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頭禿
第5章頭禿
葉潯怕了,她就是為了保住自己岌岌可危的頭髮才把小說爛尾完結的,結果她本人穿到同人文里,竟然還要接受掉頭髮的懲罰?!
天道好輪迴。
「咳!」葉潯悶咳一聲,忽然朗聲道,「付淮九,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那娘里娘氣的樣子怎麼配得上我堂姐,今天她和顧師兄站在一處,郎才女貌,多般配!同門一場,你不祝福我堂姐就算了,還有臉吃醋!」
付淮九抬眼,滿屏的【別殺我別殺我別殺我……】
「……」他冷著臉道,「我與師姐般不般配,還輪不到你來說嘴!」
「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做夢!」葉潯故作硬氣,表情猙獰,似乎這樣才能將自己的人設立的牢牢的。
「有功夫不如顧顧你自己的臉。」付淮九毫不客氣的往葉潯傷口上老乾媽,「丑成這個樣子,你也不配同我站在一處!」
葉潯沒電了,抬手小心翼翼摸摸自己的臉,剛碰到傷口就疼得倒吸一口涼氣,臉色又暗淡幾分。
「師姐還給你留東西了是吧。」付淮九主動把話題引到那張傳訊符上,「她的東西你也配收?」
【我就說!這符肯定是個麻煩!】
葉潯火速從袖管里抽出那張傳訊符,啪的甩在桌案上,「哼!那是堂姐關心我!堂姐送我的東西多了,我還不差這一件呢!」她高傲的揚起頭,「想要?送你了!這種東西,我多的可以剪窗花了。」
【給你給你快拿走!又不是我想收的!】
「沾了你的手,我嫌臟。」付淮九看都沒看傳訊符一眼,驅著輪椅出了房門。
撿白露的東西?還不如看葉潯表演慫包裝硬有意思。
葉潯望著付淮九的背影鬆了一口氣,真好,又是苟活下來的一天。
第二天一早,葉潯剛剛起身,又有人前來探病。
「葉師姐。」來人提著大包小包一堆補品,一進門就親切的喚道。
這是七長老座下的記名弟子連洛,平日對葉潯很好,一口一個師姐叫的親熱,但一遇到宗門的長輩或是其他地位較高的弟子,他就膽小起來,唯唯諾諾的。
「連洛來了。」有了昨晚付淮九的諷刺,葉潯加倍擔心自己的傷口,決定在痊癒之前都保持高冷的形象,絕對不能做出任何對傷口恢復不利的表情。
「師姐你不太開心?」連洛眨眨眼。
「開心啊,你看我像是不開心的樣子嗎?」葉潯面無表情。
「……」連洛只好開啟新的話題,「師姐,七長老讓我過來看看你怎麼樣了,還有和付師兄過得如何,順不順心。」
他自認身份低微,記名弟子只是掛個名頭,從來不敢真管七長老叫師父,內心其實對這個師姐既羨慕又嫉妒。
「挺好的,順心。」葉潯目視前方,連眼珠都不打算轉一下,「轉告師父別擔心。」
……我都替師父擔心,連洛腹誹。
「還有別的事么?」葉潯認為多說話也不利於傷口恢復,於是急不可待的送客,「沒事就走吧。」
連洛很受傷,「師姐,我惹你生氣啦?」
「沒有。」葉潯無語了一下,又覺得自己確實不大禮貌,盡量放柔聲音,「我不太舒服,還想再睡一會兒,你先回去吧,好好修鍊不準偷懶,等我好了就去看你。」她自認為師姐的派頭拿捏的很好。
【我可真是個小機靈鬼!】
連洛的反應似乎證實了這一點,暗淡的目光重新亮起來,連連點頭道,「恩恩!那我先走了!」
送走連洛,葉潯剛準備閉目養神一會兒,就見閻王殿下又坐著輪椅滾,哦不,滑進了屋內。
「夫人……很忙啊。」付淮九拖長聲音,陰陽怪氣的。
【身為傷員,有人來探病也是我的錯么!】
「下次我請來看我的人順便給你帶點補藥,免得你嫉妒。」葉潯隨口回懟。
在宗門裡,葉潯的人氣可比付淮九旺多了,不僅有不少男弟子常年圍著她轉,還有很多女弟子上趕著巴結,誰能跟她混上點交情,說不定就能入七長老的法眼。
她剛受傷不到一天,宗門裡有頭有臉的人物就來了好幾個,而付淮九兩條傷腿拖了十幾年,也沒誰特地來看看他。
「那倒不用。」付淮九眯了眯眼睛,「不如你推我去功法堂一趟,我去挑挑功法。」
「……」就知道他一眯眼睛准沒好事!
相貌堂堂的葉小姐傷在臉上,那麼長一道傷口,葉潯恨不得直到痊癒都足不出戶,付淮九竟然還想讓她到功法堂那種人流密集的地方去!生怕衍月宗還有人不知道她的臉受傷了!
葉潯本想拒絕,但付淮九目光一利,她立馬慫了,不過表情還是一如既往的欠打。
半個多時辰后,葉潯才終於推著付淮九走出了院子。
付淮九和平日沒什麼兩樣,只是冷若冰霜的臉上今日添了幾分淺笑,他笑起來很好看,只是怎麼看都是嘲弄居多。
而他身後的葉潯……老實說很難認出來那個人是葉潯。
大名鼎鼎的葉小姐一身黑衣,戴著一頂斗笠,斗笠的邊緣有黑紗垂下,從上到下遮得嚴嚴實實。
「您看的清路么?」付淮九和善的問候。
正在下台階的葉潯一個趔趄,差點摔下去。
看不清也不能承認!從容優雅的葉潯故作淡定的扶了扶斗笠。
兩人到了功法堂,遠遠就看到一名紫衣老者負手而立,站在門前,正是主管功法堂的齊長老。
「站住。」齊長老冷著臉道,「你來幹什麼?」
原主「葉潯」為人乖張,雖然在宗門中人氣很旺,但仇家也不少……比如功法堂的齊堂主,就是最看不慣她的人之一。
付淮九開口,「挑些功法。」
「那你一個人進去。」齊長老對付淮九也沒什麼好臉色——好吧,其實全衍月宗也沒幾個人會給他好臉色。
兩個不受待見的人湊到一起也是絕了,般配!,葉潯聳了聳肩,也沒放在心上,畢竟能和付淮九分開她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