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三章明月姐妹出逃
明月用蠱解綁后,連忙將月河雅抱入懷中,滿臉皆是心疼之色。
「雅兒沒事吧?」
月河雅渾身顫抖著,如遇夢魘,在被明月觸摸的時候,猛地撲入了明月的懷裡,哭喊著,「姐姐,我的臉,我的臉!」
比起命,月河雅更在意自己的臉。
她顫抖的手撫摸上面頰劇烈疼痛的那一塊皮膚,月河雅頓覺腦中暈眩,哭的不能自已。
月河雅的哭聲讓明月心疼不己,心疼月河雅的同時明月對陸晚的恨意又多了一分。
「沒事的沒事的!」她輕輕的拍著月河雅的後背,一邊安撫著,一邊咬著牙,狠狠地說道:「我會給雅兒報仇的!遲早,遲早我會讓陸晚那個賤人,為此付出代價!」
自出生至今,明月從未受過如此羞辱,劇烈的恨意在她心頭浮動,讓她心中焦躁難安。
這個賤人是怎麼敢,怎麼敢如此羞辱她的。
昏暗淺淺的紅光下,明月陰沉陰毒的臉色,讓人有些不寒而慄。
月河雅絲毫不在意明月受到了何等羞辱,她只覺得自己的臉被毀了,天也塌了,活著的意義都沒了。
她渾身顫抖著,恐懼的說道:「怎麼辦?臉毀了,王爺日後若是厭惡我該如何是好?」
她還想嫁給承安王為妃,還想成為承安王身邊的人,如今面容被毀,似承安王那在意美貌面容之人,絕對絕對不會再要她。
思及此,月河雅的身子顫抖的越發的厲害了,哭得也越厲害。
明月將心中的恨意也埋入心底,心疼的拍著她,提起承安王,明月忽然想起了什麼,安撫著說道:「不會的,你忘了嗎?承安王身邊有位能替人易容的能人。」
這位能人,其實正是被派到張伯山身邊假扮成蕭戎安的人。
月河雅不知道,明月卻是知道這人已經死了,但是為了給月河雅留一份希望,明月便欺瞞著月河雅如此說道。
聽到這句話,月河雅的身子顫抖的輕微了一些,她捂著疼痛的臉做起,在那紅燈籠所折射下的淺淺紅光中,她一邊抽泣著,一邊捂著臉說,「可是……可是,我不想讓王爺見到我這副模樣。」
「那就不讓他見,我會有辦法遮住你的臉的。」月河雅幽幽說道。
她已經將解奇王蠱的法子告訴了陸晚,陸晚定然會在不久之後解掉。
她不能再繼續留在宮中,如果蕭戎安一旦恢復記憶,必然不會輕易放過她,留在宮中必死無疑。
但是明月又不想這麼輕易地把蕭戎安還給陸晚,她目光幽幽,閃爍著紅光的燈籠下,在她的袖子之中,潔白的手臂上有一隻,只有拇指長的蠱蟲在血管上面蠕動著。
明月將這蠱蟲取出,凝望著這正在手心蠕動的蠱蟲,心一狠,忍住了心中的不忍,猛地將這蠱蟲碾得粉碎。
「不過,我們先得想辦法離開這裡。」
……
與此同時,就在這蠱蟲被碾得粉碎的那一瞬間,正在御書房中趁夜處理的政務的蕭戎安,忽然捂著心口,摔倒在地。
「唔!」
「砰!」
他摔倒的時候,將桌上的奏摺全部撞落在地,發出了巨大的響聲,這引得正在屋外守著的宋禧聽到了動靜,宋起連忙推門而入。
一推門進去,就看到蕭戎安臉色鐵青,一手死死的捂住肩胛處,像是在隱忍著劇烈的疼痛,一般死死地咬著牙口。
看到宋禧進來,蕭戎安艱難地對宋禧伸手,「宋禧!咳咳,宋禧!」
然而開口自己嘴裡卻吐出了兩口血,這兩口血侵染了他金黃色的龍袍,一口污血,正是讓那威武的金龍龍頭全染紅血。
宋禧頓感大驚猛地沖了過去,將蕭戎安抱起,「陛下怎麼了?」
與此同時,御書房外又衝進來了幾個太監與宋璽,一同將蕭戎安扶到了圓塔上躺著,隨後宋喜急急地要往外走,「老奴去尋太醫。」
宋禧還沒有走到御書房門口,就被蕭戎安給叫住了,「去,去把月貴人尋來。」蕭戎安艱難的說。
宋禧腳步一頓,回頭焦急的說道:「陛下,玉和宮剛收到消息,月貴人不見了。」
其實宋禧知道這人就在坤寧宮中,但是他不能說,畢竟此時要是穿得出去,此時正在被控制著的蕭戎安,興許會因為此事而將罪於他,還有陸晚。
但是看蕭戎安這個模樣,必然是那明月動了些什麼手腳。
蕭戎安推開了正在攙扶著他的人,咬著牙問道:「她去哪了?!」
他的額頭已經浮現青筋,渾身也開始有著細微的顫抖,鐵青的面容有著一絲焦灼的感覺。
宋禧擔憂的搖頭,猶豫了一下,「奴才不知。」
蕭戎安可不是傻子,就得知今日宋禧和陸晚的異樣,只稍稍一想,他就知道明月的失蹤,定然和陸晚有關。
他隱忍著怒火,微微閉眸,再睜開眼眸時,原本似本一層白霧所覆蓋的眸子,此時清明許多。
他強撐著身子起身,踉踉蹌蹌的往外走去,太監們連忙上前攙扶,他們皆是不知此時是該阻攔,還是該如何,只能對宋禧投去求救的目光。
宋禧連忙過去,焦急的問道:「陛下要去哪?!」
「去坤寧宮!!」他咬牙切齒的說。
……
此時的坤寧宮,陸晚已經脫衣入睡,正坐在梳妝台前,借著淡淡的火燭光,將綁在頭上的髮帶給拆下,伶玲也在一旁伺候著。
她的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帶著淡淡的愉悅的同時,還有著那麼一點糾結,她不知道明月說的那個解法是真是假,如果是假的話……她也根本不可能用蕭戎安來做實驗,可是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如今也只能等著首領太醫快快尋葯回宮,這首領太醫的徒弟說了,他出去尋葯,找到的葯如果有用的話,便可將蕭戎安體內的奇王蠱給除掉。
因為那本無意中翻到的書被撕了半頁,所以首領太監也不確定被撕掉的那半頁寫著的藥材是什麼,所以他只能出宮去尋藥材做實驗。
就在她卸妝完畢,正要走到床邊入睡的時候,緊閉著的窗邊響起了被敲響的聲音。
陸晚給了伶玲一個眼神,伶玲趕忙去開窗。
窗子一開,護法便飛了進來,單膝跪在陸晚面前,回稟著,「回稟娘娘,屬下偷聽到……她二人的主子,是承安王。」
在讓人將明月和月河雅綁入暗室之後,陸晚就已經吩咐過,讓他們躲在暗中偷停,她極為懷疑明月和月河雅姐妹和這幕後之人有關係。
這姐妹二人若是獨處了,必然會談起之後的計劃。
果然不出她所料。
陸晚略感驚訝,雖然之前就已經懷疑這幕後之人是承安王,但是因為在承安王府附近布置了暗衛的原因,所以並沒有證據證明。
「承安王?」陸晚微微眯起眼,靜靜的站在床邊,微微敞開的窗邊正吹入一股風,將梳妝台上的燭火吹的搖曳,深思片刻之後,她問道:「布置在承安王府的暗衛呢?」
「全都在。」護法說道。
自從發生了張伯山無故身亡之後,陸晚就懷疑幕後之人是承安王,在之後也有吩咐護法們,隨著暗衛們一起監視承安王府。
陸晚眉頭深深皺起,幾乎要皺成了一個川字,暗衛們都將承安王府監視的水泄不漏,那承安王是怎麼和這二人聯繫的?
「他每日在做些什麼?」陸晚又問。
護法想了想,隨後有些不確定的說道:「偶爾上朝,日日去軍營,除此之外再無其他動靜,且屬下們也守過承安王府一些時日,承安王府中並無嫌疑人等進出。」
那他是怎麼……
怎麼派出人殺了張伯山,又是怎麼做到派出刺客來刺殺她?
深深疑惑之際,陸晚忽然想到了暗室,莫非承安王府有連接到府外的暗道?
「對了,之前你說,守在酒樓外的人,時常進出郊外的一處院邸?」陸晚問護法。
「是。」
她雙眼一亮彷彿想到了什麼,連連吩咐著伶玲,「去拿京城的地圖來。」
伶玲趕忙去了一趟坤寧宮的書房,將每個書房內都必備,有的京城的地圖拿了過來。
那是一個幾乎有半個桌子大的地圖地圖的描寫十分詳細,包括承安王府以及別的一些高官的府邸,都有標註在上面。
蕭戎安未變之時,時常喜歡在坤寧宮的書房內辦公務,有時會將朝中的一些官員叫來,這地圖是蕭戎安專用的地圖,也比別的地圖更詳細許多。
將地圖鋪在書桌上,陸晚找到了承安王府的標誌,然後再想起當時護法稟告於她時說的那住宅的位置,手指從承安王府順著那住宅而去。
這大半夜的,仍然還是有些觀眾還沒有休息,像百無聊賴的在發著彈幕。
「主播小姐姐在看什麼?」
「這地圖描得好詳細。」
「我覺得這幕後之人肯定就是承安王那個邋遢男了。」
陸晚沒有空向他們解釋,她如同發現了什麼天大的事情一般雙,眼一亮,連連叫護法,「稍後去叫齊晚樓護法,待本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