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當年往事
鳳皓塵將目光落在蕭霆越的身上,他的目光中帶著一份打量,哪怕是面對蕭霆越這樣的人,鳳皓塵的眸色中也沒有帶著一絲害怕。
能被鳳瑾禾帶在身邊的人,鳳皓塵素來都是非常尊敬的,更何況鳳瑾禾對他的態度似乎也挺好的。
他似乎記得這些府里的下人稱呼他為「何叔」,而他之所以稱呼蕭霆越外祖父,自然也是鳳瑾禾授意,這是他到現在都沒有弄清楚鳳瑾禾的態度。
「外祖父,你不是跟著師傅一起回來的嗎?」鳳皓塵歪著腦袋看著蕭霆越眉眼間帶著一絲疑惑,「既然是跟著師傅一起回來,為何又會不知道師傅的情況?」
鳳皓塵頓了頓之後繼續開口,「你應該知道,師傅的身份吧!」
蕭霆越竟然被鳳皓塵說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他甚至不知道該如何告訴給鳳皓塵,他是鳳瑾禾的親生父親,哪怕頂著「外祖父」這樣的身份她都不知道該如何把真相說出口。
鳳皓塵沒有得到蕭霆越的回答,而是繼續開口,「其實是師傅授意讓我稱呼你為外祖父。」
鳳皓塵看了一眼蕭霆越臉上的表情,笑道,「我覺得能夠暫時被師傅接受也是一種幸運,至少師傅沒有排斥外祖父的接觸不是嗎?」
蕭霆越沒有辦法告訴鳳皓塵,鳳瑾禾之所以把她留在身邊從來都不是因為什麼照顧,而是因為他被瑾澤打傷了,而且傷及到五臟六腑。
只是他不得不佩服鳳瑾禾的醫術,在服用過鳳瑾禾給他的藥丸之後,這段時間他的確是有所好轉,甚至就連早年練功所造成的禍端也有所好轉。
亦或者是鳳瑾禾察覺到了他的不適,才會兼而有之地幫助他。
蕭霆越低著頭仍是沒有去看鳳皓塵臉上的表情,而是開口道,「那你能告訴我,關於你師傅的事情嗎?」
「外祖父,你是不是傻?」鳳皓塵歪著腦袋看著蕭霆越,「其實師傅這些年過得挺好的,你應該也能夠看出來,師傅是一個非常鹹魚的人,師傅以前是何樣的人,我是不清楚,但是自打我有記憶以來,師傅就一直都是這樣,那個時候他的身邊已經有瑾澤叔這些人了。」
鳳皓塵的言下之意就是鳳瑾禾以前的事情他知之甚少,他能夠知曉的事便是他們想出以後的事情。
蕭霆越笑出聲來,抬手揉了揉鳳皓塵的腦袋,他盯著鳳皓塵看了一會之後,「去看看你師傅吧!」
鳳皓塵對著蕭霆越行個禮之後就向鳳瑾禾房間的方向走去,為了方面出入鳳瑾禾在書房裡也備下了床榻寢具,因而如今鳳瑾禾休憩的地方其實是她的書房。
鳳皓塵走進書房時,鳳瑾禾的身邊除了瑾澤之外再也沒有第二個人,但鳳皓塵知道,他們全都守在鳳瑾禾書房的周圍,一隻蒼蠅估計都飛不進來。
他在確定鳳瑾禾無礙后,才走出書房,迎面正好遇見前來送葯的寧九。
「小少爺。」寧九看著鳳皓塵詢問道。
「寧九叔,方才外祖父詢問我關於師傅的事情。」鳳皓塵看著寧九面色凝重,「不過我對師傅的事情也知之甚少。」
寧九聽著鳳皓塵的話笑而不語,他伸手拍了拍鳳皓塵的腦袋,「小少爺如今身體也尚未痊癒,還是回房間好生歇著,主子有個兩三天應該就能醒來。」
鳳皓塵聽著寧九的話,笑著對他點點頭,「師傅醒來之後你一定要告訴我!」
寧九將熬好的葯碗放到桌子上,又將目光落在鳳瑾禾的身上,躺在床上的鳳瑾禾臉上蒼白得毫無血色。
「主子身體如何?」寧九說著就把藥丸遞到瑾澤的手中,「主子上次暈過去,應該還是兩三年前的事情了吧!」
瑾澤看了一眼寧九踢過來的葯碗想到以前對鳳瑾禾做過的那些事,他從袖子里拿出一根針管,然後把葯一點一點注射進鳳瑾禾的口中。
「方才何叔詢問了主子的事情。」寧九看著瑾澤眉頭緊蹙,「阿澤,何叔對待主子好像有點不一樣,主子該不會喜歡何叔吧!」
得到瑾澤的一記眼刀后,寧九才閉口不言,可沒有過半晌,寧九又繼續開口,「要麼就是何叔喜歡主子,主子生得如此貌美,被這種人惦記著也是常事,只是我不明白為何是何叔!」
瑾澤將葯碗中的葯如數地注射完畢,他將針管放到一邊,又將目光落在寧九的身上,緩緩地吐出兩個字,「父親。」
「父親?」寧九一臉疑惑地開口,「你的意思是何叔是主子的那個不負責任的父親?」
瑾澤對著寧九點點頭,卻沒有開口說話,半晌來了一句,「莫要怠慢。」
寧九聽著瑾澤的話,很快就明白瑾澤的意思,鳳園中的人手沒有多少,雖說不是瑾澤的對手,但個個也算是人中龍鳳,縱然他們不是蕭霆越的對手,但是車輪戰下來,估計誰也受不了。
寧九動了心思后就將這件事很快告訴給了鳳瑾禾的府中的幾個高手,他們都躍躍欲試的想要將蕭霆越欠鳳瑾禾的情分,一次性討個乾淨。
蕭霆越本以為他們只是前來尋他切磋武藝,可是幾個回合下來,他心中覺得此事甚為蹊蹺,但是詢問諸人,諸人也不曾如實相告,直說想要請蕭霆越不吝賜教!
關鍵是所謂的賜教,是真真切切地想要殺了他啊!
打完最後一場后,蕭霆越依靠在旁邊對著他們揮揮手,「我真的不行了,上了年紀,身體不好!前段時間還受過傷,這段時間一直都在吃藥。」
他們還有人想要上前卻被影一攔住了去路,「罷了,反正也就這樣了!若是被主子知道,估計我們也會被完虐。」
那些人聽著影一的話,這才全都離開,影一倒是規矩地上前扶起蕭霆越,甚至還給蕭霆越倒了一杯茶水。
「影一,你們今日只是單純的想要找我打架?」蕭霆越看著影一毫不掩飾的詢問道,「不過為何是今日,之前也沒有見你們想要找我打架。」
蕭霆越沒有用「切磋」二字,而是用了「打架」足以證明,蕭霆越知道他們的心思,只是蕭霆越到現在都沒有相同,怎麼就淪落到他身上?
因為蕭慕塵還是因為其他?
「何叔,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你是主子的親生父親,我們才找你打架的。」影一大方的承認道,「在我們心中,你不配稱為主子的父親;既如此他們自然想要找你打架。」
蕭霆越聽著影一的話,心中覺得既開心又悲傷,他開心是因為他沒有想到鳳瑾禾身邊的這群人竟然如此愛護她,傷心的是因為影一說的話不無道理,他的確是配不上一個好父親。
「你們很早就認識禾丫頭了嗎?」蕭霆越說著就端起面前的杯盞小呷一口,「還有之前的那些事都是怎麼回事?為何一受傷就會睡覺?」
影一在蕭霆越的面前坐下來,他沒有回答蕭霆越的話,而是看著蕭霆越開口道,「何叔,你可知道主子這些年是怎麼過來的?」
沒有得到蕭霆越的回答,影一繼續開口,「鳳園裡的人除了雲公子之外,都是最早一批跟在主子身邊的人,至於阿澤那就更早了。」
影一端著面前的杯盞小呷一口,「主子她是一個有勇有謀的人,但是她卻不願意將心思放在這些事情上,她最喜歡午後一個人坐在院子里看書,追風和閃電陪在她的身邊;
我們剛剛認識主子時,也就是一個半大的孩子,但我們都是貧民窟的出生的孩子,那個時候覺得主子能夠給我們一口飯吃,我們就誓死效忠主子,可誰知道主子待我們極好,把我們當成是一家人。」影一說完就將目光看向遠方。
他頓了頓之後又繼續開口,「鳳園裡的這些人基本上都是貧民窟出身,除了蕭國之外,還有其他的國家的人。
我們都把主子當成是唯一的救贖,那個時候能夠被這樣一個心地善良的人照顧,也是一種幸事,可主子就是主子,她也說過,她從來都不是什麼好人。」
影一說得有些口乾舌燥,「但是在我們的眼中她就是一個小仙女,是我們的救贖,是我們活下去的動力,也是我們這輩子最高的信仰。」
影一說完還拿著杯盞碰了一下蕭霆越的杯子,「至於主子的事,都是後來我們定居在渝州城自己去調查的,主子對這方面的事也不甚關心,我們因而也能夠知道關於她的許多事。」
影一輕聲嘆口氣,「我們見到的主子是溫柔善良的小仙女,可是在那樣的情況下,又怎麼可能不去經歷一些其他的事情呢?」
影一說完又將目光看向遠方,「我們第一次見到主子殺人時,我們年紀還小,也是因為我們被別人追殺,當時的情況已經非常危急,不是我們死就是對方死,後來無奈之下主子就出手殺了那些人,那也是我們第一次知道主子竟然這麼厲害。」
「主子素來都是一招致命,從來都不給掙扎的餘地,那個時候我們都才知道,主子便是『驚鴻劍主』。」
影一絮絮叨叨的和蕭霆越說了不少話,最後也提到了鳳瑾禾為何會在受傷之後昏睡過去,那是因為鳳瑾禾身上有一處傷口,只要那個傷口受傷,就會昏睡過去,但是至今為止,鳳瑾禾也就昏睡兩次而已,一直是為了保護瑾澤,而這一次是為了鳳燁。
「何叔,這些事情你可不要告訴主子啊!不然我肯定會被主子打死,我可不是主子的對手。」影一說著就拍了拍蕭霆越的肩膀,一副哥倆好的樣子。
蕭霆越看著影一笑著點點頭,隨後就目送著影一的身影遠去。
夜深人靜時,蕭霆越本想要趁著沒人時前去探望鳳瑾禾,卻沒有想到瑾澤竟然會守在書房外面,好在瑾澤並沒有為難他,只是讓他注意不要吵著鳳瑾禾。
蕭霆越坐在鳳瑾禾的面前絮絮叨叨地說了很多事,最後他握住鳳瑾禾的手悄聲地說了一句,「對不起。」
蕭霆越看著鳳瑾禾的那張臉,忽而就想起陸知意當年在他耳邊說過的那些話,
「越郎,這個孩子以後定然像你多一點,尤其是她的這雙眼睛,裡面父女二人的眼睛生得有九分像。」那個時候陸知意剛剛別鳳謙趕去別莊,在那裡他度過了一段人生中最愜意的時光。
蕭霆越看著鳳瑾禾臉上的表情,腦海中又想起鳳謙的樣子來,他又看了一眼鳳瑾禾,隨後就消失在房間里。
鳳謙自打那日回來后,心情就一直非常不好,尤其是想到那是鳳瑾禾給他的施捨,他就非常地不開心,可他如今被打得就連吃喝拉撒都在床上,要不是言氏不嫌棄他,估計他如今早就已經成為一個孤家寡人了。
「謙郎,用餐了。」言氏端著粗茶淡飯走到鳳謙的身邊,如今言氏按照鳳瑾禾的吩咐,每天給鳳謙的都是這些再簡單不過的東西。
可誰知鳳謙卻一下將東西全都打翻,「你這是看不起我的意思?竟然就給我吃這些東西?」
梅香見此趕緊上前去收拾地上的東西,言氏看了一眼鳳謙,「謙郎,我們已經沒有銀子了,你若是不嫌棄,我再去接客便是。」
鳳謙聽著言氏的話抄起手邊的東西對著言氏砸了過去,「你是不是很早之前就想要出去接客了,是不是覺得我現在養不起你了,需要靠著你養活?」
言氏沒有回答鳳謙的話,而是站在一邊低聲哭泣著,反倒是梅香,她本就是一直跟在鳳瑾禾身邊伺候的人。
「鳳謙,你真的以為你現在還是侯府的大老爺嗎?你現在就是一個賭徒,說得難聽點你就是一個廢物,當年喜歡我們家姑娘,就對她好,如今自己是失敗了,竟然還把責任都歸咎到我們姑娘身上?」梅香捲起袖子對著鳳謙破口大罵。
「鳳謙,我們姑娘以前也是錦繡坊的頭牌,如果不嫁給你,她也是大名鼎鼎的清倌兒,哪個見了不對她另眼相看,若不是因為姑娘喜歡你,你覺得姑娘會跟著你一起來到長安嗎?」
「鳳謙,你自己好好想清楚,自打你從侯府離開之後,做了多少錯事,你們家有沒有金山銀山夠你這樣揮霍的,侯府的老侯爺為了你竟然還去求鳳姑娘放過你,我看你就是個白眼狼,永遠也喂不熟!」
「梅香。」言氏趕緊呵斥道,她又將目光落在鳳謙的身上,「謙郎,你千萬不要和梅香計較,她就是看著我這些日子太辛苦了。」言氏的眼中噙著淚水,一看就令人心疼。
鳳謙還沒有開口,就看見一個身影出現在他的面前,正是之前將他踢個半死的蕭霆越。
蕭霆越看著言氏和梅香兩個人,「你們先出去,我有些話想要和鳳謙說。」
鳳謙看著蕭霆越嗤笑著開口,「你是誰?你有話想要和我說?也不看看自己有沒有本事!」
在蕭霆越凜冽的眼神下,言氏帶著梅香走了出去,在確定兩個人都走出去后,蕭霆越才撕下了臉上的人皮面具,鳳謙甚至在看見那張臉時面色驚恐地向後縮著。
「你是人是鬼!」鳳謙的眼中再也沒有了之前的盛氣凌人,取而代之的皆是驚恐之色,好像出現在他面前就是鬼一樣。
「怎麼,不認識我了?」蕭霆越的嗓音沙啞著,聽上去就好像是有些難聽,和他之前的聲音不甚相似。
「蕭霆越,你不是死了嗎!我沒有殺了你,我不是故意要殺了你的!」鳳謙雙手抱著頭面上帶著驚恐之色,「你不要找我!你應該去找陸知意那個賤人,都是那個賤人提議讓我殺了你!」
「事到如今,你還想要用意意的名義來對付我嗎?」蕭霆越說著就前去拉鳳謙的那雙手,「鳳謙,當年如果不是你用意意的名義,我也不會落得那樣的下場!」
「鬼啊!」鳳謙奮力的拍打著蕭霆越的身體,可鳳謙本就身受重傷,這些力氣在蕭霆越的面前就根本不值得一提。
「鳳謙,意意死了那麼多年,你把言氏帶在身邊,不就是為了彌補你對意意做下的那些事嗎?」蕭霆越說這就掐住鳳謙的喉嚨,「如果不是你,意意又怎麼會一個人慘死在別莊,小禾又怎麼可能會一個人經歷那麼多事情!」
「陸知意那個賤人懷了別人的孩子,到死都不願意交代親生父親是誰,所以我就殺了她!」鳳謙看著蕭霆越面上帶著恨意,「既然我得不到陸知意,那麼我就毀了他!殺了他!任何人都無法得到她!」
鳳謙好像意識到什麼似的,抬頭看向蕭霆越,忽而他就哈哈大笑起來,「他們是你的孩子?」鳳謙面上帶著幾分釋懷的笑容,「我就說為何她不告訴我,原來他們是你的孩子!」
鳳謙從枕頭底下抽出一把利刃,對著蕭霆越就刺了過去,蕭霆越躲避及時才免遭一劫,甚至一個手刀就把鳳謙的手中的利刃打得落在地上。
「她就是一個賤人!她竟然那麼愛你,她就應該去死!」鳳謙好似發了瘋一般地開口,「陸知意就應該和鳳瑾禾一起死在那場大火里,鳳瑾恆也要死!」
蕭霆越帶上人皮面具之後看著鳳謙,好似像是個陌生人一樣,「鳳謙你真是一個可憐人。」
「至少我還得到過陸知意。」鳳謙面色猙獰地開口,「她知道你死了以後立馬迫不及待地嫁給了我,也不是一個好人!就是一個賤人!」
鳳謙也不給蕭霆越開口的機會,而是繼續開口,「蕭霆越,你不用在我面前耀武揚威,縱然陸知意愛你又如何?時至今日他還是我的妻子!你永遠也不可能得到他!」
「鳳謙,你已經和意意和離了!」蕭霆越說著就從袖子里拿出之前鳳瑾禾交給他的那封和離書,「你用和意意的和離書換了一百萬兩黃金,你難道忘記了嗎?」
鳳謙掙扎著起身,想要去搶奪蕭霆越手中的那份和離書,只是他卻無論如何也夠不到那份和離書,「蕭霆越,我沒有和陸知意和離,你把和離書還給我!」最後卻狼狽地跌下床。
「蕭霆越,這麼多年了!你都死了這麼多年了,你為何還要出現?為何還要出現在我們的面前,破壞我現在擁有的一切!」鳳謙抬頭看向蕭霆越,「難道非要把我逼死了,你才開心嗎?」
「死?」蕭霆越嗤笑著開口,「鳳謙,你根本就不配死!你現在就應該苟延殘喘地活在這個世界上。你可知道有些事情比死了更痛苦!」
鳳謙抄起手邊東西的對著蕭霆越就砸了過去,「滾,你給我滾!蕭霆越,我就算是化成厲鬼也不會放過你!」
蕭霆越面上沒有一絲表情,神色坦然,似乎也沒有阿布鳳謙說的話放在心上,只是看著他唇邊帶著嘲諷的笑容,「化成厲鬼?鳳謙你沒有機會化成厲鬼,你放心吧!沒有小禾的允許,你不會死的!」
鳳謙再次拿起手邊的東西對著鳳謙砸了過去,「蕭霆越,你給我滾!」好似整個人都在散發著怒氣。
蕭霆越沒有去看鳳謙臉上的表情,而是轉身離開房間,一走出房間就看見言氏那張臉,也難怪鳳謙對這張臉情有獨鍾,她的身上也的確帶著陸知意當年的幾分影子。
舉手投足之間和陸知意都非常相似,看得就連蕭霆越都有些神色惶然。
「你為何會出現在這裡?」蕭霆越看著言氏想也不想的詢問道,「你到底是誰?」
言氏看著蕭霆越臉上的表情,拿起他的手,在他的手心裡寫下一個名字,隨後她對著蕭霆越露出一個笑容。
感受到掌心的字跡,蕭霆越抬頭看向言氏,好似很快就能想通其中的關鍵
,他只能說鳳瑾禾這一步走得的確是妙。
蕭霆越對著言氏行禮,隨後就轉身離開。
言氏攏了攏身上的衣服,又將目光落在屋裡鳳謙的身上,她的唇邊帶著笑意,一雙眸中帶著幾分嘲弄。
「姑娘,如果實在不行,我們就早一點行動吧!」梅香在言氏的耳邊小聲道,「反正如今鳳謙差不多了。」梅香面上帶著幾分抱怨,「如果不是因為鳳謙,姑娘也不至於走到這一步。」
「姑娘於我乃是救命之恩。」言氏看著梅香輕笑著開口,「若非姑娘,我又豈能活到現在?」
梅香正欲開口就聽見房間里鳳謙的聲音傳來,「卿卿,我餓了!你給我做一點飯菜來!」
言氏看了梅香一眼,梅香就把之前的餐盤端著送到言氏的手中,看著手中的菜肴,言氏面露無奈之色,卻還是端著餐盤走進了房間。
鳳謙如今行動不便,所有的重擔全都落到了言氏的身上,即便是房間里都是散不出去的味道,言氏也沒有一點嫌棄的意思。
鳳謙正在氣頭上,看見言氏時,對著她的那張臉就扇了過去,「你剛剛是不是勾引了蕭霆越,你是不是看見他又動心了!我告訴你,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