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八章:上元節血光
何青未聽到嚴公子這樣說,直接笑了起來。
鬧了半天,他們在嚴家有些人眼裡就是來打秋風的。
「閉嘴!」嚴屹寬這才意識到他的兒女已經歪的不像樣子了。
「哥說的又沒錯。」嚴小公子小聲嘟囔。
何青未掏出一沓銀票直接摔在嚴家大公子臉上。
嚴家人瞬間呆了。
「我們三番城什麼都缺,就是不缺銀子,一邊是惠慈山的銅礦,一邊是鶻地的交易,金子太沉,我們都不愛玩兒。」何青未笑意盈盈的說。
嚴家兩位公子震驚之後一臉通紅,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你們兩個把寧少夫人的銀票撿了給寧少夫人。」嚴學士也看出問題了。
他對兩個孫子很嚴厲,兩個孫子在他面前都十分乖巧,從未出現過這樣的情況。
看來是他忽略了,自己的家人,竟然會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演戲。
「多謝寧公子幫忙教訓犬子。」嚴屹寬拱手行禮。
人是要教訓的。
賬也是要查的。
雖然時候不對。
但是何青未去幫慌忙教訓兒子都不看時候,更不要說在嚴家了。
何青未和寧無涯去睡了一個好覺,嚴家人一晚上沒睡。
不查不知道,一查連嚴屹寬都嚇了一跳,他們嚴家被他夫人拆東牆補西牆已經千瘡百孔了,若是再查一下事物,差別就更大了。
原來這麼多年,嚴夫人從未把這裡當成家,認為她的一切都是娘家的,要把一切給娘家。
嚴夫人的孩子也都傻眼了。
爺爺和他們父親太嚴厲,他們一直認為娘才是真的對他們好,直接把他們養成了是非不分。
「爹,我要休妻。」嚴屹寬直接說。
「好。」嚴學士一個字都沒多說。
「不要,老爺,我知道錯了,求求你不要休妻,看在我們孩子的份兒上,不要把我趕出嚴家……」嚴夫人跪地嚎哭。
「我想你沒弄清楚,我是為了孩子才休妻的。」嚴屹寬看著三個孩子。
三個孩子本來還想求情,聽到他們父親這樣說不敢說話了。
「我們嚴家雖然不是肝腦塗地的忠良,也是兢兢業業的佣臣,做什麼就把什麼做好,我的枕邊人卻二十幾年如一日的把嚴家給掏空了,你有沒有想過小女兒的嫁妝,兩個孩子怎麼娶親?」嚴屹寬慢慢的說。
「我……我也沒辦法,我不能看著我家人受苦。」嚴夫人抽噎。
嚴家兒女聽到他們的母親這樣說,心裡瞬間就拔涼拔涼的。
他們母親只是表面的小恩小惠,實際上根本不管他們的死活。
早上嚴家給寧無涯和何青未送了飯菜,中午也是如此。
「娘子,嚴家不會出事了吧?」寧無涯覺得給他們送菜的人表情怪怪的。
「也許出了好事。」何青未笑著說。
「也對。」
因為這個意外,嚴學士給寧無涯辦的宴席被擱置了,打算帶寧無涯去參加元宵詩會,這樣也讓別人認識寧無涯。
「我不去。」寧無涯很堅決的拒絕了。
「你現在捅了那麼大的漏子,要讓京城裡的人都認識你,知道你是寧安邦的兒子,這樣皇上才會忌憚你一點,不敢輕易對你下手。」嚴學士勸說到。
寧無涯看向他娘子。
何青未想了想:「這是一把雙刃劍,沒什麼意義。」
嚴學士不解的看著何青未。
「家父雖然在京城有一定的威望,但是已經十幾年不在京城了,所謂人走茶涼,不是所有人都像嚴學士這樣重情重義,而這樣做還可能觸怒皇上。」何青未分析著說「學士和我們的處境不同,學士和那些人會有一些隱形的利害關係,但是我們沒有。」
嚴學士擰眉點頭:「這件事的確是我思慮不周了。」
寧無涯沒跟著嚴學士出去,坐在院子里看著天空。
上元節的燈光把天空都照亮了,照的寧無涯心裡痒痒的。
好不容易和他娘子一起來京城,還趕上了上元節,卻不能和他娘子出去看花燈。
「娘子,要不我們和嚴叔叔一起出去吧?只是不去詩會。」寧無涯和何青未商量。
「不去。」何青未直接拒絕了「好奇害死貓。」
「我又不是貓。」寧無涯小聲的嘟囔。
兩個人正說著突然同時站了起來,在一邊吃東西的熊不才也站了起來。
幾個人越過嚴家的屋脊,直接衝到他們的小院子里來。
今天上元節,連嚴學士和嚴大人都出去了,下人大部分也都出去了,嚴家反倒成了危險的地方。
那些人目的很明確,跳到小院就動手。
外面的六個侍衛沖了進來,兩邊的人打成了一片。
對方的人多,何青未和寧無涯在一邊偷襲,都是手起刀落,一個人就倒地了。
熊不才抱著一根的比碗口還粗的木棍,揮舞的虎虎生風,被他打到只能自認倒霉。
剛打趴下一波,又來了一波,比剛才的人數更多。
眼看蕭希和派來的侍衛一個又一個倒下,他們也更危險了。
這個時候一直藏在屋子裡的莫老太爺沖了出來,和他同時出來的還有一陣煙霧,誰碰到那煙霧就立馬暈倒。
「娘子。」寧無涯慌忙扶著差點兒倒了的何青未。
「給她吃。」莫味給了寧無涯一個藥丸。
寧無涯慌忙餵給何青未,何青未還是稍微昏了一會兒。
等何青未醒來,地上已經倒了一片人,熊不才也懵懵的醒了。
「打鬥了這麼長時間,嚴家人竟然沒有反應,我們趕緊離開這裡。」莫味提醒。
何青未和寧無涯對視了一下,帶上熊不才立馬出去了。
他們一路到大門都沒遇到人,到了大門才遇到一個扎著羊角辮的門童,看到他們來一臉怯怯的。
熊不才過去開了門,一行人立馬離開。
他們前腳走,後面又來了一批黑衣人。
「娘子,我們現在去哪兒?」寧無涯現在完全沒心思看花燈了。
何青未看著滿街的花燈:「看花燈吧。」
既然一定要置他們於死地,那就只能把事情鬧大一點。
藏在嚴家死了都沒人知道,都說京城權貴多,在這大街上,她倒要看看那些人敢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