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清道
左億面不改色,一邊用浴巾擦自己身上的水珠,一邊回到,「我就帶了一點點,再說裡面還有睡衣。」
他剛回來便去沖了涼,就穿著一條短褲披著一張自己帶過來的浴巾便進房間了。
那比祖清深許多的膚色此時比燈光還要晃眼,祖清抿了抿唇,指著款式比較老舊的衣櫃,「放裡面吧。」
衣櫃雖然老舊,但是乾淨,左億輕輕一提就把行李箱放到了最上面。
「你睡外面還是里側?」
祖清坐在床邊,雙手放在身前,垂著眼,不去看在他眼前換睡衣的左億。
左億一點也不知道羞,大咧咧的展示著自己的小左億,套上睡褲以後,應道,「外面吧,我晚上會起夜。」
「好,」祖清點頭,拿著一個枕頭就放在對面,接著左億便看著他躺在了床裡面,位置卻是對面的地方。
「晚安,」祖清蓋好薄被,沖左億微微一笑后,便閉上眼準備休息。
「等等,」左億指著他的枕頭,眉眼都是疑惑,「你這是做什麼?為什麼一頭一個枕頭?」
這下輪到祖清疑惑了,他坐起身,無奈的看著左億,「你難道想和我睡一頭嗎?」
「那是當然了,」左億滿口肯定,順勢就把自己的枕頭放在祖清枕頭的旁邊,「好兄弟就應該睡一頭才對。」
說著,還滿意的拍了拍自己的枕頭,直接躺下,雙眼亮晶晶的看著祖清,「好沒?好了我就關燈了。」
關燈的位置正好在左億上方。
祖清直勾勾的看了他半晌,視線中帶著不明意味,接著,他突然傾下身,一手撐在左億的耳旁,一手放在左億的胸膛處,整個人不斷靠近。
左億看著他,祖清睡覺的時候也換了件寬鬆衣服,一看就不是睡衣,但是比睡衣還讓左億覺得寬鬆的那種。
領口微微敞開,露出祖清精緻的鎖,骨,隨著對方的靠近,他能清楚的看見對方那小巧可愛的喉結動了兩下,跟著,左億也滾兩下自己的喉結。
見此,祖清微微一怔,他眯起那雙好看而在此時顯得十分迷離的丹鳳眼,盯著左億說道,「你真是直的嗎?」
左億抓緊被角,讓自己的心不跳得那麼急促,呼吸漸緩,努力讓自己開口不那麼慌亂,「我、我當然是直、直的了!」
聞言,祖清低笑一聲,微微往前挪動了些位置,導致兩人之間的距離更加親近了,只要左億有心,稍微往前湊一湊,就能吻住祖清的唇。
左億的呼吸在他的不知情下,緩緩加重。
放在左億胸膛上的手稍微動了一下,他能清楚的感受到手下那顆心臟跳動得有多活潑,祖清垂眼,蓋住眸色中的深意,唇瓣微啟:「我信你,你可不能騙我。」
「我、我才不會騙你!我關燈了!」
隨著左億咋咋呼呼的聲音,燈,滅了。
由於窗戶那邊的布簾在祖清進房間的時候便拉上了,所以外面的月光半點都沒透進來,整個屋子黑漆漆的。
只能聽見左億略重的呼吸聲。
伴隨著黑夜,左億暗自給自己點了個贊,自己果然是個機靈鬼,用黑色掩蓋自己....呸!
左億咬牙,他本來就是直的!
要怪....就怪祖清長得白白嫩嫩的,況且....哪個男孩子的鎖骨長得那麼好看!
一看就不是正經鎖骨!
剛想著,左億腦中便浮現出祖清靠近自己時,那越來越近的,敞得十分開的領口.....
「睡著了?」
撐在左億耳旁的手收回,然後左億便感覺胸膛處的手離開,接著身旁一重。
是祖清躺下了。
就躺在自己身旁。
左億耳根通紅,動都不敢動,「沒有,我正閉目養神呢。」
「是嗎?」
祖清的聲音帶著笑,讓左億覺得自己的臉頰都熱乎乎的。
「笑什麼?這也是一種休息方式,總比睜著眼好。」
左億的聲音在黑夜中更顯低沉而具有磁性,偏偏這人不自知,用這種天賜的好聲音,說著沙雕的話。
祖清微微一嘆,嘆氣聲左億聽得十分清楚,他立馬炸了,側身對著祖清,「我說的是真的!記得我那名下有醫院的朋友吧?他也是個醫生,這些都是他跟我說的。」
「你和他的關係很好?」
左億沉思片刻,盯著黑夜中祖清那位置,「我和他算青竹竹馬。」
「嗯?」
祖清也轉過頭,兩人的呼吸纏繞了些許,左億能清楚的感受到祖清的呼吸,他急忙轉過身躺正,「不是有個青梅竹馬嗎?我們都是男的,自然用青竹竹馬了。」
「你說的也有道理,」祖清並沒有因為他的避開而轉過頭,反而跟著側過身,面對著左億,「你們的關係極好?」
「還不錯,就是有些見不得他的個人作風,」左億努力讓自己轉移心緒,「我常說,他早晚會死在女人的身上。」
「....你朋友,挺風流啊,」祖清沉默了一瞬后,低聲笑道。
左億也跟著笑,「是挺風流的,不說他了,你呢,除了我,你有沒有其他朋友?」
這話越說越酸。
「我從小到大朋友都很少,成斌哥和李建哥算我哥哥,他們打小就護著我,我覺得他們比朋友更重要些,現在又加了一個你,你....」
「我不是你朋友,我是你兄弟!」左億又激動的轉了過來,對著祖清再三強調,「雖然我們剛認識的時候有些不愉快,可那時候有些誤會,後來誤會不是解開了嗎?我當然直接越過朋友關係,成為你的好兄弟了!」
「是,你是我的好兄弟,」祖清打了個哈欠,「好兄弟,咱們睡了吧,明兒還得把剩下的牆補好呢。」
說著,便轉過身躺好,沒多久呼吸便綿長。
左億:.....
他心酸的轉過身也跟著躺好,在心裡發誓一定要做祖清心裡兄弟之首,把林成斌和李建給壓下去!
想著想著,他也睡著了。
翌日清晨,左億滿臉通紅的坐在床上,看著祖清的背影走出房門后,這才重重的倒在床上,咬牙罵了聲,「艹!」
誰能想到?誰能想到一早醒來,自己把祖清緊緊的抱在懷裡?!
一想到那尷尬的場面,左億就恨不得把自己的手給剁了!
好在祖清沒那麼在意,在他睜開眼震驚的看著兩人的姿勢時,祖清輕易的掰開他的手,從容的起身下床,還說,「我怕用力掙開把你吵醒了。」
所以就乖乖的躺在自己懷裡,一直等自己醒來后才離開?
左億用薄被蓋住自己通紅的臉,這才是好兄弟!即便發生了尷尬的事兒,也不會讓自己難堪!
平靜下來的左億聽著灶房那邊傳來發柴火的聲音,他深深吸了口氣后,坐起身抬手搓了搓自己的頭髮,剛掀開被子準備下床,卻在瞥見自己「立正」的小兄弟時僵硬在那。
......祖清沒看見吧?
左億的視線從小兄弟轉而看向被關上的房門,最後又緩緩收回到依然不見「疲憊」的小兄弟上。
.....應該沒有吧。
左億面無表情的拿起衣服換上,一邊換一邊琢磨,這是一種正常的生理現象,他這樣,祖清肯定也是這樣的。
不過祖清身體一直不是很好,也不知道這方面有沒有阻礙...咳越想越遠了,左億趕緊拍了一下自己的臉頰,讓自己的思想健康起來。
在手放在門把上準備開門出去的時候,左億腦子裡突然出現一句流行的網路說辭:只要自己不尷尬,尷尬的永遠是別人。
想到這,左億長出一口氣,開門而出。
「早,」林成斌打著哈欠從門口過去。
「....早。」
暗自瞟了一眼已經安分下來的小兄弟,左億一臉平靜的跟在林成斌身後,「晚上睡得好嗎?」
「不好,」林成斌苦著臉,抓了抓比雞窩還亂的頭髮,「夢裡全是被劉家人追著跑的場景,我甚至還夢見自己穿著古代的新郎服,和劉春雨的妹妹拜堂成親,她妹妹那臉上全是蛆嘔....」
林成斌乾嘔一聲,趕忙往院子外沖。
去院子打水洗菜的祖清見到這一幕後,轉而看向左億,「他怎麼了?」
見祖清面色如常,左億鬆了口氣,他一定沒發現,「夢見和長了蛆的姑娘拜堂,說著說著就....」
下巴往院子外揚了揚。
祖清好笑的搖頭,「他是被嚇住了。」
被劉家嚇住了,也被王小山那事兒也嚇住了。
「我來幫你吧,早上吃什麼?」
左億從祖清手裡端過水盆,兩人一前一後走進灶房。
「買水泥的時候買了些白面回來,還有林嬸兒送的土雞蛋,準備熬一鍋蔬菜粥,再烙幾個大雞蛋餅,涼拌幾根黃瓜,黃瓜你....」
左億很確定自己祖清的視線在自己的某個位置瞟了一眼!即使是一瞬間!
「....你吃得辣還是不辣?」
左億被祖清這大喘氣給驚得呼吸不暢,「....辣的吧,我喜歡吃辣的。」
祖清點頭,將幾根嫩脆的黃瓜放在水盆中,「說起夢,昨晚上億哥一定是做了美夢吧。」
美夢嗎?左億不記得了,他感覺自己睡得極好,一睜開就是剛才那尷尬的場景。
還不知道怎麼接話不讓祖清想起那個場景的時候,左億便聽祖清又說道。
「畢竟億哥可是一晚上都丁頁著我,讓我很尷尬呢。」
左億石化在地:......說這個話的你絕對不會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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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鎖了……
左億:你胡說,我沒有,你亂講!
祖清:)
啾咪,大概這個周五就可以和大家做三十幣的交易,愛你們,再次啾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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