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九章 底氣不足
甩了甩自己的思緒,燕梓承強迫著自己把思緒收住,繼續聽著下面幾個人的說話聲。
「現在怎麼樣了?」燕正天滿臉的怒火,看起來也是氣的不輕。
就連旁邊的李尚書,這會兒也跟著的站了起來:「怎麼回事?」
地上那個人現在,渾身都在顫抖:「他們,他們什麼都不說,我們去吃飯的時候,他們偷偷用飯碗摔碎了的瓷片,割了自己的手腕。」
眼睛看向了燕正天,那個人繼續補充了起來:「發現的也算是及時,應該沒什麼大礙。」
說到後面,聲音也是越來越小,似乎底氣不足的樣子。
引來了的是,那燕正天的一腳就踢在了那個人的胸口,再也不看一眼的樣子:「走。」
抬腳走了出去,李尚書回頭看了那地上之人一眼,嘆了口氣,也終究是繼續的離開了。
燕梓承看見這幾個人這會兒都離開了,心裡頭也是有些的著急的,瞄了個空子,也跟著下去了,跳了回去剛剛自己還站著的那棵樹上面,兩隻眼睛緊緊的盯住了那門前。
一步一步的悄悄的跟在了幾個人的背後,幾個兄弟們看見了燕正天,也都隱藏了起來,大傢伙兒也是緩緩的,又重新的聚在了一起。
「主子,咱們什麼時候再進去這裡?」一個手下這般的開口,燕梓承卻是兩隻眼睛緊緊的盯著地牢的進口。
回過頭來,看了看背後的這些人:「怎麼樣?讓你們查的東西怎麼樣了?」
燕梓承這會兒開口詢問了起來,想了起來剛剛自己交給了她們的任務。
經過剛剛的這一會兒,自己現在心裡,就是想要把燕正天給殺了,這裡,他不配了。
諾大的燕府,被燕正天搞得烏煙瘴氣的樣子,自己是再不能袖手旁觀了。
也是通過了剛剛,自己想清楚了,自己就算是想要逃避燕正天,但是不管怎麼樣還都是逃不出去他的手掌心,除非自己把他給殺了,不然永遠也是安定不了。
「主子,查到了,就在那咱們進去的那個小坡屋子南邊,有一座小院子,查了,應該就是裡面沒錯了?」
查的,正是當初那彼岸花煉出來的東西,對人做實驗,導致這些人的奇怪,這些人不除掉的話,對這天下只會有壞處,不會有好處的。
心裡暗自的,也是早就已經下定了決心了。
「你們去把那院子給我燒了,這裡,交給我就好了。」
看著背後的兄弟們,燕梓承如此一般平靜的開了口。
一群人聽見了燕梓承的命令,瞬間就拒絕了起來。
「主子,不行,你一個人怎麼進去?我們陪你一起去吧。」一聽見燕梓承要一個人進去,幾個人都認為他是去送死了去。
燕梓承搖了搖頭,看著背後的這些值得自己信任的兄弟們:「不行,只有我一個人去,你們都得呆在這裡!」
語氣之間,夾雜了不能商量的語氣,幾個人什麼也沒說,只能點了點頭,眼裡也是滿眼的擔憂。
「你們燒完了之後,回去等我,記得在我們進來的那裡,放上一輛馬車,知道了嗎?」交待完了這些,那燕梓承這才緩緩的離開了這裡。
一個人,悄無聲息的解決了那站在門口的兩個人,這才消失在了眾人的視野之中。
那幾個人這會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心一橫腳一剁的,這才忍住了心裡的鬥爭,離開了這裡,去辦好主子交待給了大家的事情。
畢竟當時主子說了,備一輛馬車來著的,肯定會沒事兒的,對,肯定會沒事兒的!
只有這樣的想了,幾個人才能強迫著自己離開這裡。
沒一會兒的,就來到了那院子裡面,幾個人十分迅速的就給這屋子點了起來,順帶的放了些易燃燒的「東西」,把門都給封死,撒上毒藥,這才藏在了暗處,緩緩的注視著面前的一切。
因為這些特製的易燃物,還有這處院子本就遠離主院,所以等人發現了的時候,什麼都已經晚了,地上橫七豎八的帶在地上的人,都被燒的發黑,沒了生氣。
一行人看見了,檢查了又檢查,這才離開了這裡,按照了燕梓承的要求,藏好了馬車,這才上山去了。
而那燕梓承,一個人殺進去了那地牢裡面,一片的陰冷潮濕,瀰漫著的血腥的味道,讓燕正天還有李尚書不禁的皺了起來眉頭,看向了道理的前面。
燕梓承站在那裡,手裡拿著的劍刃上面,還在不住的往下面低著鮮血,讓人忽視不了。
特別是李尚書,看見了那燕梓承的一瞬間,眼睛就紅了紅:「你還我女兒!」
說著,就從燕正天的腰間,拔了出來一把匕首,就要衝上去和燕梓承決一死戰一般。
還好不是燕正天眼疾手快,一把就按住了那李尚書的胳膊了來:「你安靜一點兒,別著急,還有我!」
燕正天按住了李尚書的手腕,一個使勁兒,那匕首不知道怎麼的,就又回到了燕正天的手裡。
「哼!」好一會兒了之後,那李尚書這才回過了神來,嘴裡不住的發了出來冷哼一聲,退了下去,但是眼睛依舊滿臉陰狠的看向了燕梓承,似乎與他之間有著多大的深仇大恨一般。
可是燕梓承卻不是這麼覺得,只是覺得這些都是李碧雲自作自受的結果了。
所以,對於李尚書來說,燕梓承心裡一點兒的彆扭都沒有,甚至是可以用坦坦蕩蕩的目光來說的。
「你們放了他們。」餘光稍微一看,燕梓承就能清楚的看見,裡面那還在昏迷的兩個人,手腕處還包紮著傷口的樣子。
燕梓承只覺得心裡一口氣兒憋在了心裡,滿眼的憤怒。
二人沒有一個人動彈,只是燕正天看著燕梓承,彷彿就像是在看著什麼死物一般,即使身邊只剩下了三三兩兩的人,也是一點兒的擔憂都沒有。
就好像,燕梓承的命,現在被燕正天捏在了手心裡一般,對啊,自己的這身體早就不是自己的了,但是那又怎麼樣呢?
眼睛裡面,一股子的坦蕩不在意的樣子,看在了燕正天的眼裡,就像是在苦苦掙扎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