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強姦

我是不知道我到底暈了多長時間才醒過來的，我只知道當我醒來的時候，我在一家醫院的病床上躺著，渾身都綁著紗布，模糊中好像有一個人在我的旁邊。

在我住院期間，沒有任何人打擾我，我也是在住了2周的院，才帶著傷回家養的。那段日子，多虧了曉紅的照顧，她幾乎都沒有上班，整日在我身邊，我爸爸媽媽也偶爾來一次，畢竟家裡的活計比較多，放不開手。我也理解，好在我現在已經好了。

我出院以後，才逐漸聽說李剛被我打成重傷，也許就是因為那塊磚頭的緣故；我還聽說，他在醫院1周才脫離危險，現在還沒有出院。不過我想，憑藉他的專橫跋扈，是不可能放過我的，但日子平靜得出乎我的意料，一直都沒有什麼事情發生。我的傷很快就好了，因為沒有重傷。

後來，我聽曉紅說，那天，我很晚都沒有回家，大概是晚上10點左右，我爸媽在路上來尋我，發現我躺在路邊，渾身是傷，旁邊一個人也沒有，我身邊還有一灘血，估計可能是李剛的。就這樣，他們就把我送到了醫院，我也就脫離了生命危險。

就這樣，當我痊癒以後，繼續上班，而曉紅卻不怎麼來找我了。我敏銳的感覺到，可能有什麼事情發生。

終於，我忍不住了，在一個晚上，有找到了她的住處。

可是，我等來的卻是一個驚天僻地消息，幾乎勝似我當初淪為妓男的震驚：「我還是準備嫁給李剛，他對我還是很好的。你，願你——幸福。」

……

我聽到這個消息以後，連喊的力氣都沒有了，我也不知道我還能說些什麼，呆了，時間彷彿要你凝固，地球彷彿要停止運轉，我挨打，我欣喜，不就是為了你——曉紅嗎，可……

「不是我不喜歡你，可我，我也是為了你好，真的，請相信我，我……」

「不，我不會原諒你，你，你是個騙子，一個純粹的他媽的騙子——」我歇斯底里的喊著，也不知道是從哪裡來的力氣，好像是要把我的委屈、憤怒一股腦的吼出來，全部撒在這個不該發泄的人的身上。

她的眼裡流出了淚水，哦，不，是血水，不停的流，「請聽我說，我真的愛你，可，我真的有我的苦衷，請你原諒我，你，找一個比我更好的妻子吧，我會祝福你的。啊？！嗚嗚。」這時她也是泣不成聲的哭著，連說話的語調都變了。

「你有苦衷，你說，什麼？不，不要說了，我不聽，」我的血管都在沸騰著，「李剛，你他媽的也別想得到我得不到的東西。」我發紅的眼睛望著正在哭泣的曉紅，看著她的樣子，我還真有些不忍心，可是，我的苦誰又能明白。

我的眼睛變得越來越紅，紅的好象一頭獅子，也好像一個厲鬼，曉紅抬起頭，看著我的眼睛，嚇得她一哆嗦，「你怎麼了，啊，不舒服？」我強烈的感覺到，我不能那樣做，可是，我的血液在沸騰，我的精神在崩潰。就在我即將崩潰的那一剎那，我一把抱住曉紅，把她按在了床上，她掙扎，我使勁的摁，我的嘴貼在了她的臉上、她的唇上、她的身體上。她歇斯底里的喊著「不要」。我已經變成了一隻野獸，聽不進任何話，地上的衣服一件一件增多，直到我們兩個身上都沒有了衣服……

我把她強姦了，她的第一次，我要了，我不能把我最心愛的人，最心愛的東西讓給別人。我就是這樣的人，我得不到的東西，誰也別想得到。

（大家也許認為「我」狠，太不近人情了，簡直不是人，可是，社會中這樣的人不少，也是一個人物性格的塑造吧。如果大家有什麼意見的話，我歡迎給我留言，或發簡訊。）

經過許多悲哀的旅途，它又被一隻手撿起來洗洗乾淨裝到兜里，在它來不及欣喜的時候，卻不小心掉進了大江里。

江水日夜沖刷，它又回到了暗無天日的海里。

時間重新開始以萬年計算。它有足夠的時間在無邊的漆黑里回憶以前。

在千萬次的回想之後，它知道了，那就幸福，於是它在漆黑里睡著了。

不可撤銷。

又要等很長很長的時間，它躺著的地方變成一條小河。水流動起來，開始打磨它。陽光透過水麵照下來。這時它知道了什麼是光明，但不知道什麼是溫暖。又過了若干年，小河變得狹窄起來，它和許多石子被留在河岸邊。陽光照著它，這時它知道了什麼是溫暖,但不知道什麼是快樂。一天，有幾個小姑娘在河邊漫步。其中的一個看中了它，把它拾起來。在她的眼中和笑聲里，它看到了什麼是快樂。隨後它跟隨了那個小姑娘許多年。開始在她口袋裡，然後被忘記在窗台上，在抽屜里，在衣櫃后的地板上。直到有一天它被掃出來和一堆骯髒的垃圾混在一起，它離開了她。

不可撤銷。因為時間破壞了一切。因為某些行為無法挽回。因為人也是一種動物。因為復仇的意願是最自然的衝動。因為大部分罪惡都不曾受到懲罰。因為失去所愛的人就如遭受閃電的打擊。因為愛是生命的源泉。因為即使閃現了預兆也不可能改變事件的最終進程。因為時間將揭開一切。最壞的與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