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救貴妃破毒計
如今他家已不如從前,宋府有一個和季將軍有婚約的宋詩詩,聽說那宋詩詩還十分得皇帝和太后的青眼,能攀上親戚,求之不得。
婚期定在來年的三月初七。
宋琪雅出嫁那天,宋詩詩看著她一身紅衣上了花轎,心中有些悵然,這是她來這個世界的第二年了。
一切都有些不同,譬如她再也不是從前那個任人欺負的宋詩詩的,她有身份尊貴的未婚夫,有自己的小莊子,有神醫的名號。
越來越好,以後也會的。
宋詩詩跪坐於長塌上,面前几上擺一壺茶,兩瓷盞。
她提壺為劉氏添上一杯茶,儀態萬方,像月華傾渡下翩翩起舞的美人。
「大小姐答應妾身的事做到了,妾身也該兌現自己的承諾了。」
宋琪雅已然出嫁,劉姨娘算是沒什麼牽挂了。
「當年的事知道的人實在是很少,妾身是跟著方姨娘的,但方姨娘並不信任妾身,所有的事情都交給了一個叫長安的人去辦。妾身今天給大小姐帶的是妾身截下來的夫人的一封信,具體什麼內容妾身也沒看過。」
劉姨娘從懷中取出一封信,遞給了宋詩詩。
宋詩詩連忙接過,原來當年母親生產前就知道了父親跟方氏的事情,但是為了孩子一直隱忍著,鬱鬱寡歡。
直到她快生產時,方氏卻派人送來了宋月兒的生辰八字,母親大受刺激。
曾經對自己說一生一世一雙人的夫君,居然在外面有了女人,有了女人不說,還早就生下了孩子。
於是動了胎氣,早產生下宋詩詩,後面的就是一些宋詩詩小時候的事迹了。
臨終前她強撐著給宋世安寫信,希望他看在多年情分上,善待宋詩詩。
可惜那封信沒到宋世安手裡,縱使到了,一個不忠誠的男人,怎麼能奢求他有憐憫。
宋詩詩握著信的微微發抖,方氏,欺人太甚!
劉姨娘見她看完了信,準備告辭。
宋詩詩卻叫住她:「這就走了?這封信只說了母親當時的情況,可是就算是早產,也不至於喪命,信中母親並沒提到身體有任何不適,母親的死因你還是沒有告訴我。更何況,我又怎麼相信你給的信是真的呢。」
劉姨娘微微一笑:「大小姐,我已經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了,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
再說了,大小姐不信的話可以去找老爺,夫人的筆跡,大小姐不認得,老爺卻一定會認得,當年夫人同老爺的姻緣可是從寫信開始的。」
宋詩詩只能將信收下,但卻並沒有直接拿給宋世安看,她私心裡覺得那個男人不配。
母親的死因依舊是謎團重重,但總歸是跟方氏脫不了干係,她要繼續往下查,直到找到真相。
三日後,出嫁女回門,眾人在門口等著,宋琪雅卻是一個人回來的。
宋月兒嘲諷的笑著:「妹妹怎麼是一個人回來的,姑爺呢?」
宋琪雅臉色難看,李貝跟她這這段姻緣根本就是不情不願,對她哪裡能好,除了新婚之夜就再也沒進過她的房間。
今天回門的大日子更是跑去了花街柳巷喝花酒去了。
宋詩詩沉默的看著,她並不同情宋琪雅,這件事,本就是宋琪雅自討苦吃。
她同宋月兒合謀害了自己多少次,樁樁件件,算來,也是因果報應。
翌日,宮中來旨,鈺貴妃娘娘生產在即,命宋詩詩搬至宮中小住,以便能隨時看顧皇嗣。
宋詩詩接到旨意,立刻收拾東西,動身去了宮中。
蜜兒非要跟著去,她拒絕了,蜜兒頭腦簡單,宮裡危機重重,實在是不適合她。
鈺貴妃安排宋詩詩住在了長春宮的偏房,離主殿非常近,一應飲食都先問過宋詩詩才會再用。
宋詩詩知道鈺貴妃看重這一胎,自然也十分謹慎。
四月底,百花齊放,鈺貴妃此時有了生產的跡象。
因為提早就將一切布置妥當了,所以此時長春宮的宮人顯得有條不紊,熱水剪刀,穩婆等等都一應俱全。
宋詩詩也在產房內陪著鈺貴妃,時刻觀察她的情況。
亥時三刻,隨著一聲撕心裂肺的尖叫,孩子生下來。
「恭喜貴妃娘娘,是位小公主!」
眾人喜笑顏開,將孩子抱去清洗,而宋詩詩也是一臉喜色。
忽然,宋詩詩察覺到一絲不對勁,產房裡血腥氣中似乎摻雜著一絲奇怪的味道。
她斂眉,猛的回身,就看到鈺貴妃身前站著一個瘦弱的宮女,她一個箭步過去。
「住手!」
好不容易等到鈺貴妃誕下孩子,身邊人放鬆警惕,宮女紅兒假借擦洗臉的機會靠近鈺貴妃。
她正要將指甲里的藥粉抵到鈺貴妃鼻尖,就聽一聲暴喝,隨即就被宋詩詩給扯開了。
宋詩詩緊緊的攥著紅兒的手,質問:「你指甲里是什麼?」
塌上的鈺貴妃忽然開始呼痛,宋詩詩急忙過去看,有要血崩之相。
「快,來人,人蔘,鹿茸,還有止血。」
眾人一陣慌亂,誰能曉得這鈺貴妃孩子都生下來了,又有這個禍事。
好在攝入的藥粉數量不多,鈺貴妃的情況總算穩定了下來。
宋詩詩擦了擦額角的汗,指著在地上瑟瑟發抖的紅兒說:「將她帶出去,搜查一下她身上還有沒有藥粉。」
宋詩詩出去的時候,皇帝過來了,「大膽!那個紅兒呢?給朕好好的審問。」
「皇上息怒,那藥粉里藏的是活血的東西,臣女猜那歹人是想讓貴妃娘娘血崩,偽裝成生產的事故。索性貴妃娘娘現在已無大恙。」
宋詩詩冷靜的稟告當前情況,宮裡生個孩子真是不容易,背後的人手伸的是真長。
皇帝道:「此番多虧有你,貴妃和小公主才能平安無事。」
「這是臣女應該做的。」
皇帝滿意的看著宋詩詩,小坐一會兒就離開了。
檀香沉著臉進來:「宋小姐,那個宮女紅兒,死了。」
「死了?」宋詩詩握緊拳頭,人命真是如同草芥。
「是,怎麼審都她都不說,無可奈何奴婢便讓人用了杖刑,誰知她如此烈性,直接咬舌自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