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
前座和後座之間的格擋,根本不隔音。
司機大哥聽著老闆跟懷裡那個少年的動靜,只覺得自己此刻為什麼不是個聾子呢?!
聽老闆的私密話,這比他半夜陪著穿白裙子的小閨女看貞子爬電視機都更可怕!
一路緊趕慢趕,司機終於在陸靳言的皮帶陣亡前,把他緊急給送回了家。
「年年,我們到了。」
陸靳言安撫的親親懷裡迷糊的小孩兒,把他抱著下了車。
別墅里的管家看到容年又來,樂的嘴巴都合不攏。
他在這兒工作了多年,是看著陸靳言長大的。
陸靳言都二十好幾快三十了,還單著,男女都不近,外頭可沒少亂傳些鬼話來。
現在,好不容易這別墅被帶進來了人,甭管男女,他都高興的很。
「讓廚房隨時備著解酒湯。」陸靳言叮囑了聲管家,就抱著容年上了樓。
他的卧室,在容年上回來過之後,就讓人微調了風格。
從原先的冷淡風,調了稍微溫馨些的色調。
就連床頭,還有沙發,都擺著一溜兒的小魚乾抱枕。
容年身上熱的厲害,雙腿也熱的直想變尾巴。
「要水,要泡水。」
他摟著陸靳言的脖子,眼睛要睜不睜的,嘟囔個不停。
陸靳言把他放在床上,費勁兒的把他身上這身非主流裝扮都給去掉,然後將剝了皮兒的小白湯圓去放進了水裡。
「要涼水。」
容年趴在浴缸的瓷壁上,努力撐著暈乎乎的小腦袋,朝陸靳言要求道。
陸靳言蹲下來,拉著他的胳膊,給他搓著上頭貼的大青龍。聞言,頭也沒抬一下,拒絕道:「不行,泡冷水容易生病。」
容年甩了甩小腦袋,氣鼓鼓道:「可是用熱水是要煮魚湯!」
「我不要被煮成魚湯!」
陸靳言被他鬧得好氣又好笑:「煮什麼魚湯?你還把自己當魚了?」
容年點點頭:「對的,所以不可以把我煮掉!」
見陸靳言還不給放涼水,沒了耐心的容年,乾脆自己給自己換水。
陸靳言想攔他,但手底下,容年肌膚正滾燙著的熱度,讓他皺了皺眉,還是沒有真攔。
熱水換成涼水,容年愜意的眯了眯眼睛。
這冰涼的水,讓他找回了一絲清醒。他仰著小臉,直直的看著陸靳言。
陸靳言正在給他搓紋身,察覺到他的注視,抬眸掃他一眼,語氣淡淡的問道:「容年,你抽不抽煙?」
小孩兒耳朵上別著的那根煙,他到現在還記著的。
煙……
容年清醒的不太徹底,不記得有什麼煙了。
他搖搖頭:「我沒有煙啊。」
陸靳言挑眉,見他不承認,索性直接去外頭,把他別著的那根煙,親自拿到了他面前。
「這是什麼?」
容年:「……」
容年小臉兒獃獃的。
看了那煙幾秒,容年伸出手,一把抓了過來,然後,當著陸靳言的面——
拆掉外面那層紙,把裡面包著的東西,咔嚓咔嚓咬碎,咽了下去。
他咽的太快,陸靳言都沒有看清咽的是什麼。
「啾——」
吃完東西,容年還親了親他。
陸靳言下意識的舔了舔唇,甜的,是糖的味道。
所以……
搞了半天,這不是什麼煙,而是糖。
陸靳言眉頭皺起,現在小孩兒的零食,真是越來越奇奇怪怪了。
確定了煙是假的,紋身是貼的,但還有一樣,那酒可是小孩兒自己喝的,而且,還把自己喝成了這迷迷糊糊的樣子。
陸靳言心道,懲罰還是要給。
不然,以後就不長記性。
那紋身貼也不知道是哪個良心廠商做的,陸靳言給搓了半天,硬生生把那條小胳膊都給搓紅了,這才勉強把上頭的青龍給搓乾淨。
容年任由他搓磨著,只要能跟陸靳言有接觸,他的躁意都會紓解很多。
可是,搓了半天,陸靳言只搓小胳膊……
憋的小臉紅紅的容年,不幹了。
再睡不到陸靳言,他就要露魚尾巴了!
魚尾巴是不能露出來的,否則,就要被抓起來,關進大籠子里。
大籠子很可怕,他會流血,流很多很多血。
「陸靳言!」
不想露尾巴的容年,紅著眼睛,從浴缸里跪坐起來,委屈的看著他:「你為什麼不抱抱我?」
陸靳言:「……」
剛才難道不是抱了一路?
「也不親親我?」
在車上,他親的是哪個小酒鬼?
這些反駁,在個迷糊的小酒鬼面前,解釋不清。
他抬手,打算把人再按著坐進去好好洗澡。
可容年卻直接拉住他,把他往浴缸里拽。
陸靳言的衣服都被濺濕,正站起來打算把上衣給脫掉,皮帶鐵扣又一次響起。
這回——
他晚了一步沒來得及攔,再想阻止,就已經晚了。
「年年。」
陸靳言閉了閉眼,被此刻這個巨大的刺激,逼的嗓音都發啞。
容年的腦袋上的小白毛假髮已經被摘掉,露出他原本黑色的頭髮。
那頭髮都是柔軟的,蹭在他腿上,帶來一陣酥麻的觸感。
讓人失控。
陸靳言的大手按著他的後腦勺,良久,才終於鬆開。
容年被噎的連咳了好幾聲,那張紅紅的小臉,再抬起來時,愈發可憐。
原本還想溫柔的陸靳言,硬生生被他惹出一身不可控的欲意。
「去床上。」
他啞聲道,想把小孩兒給抱到卧室,可容年卻搖頭。
「喜歡水。」
「要在水裡。」
容年說著,拉住陸靳言的大手,那雙濕漉漉的眼睛里,帶著全然不加掩飾的期待,還有歡喜。
陸靳言對這種眼神,毫無抵抗力。
浴缸的水聲不知響了多久。
嗚咽聲和求饒聲,混在其中,將空氣都攪的甜膩。
及時得到滿足的小人魚,終於放下了惶恐,保住了小尾巴。
浴室門打開。
陸靳言把容年放到床上,這次,累壞了的小孩兒,總算沒再鬧著還要泡水。
他收緊胳膊,看著床上睡熟起來,整個人都毫無防備的容年,心頭卻覺得空落落。
容家跟陸家多年不和。
他連一個光明正大的追求容年的資格,都沒有。
不過……
就算追求了,年年也不一定答應。
陸靳言心酸的想,年年比他小了那麼多,他根本配不上年年。
而且年年也只饞他的身子。
平時聊天,他倆那對話框,陸靳言都不敢深夜翻。
對話框里,充斥著年年發來的,那根本讓人接不住的死亡回復……
陸靳言覺得自己深夜看了肯定要抑鬱到失眠。
忍著心酸,陸靳言伸手,碰了碰他的小臉,然後再次把人給抱住。
趁著現在還能抱,他要抱個夠本。
這樣等以後抱不到了,他還可以指著現在這點兒回憶,再咂摸咂摸滋味。
快到天擦黑。
容年揉揉眼睛,硬生生被餓醒。
他中午沒吃飯,只灌了杯二鍋頭。被陸靳言帶回家后,又折騰了一下午——
熬到這會兒,只覺得都餓的眼花。
「陸靳言?」
他動了動酸軟的身子,一開口,聲音都哭啞了,現在說話都還難受。
沒人回他。
身旁空蕩蕩的,容年伸手摸了摸,還有點溫熱。
陸靳言應該剛起來不久。
容年甩甩酒醒后還有些疼的小腦袋瓜,爬下了床。
光腳站在柜子前,容年看著裡頭掛著的衣服,隨意挑了件襯衫,歪歪垮垮的套到了身上。
襯衫剛好遮住他的大腿根,只不過領口太大,把鎖骨處的吻痕,都露了出來。
他推開卧室門,頂著頭被睡的凌亂的髮型,出去找陸靳言。
書房裡。
陸靳言正在處理個緊急公務。
為了方便,他直接跟幾個高管開著在線視頻。
「我要聽的不是這些廢話。已經二十分鐘了,你們的發言,至今沒有一句可用的。」
陸靳言臉色森寒,視線落在那幾個人身上,透著屏幕,都讓那幾人直出冷汗。
「開發商此次臨時變卦,原因,原因還在調察……」
其中一個做彙報的高管,頂著來自陸靳言的死亡視線,只覺得自己要涼。
所有人都戰戰兢兢著,不知道要怎麼收場。
正度秒如年——
「嘎吱」一聲推門響,透過麥克風,傳到了他們耳朵里。
緊接著,有急促的腳步聲跑了過來。
「陸靳言,我餓了。」
容年在管家剛才的指路下,順利摸到了這裡。
可能是兩個人剛親昵完,所以容年這會兒還有些依賴他。
一進屋,就摟住了他的脖子,小嗓音軟軟的問道:「你可以給我一點飯吃嗎?」
陸靳言:「……」
陸靳言也愣了幾秒,旋即直接把他按在懷裡,不讓他露臉。
「等會兒,我關一下電腦。」
他說著,視線挪到電腦屏幕,奇異的一幕,映入眼前。
所有視頻小窗,同時卡住。
陸靳言:「?」
陸靳言皺眉,看著視頻里那幾個人的動作都凝滯住,眸光沉了沉。
「卡了?」他問。
還是沒人回。
陸靳言沒再猶豫,直接關掉視頻。
而他這邊視頻一掛,那頭某個剛討論組裡,開始瘋狂刷屏。
「剛才咱們裝的怎麼樣?應該沒有露餡吧?!」
「應該吧。總之可千萬不能讓陸總發現,咱們窺見了他的私生活啊!否則,以後怕都要危險!」
「+1+1+1。不過有一說一,剛才那個沒看清臉的,但能聽到聲音的,是個男孩子吧?」
「噓噓噓,別提!!保命要緊!」
討論組裡熱火朝天。
書房裡,容年看著他關電腦,小臉有些呆。
「陸靳言……你剛才在跟人視頻嗎?」
陸靳言「嗯」了聲,回道:「在開會。」
容年小表情頓時就像被雷劈了一樣:「那,那他們看到我了?」
這麼,衣衫不整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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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年:我要裂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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