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鈺貴妃懷孕
「小姐,您這樣打老爺送來的人,被怪罪可怎麼辦?」
蜜兒憂心忡忡。
「愛怎麼辦就怎麼辦,況且我打的看著重其實都是巧勁,最多受些皮肉之苦罷了,也讓那背後的人好好收收心。」
宋詩詩學醫,怎麼會控制不住力道,再說這件事她們也不過是棋子,若是她猜得沒錯的話,一切都是方姨娘在搞鬼。
她還是沒學乖。
宋詩詩讓蜜兒留下來,自己獨自去園子里逛,走過一處假山時,聽到有人談話,她停下來。
「方才我見容嬤嬤和桂嬤嬤狼狽的從詩詩小姐那跑出來了,笑死人了。」
「這兩個人從前在夫人那得不到重用,方姨娘一進府,她二人倒是風生水起了,也不知道姨娘瞧中她們什麼了。」
「你知道些什麼?」
「我跟你說,你可千萬別跟旁人說。我聽之前府里的老花匠說過,夫人懷小姐的時候身子一直康健,還親自園子里採花露煮茶。
可是生產的時候卻難產了,差點一屍兩命,之後身子就跟垮了一樣,漸漸的不行了。」
宋詩詩聽到這的時候,腦海里飛快的閃過了什麼,她想抓住,卻無能為力。
「你的意思是夫人的死另有蹊蹺?但是,這跟容嬤嬤和桂嬤嬤有什麼關係?」
「關係可大了,夫人生產時,一向毫無存在感的桂嬤嬤不知道怎麼得了眼,竟然可以陪產,你說,不奇怪嗎?」
「奇怪,你的意思是說夫人的死和桂嬤嬤有關?」
「我可什麼都沒說,我自己的猜測而已。走了走了。」
四周安靜下來,宋詩詩兩手有些發抖,她不知道聽到的這些是真是假,只能以後慢慢的去驗證。
但是可以初步把方姨娘作為第一懷疑人,而那個桂嬤嬤,就是突破口。
看來,這規矩,是非學不可了。
傍晚,宋世安回來,就看到宋詩詩在書房門口等他,宋世安有些欣慰。
「看來,這規矩你學得不錯。」
宋詩詩也沒解釋,只是笑了笑:「我有話跟您說。」
「好,進來說。」
宋世安坐著,宋詩詩站著,父女間難得和顏悅色。
兩人一通談話后,宋詩詩回到了小院子里,方姨娘那邊等宋世安過來時,急不可耐的跟他說今天宋詩詩做的好事。
可沒想到宋世安居然擺擺手,表示不讓她追究。
方姨娘大為光火,卻不敢拂逆宋世安,只能如往常一般獻媚。
第二天,方姨娘一打聽才知道,宋世安把桂嬤嬤直接撥給了宋詩詩院子里的人,莫非,那丫頭知道了什麼不成?
府里無主母,丫頭婆子的賣身契都在方姨娘手裡捏著,方姨娘本身想等宋詩詩來要桂嬤嬤的賣身契時,好好試探一番的。
哪裡曉得宋詩詩只打發了個丫鬟來,說宋詩詩一大早就進宮去了。
賤蹄子,方姨娘暗罵一聲,只能將心中疑慮暫時擱下。
鈺貴妃玉春宮中。
宋詩詩照常給鈺貴妃把脈后,「娘娘,此時您身體的餘毒已經清了。」
「真的嗎?」鈺貴妃驚喜問道。
「自然是真的,難道娘娘還不相信臣女嗎?」餘毒已清,宋詩詩也不免俏皮幾分。
「本宮自然是相信你,詩詩,本宮一定要好好賞你!」
自上次被診出身子被下毒以後,鈺貴妃一直心事重重,如今毒解了,自然十分高興。
「好,那娘娘可要好好賞我。」宋詩詩也不矯情的推脫,賞賜自然越多越好,越珍貴越能震懾宋府那群人。
她的反應惹得鈺貴妃一陣笑,直誇是個真性情。
「什麼事讓貴妃如此高興?」皇帝不知在何時已經走了進來。
宋詩詩連忙行禮。
「免了免了。」皇帝今日一身便服,少了幾分威嚴,多了幾分溫和。
「快說說,是什麼讓朕的貴妃這麼開心?」
鈺貴妃看了宋詩詩一眼,說:「皇上之前不是知道詩詩給臣妾調理身子的事情嗎?」
皇帝問,「哦,可是身子大好了?」
「如今經過詩詩的調養,臣妾的身子已經大好了。」鈺貴妃深情的看著皇帝,她總算有機會給皇帝生下孩子了。
「如此,重重有賞!」
皇帝對美人是沒有抵抗力的,鈺貴妃生的好看,他自然十分喜歡,如今美人開心,他也開心。
「謝皇上,臣女一會再給貴妃娘娘開幾副藥方,相信不久就能懷上小皇子。」
宋詩詩看著帝妃二人恩愛,衷心祝福他們。
「小丫頭,會說話,今晚,貴妃等著朕。」
鈺貴妃驚喜的點頭,用餘光感激的看了一眼宋詩詩。
宋詩詩帶著皇帝的賞賜一同風光的回了宋府。方姨娘氣的狠狠的咬碎了一口銀牙。
她如今一顆心撲在查母親之死的事情上,想給原主一個交代。
她試探性的跟桂嬤嬤提了幾句母親在世時的話語,桂嬤嬤對當年的事緘口不言。
宋詩詩也不惱,每日除了給季雲琛送葯,就是觀察桂嬤嬤。
轉眼間,兩個月過去了。
宮裡傳來了好消息,鈺貴妃懷孕了。
宋詩詩跟著高興,進宮給鈺貴妃診過脈后,確認此事,又叮囑了幾句孕中的注意事項。
鈺貴妃經宋詩詩調理后懷孕的事一傳出去,後宮沒孩子的妃嬪都蠢蠢欲動,有孩子的卻是對她恨的咬牙切齒。
鈺貴妃本就得寵,如果再有孩子傍身,簡直是如虎添翼。
這後宮的局勢,指不定又要變了。
賢妃歪在美人榻上,美目微闔,銅爐獸吐紫煙,裊娜萬象,美人美景,偏沒一顆善心。
「她怎麼會懷孕?是羅奴沒盡心還是你叛變了?」
她的指甲蓄的寸長,塗以猩紅蔻丹,漫不經心的挑起那太監的下巴。
美人恩,小太監卻渾身一抖:「奴,奴才是衷心娘娘的。」
「那她怎麼會懷孕?」
伴著賢妃憤怒拔高的聲,尖利的指甲在他臉上硬生生劃出一道血痕。
小太監受傷也不敢呼痛,伏在賢妃的腳邊,強擠出一張笑臉:「奴才想,或許是那個神醫察覺出了什麼。」
「神醫?你是說那個宋詩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