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要她心甘情願
「不,不是這樣的。」侯蕾像一頭瘋了的野獸,不顧身上傳來的疼痛,再度要爬到夜寒諶的腳邊,被陸遙橫在中間擋住了。
「夜少。」看著夜寒諶抱著蘇染走遠的身影,侯蕾不甘心的大叫著,可下一秒,她的嘴已經被在一旁的李芳死死的捂住。
蘇以沫這才鬆了一口氣,這個李芳,還算是識時務。
「做了錯事,就要承擔後果,動手傷人已經是不應該了。你竟然還動起了歪心思?蓄意誣陷我們蘇家人,這是對你最輕的處罰了。你還不趕緊甘心受罰?」蘇瑾憐溫柔的聲線里,帶著不可抗拒的威嚴,雖然夜寒諶和蘇染走了,可蘇瑾瑜還在呢,她自然不能讓侯蕾再胡言亂語。
一個眼神看過去,李芳立馬會意,起身拉著侯蕾就走,蘇以沫也開了竅,匆匆從地上起身,說道:「姨媽,媽,我去送送她們,順便安慰一下侯蕾。」
「去吧。」蘇瑾瑜聲音略顯疲倦,應了一聲。
蘇以沫跑出來時,別墅外空蕩蕩的,夜寒諶的車早已消失不見,而侯蕾蹲在地上,泣不成聲,見了蘇以沫,哭著反問:「為什麼要甩鍋給我?主謀明明是你,現在我什麼都沒有了,你要我怎麼辦?」
「你再說一遍?」蘇以沫怨毒的盯著侯蕾,一個巴掌就摔在了侯蕾的臉上,威脅道:「你要是乖乖自己退學,你們全家還能在這座城市繼續謀生,否則有你好看!」
被蘇以沫這樣一威脅,侯蕾的怒氣馬上變被恐懼代替了,蘇家雖不能一手遮天,但要處置他們這種生活在社會最底層的普通老百姓,簡直易如反掌。
「李芳,帶她回學校。」蘇以沫命令了一聲,轉身進了別墅。
「這都是你的命,你怨不得別人,要怪就怪蘇染太咄咄逼人了。」李芳拉著侯蕾上了車,把事情的根源還往蘇染身上推。
「我不甘心,憑什麼是我一個人承擔後果?」侯蕾吼著,眼淚不停流出來。
「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你要是再跟蘇染作對,下場只會更慘。」李芳威脅著。
還能比現在慘到哪裡去?別說以後進娛樂圈了,連想找個輕鬆的工作對她而言都是痴心妄想了吧?李芳什麼都沒損失,當然不能感同身受。
「我不會就這麼算了的!」侯蕾咬牙切齒的沖李芳怒吼道。她看向李芳的眼神,淬了毒般的,又陰又狠。
這件事,不該是她一個人接受懲罰!
在蘇家的施壓下,事情雖然解決了。但不知情的人仍然把事件爆發的導火索歸結在蘇染頭上,認為蘇染是恃寵而驕,自大狂妄,仗著有夜寒諶撐腰,就為所欲為,一時間,流言在聖亞學院傳開。
周末,剛複習完的蘇染正窩在沙發上看電視劇,微信提示音響起,她拿起手機翻看,是學院微信群發的消息,大家都在討論她。
「要不是有夜寒諶,她蘇染什麼都不是。」
「一事無成還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做派,也不知道她哪裡來的盲目自信,夜寒諶到底看上她什麼?」
「蘇染手段高明唄,勾引人的本事一流,沒看她就跟個狐狸精一樣,四處勾搭男人嗎?說不定啊,是跪在床上求來的恩寵呢。」
……
「這些人胡謅得跟親眼看到似的,真有趣。」蘇染看著看著,只覺得好笑。
「什麼事這麼好笑?」故作森寒的聲音在頭頂響起來,蘇染一抬頭,就對上了夜寒諶一雙溫柔深邃的眸子。
「沒什麼,你什麼時候來的?」蘇染放下手機,頓時就起了身,讓出身邊的位置,讓夜寒諶坐下來。
夜寒諶穿著一身居家服,修長的腿邁開兩步,坐在了蘇染身邊,長臂伸開,很是自然的把蘇染摟進了懷裡,嗅著她身上好聞的淡淡清香,手中把玩著她的一縷長發。
剛剛的微信內容,他全都看見了,沒有安許年,可還是有一些惱人的蒼蠅。
「不開心就不要去學校了,你想讀,全世界的音樂學院,任你挑。」夜寒諶若無其事的開口道。說的那叫一個輕鬆,可只有他自己才知道,這話他在心裡琢磨了好幾遍才說出口。就怕蘇染不開心,覺得他過多干涉。
「知道我親親未婚夫是金字塔尖的人,那我更不能給你拖後腿,要是連這點流言蜚語都應對不了,還怎麼做你夜寒諶的未婚妻?」剛剛還一臉漫不經心的蘇染,此時靠在夜寒諶肩膀上,非常認真的說。
「寒諶。」蘇染溫聲細語的叫著他,「我好喜歡現在的生活,想每時每刻都跟你在一起。」
回憶起前一世他的深情,自己對他的辜負,蘇染就恨不得扇自己兩巴掌,再黏在夜寒諶的身上。時時刻刻告訴他,自己這一世一定會好好珍惜他,絕對不會辜負他的柔情。
夜寒諶被她撩撥的心跳加速,手順勢滑下去,落在了她的肩膀上,另一隻大手抬起來,輕柔的撫摸在她的下巴上,抬起她的臉,讓她和自己對視。
萬千寵溺,全含在這個眼神里,她清秀絕美的容顏,精緻的如同瓷娃娃,一雙炯炯有神的水汪汪大眼睛,帶著暗涌的狂熱,肆無忌憚的和他對視。
小手攀上夜寒諶強有力的手臂,用實際行動告訴他,剛剛的那番話,句句都是肺腑之言。
突然,夜寒諶喉結滾動,快速低下頭深深狠狠吻住她的唇。
夜寒諶將她抱在懷中,沉浸在她的美好里,如痴如醉,似做夢一般。
吻到動情處,夜寒諶打橫抱著她從沙發上站起來,徑直上樓進了卧室。
「咔嚓。」房門應聲關上,蘇染的心砰砰跳個不停,她的臉貼近夜寒諶的胸膛,同時也聽見了他的心跳聲,那是專屬於蘇染一個人的,心動的聲音。
隔著純棉的內襯,蘇染感受著夜寒諶強勁的心跳聲,既期待又有丟丟的害怕。她這未婚夫,可無論是什麼方面都強大得可怕啊。
夜寒諶把她放在柔軟的大床上,欺身壓了下來。
「染染,你做好準備了嗎?」他低沉的、沙啞的聲音問著她,壓抑著身體本能的反應,雙手撐在蘇染的耳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夜寒諶從來就不想強迫蘇染,他要的,是她心甘情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