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山番外五

「嗯，我知道，我全都知道。可是現在壓力都沒有了，你已經懷上了。我們不要想不開心的好不好？」

嚴五豈會不知呢？他太了解烏山，知道她總愛把所有不好的事情都往她身上攬。

這樣的她只讓他心疼，讓他更想好好寵她，疼她，將世上最好的東西都送給她。

「好，我不想那些不開心的……這樣對寶寶不好。」烏山認真道，為了孩子，她也必須開心起來。

他像哄孩子一樣揉揉她的頭，「阿山不哭了，安安靜靜的躺在我身上睡一會，可好？」

她點點頭，依在他懷中，剛剛閉上眼睛就睡著了。他望著她安靜的睡顏哭笑不得，看來孕婦果然很難照顧，他得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來。

不過想到她肚子里孕育著兩人共同的孩子，他的心情就很激動。

其實當初他也不知為何，見到她第一眼就覺得她很特別。在知道她的經歷后，他不是害怕，不是覺得噁心，反而是心疼。

心疼她一個女子，獨自承受著如此深的痛和傷。

換成其它人怕是早就熬不住，早就奔潰，或者不會活在世間了。

不過當時她一直故意拒絕他，躲著他。

他的大手輕輕撫過她光潔的額頭，嘴角向上揚起，一臉滿足。「阿山，還好當時我沒有放棄，不然就會錯過你了！」

……

自從烏山有孕后，嚴五每日除了處理公務，就是呆在府里。

不管多重要的應酬，他絕對不會參加。

京城人人都羨慕嚴夫人御夫有術，將嚴將軍訓的服服貼貼。

當然也有人說嚴夫人是母老虎，嚴將軍懼內。

陽光正好，烏山躺在樹下吹著涼風，聞著周圍陣陣花香，心情大好。

嚴五仔細的剝好葡萄，小心的遞到她唇邊。

她紅唇微啟，咬住葡萄，只覺得酸甜可口，好吃極了。「嗯，好吃！」

「好吃那我再剝點……」

於是兩人一個剝，一個吃……

邊上的丫鬟時不時打打扇子，一方面趕走蚊蟲，另一方面也解解烏山的暑氣。

自從開始顯懷后，她就特別怕熱。

這可苦了嚴五，每晚睡覺他蓋著被子給她打扇子，因為她熱的早就冒汗。

這一熱就睡不好，所以他都得等她涼快睡著了，他才能睡。

她心裡有些過意不去，想與他分榻睡。他卻死活不肯，非說不守在她身邊，他就睡不好。

其實她知道，這是因為他疼她，關心她。可是想到他一直這麼辛苦，她又於心不忍。

不過最後在他的堅持下，兩人還是睡在一起，並沒有分開。

「嚴五，外面都傳你懼內，你會不會不高興？」

「懼內又如何？懼一個人，並不是真的懼她，只是因為疼她敬她……」

嚴五的回答簡直可以稱為好男人的範本，而這門手藝，也是他向皇上討來的。

要說起會哄媳婦開心，鼻祖就是皇上了。

烏山笑的開懷，眉眼裡是掩蓋不住的喜色。「那你不怕其它同僚笑話你？」

「笑話就笑話吧，反正皇上不也懼內嗎？」

「這倒也是……」

「所以啊，你是皇後娘娘的義姐，我懼你不也是應該的！」

「嚴五，我怎麼覺得你越來越會說話了？」

「能哄好媳婦才是會說話，我還做的不夠好。你再吃一顆葡萄。」

烏山只覺得從嘴裡到心裡全是甜的，上上下下打量著嚴五，越看越喜歡。

「那你希望這一胎是男孩還是女孩？」

「都好！」嚴五突然發現，皇上提醒的太對了。女人懷孕后就愛胡思亂想，就愛提一大堆亂七八糟的問題。

還好他有先見之名，問過皇上，不然真是應付不過來。

「真的嗎？」

「那當然，生男生女都是我們的骨肉，當然都喜歡。」

烏山聽著心裡舒服，本來她還擔心這一胎是女兒，到時嚴五會不高興呢？

現在看來，倒是她小心眼了。

「我也覺得生男生女都不重要，只要孩子健康就夠了！」

嚴五長舒一口氣，總算把烏山哄好了。

「嗯，你說的對。只要是你生的，不管是什麼我都喜歡！」

「你說的什麼話……」

她嗔了他一眼，眼底明明帶著幾分得意。她的選擇果然沒錯，在她懷孕的這段時間裡，他不僅沒有變心。反而對越更好，更貼心。

「嚴五，你會不會覺得我懷孕后脾氣變大了？」

「不會，你一直都是我心中最好的阿山……」哄媳婦真是一件腦力活，不能鬆懈一刻啊！

不會若能讓她高興，他也願意。

「嚴五，那你說我是不是長胖了，變醜了？」懷孕后她胖了不少，不過因為她本來就瘦，倒顯得更加豐腴了。

「怎麼可能，我就喜歡你現在這樣，最好看！」

「你什麼都說好，就沒一句不好嗎？」

「因為是你說的，我自然就覺得好了。」

他一句話，哄的她眉開眼笑。

現在日子簡直像在蜜里一樣，她還有什麼不知足的呢！

想著想著，她又睡著了。自從懷孕后，她是吃飽睡，睡飽吃。

用她自己的話來說，就是養豬。

嚴五望著她的睡顏，接過丫鬟手中的扇子，小心的為她扇著。

一下一下……

現在他已經有些期待孩子出生后的情景了，那時他們一家三口才是圓滿了。

……

五個月後，烏山終於要生了。

產婆不讓嚴五進去，可是他卻不管，定要在產房裡陪著烏山。

烏山疼的厲害，她這才知道，原來女人生產真是進了鬼門關。

「嚴五，我疼……」

嚴五緊緊握著她的手，看到她痛成這樣，急的不行。「我在，我就在這裡，我會陪著你的……」

「產婆，阿山疼的這麼厲害，有沒有辦法止疼啊？」

產婆哭笑不得，「嚴將軍，這女人生孩子都是這樣的。生了就不疼了……」

「可是……可是阿山這麼痛苦，我……我實在不忍心。你們快點接生……讓阿山少受點苦……」

「嚴將軍，這女人生孩子不是產婆想接生就接生，還得產婦開全了宮口才成。你就別再著急了。」

「那什麼時候開全宮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