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毒夫郎愛種田
姚彥一臉著急地走到司二叔面前,司二叔第一個反應,「大郎怎麼了?」
合著就盼著大郎出事?
姚彥差點翻了個白眼,「不是大郎,是、是二叔么。」
他一臉難為情道。
「他能出什麼事兒?」司二叔皺起眉。
「我瞧見二叔么和人從小樹林出來,渾身看著有些狼狽,我想著大郎現在是秀才老爺了,這家族裡可不能出丟人的事兒,又不敢告訴大郎,怕他氣不過做出什麼,便過來找二叔了。」
司二叔臉色鐵青,狠狠地瞪著他,「你可別胡說八道!」
「是真的,不信的話二叔您回家瞧瞧,說不定還在換衣服呢,」姚彥說完便轉身離開了。
這種事兒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司二叔越想心裡越不安,索性最後丟下鋤頭跑回家,不想正好遇見寧哥兒雙眼紅紅的提著包袱正要出門,瞧見他后,便說了聲自己回家住,接著便大步離開了。
司二叔心中一跳,進院子左右瞧了瞧,兒子和他夫郎早上就去趕集了,現在寧哥兒走了,就只有司二叔么在家。
而此時二叔么正在房裡換衣服,許是沒聽見寧哥兒說話,又想到對方今兒跟著自己丟了臉面,於是揚起聲音,「寧哥兒別怕,剛才那事兒沒其他人知道,咱們晚上再出去瞧瞧,到時候你幫我把風,我好好和他說說。」
司二叔么聞言腦門上的青筋冒了冒,一腳踢開房門,看到那堆濕衣服后,怒火衝天直接上前給了二叔么一個巴掌,二叔么反應過來后也沖了上去,「你瘋了?打我幹什麼?」
「打你幹什麼?打的就是你!」
司二叔么發了狠地打,司二叔么也不是吃素的,兩人很快便扭打成一團......
「怎麼樣,孩子們聽話嗎?」
午時司琪回來吃飯時,姚彥湊上去問道。
「都是聽話的,」司琪點頭,感受到姚彥似乎很高興,又道,「遇見高興事兒了?」
「高興事兒?」
姚彥抬起桃花眼,想到早上的事兒便語氣帶酸,「有些人差點就換夫郎了。」
司琪差點被噎住,「這個有些人能點明是哪些人嗎?」
「就是有些人,」姚彥避輕就重,「二叔么帶著寧哥兒上門,讓我大度些讓寧哥兒進門,不然就讓你休了我。」
「有這事?」司琪放下筷子,薄唇緊抿,「我會處理好的。」
姚彥見他這麼認真,反而有些不自在了,他清咳一聲,又把自己潑了對方水,接著告黑狀的事兒說了。
司琪聽完后也只是眼中帶笑,再次表示自己會處理。
上課只上上午,下午孩子們會在家幫忙,司琪也有空看自己的書,不過今天吃了飯後,他並沒有看書,而是去了司二叔家。
此時的司二叔家氣氛凝重,司壯拉著司二叔,而司壯的夫郎則是拉著二叔么。
院子里,堂屋裡,到處都是一片狼藉。
「阿爹,有話好好說,別再動手了,」司壯是因為夫郎身體不舒服,所以兩口子一早就去鎮上,查出夫郎有孕后,兩口子高高興興回家,司壯甚至今兒不打算去幹活兒,誰知道一回家,迎來的不是飯菜香,而是雙雙鼻青臉腫的老兩口。
「也不知道是發什麼瘋,一回來就沖我打過來,」二叔么捂住鼻子,不讓鼻血流出來,司壯夫郎連忙拿來帕子。
「我發什麼瘋你心裡有數!」司二叔氣都很,指著他罵,「你那侄哥兒為什麼會走?你心裡沒點數?!」
二叔么帶寧哥兒上司琪家的事兒只有他們兩人知道,二叔么也沒想把這事兒告訴司二叔,此時聽到司二叔這話,還以為對方是怪自己帶著寧哥兒趕著上門,丟了他的臉面,於是語氣有些弱了。
「我、我.....」
見他說話吞吞吐吐,神情又滿是心虛,司二叔更氣了,他掙開司壯的手,撿起地上的棍子就往二叔么那邊走去,司壯等人嚇壞了,還是司琪的上門讓司二叔停了手。
「大郎,你放心,這事兒我一定會讓它爛在肚裡,不會傳出去的,」見司琪上門,司二叔又想起姚彥說的話,連忙道。
「我聽我夫郎說了,」司琪看了看二叔么后,對司二叔模稜兩可道。
聽在兩人耳里,卻成了不同的信息。
二叔么不敢說話了,司二叔見此更信姚彥的話,可現在司琪在這裡,他只能讓司壯把二叔么帶回房裡,自己和司琪在院子里說話。
「他怎麼說也是你二叔么,又為我生了那麼多的孩子,現在司壯都有孩子了,」司二叔見司琪臉色看不出什麼,只能試探著說道。
「二叔,」司琪微微一嘆,「這麼多年來,我一直看在二叔的面上,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我都記著,可萬萬沒想到我都成親了,二叔么還是不知道收斂自己。」
司二叔的臉唰地就綠了。
「這事兒我向夫郎交代過了,以後就當沒那回事兒,你也別再責怪二叔么,否則會引起村裡人的猜忌,」見他臉色不好,司琪好心道。
司二叔扯了扯嘴角,「我明白。」
「都這把年紀了,」司琪伸出手拍了拍司二叔的肩膀,「能過就過吧,聽你說大堂哥要做阿爹了?恭喜。」
司二叔心裡苦得很,聽見恭喜這兩個字也高興不起來。
司琪走後,司二叔手腳冰涼的回到房間,司壯和他夫郎連忙起身,「阿爹。」
「你們出去。」
「阿爹,」司壯皺眉。
司二叔擺了擺手,「我要和你阿么好好聊聊。」
司壯夫郎聞言拉了拉司壯的手臂,司壯看了眼垂頭不言的二叔么,與夫郎出去了。
「沒有下次了,」司二叔站在原地,許久后才憋出一句話,「再有下次,我就把你送回去,權當阿壯他們沒有你這個阿么!」
「他爹!」
二叔么猛地抬起頭,他萬萬沒想到司二叔會說這麼狠的話。
司二叔面色猙獰,「這話我只說一次!我說到做到!」
說完,便摔門而去。
二叔么在房間里惶恐不安,司壯進門,「阿么,你到底做了什麼,讓阿爹生這麼大的氣?」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二叔么掩面而泣,又想起回家的寧哥兒,「你快找牛車追過去,把他送回家,再向你舅舅說明是因為你夫郎有孕,怕他久住會被人說閑話,讓你舅舅千萬別多心。」
司壯連忙點頭,出去找牛車了。
「他怎麼會知道的?」二叔么平靜后又想起這事兒了,「一定是大郎家告的狀!」
可現在提這些又有什麼意思。
二叔么不敢觸霉頭,只能夾著尾巴做做人。
要說這老兩口,在一起坑人的時候那是一個團結,可當二叔么一個人有小心思的時候,司二叔只要覺得對方不太過分都能放任,可現在卻不是小心思了,是綠帽子的問題。
而二叔么卻以為是自己害的司二叔丟了人。
兩人都沒說破,也正好中了姚彥的計。
沒了司二叔一家在自己眼前晃悠,姚彥心情美滋滋。
轉眼就是秋後,糧食被送了過來,這幾天姚彥和司琪都在家曬糧食,等曬好后再收起來。
忙完后,姚阿么背著腌好的五花肉來他們家看兩口子。
「怎麼拿這麼多,」姚彥高興的將姚阿么請進屋子裡,接著發現姚阿么拿了兩長條的腌肉過來,「我和大郎過得很好,你們應該留著自己吃才對。」
「我們有我們有,」姚阿么笑眯眯的打量著堂屋,收拾得很好,院子里也乾乾淨淨,還有花兒,「你現在也能照顧好自己了,阿么心裡很高興。」
姚彥聞言揚起笑,「我做的飯菜也越來越好吃了,阿么你今兒別走,陪陪我好不好?」
姚阿么聞言高興又心疼,「成,我們家的糧食都歸整好了,我就是過來幫你們的。」
秀才的田地可比他們這普通農家多,而且糧食稅也比他們的少,自然要忙得多。
司琪從祠堂回來,便聽見院子里姚彥說說笑笑的聲音,他站在院門口,半掩的門絲毫不影響他看姚彥。
姚彥正坐在堂屋門口和姚阿么說話,他坐的位置正好面對著院門,此時姚彥笑得小臉通紅,眉目間滿是風情,那雙桃花眼裡彷彿有光,司琪最喜歡對方看自己的時候,那雙眼睛裡面除了自己再也沒有別人。
他一直在想,上天安排他重活一次的意義是什麼,在接觸姚彥后,司琪突然明白了。
上輩子沒有這個姚彥,這輩子上天讓他回來就是為了遇見他吧。
「阿么,」推開門,司琪向姚阿么打招呼,「夫郎,我買了些豆腐回來。」
村裡偶爾會來走貨郎,這豆腐是經常來村裡的貨郎賣的。
「正好,中午就做你愛吃的紅燒豆腐,」姚彥起身過去接過司琪手裡的木碗,這木碗做得粗糙,是貨郎自己做的,很薄。
瞧著兩人有說有笑的,姚阿么心裡更高興了,姚彥做飯時,他去幫忙看柴火,期間又低聲問起同房的事兒。
姚彥的臉被熱氣燒得通紅,「現在天熱,不著急。」
姚阿么原本好好的心情聽到這話后,氣得差點暈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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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琪:我重生就是為了遇見你。
姚彥:我穿越就是為了攢積分!
系統:你們說得都對,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