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2章
第012章:奇聞,三同學在拉尿中突破了!
作者:天際驅馳
魏蕪非常認真地說道:「阿品,你對我好,我也要對你好。細家的人欺負你,等我長大了,有能力了,一定幫你出氣!」說著,她用小手輕輕攥住細品的手,因為心情激蕩而微微顫抖,她說:「阿品,相信我,我一定可以做到的!」
細品:「……」真不用!我謝謝你!但願細家永遠也不要發現他這個冒牌貨才好。
不是,他不是想鼓勵魏蕪小姑娘振作起來,努力修鍊嗎?怎麼話題一下就偏到了莫明其妙的方向?
就算他真是細家的非婚子,輪得到魏蕪替他出頭么?魏蕪想替他出頭,到底幾個意思?
算了,細品默默閉嘴,不想再多說了什麼,堅定了魏蕪小姑娘的修鍊之心,目的已經達到了。
魏蕪解開了心結,再旁觀三花突破時,心頭便不那麼害怕了,只她仍舊依偎在細品身邊,跟細品肩並肩一起關注著三花。
直到申時左右,翁夫子才從三花背上收回來,有些倦怠地長長吁出一口氣。
只他一口氣還沒有吁完,就見三花閉著眼睛,小身體一歪,就要倒向地面,趕緊一把揪住他:「莫偷懶!先打坐運氣十……兩個大周天,鞏固修為。」
小孩子本來就瞌睡多,剛剛苦熬了兩個時辰的肚肚痛,才完成突破,三花困得眼睛都睜不開了,被翁夫子揪著,倒不下去,細聲細氣地呻/吟道:「夫子,人家好睏哦。」這話說得可憐巴巴的,但還是十分乖巧地挺直了脊背,打疊起精神,打坐運氣,鞏固初初突破到養氣期中期的修為。
翁峻吩咐魏蕪道:「你守著他,有什麼不對勁,趕緊叫我。」又轉向細品:「你跟我來,有話問你。」
齋室隔壁有間小小的靜室,本來就是供學子們打坐靜修用的。翁峻引著細品走進去,劈頭第一句就問:「細品,你老實說,中午的時候,你跟三花在一起,發生了什麼事?」
細品心下一驚,面上裝著不明白的樣子,一臉懵懂地驚道:「沒發生什麼事情呀!夫子怎麼這麼問?」
細品倒不是要維護東門文軒跟查泰初兩個,只是他和三花以不告發東門文軒和查泰初的欺凌行徑為條件,挾制著兩人發下因果誓言,如果他們把欺凌事件說出去,這因果誓言就破了。
翁峻有些不太相信地說道:「真沒發生什麼事?」
「沒有啊。」細品使勁眨了眨清澈的雙眸,努力讓自己臉上的表情顯得無辜。空谷捏造這個分/身時,本來就把細品的長相捏造得忠厚憨實,讓人容易心生親近之感,也比較容易取得他人的信任。
「真的?」翁峻似是不信,沉吟道:「上午的時候,我還探查過你們的靈竅,三花靈竅里的內氣雖然是你們三人中最充沛的,但距離突破,還有些差距啊。」正因為距離突破還早,他才沒有教導他們如何應對突破,怕把小孩子們嚇著了。
翁峻看向細品,又問:「你跟魏蕪一起去亭略酒肆買飯,準備打包回齋室來吃,怎麼剛打包,你就扔下魏蕪自己跑了?」
宸天書院里有好幾個酒樓,高中低檔都有,供學子們隨意選擇。其中的亭略酒肆便是個低檔酒樓,味道很是不錯,就是用餐環境太差,口袋羞澀的學子們喜歡到亭略酒肆買了飯菜后打包帶走。
空谷給了細品足夠的零花錢,完全可以去高檔些的酒樓就餐。可長老盟發給魏蕪的日常生活費有限,細品不好讓魏蕪感受到錢財方面的壓力,便隨著魏蕪去了亭略酒肆。
細品不防翁峻有此一問,一呆之後,很快就把謊話編好了,做出害羞扭捏的樣子,輕輕道:「呃……我忽然尿急,阿蕪是女孩子,不好問她,所以……就想找個偏僻的地方,先解決了……以後再問。」
空谷在很早以前,就用神識勾連過三花,但細品修為低,只能在很小的範圍內感受到三花的狀態。他會忽然跑掉,當然是感受到三花面臨的危險。
找不到茅廁?當時酒肆里那麼多吃飯的學子,隨便抓得男的問問不就好了?不過翁峻沒有責怪細品,只當小孩子思慮欠周,便又問:「你去解決問題,怎麼跟三花同學一起回來了?」
「恰好遇到了唄……他也去拉尿。」細品裝出自然輕鬆又滿不在乎的樣子。說得大名鼎鼎的修真界第一名校宸天書院,好像沒錢修茅廁,學子們都是隨地解決似的。
三花都入學兩個多月了,還找不到茅廁?還要隨地解決?這話太假了!翁峻忍著氣又問:「然後呢?怎麼是你把他抱回齋室的?」
「他拉尿拉到半截,忽然一頭倒到地上,說肚肚痛,要爆了。我害怕,就把他抱回齋室了。」細品繼續胡謅,用清澈無辜的眼睛看著翁夫子,一臉懵懂純真的小表情讚歎道:「原來三同學拉尿都能突破,他真厲害!」
拉尿拉到突破境界?這是何其靈力充沛的一泡尿啊!能不能更扯一點?!翁峻哪會相信細品的鬼話,寒著臉,問道:「就這樣?沒遇上其他人或事?」
細品搖搖頭:「沒有呀。」細品充分表現出小孩子無知無畏的大無畏精神,頂住翁夫子越來越寒冷的臉色,好像看不懂似的,說道:「夫子要是沒別的話問,我就回去了。」
顯然,翁峻也對三花在內氣並不足以突破的情況下忽然突破產生了懷疑,可是,細品不但不能說出實情,還生怕說漏了嘴,破了那兩個引氣期少年發下的因果誓言。既然不能說實話,還是趕緊找機會開溜。
細品說完就想走,還沒轉身,便被翁峻一把抓住衣襟,整個人都被提溜了起來,森然問道:「那你再說說,你衣服上怎麼會有血?」
血?細品想起來了,他被千瓣蓮花斬透體而過,受傷甚重,當時傷口上的血濺在了衣襟后擺上,血量還不少。
對於引氣期來說,不管什麼污垢,一個清潔術便可以搞定,不過,對養氣期來說,還用不了清潔術,衣服髒了得洗。
不想三花忽然喊肚肚痛,細品抱著三花直接跑回了初二齋,完全忘了衣服上有血這回事。
是啊,后襟上沾染了這麼多的血,哪來的?不能不讓翁峻起疑。
「呃……是我……流的鼻血。」細品幾乎沒有遲疑地回答了出來,又繼續說明道:「我是沙鼻子,流過好多次了,感覺不對就隨手扯了后襟來擦,把血擦在後襟上,不容易被人看到。」
一句話便解釋了為什麼鼻血會流到后襟上,細品暗暗為自己的機智點了個贊。
「鼻血?」翁峻忍無可忍,聲音冷厲地喝問:「你怎麼不說是經/血?」
經/血……細品想不到翁峻有這麼腹黑的一面,只裝不懂:「夫子說的是啥血?唉,夫子不提,我還不覺得,夫子,我頭暈,想是剛流了鼻血的原故,快放我下來,我得歇歇……」
細品話還沒說完,翁峻一把把細品重重摔到地上,調出一股靈力,遙遙掐住細品的脖子,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地上掙扎的細品同學:「嘴裡一句真話都沒有!我再給你次機會,老實交待,三花到底經歷了什麼?為什麼會忽然突破?」
細品被摔得身上生疼生疼,又被掐住了喉嚨,呼吸不得,知道惹惱了翁夫子,這要換成個真小孩,就只能實話實說了。
不過細品一點不害怕,他是書院的學子,他是細家老七細飛揚的非婚子,來歷清清白白,書院可不敢隨便打殺學子。說不出話,細品就睜著一雙無辜又純真的眼睛,跟翁峻對視著,看誰先扛不住。
「你再嘴硬,我就用搜魂術!」翁峻把靈力收了收,一則讓細品喘一口氣,二則讓細品說話。
細品只是一縷神識,沒有魂魄,若被搜魂,一搜就要暴露。不過搜魂術都是用來對付沒多大用處的敵人的,因為搜完魂,人不死也會傻掉。細品篤定了翁峻不敢真對自己搜魂。
等翁峻一鬆開靈力,細品立即扯開嗓子大叫道:「救命呀,翁夫子殺人了!」
翁峻真要對付細品,隨便施個禁聲咒什麼的,細品哪能叫出那麼長一句話來?他只是自重身份,不屑於對一個養氣期的學子動手。
因此,等細品呼救之後,翁峻反倒收了靈力,抄手而立,吸一口氣,平復了心情:「看不出來,細品,你倒是個有種的。」
聽到呼救,書院的學子夫子們一窩蜂跑過來看熱鬧,把初二齋圍得水泄不通。
好在溫學長(相當於副校長)和寧監院(相當於教導主任)很快趕過來把人群驅散了。
幾個人之間用神識簡單交流了一下,溫學長和寧監院覺得翁夫子有點小題大作,一個養氣期初期的學子,突破了就突破了唄,是好事呀,有必要非得查清楚一個為什麼?
等細品離開了,翁峻才道:「三花的內氣明明不足以突破,可他偏偏就突破了,這世上,只有一個人有這種攝取補償的能力!是不是舒心日子過得太長久了,你們兩個都不記得那個叫蓋之的大魔頭了?」
溫學長和寧監院同時一怔,過了一會兒才道:「聽說,安山長(相當於校長)的祖上,拼了性命,親手毀去了魔頭的水靈根,才把魔頭從上仙界打落下來,令得他只能永世輪迴,再無證道成神的可能。」
殘缺了水靈根的大魔頭,即使實力大損,但每一世輪迴,都在修真界掀起無數腥風血雨,每一世都令修真界死傷無數,元氣大損。這個被從上仙界打下來的魔頭,成了修真界的大公敵。而這個大公敵在六七十年以前,不知是壽終正寢了,還是出了什麼意外,在禍害了修真界長達千年之久后,再次銷聲匿跡了。
許多修真人士猜測,那大魔頭,是不是又一次轉世輪迴了。
寧監院笑道:「那大魔頭的水靈根已經被毀掉了,縱然進入了輪迴,永遠也不可能轉世成單水靈根,翁夫子,你多慮了。」他想伸手拍拍翁峻的肩頭,以示親近之意,卻被翁峻寒著臉閃開了,一隻手伸在半空中,不上不下,大為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