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鬧事
「以前不是傳陳秀才和沈大勇的大閨女嗎?」王大妞詢問,齊招娣立即接上一句,「這你還不懂,堂妹喜歡,堂姐從中作梗,這不就成了嗎?」
旁邊聽八卦的立即上來搭腔,「難怪,以前沈大勇的大閨女可是隔幾天就往小河邊跑,現在,好像從她墜河病好后就沒去過了。」
「那現在,陳秀才和沈嫻茹不就配對了。」
「能不能配對只怕是難了,就陳秀才那身份,齊秀芝看得上沈嫻茹?沈家的沈老太會讓沈嫻茹嫁給陳秀才?」王大妞、齊招娣、徐秋菊和朱二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同時搖搖頭。
「快跟上去,陳秀才出事,齊秀芝對上沈老太,有好戲看咯。」齊招娣幸災樂禍,趕緊往小河邊走,其餘三人也不甘示弱的跟了上去,現在農活忙的差不多,每日里無聊的很,正好有好戲看,齊招娣、王大妞這批人可絕不會放過。
陳書賢是被抬著回去的,著實有點慘,眼睛和嘴巴都被打破了皮,烏青的痕迹明顯,手傷到了,腿也被打的骨折,估計身上的傷也有點重,陳書賢疼的臉色煞白,每晃動一下,那鑽心刺骨的疼就會蔓延開來,痛的陳書賢額上、身上都冒出了冷汗。
沈嫻茹的業務能力太過生疏,八個人攔不住一個人,還被沈貴和他的幫手打的落花流水,這也就罷了,沒堵住還好意思拿銀錢,陳書賢本來是打算當局外人的,哪知被人堵住的時候沈嫻茹那個賤人誣陷說是他指使的,那些人立即就信了,逼他將銀錢拿出來。
陳書賢哪來的銀錢,一沒銀錢就談不下去,陳書賢被揍的半死,沈嫻茹也被那朱大拿捏著說什麼不給銀錢就將沈嫻茹賣到妓院去,沈嫻茹長得不太行,好歹是個黃花大閨女。
這般威脅之下,沈嫻茹才拿出了珠釵,臨走前,陳書賢又被人揍了一頓,後面被沈貴的同窗發現,將那堆地痞流氓趕跑。
陳書賢也不知流言怎麼傳的,說什麼是他不顧一切的救沈嫻茹,簡直冤枉,陳書賢嘔的都要吐血,奈何他受的傷實在太重,陳書賢不想說話。
齊秀芝看見陳書賢重傷的模樣,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同陳書賢一起回來的還有醫館的葯童,葯童有些不知所措,轉念一想,他今兒要是要不到錢,就會被掃地出門,葯童狠狠心跟齊秀芝提出了陳書賢看傷的銀錢,一貫錢。
聽到一貫錢齊秀芝差點暈倒在地,「一貫錢,你怎麼不去搶,我哪來的一貫錢。」齊秀芝呼天搶地的,坐在地上哀嚎,哭的那叫一個真心實切。
早上出門時她好好的兒子,傍晚回來全身是傷的被抬回來,換正常一個人也無法接受,齊秀芝聽著其餘人說的陳書賢是為了救沈嫻茹才受了這麼重的傷,齊秀芝哪裡還做到住,沒理會葯童就往沈家二房走。
陳書賢躺在床上,什麼都幹不了,他娘什麼戰鬥力,陳書賢是知道的,按照這般發展速度,他是不會吃下這個暗虧了,而齊秀芝去鬧,沈嫻茹這個暗虧肯定是會吃下的,不然,倒時候鬧出沈嫻茹買兇陷害堂哥,先不說沈嫻茹在二房會有什麼遭遇,這事一出,大房和二房絕對會因沈嫻茹斷絕關係。
沈貴是沈家唯一的讀書人,沈大勇雖然愚孝,但沈貴就是沈大勇的眼珠子,就憑沈嫻茹做的這些事,再老實的男人也有血性的一面。
齊秀芝氣勢洶洶的衝到了沈家二房,看熱鬧的也跟在後面,那架勢似乎恨不得貼上去似的。
沈嫻茹是跟著陳書賢一起回來的,這次沈嫻茹算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不僅目的沒達到,還被搶走了好些珠釵,那都是她從沈念念的木箱子里挑選的最好的,就算是便宜賣也能賣個三四十文。
她挑選的都是價值比較貴重的,沈平買的時候應該是下了血本的,當然看見的時候,沈嫻茹又嫉妒又羨慕,嫉妒沈念念有這麼寵她的爹娘和哥哥,恨不得將最好的捧到她面前。
本來,沈嫻茹這次計劃是絕對能成功的,如果只有沈貴一個人,沈嫻茹這銀錢絕對出的心服口服,可是,沈嫻茹沒料到的是沈貴身邊竟然多了謝文景。
沈嫻茹記得很清楚,前世謝文景是沒跟沈貴一起的,今生不知出了什麼岔子,多出了謝文景這個程咬金,沈嫻茹嘔死,不僅如此,她跟陳書賢一起回邵水村現在定然已經傳遍了,只要一想到她以後都會和陳書賢牽扯在一起,沈嫻茹頭皮發麻,整個人都在抗拒,陳書賢那個偽君子怎麼配的上她。
沈嫻茹一回來就躲進了柴房,不管劉桂花和沈老太怎麼問,沈嫻茹都不搭話,她知道躲絕對不是明智之舉,但沈嫻茹更怕的是要是大房知道她要讓沈貴參加不了院考她該怎麼辦,爹絕對會打死她,沈嫻茹慌亂的厲害,腦子裡都是空白的。
砰的一聲重響,二房的大門被踢開,齊秀芝搬著大石頭砸在了二房院子里的水缸里,水缸被砸爛,裡面的水流了一地,沈老太心疼的無以復加,對著齊秀芝就是破口大罵,「你他娘的不要臉的娼婦,來這裡找什麼存在感,這水缸你砸爛了,今兒你要不賠,你休想走出這個大門。」
「我今兒既然來了,就沒打算走。」齊秀芝大手一揮,指著劉桂花的腦門罵,「劉桂花,這就是你養的好閨女,拾掇我兒子去鎮上,就因為救她,我兒子受了重傷,回來都是被人抬回來的,動彈不得,沈嫻茹這個不要臉的婊子,以前就臭不要臉的過來找存在感,勾引我家秀才,天底下怎麼有這麼不要臉的女子,跟在男人屁股後面跑。」
「你他娘的才是婊子,你一個寡婦能將陳書賢養這麼大,你賺的了那麼多銀錢?還不就是背地裡勾搭男人養的,這邵水村誰不知道。」
「劉桂花,你放屁,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勾搭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