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打的就是你
第3章打的就是你
眼中閃爍著細碎的寒芒，沈璃茉抬步走進了相府的大門。
「沈、沈璃茉！？」
沈雅萱正在自己的母親和下人面前演戲，乍一看到沈璃茉，整個人都有些反應不過來，表情獃滯的盯著她。
「怎麼？看到我完好無恙的回來，妹妹似乎不開心？」
唇角掀開一抹嘲弄的笑，沈璃茉好整以暇的看著沈雅萱，冷嘲道：「怎麼不繼續了？妹妹這姐妹情深的戲碼，我還想再看看呢！」
「你！」
被沈璃茉拆穿了心思，沈雅萱立刻破了功，眼中折射出怨毒的光，咬牙切齒的叫罵道：「你在胡說些什麼？就算你被地痞流氓玷污，失了清白，心裏面難受，也不該這樣污衊我，你……」
「啪！」
沈雅萱接下來的話，被沈璃茉一個清脆的巴掌打斷了。
「沈璃茉，你瘋了！」
感覺到臉上一陣火辣辣的，沈雅萱足足怔了半晌，才回過神來，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沈璃茉，尖銳的叫嚷道：「你敢打我？你居然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
沈璃茉的眼中閃過一抹冷厲，盯著沈雅萱的臉，緩緩說道：「你居心叵測帶我出府在前，企圖毀我清名在後，我只是打你一巴掌，算是輕了！」
「你、你胡說八道！」
再次被沈璃茉拆穿了把戲，沈雅萱惱羞成怒，揚起手就要打回來，可她的手還不曾落下，便被沈璃茉死死捏住了手腕。
「啊！」
手腕上的刺痛讓沈雅萱皺緊了眉頭，臉色慘白，忍不住對周身的下人呵斥道：「你們都死了嗎？還不動手？」
「我看誰敢動！」
沈璃茉的手死死掐住沈雅萱的手腕，暗中使勁，同時漂亮的鳳眸掃視著四周的下人，透出幾分冷厲。
這……
下人們萬萬沒有想到，一向怯懦不堪、任人欺凌的大小姐會突然爆發，對上沈璃茉冷厲的眼神，一時間竟是無人敢上前。
「璃茉，你快鬆開你妹妹！」
看到這一幕，沈雅萱的母親柳姨娘再也坐不住了，快步走到沈璃茉的面前，一副焦急的樣子：「你妹妹帶你出府，也是一片好心，她怎能知曉會出了意外？你不該這樣遷怒於她！聽姨娘的，先鬆開你妹妹，咱們好好說話。」
「哦？」
沈璃茉挑了挑眉，對上了柳姨娘「慈眉善目」的臉，唇角勾起一抹嘲弄的笑。
這些年來，柳姨娘一向扮演著寬容大度的當家主母形象，沈雅萱欺負她的時候，她也時常「制止」，可這麼多年了，沈雅萱對她的欺凌，非但沒有減少，反而變本加厲，柳姨娘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沈璃茉自然也心中有數。
皮笑肉不笑的看了柳姨娘一眼，沈璃茉手上的勁兒絲毫沒有減：「姨娘當真覺得，這是個意外？」
「啊！」
在沈璃茉的手勁下，沈雅萱疼得額際都滲出了汗，慘白著臉叫道：「娘，快救救我，我的手要斷了！」
「璃茉，你快鬆開雅萱！」
聽到沈雅萱的話，柳姨娘的臉色變了變，終於收起了自己「循循善誘」的那一套，蹙著眉頭，聲色俱厲的呵斥道：「這當然是一個意外，你這樣對待你妹妹，實在是太讓我失望了！」
「是么？」
沈璃茉挑了挑眉，神情恬淡從容，語氣中卻多了幾分壓迫和譏誚：「若真是意外，那些地痞流氓莫不是都瞎了眼，放著如花似玉的沈雅萱不劫，偏要對我這個滿臉紅瘡的醜八怪下手？」
「這……」
面對沈璃茉的質問，柳姨娘一時也不知該如何作答。
沈雅萱將沈璃茉騙出相府，找人污她清白的事情，她自然是知曉的，甚至也是默許的，在她看來，以沈璃茉的性子，遭了這樣的變故，要麼直接一死了之，要麼也會同她那個死了的娘一樣，鬱鬱寡歡，要不了多久，也是個「死」字。
可她萬萬沒有想到，沈璃茉非但沒有消極沉淪，反倒像是變了個人似的，不僅一改從前的怯懦，就連腦子也靈光了不少。
這樣的詰問，她著實回答不上來。
「是啊！大小姐說的有道理啊，那些地痞流氓若真要劫人，也該對二小姐下手，怎會對大小姐下手？」
「就是，就大小姐現在的樣子，我看多了都反胃，怎麼可能起那種心思？」
「二小姐素來不喜歡大小姐，平日也是多有欺凌，要不是姨娘管束著，只怕動手都是有的，怎會這麼好心帶她出府遊玩？」
「噓！這事情是你們能議論的？仔細你們的舌頭！」
……
沈璃茉一番質問，加上柳姨娘的沉默，讓這些下人也都竊竊私語起來。
聽到這些下人的言論，柳姨娘的眼底深處劃過一抹怨毒，面上卻是一副悲傷的樣子：「璃茉，你這樣說話，實在是太傷姨娘的心了，這些年來，姨娘待你如何，你難道沒有感覺嗎？雅萱有的東西，姨娘又何曾少了你的？」
「娘，別說了，快讓她鬆開我，我的手真的要斷了！」
沈雅萱被沈璃茉死死抓住手腕，掙扎不得，見柳姨娘還要與沈璃茉作戲，忍不住帶著哭腔求道。
這……
聽到沈雅萱的話，柳姨娘的臉色微微變了變。
這些年來，她一直苦心經營自己的形象，力求做到「寬仁大度」，若是找不出一個由頭就對沈璃茉動手，難免被人詬病。
可眼下這樣的情況，只怕是找不出一個名正言順的理由了！
看了一眼面色慘白的沈雅萱，柳姨娘把心一橫，不再同沈璃茉虛與委蛇，直接對那些下人吩咐道：「你們還愣著幹什麼，還不把兩位小姐分開！」
「是。」
那些下人得了柳姨娘的命令，立刻走向了沈璃茉。
雖然柳姨娘名義上只是一個姨娘，但這些年來，她在相府的地位，早就如同當家主母一般了，這些下人自然對她唯命是從。
看到這些下人靠近，沈璃茉眼中閃過一抹冷芒，沉聲怒叱道：「放肆！誰給你們的膽子，對我動手？你們可別忘了，我才是這相府的嫡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