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他不提還好。
一提起他們做的那次,容遲原本還有些意亂的臉龐,表情驟然冷了下來。
他看著陸汀燁,語氣不善的開口道:「我不記得我們是怎麼做的了。」
他冷笑:「但我記得你是怎麼揍我的。」
陸汀燁:「……」
陸汀燁這才想起來,他對以前那段記憶,還有些混亂。
艹,草率了。
不該提這茬的。
陸汀燁眼神定了定,決定假裝剛才什麼也沒說。
「寶貝兒。」
他重新咬上容遲的唇,安撫的哄著他:「不氣。」
「我現在就給你賠罪。」
那段混亂的記憶,他解釋過,容遲不怎麼信,他更相信他自己。
所以,現在陸汀燁索性直接放棄解釋。
「滾!」
容遲躲開他的吻,想要離開他。
可陸汀燁的力氣很大,放在他腰上的一雙手,更是讓他有點難以掙脫開。
「不滾。」
陸汀燁眼底暗了暗,變本加厲將手滑下去。
容遲嘴裡發出短促的喘.氣聲,渾身都軟倒在他懷裡。
陸汀燁低笑了聲,繼續碾磨著他的唇。
而騰出來的那隻手,往池子旁邊拿了樣東西。
容遲看到他東西,氣的直咬他:「你是不是早就準備好了?!」
陸汀燁將東西仔細的用在他身上,感受到懷裡人緊繃的身體,他耐心的讓他放鬆著:「乖,別怕,不會傷到你。」
容遲咬著他的肩膀,在他肩膀上都咬出血痕來。
可陸汀燁像是感受不到痛意,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放開我。」
渾身都彷彿失去所有力氣的容遲,眼角都被逼的泛著紅意。
他說著讓陸汀燁放開他,可自己的手,卻在無意識的攀著陸汀燁。
陸汀燁對他的身體再了解不過。
甚至毫不誇張的說,他比容遲都更懂這具身體。
該怎麼弄最舒服。
容遲最喜歡的方式,力道,在那一個個曖昧的夢裡,陸汀燁早就解鎖了個徹底。
當然,除了某個地方。
「容遲。」
在即將把他欺負徹底的那一剎那,陸汀燁吻著他的耳垂,叫出他的名字:「我這些年來,心裡只有一個人。」
「那個人是誰,你還不知道么?」
原本緊繃到了極點,偷偷攢著力氣還想逃的容遲,聽到這句話后,忽然閉了閉眼,身子陡然放鬆。
幾年前倉促嘗過的事,這一次,終於再次如願。
陸汀燁徹底發了瘋。
「我的腿廢了。」
他故意惡劣的說道:「寶貝兒,你知道該怎麼做。」
容遲死咬著唇,眼角的紅意勾的人恨不得把命都給他。
片刻后。
徹底動彈不了的容遲,將臉埋在陸汀燁的頸窩,連聲音都哽咽。
「不行……」
他難受道:「我不行的……」
陸汀燁低頭親親他,緊接著,終於不再為難他。
容遲的腦袋都成了漿糊。
迷迷糊糊中,他完全沒有注意到,陸汀燁那雙廢了的腿,早就在不知不覺的發力。
容遲不是什麼好脾氣。
而陸汀燁又是條不折不扣的瘋狗。
被這條瘋狗欺負狠了,容遲也會忍不住動手。
兩個人的動靜不算輕。
做到一半,陸汀燁忽然在他耳畔說了聲:「寶貝兒,你仔細聽,隔壁好像有聲音。」
隔壁的池子,是陸靳言的,也就是容遲的死對頭。
他聽到這個名字,想到隔壁有死對頭在,驟然緊張的臉色都微變。
而他的緊張,讓陸汀燁吸了口涼氣。
「乖,放鬆。」
陸汀燁懲罰的拍了他一下。
清脆的巴掌,不怎麼疼,但是卻讓容遲臉都紅到滴血。
太羞恥了。
他想罵人,想揍人,可隔壁的水聲讓他根本不敢亂動!
如果被發現……
他不敢想象被發現后的場景。
陸汀燁看著他想要反抗,又不敢的憋屈模樣,只覺得太可愛了。
怎麼能這麼可愛。
到最後。
容遲的意識都有些模糊。
他只是想,這隻瘋狗…就不累么?這麼多次,這麼長時間,估計是有病。
改天可以給他找個醫生。
意識從模糊到昏沉沉的陷入睡眠,容遲從頭到尾,都沒離開過陸汀燁的懷抱。
看著懷裡人睡熟了,陸汀燁這才從池子里站起來。
他看都沒看池子旁邊擺著的輪椅,用浴袍將容遲裹好,帶到了自己在這裡的房間。
這一覺,累狠了的容遲,睡的很沉,連個夢都沒做。
陸汀燁擁著他,跟他一塊兒躺在床上,眼底卻沒有任何困意。
他看著容遲的睡顏,修長好看的手指一點點描摹著對方精緻的眉眼。
這個人,是他的。
不知過了多久。
容遲終於醒來,他腰酸的彷彿要廢掉,昏睡前的記憶如潮水般湧來,讓原本正要伸手揉腰的容遲,猛地停住了動作。
「陸,汀,燁。」
他咬牙,一字一頓的叫道。
睡在他身旁的陸汀燁,搭在他腰上的手動了動,給他揉了揉腰。
「怎麼了?」
本來沒有困意,但抱著容遲抱到跟著睡了會兒的陸汀燁,睜開眼睛,下意識的將他在自己懷裡攬的更緊。
而清醒過來的容遲,也是在此刻發現——
他跟陸汀燁,都一件衣服沒穿。
肌膚彼此緊貼,容遲的火氣蹭蹭蹭的往上竄。
他想到陸汀燁是怎麼惡劣的欺負他,還打他……
他閉了下眼,但這次不是妥協,而是在醞釀殺意。
「你完了。」
他重新睜開眼,語氣平靜的通知陸汀燁。
陸汀燁:「……」
陸汀燁失笑:「寶貝兒,不是吧?我不是剛讓你舒服完——」
話還沒有落下。
「撲通」一聲。
容遲直接把他踹下了床。
踹完了人,容遲找了套衣服,他自己的衣服早就找不著了。
身上剛換的這套,是陸汀燁的,穿上有些大。
他挽了挽有點長的衣袖,居高臨下的看著被踹下床的陸汀燁。
「說吧。」
他面無表情的看著陸汀燁,淡漠道:「還有什麼遺言,現在可以交代了。」
陸汀燁看出他這是真被欺負狠了,不在自己身上撒撒氣恐怕不行。
他笑了下。
「遺言么?有那麼一句。」
他看著容遲看似冷靜,實際在燒著怒火的眼眸,說道:「想讓我死,換個方式。」
「比你被你打死,我更想死在你身上,就像在溫泉……」
剩下的話,他沒機會說完。
本來就被氣得不輕的容遲,又被這話一激,再也控制不住,結結實實的揍了他一頓。
揍完,還惡狠狠的警告道:「接下來再敢出現在我面前,我絕對弄死你!」
陸汀燁挑了挑眉:「我要是不出現,你想我了怎麼辦?」
「閉嘴。」
容遲看著他被自己打到破皮的嘴角,冷冷道:「還嫌挨的不夠么?」
到最後。
容遲出來的時候,火氣總算是撒的差不多了。
他全身上下都穿著陸汀燁的衣服,他的衣服,剛才他問了陸汀燁。
陸汀燁聽到他問,只回道:「丟了。」
「丟哪兒了?」
「不知道,可能被瘋狗叼走了。」
容遲:「……」
瘋狗是誰,他們都心知肚明。
丟了衣服的容遲,只能被迫穿著他的出門。
好巧不巧。
穿著這衣服,剛出莊子,還碰到了個熟人。
是慕良。
慕良看到他,愣了一下:「你,你怎麼在這兒?」
容遲看到熟人,想死的心都有了。
陸汀燁在他脖子上,鎖骨處,總之外人能看到的地方,都留下了痕迹。
而他身上的這身衣服,根本遮不住什麼。
慕良打眼一看,就能明白他剛剛發生了什麼事。
「我來這裡有點事。」
容遲強撐著冷靜,隨便敷衍了個理由。
慕良自然是看到了他脖子處曖昧的紅痕,臉色也有些尷尬。
「嗯……我也有點事,那我們下次不忙了再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