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6章 她和他的關心
坐在白染身邊的劉音娜,一副見鬼的表情盯著她,捧著她的臉,好一番打量。
「我臉上有東西嗎?」
白染狐疑的盯著她的動作,小聲問道。
劉音娜這才搖了搖頭,努了努嘴。
「沒有,不過我剛才應該沒聽錯吧?你要去那邊?那裡可是死人了啊!」
聽到她是因為這事兒驚訝,白染無奈的揉了揉太陽穴。
「我知道。」
劉音娜立刻拔高了音量,引得前排的司機忍不住回頭。
「那你還去?你不會是……有什麼特殊的癖好吧?」
說到這裡,劉音娜舔了舔唇瓣,略顯擔憂的盯著白染的一舉一動。
那樣子倒不是害怕,更像是白染馬上要玷污她清白似的。
「收起你豐富的想象力,我沒那種癖好。只是你口中的那個庄大帥哥可能就在那裡。」
劉音娜這才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
白染只是一眼就知道她的思想又開始傾斜。
她伸手抵住劉音娜的額頭,大聲強調著。
「你要是不想去呢,就把我送到那裡,自己回去,你的彭文信應該還在劇組等你。但是,千萬別多想,我絕對絕對沒有別的意思。」
劉音娜嘟著嘴,一副無趣的模樣,擺了擺手。
「別這麼嚴肅么,我只是跟你開個玩笑,你居然這麼認真?我是那種見色忘義的人嗎?好歹也是我家的地盤,你要是真的出了什麼事兒,我也能幫你啊!」
說到這,劉音娜還拍了拍白染的肩膀。
「放心,清者自清嘛,只要是沒做過的事情,都會查清楚的。」
白染倒是沒擔心這個,只是庄秋夜的狀態顯然有些不太對,這才是她最憂心的。
半個小時后,
劉音娜率先跳下保姆車,打了個哈欠,不等她走上前,莊園的大門便打開了。
成排的女傭在管家的帶領下,齊齊跟劉音娜問好。
這陣勢對劉音娜來說根本是司空見慣,對白染來說倒是嚇到了。
上次來晚宴的時候,也沒這麼浮誇啊。
「你也覺得浮誇啊?但是沒辦法,我爸就愛浮誇!」
見白染一臉受驚的模樣,劉音娜聳了聳肩,小聲的抱怨著。
白染這才斂去面上的表情,感情不是她一個人覺得不對勁。
「應該就在那邊了吧?」
劉音娜抬頭看向通往後山的側門,那裡有許多的人正在來來回回。
「來!」
她牽著白染,肆無忌憚的踏著草坪,一路小跑過去。
轉到莊園的這一邊,白染才發現庄秋夜正坐在陰影中,眉頭緊皺,臉色有些難看。
而他面前的草坪上,一具屍體正被白布覆蓋著。
「你不怕吧?」
劉音娜見狀居然主動開口問白染,白染搖了搖頭。
她居然就這麼帶著白染走了過去。
「您是?」
負責案件的人,見到白染和劉音娜立刻警覺起來。
劉音娜卻笑道。
「不是吧,您認不出來我嗎?」
負責人上下的打量一圈,這才認了出來。
「是劉小姐啊,哦,也對。」
他後知後覺的笑著,劉音娜則清了清嗓子,說道。
「畢竟是我們的地方,我們都會配合的,只是有些事情我們總該知道的吧?比如這位到底是誰啊?」
劉音娜指了指白布下的屍體,白染也順著她的手指看去,耳朵卻不自覺的豎了起來。
負責人瞥了眼白染和劉音娜,好像並不打算透露。
「來參加晚宴的名媛,地毯大亨的三女兒。」
倒是庄秋夜見到自家媳婦的到來,快步走了過來,低聲道。
負責人雖面露不悅,但也沒有再說些什麼。
「那不是說,參加晚宴的所有人,包括當時去找你的人都有嫌疑嗎?怎麼單單就是小徐?」
聽到白染的問題,庄秋夜下意識的看向劉音娜。
劉音娜倒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雙手抱胸,目光閃躲。
「衣服碎片上有他的指紋。」
這倒是讓白染困惑了。
如果他們在尋找劉音娜的時候,遇到了,那小徐必然會說的。
既然沒有遇到,那指紋又是怎麼沾上去的?
「小徐怎麼說?」
白染收回惋惜的目光,輕聲問道。
庄秋夜則抬眸,看向遠處隨著風搖動的樹林。
「說是回來的路上剛要遇到了一塊飄帶,應該是那個時候沾上的。」
白染和劉音娜都不由的點了點頭。
「那就好好的解釋啊,這算哪門子的證據啊。」
劉音娜不由的插嘴道。
庄秋夜卻冷冷的瞥了她一眼,然後低垂著眼眸,望著面前的小女人。
「死者身上沒有其他任何的指紋,甚至連胸口的那把水果刀上都沒有,唯一的指紋就是那個飄帶的布條。」
白染能看見他漆黑的眸子里,有別樣的情緒在涌動。
如果僅僅是因為小徐的嫌疑,他並不會如此。
劉音娜也是個懂眼色的,立刻繞著手指,給這兩位讓出隱私的空間。
哼著小曲兒,朝不遠處陽光下的躺椅走去。
「為什麼?」
白染徑直問道,庄秋夜卻選擇了逃避。
「你的眼睛告訴我,事情沒有沒有這麼簡單,你以前絕對不會這樣的,你不會真的覺得是小徐做的吧?」
白染雖然給出了猜測,但是卻說錯了方向。
庄秋夜依舊沉默不語,只是牽著她的手,靜悄悄地走到陽光覆蓋的那一邊。
「現在可以說了?」
白染雙手抱胸,擲地有聲的問道。
有那麼一瞬間,她好像明白了當初庄秋夜抱著自己時說出的話。
她總覺得有些事情不必要庄秋夜來做,可卻忽略了庄秋夜對自己的擔心。
就像現在,她擔心庄秋夜一樣。
「她是被人勒死的。」
良久,庄秋夜終於輕啟薄唇。
話音落下的一瞬間,白染感覺到身後似乎有一陣冷風,悄然吹過。
「那胸口的刀又是怎麼回事兒?」
白染成功的抓住重點,反問道。
庄秋夜漆黑的眸子里似乎閃過一道光,他攥緊了拳頭,低語著。
「曾經,我所熟識的另一個人,也是相同的死法。」
白染愣在原地,只覺得雙腳被定住一般,有一種油然而生的恐懼,從心底竄了出來。
死後還要再胸口插上一刀,這樣的手法實在是過於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