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痛在醫院
菲兒等了王猛一夜的電話，可是沒有等到，不是王猛狠心，是他不想再浪費菲兒的青春，畢竟長痛不如短痛，其實王猛的心，最痛。
菲兒一夜未睡，王猛又何嘗不是在窗前站了一晚。夜很靜，只能聽到柔情均勻的呼吸聲，王猛多次拿起電話，可最終還是作罷，那個熟悉的號碼，在這一刻是那麼難以撥通。
「幫我削個蘋果，」不知什麼時候柔情已經醒了。王猛這才回過神，原來他已經在窗前痴痴的站了一夜。
王猛機械的走到柔情床前，開始削蘋果，可是因為心不在焉，王猛的手被割傷了。剛巧走進來的小護士趕忙拿出隨身攜帶的創可貼替王猛貼在了傷口上。
王猛雙目無神的說：「謝謝。」
小護士關心的問：「你沒事吧，是不是太累了，要不你先去歇會，我幫你照看你女朋友？」
王猛想解釋，但想想還是算了，稱謂而已，反正自己的心已經留給了菲兒，再也住不下旁人，「謝謝，我出去洗把臉。」
王猛剛出去，小護士就羨慕的說：「你男朋友長的好帥啊，也好疼你，我昨晚值夜班，發現他一夜都沒睡。」
柔情不以為然的說：「他活該，保不準在想著誰呢。」
小護士趕忙向門外望去，發現王猛並沒有回來才放心的說：「你怎麼能這麼說呢，讓你男朋友聽到了會生氣的。」
「生氣又怎麼樣？只要我抬出我的右腿，他還不得乖乖的留在我的身邊。他是孫悟空，我就是如來佛，他永遠也逃不出我的五指山。」
「你的腿有那麼厲害嗎？可是孫悟空也有逃出五指山的時候啊，你看過《如來佛和孫悟空的愛請故事》嗎？」
柔情搖頭，「好奇怪的名字。」
小護士饒有興緻的介紹道：「那是猛然間寫的一本大學校園愛情故事。裡面的女主角叫如花。男主角叫孫聖，講的就是他們之間的故事。如花自喻如來佛，認為孫聖永遠也逃不出她的五指山，可事實證明孫聖最後離開了。其實孫悟空一個筋斗雲已經來到如來的指間，只要他願意，再前進一步，如來佛就困不住他了。」
柔情聽的似懂非懂，「我不是如花，他也不是孫聖，這個故事和我們無關。」
兩人又聊了一會，柔情知道小護士叫李雲，是王猛專門請來的特護。李雲替柔情檢查了一下傷口，「基本沒什麼大礙，今天就可以辦理出院手續了。」
柔情做了個禁聲的手勢，「不要把我的病情告訴給他。」柔情沖門外指了指，「要說就說我傷的很重，明白嗎？」
李雲不解的問：「為什麼啊？」
柔情不耐煩的說：「讓你怎麼說，你就怎麼說，管那麼多幹嘛，羅不羅嗦？」
李雲無趣的出去了，發現王猛正在門外吸煙，緊張的問：「剛才我們話你都聽到了？」
王猛微微一笑，「放心，我不會讓你難做的，不該聽的我一句也沒聽到。」
李雲頓時對王猛心生好感，「你為什麼不進去啊？」
王猛揮舞了一下手中的煙，「抽支煙，提提神。」
李雲提醒道：「煙最好少抽點，對身體不好。」
王猛將煙掐滅，「相信嗎？我這是第一次抽煙。」
李雲若有所思的問：「是擔心你女朋友的病情？你剛才不是都聽到了嗎，還擔心什麼？」
王猛嘆了口氣，「有些事你不會明白的，去忙吧，我進去了。」
李雲莫名其妙的看著王猛的背影，心想：「今天怎麼遇到了兩個怪人，一個勁的打啞謎。」
柔情看到王猛，不滿的問：「怎麼才回來，剛才的蘋果還沒削好呢，繼續削啊。」
王猛麻木的拿起蘋果繼續削起來，削好了遞給柔情。柔情隨意的咬了一口就把蘋果放到了一邊。「聽護士說你昨晚一夜沒睡？是擔心我呢，還是想小妖精呢？」
王猛平淡的說：「你不是答應過我，再也不那麼叫她了嗎？」
柔情大聲嚷道：「我就叫，我就叫，小妖精，小妖精！她不光是小妖精，還是狐狸精，就知道勾引男人。」
王猛的聲音還是很平淡，「我們是兩情相悅，沒有誰勾引誰。」
柔情氣的拿起蘋果，用力的丟向王猛，王猛也不躲閃，蘋果正好砸在他的眼眶上。
柔情還不肯罷休，「為什麼不躲，理虧了是不是？我警告你，如果你們再敢在一起，我一定要讓你們身敗名裂。」
王猛搖頭，在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柔情還是不了解他，如果王猛選擇了離開，任何恐嚇和威脅都留不住他。
柔情又嚷了許久才平靜下來，無理的要求，「我要上洗手間。」
「我扶你去。」王猛走上前來。
「不用，我的腿腳不方便，我要在屋裡上。」
王猛臉上沒有任何錶情，默默的將夜壺遞給柔情，把頭轉到了一邊。柔情方便好后，自得的躺在床上，「拿出去倒了，味道難聞死了。」
王猛毫不介意的端起夜壺向外走去，走到門口剛好碰到李雲，李雲趕忙說：「快給我吧。」
王猛搖頭，「我欠的債就該讓我自己來還，等我覺的還夠了，就可以離開了。」
李雲聽的是一頭霧水，心想：為什麼他們說的話我都聽不懂呢？這和智商沒關係吧？
晚上，王猛依然站在窗前，凝視著夜色。柔情悄悄的走了過來，腿腳並不見有什麼異樣，
王猛沒有回頭，依舊看著窗外，「其實你的腿早就恢復的差不多了，這麼多年來你故意走起路來一瘸一拐的，就是想讓我無法忘記當年的過錯，是嗎？」
柔情先是一楞，迅即緊張的狡辯道：「你胡說什麼？我的腿一直都是這樣的。你又沒回頭，怎麼知道我的腿沒事？」
王猛嘆了口氣，「你掩飾的很好，但在不經意間你還是會有疏漏的時候。我們兩個人生活在一起，你又怎麼能瞞的過我的眼睛？你的腿留下了永久的傷痛不假，但是傷痛也會隨著時間的遷移不斷好轉，最後甚至會變的和正常人一樣，只要不仔細觀察，根本無法察覺。」
柔情呆住了，許久才緩緩的問：「既然你早知道了，為什麼不說？」
「你的腿傷雖然在逐漸康復，可是我欠你的債不會因此而減少。我永遠無法忘記你當年撕心裂肺的痛呼聲，終生難忘。」
「那你為什麼現在又要說？是要離開我了嗎？」
「不是，而且我還可以答應你和菲兒保持距離，不過請你不要誤會，我對你依然是兄妹之情，我之所以會這麼選擇，是因為我覺的我陪不上菲兒，在某種意義上，我是一個只懂得生活在過去的懦夫。我沒有勇氣拋下對你的愧疚和承諾。既然這樣，與其讓我們三個人一起痛苦，還不如把所有的傷痛都讓我一個人來抗。」
菲兒等了王猛一夜的電話，可是沒有等到，不是王猛狠心，是他不想再浪費菲兒的青春，畢竟長痛不如短痛，其實王猛的心，最痛。
菲兒一夜未睡，王猛又何嘗不是在窗前站了一晚。夜很靜，只能聽到柔情均勻的呼吸聲，王猛多次拿起電話，可最終還是作罷，那個熟悉的號碼，在這一刻是那麼難以撥通。
「幫我削個蘋果，」不知什麼時候柔情已經醒了。王猛這才回過神，原來他已經在窗前痴痴的站了一夜。
王猛機械的走到柔情床前，開始削蘋果，可是因為心不在焉，王猛的手被割傷了。剛巧走進來的小護士趕忙拿出隨身攜帶的創可貼替王猛貼在了傷口上。
王猛雙目無神的說：「謝謝。」
小護士關心的問：「你沒事吧，是不是太累了，要不你先去歇會，我幫你照看你女朋友？」
王猛想解釋，但想想還是算了，稱謂而已，反正自己的心已經留給了菲兒，再也住不下旁人，「謝謝，我出去洗把臉。」
王猛剛出去，小護士就羨慕的說：「你男朋友長的好帥啊，也好疼你，我昨晚值夜班，發現他一夜都沒睡。」
柔情不以為然的說：「他活該，保不準在想著誰呢。」
小護士趕忙向門外望去，發現王猛並沒有回來才放心的說：「你怎麼能這麼說呢，讓你男朋友聽到了會生氣的。」
「生氣又怎麼樣？只要我抬出我的右腿，他還不得乖乖的留在我的身邊。他是孫悟空，我就是如來佛，他永遠也逃不出我的五指山。」
「你的腿有那麼厲害嗎？可是孫悟空也有逃出五指山的時候啊，你看過《如來佛和孫悟空的愛請故事》嗎？」
柔情搖頭，「好奇怪的名字。」
小護士饒有興緻的介紹道：「那是猛然間寫的一本大學校園愛情故事。裡面的女主角叫如花。男主角叫孫聖，講的就是他們之間的故事。如花自喻如來佛，認為孫聖永遠也逃不出她的五指山，可事實證明孫聖最後離開了。其實孫悟空一個筋斗雲已經來到如來的指間，只要他願意，再前進一步，如來佛就困不住他了。」
柔情聽的似懂非懂，「我不是如花，他也不是孫聖，這個故事和我們無關。」
兩人又聊了一會，柔情知道小護士叫李雲，是王猛專門請來的特護。李雲替柔情檢查了一下傷口，「基本沒什麼大礙，今天就可以辦理出院手續了。」
柔情做了個禁聲的手勢，「不要把我的病情告訴給他。」柔情沖門外指了指，「要說就說我傷的很重，明白嗎？」
李雲不解的問：「為什麼啊？」
柔情不耐煩的說：「讓你怎麼說，你就怎麼說，管那麼多幹嘛，羅不羅嗦？」
李雲無趣的出去了，發現王猛正在門外吸煙，緊張的問：「剛才我們話你都聽到了？」
王猛微微一笑，「放心，我不會讓你難做的，不該聽的我一句也沒聽到。」
李雲頓時對王猛心生好感，「你為什麼不進去啊？」
王猛揮舞了一下手中的煙，「抽支煙，提提神。」
李雲提醒道：「煙最好少抽點，對身體不好。」
王猛將煙掐滅，「相信嗎？我這是第一次抽煙。」
李雲若有所思的問：「是擔心你女朋友的病情？你剛才不是都聽到了嗎，還擔心什麼？」
王猛嘆了口氣，「有些事你不會明白的，去忙吧，我進去了。」
李雲莫名其妙的看著王猛的背影，心想：「今天怎麼遇到了兩個怪人，一個勁的打啞謎。」
柔情看到王猛，不滿的問：「怎麼才回來，剛才的蘋果還沒削好呢，繼續削啊。」
王猛麻木的拿起蘋果繼續削起來，削好了遞給柔情。柔情隨意的咬了一口就把蘋果放到了一邊。「聽護士說你昨晚一夜沒睡？是擔心我呢，還是想小妖精呢？」
王猛平淡的說：「你不是答應過我，再也不那麼叫她了嗎？」
柔情大聲嚷道：「我就叫，我就叫，小妖精，小妖精！她不光是小妖精，還是狐狸精，就知道勾引男人。」
王猛的聲音還是很平淡，「我們是兩情相悅，沒有誰勾引誰。」
柔情氣的拿起蘋果，用力的丟向王猛，王猛也不躲閃，蘋果正好砸在他的眼眶上。
柔情還不肯罷休，「為什麼不躲，理虧了是不是？我警告你，如果你們再敢在一起，我一定要讓你們身敗名裂。」
王猛搖頭，在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柔情還是不了解他，如果王猛選擇了離開，任何恐嚇和威脅都留不住他。
柔情又嚷了許久才平靜下來，無理的要求，「我要上洗手間。」
「我扶你去。」王猛走上前來。
「不用，我的腿腳不方便，我要在屋裡上。」
王猛臉上沒有任何錶情，默默的將夜壺遞給柔情，把頭轉到了一邊。柔情方便好后，自得的躺在床上，「拿出去倒了，味道難聞死了。」
王猛毫不介意的端起夜壺向外走去，走到門口剛好碰到李雲，李雲趕忙說：「快給我吧。」
王猛搖頭，「我欠的債就該讓我自己來還，等我覺的還夠了，就可以離開了。」
李雲聽的是一頭霧水，心想：為什麼他們說的話我都聽不懂呢？這和智商沒關係吧？
晚上，王猛依然站在窗前，凝視著夜色。柔情悄悄的走了過來，腿腳並不見有什麼異樣，
王猛沒有回頭，依舊看著窗外，「其實你的腿早就恢復的差不多了，這麼多年來你故意走起路來一瘸一拐的，就是想讓我無法忘記當年的過錯，是嗎？」
柔情先是一楞，迅即緊張的狡辯道：「你胡說什麼？我的腿一直都是這樣的。你又沒回頭，怎麼知道我的腿沒事？」
王猛嘆了口氣，「你掩飾的很好，但在不經意間你還是會有疏漏的時候。我們兩個人生活在一起，你又怎麼能瞞的過我的眼睛？你的腿留下了永久的傷痛不假，但是傷痛也會隨著時間的遷移不斷好轉，最後甚至會變的和正常人一樣，只要不仔細觀察，根本無法察覺。」
柔情呆住了，許久才緩緩的問：「既然你早知道了，為什麼不說？」
「你的腿傷雖然在逐漸康復，可是我欠你的債不會因此而減少。我永遠無法忘記你當年撕心裂肺的痛呼聲，終生難忘。」
「那你為什麼現在又要說？是要離開我了嗎？」
「不是，而且我還可以答應你和菲兒保持距離，不過請你不要誤會，我對你依然是兄妹之情，我之所以會這麼選擇，是因為我覺的我陪不上菲兒，在某種意義上，我是一個只懂得生活在過去的懦夫。我沒有勇氣拋下對你的愧疚和承諾。既然這樣，與其讓我們三個人一起痛苦，還不如把所有的傷痛都讓我一個人來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