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是好還是壞
是夫人做的，這幾個字華嬤嬤沒有說出來，只是小心的看著雪姨娘。
雪姨娘冷冷一笑，冷聲道：「就是她，顧若蘭和白鶴吟不會拿安兒做筏子的，怪我太蠢，只想著怎麼出去，居然沒想到這一點，看來榮華園那邊也不是個省油的燈。」
永昭公主這麼多年來表現得溫柔賢惠，沒想到也會在背後做出這種事兒。
「那我們……」華嬤嬤有些拿不定雪姨娘的心思。
雪姨娘心中堵得慌，她倒是想要報仇，她從來不是一個能吃虧的人，可是她怎麼能斗得過永昭公主，她是丞相之女，是白秉書的正妻，而她不過是個無父無母的姨娘，唯一的靠山就是老夫人。
可要她認下這個罪名她又覺得憋屈，真是難受……
另一邊的寧心院，李嬤嬤也將白鶴吟和白靈兒爭吵的事情告訴了老夫人。
「靈兒不過是個小孩子，怎麼可能說出那種話，肯定是有人在背後教她，這個府上啊，就沒有一天是消停的。」老夫人一邊說著一邊揉著自己的太陽穴。
李嬤嬤幫她揉了一下，稍微壓低了聲音：「也是……」
「唉！」老夫人閉上了眼睛，苦笑一聲，「真是作孽啊，手心手背都是肉，讓我舍了誰都不行，偏偏倩雪也不爭氣，平日里放肆張揚我本來就不喜歡，最是容易招惹這些事情了。」
雪姨娘她是了解的，或許一開始她是因為憤怒而沒有反應過來，可是過了那一段一想，雪姨娘怎麼也不可能做出那種事請來的。
李嬤嬤沒有接這話，反倒是說起了白鶴吟：「鶴吟小姐的變化倒是挺大的，看著像是換了個人一樣。」
白鶴吟的變化明眼人都能夠注意到，最近一位這件事兒在府中也引起了大家的議論。
「安兒是她的親弟弟，大概還是因為安兒的原因所以才會這樣吧，也是個好孩子，只不過……」老夫人轉動著手中的佛珠，慢悠悠的問道，「你說，鶴吟變成這個樣子，是好還是壞？」
白鶴吟的變化總讓她有些擔憂，如果她只是想要幫她安兒的話那還好，如果她……
李嬤嬤看她臉色不太好，到了嘴邊的話都變了：「這個老奴不知道，不過老夫人也不用多想，兒孫自有兒孫福嘛，只要不出大事兒，老夫人就不要太操心了。」
看白鶴吟現在的那個脾氣，李嬤嬤覺得以後府中不安穩的日子還多了去了，以前白家的人怎麼對她的，現在她已經不是以前那個樣子了，又怎麼可能咽下這口氣。
但這話李嬤嬤並沒有說出來，老夫人脾氣也不是多好的人，等會兒萬一……
「但願吧。」老夫人嘆了口氣，有些艱難的起身，「扶我進去休息會兒吧。」
她老了，反正已經管不了這些後輩怎麼樣了，李嬤嬤說得對，兒孫自有兒孫福。
白鶴吟這會兒並不知道老夫人心中的想法，她正在陪著安兒和顧若蘭
原本想要直接回鶴吟閣的，但半路上她還是決定過來看看顧若蘭和安兒，便臨時改了路線。
「安兒，姐姐抱抱！」白鶴吟在屋中抱著安兒轉圈圈，安兒還在襁褓中，只會迎著光對著白鶴吟嘿嘿的笑，小臉蛋肥嘟嘟的異常可愛。
「快快平安長大，姐姐給你帶你放風箏！」白鶴吟哄著安兒，向顧若蘭走去，「娘，你快看弟弟又笑了，多可愛啊，多像你……」
顧若蘭看著活潑可愛的女兒，臉上的笑容十分溫和：「誰說的，我看呀，和你小時候倒是一模一樣！」
「才不會呢。」白鶴吟笑得開心，將安兒抱得更牢靠，「安兒是個男兒，長的英氣，我是個女孩子，他才不會像我呢。」
白鶴吟說著將安兒遞給林媽媽，看著還在坐月子的顧若蘭，自己跟著乖乖的坐在了顧若蘭的身邊，拿起自己喜歡的桂花糕吃了起來。
看著他們姐弟倆，顧若蘭狀似無意的說道：「昨天晚上你爹過來了。」
白秉書過來了？白鶴吟拿著糕點的手頓住了，自從娶了永昭公主之，白秉書來後院的次數屈指可數，白秉書能來他們這兒更是太陽大西邊出來了。
「哦。」白鶴吟淡淡的應了一聲，咬了一口糕點，卻覺得索然無味，有些嫌棄的放在了旁邊。
見女兒這個反應，顧若蘭一時間有些慌：「鶴吟，你弟弟之前不是差點被害了嗎，你爹昨天過來還特地看了安兒。」
白鶴吟聽著直接皺起了眉頭，安兒當時出事兒他連人影都沒有一個，都過去幾天了，倒是想起關心安兒了，虛偽！
「知道了娘。」白鶴吟拍了拍手，看旁邊的安兒吃得開心，臉上也露出了笑容。
顧若蘭有些著急，張了張嘴好半天才說道：「鶴吟，我知道你和你爹關係不好，娘是想說……」
「娘！」白鶴吟打斷了顧若蘭的話，冷靜的說道。「我和爹哪裡關係不好了，你不要亂說，我還有事兒就先走了，您好好休息，要是有其他的事兒就直接打發人過來叫我便行了。」
白鶴吟著實是不想聽到白秉書這個名字，她聽著只覺得堵得慌，她娘從正妻變成妾室是他的「功勞」，她前世的死也有他的手筆，這個男人狠心薄情讓她作嘔。
她知道顧若蘭的意思，不過是想要讓他們父女和睦，讓她以後也有個靠山，讓他們的日子能夠快活一些，可是她不想，不想和那個男人父慈子孝，她做不出來！
「鶴吟……」顧若蘭想要挽留她，可是一句鶴吟剛出口她就說不下去了。
她明白白鶴吟的心情，沒有永昭公主之前，白秉書對唯一的嫡女疼愛有加，可是有了永昭公主之後，她不僅成了庶出，白秉書對她更是沒個笑臉，換成誰也接受不了這個落差的，更何況白鶴吟這個性格倔強……
「娘你怎麼了？」安兒懵懂的看著顧若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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