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章承安王自盡

第五百一十章承安王自盡

他一步步的上前,身上的龍袍和蕭戎安身上的龍袍一模一樣,二人就像是真假皇帝一般,此時正在對峙著。

他踩著台階上前,手中拿著一柄長劍,劍上刻著承安王的名字,這一把劍是先帝御賜,當時賜給他的時候,讓承安王高興了好久,因為這一把劍乃是,只有皇帝才有的,他當時以為他坐上王位已經是穩中之勢。

但卻沒有想到,居然被蕭戎安捷足先登,不知道蕭戎安用了什麼法子,讓仙帝將皇位傳給了蕭戎安。

「想當年,先帝如何看中寵愛本王,豈料先帝突然病逝,既未召本王,也未召晉王,卻召了你入宮中見最後一面,先帝當年如何厭你惡你,天下人皆知!」

他一字一句的說著,語氣里充滿了怨恨,而且還帶著多年的怨氣。

「可……先帝一朝病逝,你卻坐擁皇位,可見當年先帝病逝之因,定有隱情,她看——」

「定是你害死了先帝,在先帝的遺囑上動了什麼手腳!鳩佔鵲巢,才坐上了本該屬於本王的皇位!」

當他聽到,先帝將皇位賜予蕭戎安,他堅決的不相信,他不相信這一個結果,明明他比蕭戎安更適合坐上皇位,更適合當這一個皇帝,明明先帝在世的時候,比起蕭戎安也更中意他,什麼要緊的大事都需要他去做,可為何最後的遺囑,居然將皇位傳給蕭戎安?

這令承安王百思不得其解,不解之下,也就心生誤解,他認為肯定是蕭戎安動了什麼手腳或者是篡改了詔書。

所以他才應該是名正言順坐上皇位的皇帝,而不是蕭戎安。

他的一番話,惹得眾人議論紛紛,蕭戎安身邊的人以及朝官自然是不相信承安王的。

蕭戎安並不承受他的話所影響,只是嘴角勾起了冷笑,如同在嘲諷著承安王,也讓承安王看到的時候心中怒火頓生。

他始終不願意相信,不願意承認,在先帝的心裡,蕭戎安比他更適合當皇帝。

太師站了出來,怒氣騰騰的瞪著承安王,高呼著說道:「胡說八道!當時先帝令我等讀寫詔書!詔書上寫得清清楚楚,將皇位傳至陛下,將你這狼子野心之輩逐出京城!」

太師指著承安王的手顫抖著,他年歲已高,要不是今日蕭戎安三番四請,他也絕對不會從太師府出來,前來祭祀。

然而也就在今日撞上了這麼一件事,撞上了承安王居然要造反,還理直氣壯的說,蕭戎安篡改了詔書。

太師豈能忍,這便站了出來訓斥著。

太師是承安王和蕭戎安的老師,自小教著他們二人,蕭戎安對太師恭敬非常,可是承安王卻瞧不起他。

聽到這一句話之後,承安王更是惱火,他冷哼著,給他二人身上潑了髒水,「哼,早年你失言被先帝關入大牢責罰,本王又怎知,你不是和他串通一氣,謀害先帝,篡奪皇位呢?」

「你!」太師氣的身子顫抖,眼中怒火騰騰。

蕭戎安一直不曾說話,只是冷冷的看著他,那眼神彷彿像是在看著一個跳樑小丑一般,看得承安王心中怒火頓起,就像是他剛才的那一番話,猶如拳頭打進了棉花一般。

他將目光轉到了蕭戎安身邊的王清風身上,目光陰鷙,口吻也十分的滲人,她冷笑著高傲的說,「王清風,本王給過你機會,但你既不要,還敢誆騙本王,就別怪本王讓你們王家隨蕭戎安一同過那奈何橋了!」

他絕對不會放過王清風,而且絕不會輕易放過。

在長安王者般冷厲危險的目光的注視下,王清風卻很是淡定,他淡淡一笑,「這橋,還是三王爺自己過吧。」

承安王聽到這話,只當是他們窮途末路之下,仍舊嘴硬罷了。

承安王就站在台階的中間,似乎也不擔心蕭戎安此時會對他出手,他抬手招了招身後,劉正便帶著士兵們紛紛上前上台階。

蕭戎安身邊的人見承安王的人動了,慌了起來,宋禧帶著侍衛們護著蕭戎安後退著

「護駕!」

太師等人退到蕭戎安身邊,紛紛憂心的說:「陛下!我等為陛下突出重圍,陛下再……」

即便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即便到了承安王只需一步便可登上皇位的地步,太師等人仍舊忠心與蕭戎安,不曾有背叛之心。

「不必了。」蕭戎安淡淡一笑,絲毫不慌,淡定非常。

宋禧和陸晚也很淡定,他們轉身後退著,向著屋子而去,很快,他們的身影便就消失在屋中。

而讓承安王不可思議且震驚的一幕發生了,那祭祀屋中走出了無數的士兵,這些士兵們的出現,讓他心中一緊。

只看人數的話,人數並不下於他帶來的人。

承安王立即擔心這些人會有動作,著急的吩咐著自己的人,「上,將他們都給本王殺了!」

可就在此時,台階之下,有一隊十分狼狽的將領奔了過來。

「王爺!!」

「王爺不好了!」

他們高呼著,引得承安王的人紛紛回頭看去。

那人從馬上摔下,在承安王的人群讓出一條路中,一步一步爬上台階,最後抵達了大鼎,跪到了承安王的面前,

「水鎮入京的士兵,全都,全都……」這個將領艱難的說道。

這將領渾身上下血跡斑斑,臟污不已,有的血跡已經乾涸,臉上身上青紫一片,有的地方已經骨折,骨頭突出了肉,可見是受了一番的折磨,這才抵達了這裡。

他的話讓承安王心中一驚,水鎮的士兵是他花了大心力所養,現在正是用時,要是出了什麼意外的話,那……

「全都什麼?!」承安王抓住將士的肩膀,緊張的問道。

「全都被天將軍帶回水鎮了!」將領艱難的說。

「什麼!?」

承安王包括劉正都很是震驚。

天氣之可是他的心腹,如今統領著水鎮的私兵,他們也是對天氣之萬般的信任,才放心地將私兵交由天氣之。

可怎麼也沒有想到,除了岔子的地方,居然是天氣之。

「天將軍假傳命令,道是計劃有變,不可進攻,遂帶著士兵們都走了!而且,而且在半路還遭到了埋伏!」將領倒在地上在暈倒之前艱難的說。

承安王和劉正面面相覷,二人眼中的驚愕一模一樣,怎麼也不敢相信,天氣之居然背叛了他們?!

站在承安王一派的文武百官,並不知道承安王還養有私兵的事情,如今見到承安王和劉正皆是一副慌張無措的樣子,他們也跟著慌了起來。

如今他們已經站對了承安王,就祈願著蕭戎安最好別有什麼翻身的機會,否則的話他們必死無疑,還會連累了整個族群。

現在站在承安王一派的人中,不乏京城內的世家子弟。

「王爺!儘快動手吧!即便沒有水鎮援軍,卑職以為,也定然能在此時拿下蕭戎安!」

劉正很快就冷靜了下來,用著堅定的語氣焦急地對承安王說道。

承安王也逐漸冷靜,他對著劉政下令,立即向前進,抓住蕭戎安,凡是抓住蕭戎安之人封萬戶候,賞千金百兩!

承安王的士兵,聽到了這一個獎勵之後,紛紛振奮不已,在他一聲令下便就沖了上去。

然而也在他們衝上去的時候,台階的下面也就是他們的後面,忽然出現了將近一萬的士兵,這些士兵們穿著精裝騎著高馬,手中拿著長刀,氣勢洶洶的出現。

馬蹄聲聲響,引得眾人看了過去。

承安王以及承安王的人都扭頭看去,那些原本衝過去的士兵們也都迷茫的停了下來,回頭就見千萬士兵襲來,為首的人正是衛玉。

正是那一個已經被派出去做巡撫的衛玉。

「這,這怎麼回事?」承安王驚愕不已,他有些不敢相信。

如果他們只需應對從屋子裡面出現的士兵的話,他們還有百分之七十的可能性,可以突破重圍抓下蕭戎安。

可現在……

蕭戎安竟然還有援兵?!

可他明明沒有將水鎮私兵以及劉正等人的計劃告訴王清風?蕭戎安是怎麼知道的?

而就在他錯愕不已的時候,祭祀屋的門打開了,蕭戎安和陸晚就站在門口,相隔不遠,然而,承安王卻聽到了蕭戎安的話。

「如你所見,你以為……朕會蠢到毫無防備嗎?」

承安王一臉的錯愕,他也總算是明白了,為何,為何在方才他帶人圍住蕭戎安的時候,蕭戎安一副有恃無恐的模樣,想來便是早早的就做好了準備,將計就計。

蕭戎安面無表情,冷聲命令著,原本只負責護著屋子的侍衛首領,「拿下。」

「是!」

一聲令下,蕭戎安的人和承安王的人打作一團,台階之下,衛玉帶人下馬,紛紛沖了上來。

承安王以及承安王的人就站在中間,前不能退後不能走,一時間陷入了茫然之中。

王清風看著這個局面,臉上露出了微笑,心下很是滿意,也很是高興,能夠相助蕭戎安除掉承安王這一大禍患,是他的榮幸。

就站在他身邊的幾個朝官鬆了一口氣,知道王清風立下了大功,日後必得賞賜封侯,都上前來,紛紛討喜恭喜。

「沒想到王大人竟是受了陛下的令才轉投了陣營,下官方才誤會了王大人,在此向王大人致歉。」

「不必,若你我換了身份,我自也會如此。」王清風淡笑著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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