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我喜歡你
「蘇染,你的未來不可限量啊,以後出名了,可千萬別忘了學院對你的栽培啊。」校長走在正中間,一邊推著眼鏡,一邊對蘇染說著。
而後又沖著李淮南說:「蘇染可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以後你要著重培養啊,我們學院還是第一次出能拉這首曲子的學生。」
蘇染的成功,學院可不是有一半的功勞嗎?因為蘇染,聖亞學院一直被人詬病的音樂專業,即將被人們重新定義。
「那是一定的。」李淮南順著校長的話說。
兩人把蘇染送到了大門口,看著她上了夜寒諶的車,才放心的返回。
蘇染上車后直接就靠在了夜寒諶的肩膀上,煞有其事的說著:「陸遙,開車。」
「是,蘇小姐。」陸遙一腳油門,賓利車緩緩前行。
蘇染雙手放在夜寒諶的面前,問著他:「怎麼樣?今天我沒給你丟人吧?」
「嗯。」夜寒諶滿意的笑笑,把她的小手握在手裡,車裡亮著燈光,他看著蘇染纖細修長的手指,繼續道:「何止沒給我丟人,簡直是給我長臉,我的未婚妻小提琴拉的這麼好,我今天才知道。」
這個小女人,到底還有多少驚喜是他不知道的?她哪裡是只知道胡鬧的無腦大小姐?她簡直就是人間寶藏,讓人愛不釋手。
「哎呀,小意思了,我比這好的還多著呢,你以後慢慢就知道了。」蘇染的小手在他的掌里翻來翻去,若無其事的說著。
她抬頭看著夜寒諶好看的俊臉,很是硬朗,夜寒諶的帥,像黑暗裡的獨行俠,是讓人敬畏又崇拜的帥氣,他時常不苟言笑,嚴厲和冷漠就是他的代名詞,可這只是外人眼中的他。
在蘇染面前,他溫柔多情,更多的是孩子氣的吃醋,他就是個大男孩,需要蘇染每天在他耳邊念叨很多次「我喜歡你。」
就好比現在,他霸道的摟過蘇染,一手輕捏在她的下巴上,將她的臉抬起來,薄涼的唇吻在蘇染的唇上,宣示完自己的主權,問著蘇染:「報上去的不是你跟龍止殤的合奏嗎?怎麼表演的時候變成你一個人了?」
「不想跟他一起,我一個人能做好的事情,為什麼非要和別人一起?再說了,我人生中合奏的第一首曲子,當然要和我愛的人一起。」蘇染依偎在夜寒諶懷裡,不害羞的說著。
這回答夜寒諶心滿意足,抱著嬌小的她,繼續追問:「你想誰一起合奏?」
「這還用說嗎?」蘇染反問一聲,接著回答:「當然是你啊,我最愛的人是你,夜寒諶。」
喜歡是想要得到他所有的好,希望他的愛和寵都獨屬於自己一個人,而愛更多的是奉獻和無私,是想要讓他幸福快樂,是為了他心甘情願的做出改變,因為愛著一個人,所以想要變的更好。
這兩樣情感,蘇染都有,她喜歡夜寒諶,也愛他。
她霸道的趴在他半個身上,嘟著粉嘟嘟的小嘴,宣示道:「以後你也只許愛我一個人,要是讓我知道你身邊有妖魔鬼怪,那我一定毫不留情的斬妖除魔,然後讓你孤獨終老。」
「這口氣,不小呀。」一句話,簡直說到了夜寒諶的心坎里,「你放心,不用你動手,我自己就會降妖除魔。」
他的身邊,有蘇染一個人就夠了,絕對不會有鶯鶯燕燕。
蘇染點頭,在車子快開進郊區公路時,她沖夜寒諶說:「今晚我想回家,外公心情不好,我想回去陪陪他。」
「是想回去煽風點火吧。」夜寒諶一語戳破她的小心思,從他看見蘇以沫和蘇染一模一樣的裙子時,他就明了,今天這場局,都是出自蘇染。
她還是個愛憎分明的可愛人兒呢。
「哎呀,你真是,心裡知道就可以啦,還非要說出來,行了,你讓陸遙停車吧,我自己打車回去。」蘇染還有事要做。
「不請我去看好戲?」夜寒諶絕對是故意的。
蘇染擺擺手,「好戲還在後頭呢,這是家事,你去反而不好處理了,別耽誤我報仇雪恨呀。」
夜寒諶只當是上次蘇以沫作妖,還沒讓蘇染心中氣消呢,便由著她的性子,讓陸遙停了車。
親眼看著她上了計程車,夜寒諶才讓陸遙繼續開車,車裡空蕩蕩的,頓時就沒意思了,夜寒諶恢復了平時的冰冷。
計程車上,蘇染打通了侯蕾的電話,傳來驚喜的邀功請賞聲:「蘇小姐,這次多虧有我,你才能如願以償,答應我的事情,你可千萬別忘了。」
「學院你是回不去了,但我能讓你進享悅,你的目的不就是出道做明星嗎?享悅不久後會有一部戲找演員,我會推薦你。」蘇染只答應幫侯蕾,可到底怎麼幫,沒約定好。
侯蕾有些失望,要是能順利畢業,肯定能找到更好的角色,可仔細一想,享悅也是很有名的娛樂經紀公司,也不算吃虧。
她主動給蘇染提供幫助,在蘇染弄暈了蘇以沫以後,把人拖進了小房間里,給蘇以沫換好了早就準備好的裙子,戴好了假髮,安裝好蘇以沫帶來的攝像頭,估摸著時間差不多的時候,點燃了特製的熏香,一切便順理成章的發生了。
「好,那我等你的好消息蘇小姐,保持聯繫,還有,謝謝你。」侯蕾感激的說著。
蘇染沒有要求她做壞事兒,在得知她父母因為被排擠在學院丟了工作后,還幫她父母安排了工作,如今蘇以沫丟人現眼了,恐怕校長也容不下蘇以沫了,壞人終究會得到懲罰,這一次,再也沒人替蘇以沫背鍋了。
「不客氣,我們只是有共同的敵人,我也只能給你提供機會,在這之前,你先要洗白自己。」蘇染提醒著。
娛樂圈是個很奇怪的地方,個個都要求明星藝人像白蓮花一樣一塵不染,侯蕾退學便是一個大的人生污點。
「我知道了。」
「知道就好。」蘇染聽著垂頭喪氣的聲音,冷聲回了一句,掐斷了電話。
她右手食指和中指之間,夾著一根細細的針,她把玩了兩下,收進了包包里,等待著蘇以沫的,還有更多,她得回去,親眼看著蘇以沫做掉入深淵后的最後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