙公子來了。」
理赤雪一懵，冉雙公子。
哎呦，不提她都忘了，原主還有個後宮——囚鳳院呢！
「他來幹什麼？」
冉雙，面容普通清秀，氣質溫和，性子柔靜，是原主十二歲時從街上搶回來的第一個男人，誰料在床上也太不會來事，而且還膽敢對理赤雪說教，沒幾日，理赤雪就不待見他了。不過因為會醫術，平日里原主身子不舒服或是想鼓搗點什麼葯時，就靠冉雙。
中等受寵程度。
冉雙是個純粹普通人，現已二十四歲，指甲純白色，沒有絲毫的真氣內力，不會功夫。
聽了主子的問話，雪莖在外回道：「回主子，是奴才叫來的。主子近日身子不爽，還是讓冉雙公子看看吧。」
理赤雪心煩的本來想趕人，但是一想起冉雙會醫術，眼睛一亮的本著蠢材天才都是猜的態度，還是允了冉雙進來，想要問點有關天心病因的事情。
冉雙站在理赤雪面前。平凡普通的模樣雖然讓理赤雪曾有一刻的疑惑，原主怎麼會看上他。但是緊接著便發現了冉雙安靜純潔的性子，和淡雅的氣質，身子周圍有隱隱飄有葯香。
知道如果不讓冉雙看看，雪莖和雪葉不會消除疑慮，於是理赤雪伸出了手腕讓冉雙給她檢查身體。
趁著把脈的功夫問道：「冉雙，你可知有什麼病能讓一個高手的真氣瞬間消散嗎？」
冉雙不解抬頭：「瞬間？」
「恩，」理赤雪點頭詳加解釋，「就是一下子，全身的真氣都沒有了。」
冉雙把好脈收了手：「這不可能。所有的病，除了突發性的傷害所造成的身體損傷，還沒有哪種病能夠一下子就摧毀人的內體。」
理赤雪輕皺眉頭。
「小姐身子萬安無事。」冉雙接著報到理赤雪的身體狀況。
本來一心想著天心身上怪事的理赤雪一聽這話，不禁想翻一個白眼。什麼破水平，原主的身體明明都死掉了好伐？
靜了一會兒，理赤雪抬頭：「誒？你怎麼還在這兒？檢查完了，你還不趕快回去睡覺？」
冉雙微微一怔：「小姐不留我過夜？」
理赤雪頓時汗顏：「你快走。」
把摸不準這個女魔頭的心思，冉雙趕忙行禮退下。出了房門，被雪莖和雪葉詢問理赤雪身體情況。
冉雙想了想，答道：「一切安好，不過有點禁慾，估計是這幾年太過了些。你們不用擔心。」
雪莖和雪葉道謝。
聽見了外面終於重歸安靜，再也沒有一絲稍微大點的動靜后，理赤雪又從房間中消失不見。
一夜好眠。
第二天天還未亮，理赤雪就被身邊人的起床動作吵醒了。
理赤雪伸個懶腰，從氣墊上爬起來。看到天心已經穿好了衣服，打開房門讓胡歸進來。
理赤雪眯著眼看了半天，也不知道他們都拿了什麼行李。一人一柄劍，一個小包袱，恩，沒有了。
理赤雪感慨：「男孩子，真是好打發。」
打打哈欠。好吧好吧，她現在比他們還好打發。
胡歸跟在主子身後出了房門，站在竹樓上看著這個久住的小院兒。天邊只有一丁點太陽的光亮，只能為他們的離去提供著些許光明來看清眼前的道路。
「主子，還去向五少席大人辭別嗎？」
天心沉默了半晌。
「去吧，去吧，說不定這輩子就見不上了。」理赤雪多嘴道。
人這一輩子最割捨不下的是親情。不過，顯然年少的孩子們認識不到這一點。
「太早，罷了。」
末了，天心只說出了這麼一句。
理赤雪在他身旁跟著，只能邊笑著邊搖頭：「傻孩子。」
葉家山莊此時除了要早早起來做飯的廚子以及雜活太多的下人，就只有天心兩人一鬼了。
二人從後門悄悄離開。
胡歸還是感覺不妥：「主子，真不去給老主子辭行？」
天心沒有說話，只是一直向前走著。
但是，出了後門，一個雖不強壯但是依然翹首以盼的身影卻瞬間溫暖了天心冰涼的身心。
「父親。」
葉主澤在後門外已經站了些許時候。
他摩挲著雙手，簡單的長袍上沾有不少的水珠。天心愣愣的看著，他從來沒有想過他的父親還會來送送他。一時間，眼中模糊。
葉主澤見到天心出來，本就有些顫巍的心情更加的慌張，帶著不安。他不知道天心多會兒才離開，但是知道被驅逐的族人是不能走正門的。於是，他自收到消息便在後門這裡等著了。
「天心……」葉主澤用有些暈花的眼睛看著面前這個他唯一的兒子，心中很不是滋味。
他唯一的兒子就要離開，就要跟他再也沒有關係了。他將會孤獨的度過余年，迎來終老，卻無人送終。但這一切，也只能怨他自己沒有本事，太懦弱，保護不了自己的孩子。
父子倆愣愣的對視，多年的疏遠已經讓他們之間無話可說。
跟在天心身後的胡歸看著兩位主子光站著不說話，唯恐等會人多又招惹麻煩，不禁開口提醒道：
「主子，五少席大人，咱們還是到邊上說話吧。」
葉主澤的悲傷被胡歸的話語打斷，獃滯的點點頭，然後微微偏轉身子，向牆邊走去。
天心看著父親大人略微蹣跚的步伐，心中只得漫上一絲酸楚。
大步跟了過去，見得父親的身子瘦弱，難得的開口關心道：「天涼，父親還是回屋吧。」
葉主澤面對著天心，口中似乎有千言萬語要吐，可是無論他是在天心的竹林還是葉家宅外，他都是如鯁在喉。抿抿髮乾的嘴唇，葉主澤抬手從懷裡掏出了一個小布包。
【待續】
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請勿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