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3章 現在是她不放過我們
「陛下,天色已晚,您縱然不為自己著想,也要為腹中的孩子著想。」拜玲上前,將蕭曼面前的奏摺拿走,「奏摺每天都有,哪有批閱得完的奏摺。」
「今日的奏摺若是累積到明日,明日又有許多奏摺,那就一直看不完了。」蕭曼伸手按住奏摺,「別擔心,我很快就能看完了。」
拜玲有些無奈,目光看向門口,心道,怎麼還不來?
這時,門外傳來腳步聲,文夫人端著湯盅進來:「曼兒,天色很晚了,我見這邊還亮著燈,就熬了參湯過來。」
拜玲當即快步迎上去:「老夫人,您怎麼過來了,正好,您快勸勸陛下,總是批閱奏摺到很晚,長此以往,身子會撐不住的,更何況陛下還有身孕。」
文夫人將參湯放在桌子上,將蕭曼面前的奏摺挪開,親自給她盛了一碗湯:「來,喝碗參湯,夜晚已經開始降霜了,天氣逐漸轉冷,要注意保暖,快喝吧,喝完早些休息,我陪著你。」
「多謝母親。」蕭曼接過參湯,乖順的喝完,被文夫人帶去休息,兩個丫頭總算鬆了一口氣。
「還是老夫人有法子,若不是老夫人,陛下不知道又要批閱奏摺到什麼時候。」
耶律恆覺得,他大概算是最倒霉的皇子了,初出茅廬的時候,想著一展拳腳,建功立業,結果遇上雲起太后獨孤曼,打得他屁滾尿流,幾乎命喪戰場,好不容易才撿回一條命。
他蟄伏下來養精蓄銳,發展自己的親衛勢力,見烏月國逐漸富裕起來,便想把烏月國收入囊中,結果偷雞不成蝕把米,弄得損失慘重。
然後聽聞雲起跟藍月聯手,想著過來看看,能不能從中漁利,結果,又遇上蕭曼這個歹毒女人,比之獨孤曼有過之而無不及,這個女人扮豬吃老虎,讓他在烏月國損失慘重,割地賠款,如今又派人追殺他!
「臭女人,終有一日,本皇子要讓她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慘痛的代價!」
「三皇子,保命要緊,還是趕緊逃吧!」隨從心急如焚,他們原本打算在蕭曼的登基大典上襲擊蕭曼,只是還未來得及出手,就被蕭曼以雷霆手段鎮壓,好不容易從汴京逃出來,但是蕭曼的人窮追不捨,一副不殺他,誓不罷休的姿態,
「蕭曼,我不會放過你的!」
「三皇子,你清醒點吧,現在是她不放過我們!」隨從拖著耶律恆狼奔豕突,意圖逃出包圍圈,人都是畏懼死亡的,在死亡面前總能爆發出前所未有的潛力。
獨孤明宇看著狼狽逃竄的一行人,嘴角勾出一抹笑容:「就這點本事,還敢來招惹姐姐,真是不知者不畏。」
「他若是知道蕭曼就是讓他畏懼到骨子的那個人,恐怕他連藍月的土地都不會踏足。」戰天闕緩聲說道,「明宇,計劃開始了,你怕嗎?」
「不怕。」獨孤明宇斬釘截鐵的說道,「再壞,能比現在更壞嗎?我所擁有的一切都被人奪走了,如今,我只剩下她了,無論是誰,想要再次傷害她,我必將讓他們後悔終生!」
「不愧是獨孤家的公子,擁有跟她一樣的血性。」戰天闕笑著道,「就讓我們一起,讓這天下變個樣吧!」
「首先得將鳳墨染的勢力全部根除。」獨孤明宇擲地有聲的說道,必須將鳳墨染在藍月的勢力全部拔除,而且這件事還需要南宮煜跟慕容晟睿的配合,南宮煜本身對鳳墨染就充滿防備,至於慕容晟睿,恐怕需要姐姐親自出馬勸說了。
「我要去一趟興唐道,這邊就交給你了。」戰天闕沉默了片刻之後,緩聲說道,興唐道也該是時候動起來了,鳳墨染多次想染指興唐道都沒有成功,如今他在裕盛、藍月跟雲起的勢力都遭到毀滅性的打擊,他為了保存勢力,只有兩個地方可以退,一是興唐道,二是北戎,而興唐道是小姐的心血,絕不能讓鳳墨染奪了去。.
「興唐道一直不太平,務必小心。」
「放心,我心裡有數。」戰天闕沉聲說道,片刻之後,又遲疑著說道,「宴遲跟在鳳墨染的身邊,無論是他的功夫還是心計,都不可小覷,你防著些。」
「這事,我有所耳聞,姐姐已經將他逐出赤羽軍,還斷了他一臂,他恐怕滿心怨氣。」獨孤明宇嘆了一口氣,「為什麼我們會走到如今的地步?」
「這一切都是拜鳳墨染所賜。」
「是啊,這一切都是拜鳳墨染所賜,所以,絕不能放過他。」獨孤明宇肯定的說道,「我會守好姐姐,你也要平安歸來。」
「好,我去去就回。」戰天闕策馬離去,身影很快消失不見,獨孤明宇也轉身回去,在戰天闕不在的日子裡,他必須守護好這座皇城,守護好姐姐的安危。
蕭靈從醒過來之後,一直處於驚惶不安的狀態,躲在角落裡不肯出來,無論丫鬟怎麼勸,就是不肯出來,整日將自己鎖在房間里,不吃不喝。
蕭曼接到消息的時候,神色有些驚訝:「一直不吃不喝嗎?」
「一直不吃不喝,也不肯出來,把自己鎖在房間里。」
蕭曼沉默了片刻,放下手中的硃筆:「既然如此,我便去瞧瞧吧。」
「陛下,這恐怕不妥。」拜玲第一個阻止,她在藍若雨的身邊潛伏,見了太多腌臢的手段,她擔心蕭曼受傷。
「我若是不去,他們也會想其他的辦法,還不如去看看,他們究竟想玩什麼幺蛾子。」蕭曼起身,換了一身常服,「更何況,他藏匿起來,我們想要找到他的蹤跡,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這也是個機會。」
「陛下,您不能以身犯險。」
「玲兒,別擔心,明知道這是陷阱,我依然要去踩,是因為,這個陷阱,不僅僅是陷阱。」蕭曼一邊說一邊往外走,「他想利用蕭靈來對付我,能用的手段無外乎那幾種,我也想看看,我這個徒弟,是否能青出於藍而勝於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