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他的封印保護鬼胎
和笙撩起了被子,把我放到了床上,我毫無反抗之力,只能眼巴巴的看著和笙。和笙看著我的樣子,突然笑了:「時寅,你不用這麼看著我,放心,我不會害你的,相反,我還會保護你的。」
和笙站著,低頭笑眯眯的看著我,病態一般白的臉上沒有一絲絲要放走我的表現。。
「好了,時寅,我們今天晚上就洞房吧!。」
就在這個時候,月亮打下來了一道白光,我依稀看到了劉道婆那張蒼老的面龐。
「急急如律令,此時不醒,更待何時。」聽著熟悉的沙啞嗓音,我一下子睜開了眼睛,發現我正躺在劉道婆的床上,而劉道婆站在我的旁邊,搖著鈴鐺。「婆婆」我哭著抱住了劉道婆。
此時此刻,我耳邊依然迴響著我醒來時,和笙暴跳如雷的吼叫:「時寅,你是逃不掉的……」
「乖,不哭了,婆婆回來晚了。對不起啊!」劉道婆抱著我,一邊輕拍我後背,一邊安慰我道:「沒事了,現在沒事了,你好好睡一覺吧!」
在劉道婆的懷抱里,我睡著了。睡了從家裡逃出來后,最安心,舒服的一覺。
當我起床后,劉道婆早已坐到我的床前。
「這是湘西趕屍的一位趕屍人交給我的方法,利用符水將鬼胎打掉」劉道婆嚴肅的說到:「你與那厲鬼糾纏不清,就是因為你懷有鬼胎,打掉它,一切都可以迎刃而解。」
「嗯!」聽了劉道婆的話,我聽話的點了點頭。
稍後我服用了劉道婆為我準備的符水,她用自己的血在黃紙符上畫了一個符文,嘴裡念著咒語直接放在一碗清水裡融化開來,沒有雞血沒有香燃盡的粉。
入口甘甜,味道還不錯,我砸吧砸吧嘴。
就在我全部放下心的時候,劉道婆面容凝重:「雖然現在並無大礙,但你腹中的鬼胎會讓你承受過多的陰氣,要是不阻止恐怕姑娘性命堪憂。」
聽到這句話,我在一旁急了起來:「那可怎麼辦啊。」
當劉道婆找到解決方法時,我是真的非常開心,我以為我會有新的開始了。可劉道婆這樣一說,我瞬間就害怕了。
劉道婆深思一會兒開口緩緩道:「辦法不是沒有,就是……」「就是什麼?」我開口問道,我看到劉道婆臉上的神情很是煎熬。「就是要委屈一下姑娘了。」「只要能解除陰婚,我哪怕下地獄都行!」
劉道婆繼續說:「鬼胎會成長,越成長陰氣就越盛,唯一的辦法就是引用死人魂魄來滋養鬼胎,這樣你就不會因陰氣過盛而喪命。」
「婆婆,你這是……什麼意思?」
「就是吃鬼。」劉道婆很簡單的說了一下。
我愣住了,吃鬼,鬼不吃我就萬幸了。
可是不這樣就沒有辦法了。我無奈的點了點頭:「一切都聽婆婆的。」
看著我消沉的樣子,劉道婆微微的嘆息著:「姑娘,明天我就為你做法,驅逐這場冥婚。」
第二天,劉道婆讓我躺在了有主神的那間房屋,開始為我做法。
開始后,我的眼皮就開始變的非常沉,我能清晰地聽到劉道婆絮絮叨叨的說話,卻獨獨睜不開我的眼睛,就好像是我的眼睛被人施了法術一般,再也不能睜開一般。
過了好久好久,我再也聽不到劉道婆的絮絮叨叨了,四周非常安靜。
如此安靜的地方,讓我想到了和笙帶我去的那個漆黑的世界。
突然,我的耳畔穿來了一聲如同石子落入河水的滴答聲,接著,我聽見有人在呼喊我,那是一個蒼老的聲音,我感覺這個聲音,似乎和我有非常大的關聯。
因為我現在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只能站著不動,聽那蒼老的聲音呼喚我。
時寅,時寅——
一聲聲,由遠及近。
突然,蒼老的聲音變了,不在親切,而是莊嚴肅穆:「一切有如法,如夢幻泡影,如夢亦如電……」
聽著這一聲聲莊嚴肅穆的佛號,我的頭一陣陣的大,有一種要爆炸的感覺。
於是我開始我拚命的掙扎,可是佛號依然是繼續著,沒有一丁點想要停止的意思,我聽的渾身難受,「啊!」我大喊一聲,從床上坐了起來。
於是一張被放大了的猙獰的臉,那人披頭散髮,臉上有著一隻只噁心的蛆蟲,圍著那蒼老的面龐一直蠕動。
那是——我的養父——時老鬼
目光觸及到劉道婆的時候,我才忍住內心的恐慌,扶著自己的心口,發現頭不痛了,渾身上下也不難受了。
我暗暗鬆了口氣,我被夢魘住了嗎?可是為什麼昨兒的一切都感覺那麼真實,我能感覺到那個時老鬼牽起我的手,往我的心口摸去,那裡空蕩蕩的,還有些濕漉漉的。
就在我還為剛才那真實的夢境所膽顫時,劉道婆重重的吐了一口痰,神情嚴肅的看著我。當我看到婆婆這樣的表情時,我就知道大事不好了,可是我不敢問,因為我心裡還抱有一絲絲的希望。
可是事實就是事實,即使我如何逃避,都沒辦法改變。看著我那落寞的眼神,劉道婆嘆了口氣,開口問道:「剛剛在夢中,你是不是經歷了什麼?」
我抱著頭,在床上抽泣著,激動的說道:「婆婆,我看見他了,我看見他了……是他……嗚……嗚嗚……是他」
「誰?」
「我的養父,時風,時老鬼,那個禽獸不如的東西。」我色厲內茬的吼到,臉龐因為憤怒而幾近扭曲。
「唉~我就知道啊!」劉道婆無奈的說到,接著,婆婆指了指我的肚子:「就在這裡,我剛剛施法的時候,發現有一層封印,像保護罩一樣保護著這個鬼胎。」
說出來,因為我始終不相信,一個和他生活二十多年的女兒,在他眼裡就只是利益交換的工具,而連一丁點的感情都沒
「難道是……難道是時……」我最終沒有把時老鬼的名字
有。
二十多年啊!就是養條狗,都會有不可磨滅的情感,何況是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