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故人 (三 上)
第四章故人(三上)
只用了不到一刻鐘時間,齊郡精銳就乾淨利落地幹掉了流寇。李老香和魯威被陣斬,齊國遠被幾名士兵合力生擒,綁到了秦叔寶的馬前。
「鳴金,命令弟兄們停止追殺殘敵,迅速向我這邊集結!」秦叔寶臉上沒有一點大勝之後的欣喜,大聲命令。
聽到身背後的鑼聲,郡兵們紛紛帶住戰馬。而那些死裡逃生的流寇們則加快速度向遠方跑去,絕不敢回頭再看上一眼。他們翻山越嶺地逃走,把惡夢永遠留在了背後。從這一刻,他們永遠再鼓不起面對齊郡子弟的勇氣。
將領們各自帶著士兵迴轉,很多人還沒發泄夠,沿途看到受傷的敵人,立刻衝上去再補一刀。有幾伙跪在地上的請降者躲閃不及,也被弟兄們用馬刀砍死了。這在平時本來是一件無法容忍的事,可今天秦叔寶彷彿沒看見般,任由郡兵們為惡。
「叔寶兄,怎麼不追了?」張元備丟下部屬,獨自第一個策馬跑回,意猶未盡地問。
「咱們向來是只除首惡,協從不問。這些人又沒犯過什麼大罪,得饒人處且饒人吧!」秦叔寶看了綁在自己馬前垂頭喪氣的齊國遠一眼,別有用心地回答。
聽了這話,齊國遠身體明顯地哆嗦了一下。他剛混上大當家沒多少日子,按秦叔寶的標準算不算首惡呢?這事兒他自己也不清楚。「早知道是這麼一個結果,我就把位子讓給劉文忠了!」齊國遠於心中懊悔地想。同時豎起耳朵,試圖從秦叔寶等人的對話里判斷自己有沒有活命的機會。
不多時,李旭和獨孤林二人也帶著麾下部屬各自歸隊。彷彿和秦叔寶心有靈犀般,他們回來后,立刻開始整理隊伍,並清點自身損失。此戰的結果極為輝煌,七百多弟兄在極短地時間內擊潰了六千多流寇,而他們自身的損失卻不到五十人。陣亡和重傷者加到一處只有七個,其餘全部是輕傷,稍做包紮后便可上馬再戰。而大多數人看似受傷者的身上連輕傷都沒負,雖然他們的鎧甲和戰馬上都濺滿了鮮血。
「但我懷疑是瓦崗軍故意派他們來送死!」整理好大隊人馬後,李旭走近秦叔寶,低聲說出自己的判斷。
「我也懷疑是這樣,此戰順利得出人意料。我害怕羅督尉那邊會有什麼麻煩。」秦叔寶的回答里隱隱帶著擔憂。他快速掃了身後的弟兄們一眼,然後向幾位核心將領追問:「咱們現在快速殺回去,你們以為還來得及么?」
「來得及,來得及!我遇到你們之前,剛聽到瓦崗軍的求援號角!」沒等李旭等人回答,齊國遠大叫著跳了起來。
「閉嘴!」獨孤林最看不起這種出賣同伴的傢伙,策馬衝過去,用槊柄敲打著齊國遠的頭盔,命令。
「難道我說錯了么?」齊國遠狐疑地看了獨孤林一眼,滿臉委屈。但目前的立功機會實在難得,他發誓要牢牢抓住,「瓦崗軍不是羅督尉的對手,他們已經向我求援了,諸位好漢爺不要擔心!」
「閉嘴!」這一下不但心氣高傲的獨孤林受不了齊國遠的嘴臉了,其他幾位將領也忍無可忍地叫了起來。唯獨秦叔寶一個人對齊國遠的話非常感興趣,先給眾人使了個眼色,然後和顏悅色地追問道:「你收到瓦崗軍的求救信號是什麼時候?距離現在多長時間?」
「就在我遇到幾位好漢爺之前不到一柱香時間。當時我們聽到瓦崗軍的求救號角,不想再與他們同流合污。所以加快了腳步準備離開!」齊國遠抓住這根救命稻草奮力向上爬,「幾位好漢爺趕快掉頭回殺吧,我只是協從,瓦崗軍才是首惡。首惡必究,協從,協從……不問!」他看著四下鄙夷的目光,聲音慢慢低了下去。
秦叔寶命人給齊國遠找了匹戰馬,帶著他和大夥一道向回趕。剛剛結束一場大戰,不經任何休息就趕赴下一個戰場,這種行為是兵家之忌。幾位稍懂兵法的人都明白這個道理,但大夥誰也沒出言反對。如果事實真如齊國遠反應的那樣,大夥快速趕回去也許還來得及。北海郡士卒打不過有備在先的瓦崗軍,但有羅士信在,他們未必吃虧太大。
眾人憂心忡忡地想著心事,風一般掠過原野。十里的距離頃刻即被馬蹄跨過,在一片丘陵前,他們看到了大批北海郡的士卒。
一大批,足足有兩千餘人,像齊國遠一樣垂頭喪氣地被人押著,站在向陽的山坡上。人數不到四千的瓦崗將士站在他們身後,厲兵秣馬。看到騎兵們行進時帶起的煙塵,他們再次吹響手中的號角。
「嗚嗚――嗚嗚――嗚嗚!」雄渾的號角聲在天地間回蕩,這是進攻的號角。瓦崗軍押著俘虜,列著方陣,迎面走向了飛奔而來的精騎。剛剛經歷一場惡戰的他們與遠道而來的騎兵一樣疲憊不堪,但他們身上表現出來的濃烈戰意,卻令人不由自主地放慢腳步。
「停止前進,列陣待命!」秦叔寶舉起一隻手,命令。七百騎兵在他身後玫瑰般散開,尖刺處寒光凜冽。
「嗚嗚――嗚嗚――嗚嗚!」齊郡士卒以號角聲相還,每一聲中都充滿戰意。兩千多北海士卒被俘,羅士信和吳玉麟不見蹤影。這種失敗,大夥無法忍受。
瓦崗軍在兩箭之外緩緩停住腳步。俘虜在前,長矛手在俘虜身後。然後是弓箭手,盾牌兵,還有百餘名游騎,跨著搶來的戰馬,拉回巡視,以免俘虜們趁亂逃走。
「卑鄙無恥!」獨孤林氣得大聲叫罵。以俘虜為人質,這種戰術只有山賊才做得出來。這一刻,他忘記了對方本身就是山賊,留質索贖是他們的習慣。
「陰險下流!」許多齊郡子弟跟著嚷嚷。「賣,賣友求榮!」此起彼伏的叫罵聲中間還夾雜著齊國遠這個公鴨嗓。以友軍為誘餌,藉此來達到自身目的,這種戰術的確夠無恥。雖然北海流寇拋棄瓦崗軍在先,對方不過是順水推舟而已。
「言而無信,出爾反爾!」瓦崗軍那邊也不甘示弱,未交手,先回罵起來。秦叔寶說過放大夥出山的,他卻又派了人於途中截殺。至於腳下這個地方算不算岱山範圍,大夥誰也說不清楚。
「嗚嗚――嗚嗚――嗚嗚!」伴著叫罵聲,雙方的號角聲宛若虎嘯。彼此之間都心懷不滿,彼此之間都覺得對方陰險狡詐。如果士卒們接觸到一處,肯定是一場不死不休的惡戰。但令大夥失望的是,雙方主將都沒有立刻發布攻擊命令,他們只是在等,等對方在心裡把所有後果考慮清楚。
不知道什麼時候,谷地中起了風。帶著血腥味道的微風刮過戰旗,將大大小小的旗幟吹得呼呼作響。旗幟下,雙方的士卒都慢慢閉上了嘴巴,他們不再逞口舌之利。男人用刀子講道理,官兵與山賊之間,本來也沒有什麼信譽可談。
瓦崗軍突然動了一下,驚得齊郡精銳隨之一動。但雙方的士兵很快又安靜下來,大夥把目光都集中到同一處。無數道目光之中,有一匹戰馬從瓦崗軍中越陣而出,馬背上依舊是那名銀盔白袍的將軍,此時郡兵們已經都知道了,這個人姓徐,是瓦崗軍的軍師。
徐茂功單人獨騎,穿過大隊的俘虜,來到兩軍中央。望著李旭這邊拱拱手,他大聲說道,「哪位是秦督尉,請出來說話!」
「誰跟你這山賊攀交情!」張元備大聲呵斥。沒等他說出更惡毒的話,秦叔寶拍了拍他的肩膀,輕輕搖頭。然後慢慢離開了自家隊伍。
「秦二哥小心,姓徐的詭計多端!」齊國遠獻媚地大叫。獨孤林再次用槊柄終止了他的馬屁。當一切嘈雜聲靜下來后,兩軍主將於馬背上面對面站到了一處。
「瓦崗軍徐茂功見過秦督尉!」徐茂功於馬背上拱手,致意。
「齊郡秦叔寶見過徐軍師!」秦叔寶客客氣氣地還禮,彷彿面對的是一個多年不見的老朋友。
「秦督尉頃刻間橫掃千軍,如此勇武,實在令徐某佩服!」徐茂功不指責秦叔寶以混淆概念的方式欺騙自己,真誠地誇讚。
「徐將軍臨危不亂,險中求生,如此機智,秦某也佩服得緊!」秦叔寶不嘲笑徐茂功以友軍誘敵,心黑手狠,言語中充滿對敵人的推崇。
如果不是身處敵對一方,二人之間的關係簡直可以用「一見如故」四個字來形容。在彼此的目光中,他們都看到了悻悻相惜之意。
「可惜此地是戰場!」徐茂功拊掌,大笑。
「可惜軍中無酒!」秦叔寶亦以大笑回應。爽朗的笑容遙遙地傳開,令風中平添許多蕭殺之氣。
「秦督尉將我那六千同夥全誅殺殆盡了么?」待雙方的笑容都淡了,徐茂功率先發問。
「秦某非嗜殺之人,首惡已經服誅,余者,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夏款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2012商城淘寶網女裝春裝連衣裙淘寶網女裝商城購物www.suduwo.com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冬裝羽絨服淘寶網女裝天貓商城淘寶網天貓商城淘寶網女裝秋裝購物www.pingjiatao.comwww.taohu8.com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www.tmalsc.com淘寶網女裝冬款他們今後好自為之吧!」秦叔寶搖搖頭,回答。這不是實話,卻可以說得冠冕堂皇。事實上,他不是不想除惡務盡,但心中卻放不下自己好兄弟羅士信,只好匆匆地策馬趕回。
「徐將軍呢,方才一戰你大獲全勝,可曾見羅督尉和吳郡丞?」回答完徐茂功的話,秦叔寶反問。
「羅督尉和吳郡丞武藝高強,他們不願意留下作客,所以徐某也沒有強留!」徐茂功先回頭向本陣看了看,然後回答。在他的軍陣中,程知節、謝映登還有幾名秦叔寶叫不上名字來的將軍正躍躍欲試。以前日交手的經驗上來看,秦叔寶知道,如果眾人想留,未必真擒不下一個羅士信。
「如此,徐將軍有何打算?」秦叔寶點了點頭,問道。
「徐某願聽秦將軍安排!」徐茂功的語言和動作一直都彬彬有禮。
二人的目光又交匯到一起,彷彿裡邊包藏著千軍萬馬。無聲的廝殺進行了片刻,秦叔寶笑了笑,用所有人都能聽見的聲音建議道:「秦某以為,今天的血已經流得夠多。所以想你我兩家暫且罷兵,改日再決雌雄,不知徐將軍意下如何?」
「徐某也不願意讓弟兄們再多流血。但徐某想和秦將軍做一筆交易!」徐茂功也笑了起來,剎那間陽光滿臉。
「徐軍師莫非想以那些北海弟兄,換一條回鄉之路?這事兒,秦某得和其他幾位弟兄商量商量!」秦叔寶的眉毛向上跳了跳,追問。他不願意在犧牲齊郡子弟,但他卻苦於尋找不到雙方罷兵的借口。此事責任甚大,如果有人捅到朝廷去,恐怕太守裴操之和通守張須陀都要受牽連。
「秦兄請便,我在此靜候佳音。兩千二百三十七名北海郡兵,我都可以還你。還有幾十件鐵具裝,我等也留在了陣后,將軍自管派人去取。秦將軍只要今天讓開一條道,明天日出之後,你願意領兵來追,還是返回齊郡,徐某都不過問!」徐茂功彷彿早就預料到了秦叔寶有此一說,笑著增大自己一方的談判籌碼。「但我方俘虜,也請秦兄放還。我答應別人來救此北海同行,不能空手而回!」
「如此,請徐軍師稍候!」秦叔寶再度抱拳,打馬返回了本陣。徐茂功笑著抱拳回禮,然後目光從秦叔寶身邊掠過,靜靜地落在李旭臉上。
他沒有故意把自己和旭子之間的交情讓秦叔寶等人知道,雖然此刻處於敵對陣營,但他依舊為朋友的成長而暗自喝彩。今天這場仗,齊郡精銳的表現非常漂亮。如果這一切都是旭子所籌劃,此人已經和當初那個懵懂少年不可同日而語。
徐茂功知道自己將來肯定還會與故人相遇,但他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夏款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2012商城淘寶網女裝春裝連衣裙淘寶網女裝商城購物www.suduwo.com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冬裝羽絨服淘寶網女裝天貓商城淘寶網天貓商城淘寶網女裝秋裝購物www.pingjiatao.comwww.taohu8.com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www.tmalsc.com淘寶網女裝冬款自己擊敗旭子在戰場上,而不是靠陰謀。他相信,旭子也會如此。
果然不出其所料,當秦叔寶將徐茂功的建議重複后,李旭和獨孤林都立刻表示了贊成。「再打下去,咱們損失會很大。既然士信和玉麟平安,大夥也不必過於執著一時得失。反正今後的交手機會很多,咱們總有一天會剿滅了他們!」旭子從陣前收回自己的目光,不動聲色地回答。
這不算縱敵,因為大夥有足夠的理由。這也不算消極避戰,因為,因為今天大夥都累了,休息之後,還有機會追上去。但徐茂功肯定有辦法讓郡兵追不上他,出於對朋友的了解,旭子知道今夜之後,瓦崗軍必然會消失在曠野之中。
那兩千俘虜徐茂功本來也沒打算帶回去,人數越少,隊伍的組成越單純,才越可能使其行動隱秘。忽然間,旭子發現自己看穿了徐茂功的心思,他隔空向遠處笑了笑,不管對方能不能看見自己的表情。
「也只好如此了,咱怎不能對北海郡的被俘弟兄視而不見!」獨孤林很不甘心,但與生俱來的好心腸迫使他選擇接受對方的條件。「但這個人,咱們不該還給他。此人在北海作惡多端,不殺不足以平民憤!」
「我剛剛做了大當家不到一個月啊,幾位好漢爺!郭大當家在位的時候,哪輪得到小人四處做惡來著!」齊國遠剛剛聽到生還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夏款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2012商城淘寶網女裝春裝連衣裙淘寶網女裝商城購物www.suduwo.com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冬裝羽絨服淘寶網女裝天貓商城淘寶網天貓商城淘寶網女裝秋裝購物www.pingjiatao.comwww.taohu8.com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www.tmalsc.com淘寶網女裝冬款,卻又被人給否決了,哭喪著臉哀求。
「可我聽說你們和瓦崗軍勾結,準備伺機攻打齊郡!」李旭冷冷地看了齊國遠一眼,手又按上了刀柄。不將齊國遠歸還給徐茂功是不可能的,但歸還之前,必須從此人身上榨出最後的價值。
「沒有的事,造謠,絕對造謠!」齊國遠不知道旭子在嚇唬自己,大聲辯解。如果不是雙手被綁在身後,他恨不得用力拍幾下胸脯來表示自己光明磊落。看看周圍眾人的臉上的表情令人玩味,他低下頭,小聲嘟囔,「誰敢打你們齊郡的主意啊,那不是找死么?即便是北海,大夥也瞅准了齊郡子弟沒集結,才敢下山攻打的。哪個知道你們來得這麼快!」
「是么,你怎麼知道齊郡兵馬沒有集結?」秦叔寶眼睛猛然一亮,繼續追問。他有些佩服旭子的仔細了,一個多月來,大夥一直為此次北海群盜的行動規模而困惑。往年這個時候土匪也會下山,但他們決不會這麼大膽,這麼招搖。
「是李密,是李密那廝說你們齊郡郡兵都在春忙,無法救援其他地方的。為了讓大夥統一行動,他還在郭大當家身邊留了個軍師。那傢伙好像姓房,齊郡有細作和他聯繫。所有消息都是出自此人之口,我們都上了他的當,否則,否則下場也不會這樣,這樣慘!」齊國遠為了保命,竹筒倒豆子一般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說了出來。
李密明白齊郡周邊諸盜都被張須陀打怕了,所以制定了一個詳細的行動方案。他認為只要大夥動作迅速,同時發難,齊郡郡兵就來不及插手周邊郡縣。等齊郡郡兵集結完畢,大夥在北海也站穩了腳跟,誰勝誰負,結局未定。
「姓房的呢,他去了哪?」張元備性子急,揪著齊國遠脖領子質問。
「跑,跑了!」齊國遠被他揪得直翻白眼,斷斷續續地回答,「郭大當家一死,姓房的就不見了。這些讀書人最沒良心,平時說話牛皮亂吹,惹了麻煩他們溜得比誰都快!他還說如果你們出兵,知世郎一定過河殺入歷城。可從頭到尾,知世郎面都沒露!」
「原來如此,虧得張通守沒離開歷城。」聽完齊國遠的話,眾將彼此以目光互視,不約而同在心中都打了個寒戰。如果張須陀大人也領兵出戰,此刻齊郡肯定已經毀於知世郎王薄之手!這個傢伙打著救民水火的旗號,做的事實卻比妖魔還狠。
但王薄還不是最可怕的敵人,最可怕的是李密。此人剛從囚車中逃出沒幾個月,卻攪得齊魯大地一片血雨腥風。
這次行動不一定是匆匆謀划的,有可能他已經暗中和附近的江湖人物勾結了很久。細作、山賊、瓦崗軍還有地方大戶,每方面力量都和他有千絲萬縷的聯繫。如果不把此人伸向齊郡的爪子斬斷了,說不定什麼時候北海郡的悲劇就會重演!
但李密留在齊郡的細作是誰呢,誰能把郡兵的動向探聽得如此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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