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保持距離
沈念念明目張胆的威脅著,有謝文景在,沈念念完全不怕陳書賢亂來,有外人在,陳書賢那套噁心的說辭也不敢冒出來,哄騙小姑娘還行,在他人面前,那就是赤果果的打臉。
陳書賢灰溜溜的走了,沈念念心情特好的蹦了蹦,一轉身想找謝文景道謝,便看見他往山上走。
「謝文景,你剛從山上下來的,現在又上去幹什麼?」沈念念攔住謝文景的去路,謝文景淡淡斂眉,轉身正對著沈念念。
「以後無事不要走偏僻小路。」謝文景抿唇,濃眉微蹙,跟七八十歲的老頭似的一本正經,沈念念無意識的抵了抵上門牙,摸了摸發紅的掌心。
「剛剛我說的話你不要放在心上。」沈念念揚唇朝著謝文景笑,謝文景往後退了一步,「擋箭牌,我知道。」
「不過,陳秀才有句話說得對,你確實應該同我保持距離。」
沈念念臉色微變,隨即恢復正常。
是她故意招惹他謝文景的嗎?明明是她倒霉,每次都會被謝文景撞見,雖然說謝文景確實三番四次救她,但是這態度真令人不爽。
「只要你不出現,我們之間就不會有交集。」沈念念冷哼一聲,「不管怎樣,今天還是謝謝你。」要不是謝文景在,就陳書賢受了她一巴掌,絕對是會還回來的。
沈念念轉身離開,謝文景盯著小姑娘氣呼呼的背影,胸腔湧上一抹無奈。
沈嫻茹躲在暗處,將方才發生的一切收入眼底,沈念念確實變了,就連陳書賢親自來找她,沈念念都沒當回事,甚至因為有謝文景撐腰給了陳書賢一巴掌,什麼時候,沈念念和謝文景關係如此只好?
難不成,那流言是真的,沈念念和謝文景真有那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
沈嫻茹越想心裡越覺得有這回事,想要確認的心思甚濃,沈嫻茹了解沈念念,單純、天真、嬌氣,雖然任性,但腦袋一根筋,隨便挑撥幾句就暴躁的要炸掉,可是,自從沈念念落水后,就像是變了個人似的。
沈嫻茹眸色暗沉,立即朝著沈念念追了上去。
「念姐兒,我瞧見陳書賢來找你了,你們說了些什麼?他走的時候怎麼臉那麼黑?這可是陳書賢第一次主動來找你,念姐兒你不抓准機會下次可就沒這樣的機會了。」沈嫻茹擋住沈念念的去路,叭叭一大堆,跟蒼蠅似的,念的沈念念腦袋暈。
「那你瞧見我甩陳書賢巴掌了嗎?」沈念念揉著掌心,舒展著手掌的肌肉,大有也給沈嫻茹一巴掌的架勢。
「念姐兒,陳書賢不喜粗魯的女子。」沈嫻茹口不擇言,沈念念湊近,「他是否喜歡跟我有什麼關係。」
「對了,陳書賢那裡可是收著你給他的書信、荷包和珠釵呢,你說,這要是被陳書賢他娘翻到了,你會怎樣?」陳書賢的娘齊秀芝在邵水村是出了名的潑辣,齊秀芝長得好,剛成寡婦那會兒多的是來找麻煩的,齊秀芝憑藉一己之力硬是讓陳書賢養成了秀才,可想而知齊秀芝有多要強,這要是被齊秀芝發現,完全就是災難,更別提這其中還牽扯了沈念念。
「沈念念,那些書信可都是你要我幫你寫的,荷包和珠釵也是。」沈念念字寫的丑,荷包繡的也差,沈嫻茹為了讓沈念念和陳書賢儘快搭上,背地裡都是她在搞,同時也是為了她以後的計劃埋下暗棋。
「空口胡說誰信,況且整個邵水村誰人不知我沈念念不識字,荷包做的極差,能說的上好的,只有你沈嫻茹。」說起來,也是沈嫻茹過於急切的想要將沈念念推入她挖的坑裡,畢竟,當時的沈念念蠢笨的很,對這其中端倪自然沒得想法。
「沈念念,你好歹毒的心思。」沈嫻茹指尖微顫,被沈念念推開,「彼此彼此。」
「沈念念,你和謝文景是什麼關係?你喜歡的不是陳書賢,現在跟謝文景攪和在一起,難不成是因為你又喜歡上了謝文景不成?」沈嫻茹的聲音尖銳的有些破音,略微惶恐激動,帶著滿滿的抗拒與嫉恨。
「別忘了,謝文景是天煞孤星,你喜歡他會招來不幸。」沈嫻茹那滿臉的不贊同,好似沈念念是什麼水性楊花的女子般。
「你激動個什麼勁,我和謝文景什麼關係關你什麼事?還是說你對謝文景也動了心思,所以才這般激動亢奮?」
「我沒有,沈念念你別誣陷我。」沈嫻茹咬緊下唇,要不是因為謝文景以後會是狀元郎,她才不屑於貼上去討好他,沒想到謝文景如此不懂得憐香惜玉,對她的暗示一點回應都沒有,不僅如此,她還碰不到他半分。
正因謝文景如此待她,對沈念念時卻是另一番風景,不僅幫沈念念,往日里待人的冷峻也是收斂了的。
沈嫻茹不甘心,明明是她先接近謝文景的,謝文景看上的卻是沈念念,以前沈念念被她玩弄在股掌之間,她還有著重生者的優越感,然而現在,沈念念變的不受控制起來,甚至還反咬一口,二房不僅得不到大房的好處,在邵水村的名聲也越來越差。
沈嫻茹緊盯著沈念念遠去的背影,心裡惡意蓬生,沈嫻茹小跑朝著沈念念跑去,在拐彎的時候費勁所有力氣朝著沈念念推去。
沈念念感受到那股子濃烈的惡意,往前蹦跳了幾步,緊接著便聽見砰砰乓乓的聲音,沈嫻茹栽進了滿室穢物的糞桶里,沈念念迅速後退,驚人的臭味撲面而來,尤其是打翻后連人帶桶栽進一旁的水溝里時。
「有人栽糞桶里了。」
「好臭啊,是誰栽進去了?」
「沈金他姐姐。」
「慘了慘了,二狗他娘來了。」
「沈嫻茹,你個骯髒玩意兒,知道這兩桶我存了多長時間嗎?就靠著這兩桶糞當肥料了,現在全被你給毀了,我告訴你,你今天不將這兩桶糞給我還回來,就別想走。」二狗他娘只覺得自己倒了八輩子血霉,好不容易背著桶放在田埂上,就想著這麼臭的玩意兒沒人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