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三章.抵達

傑森視線落在喬納森背在身後的手上，他兇巴巴地說道：「what？」

「我，蝙蝠俠的大兒子，正式宣布我要離家出走了！」喬納森把背在身後的手伸出來，手裡拿著三個包裝精緻的禮盒，他把三個禮盒放在桌子上，然後才說道：「這是我跟你準備的未來三年的生日禮物，鑒於你的生日要晚於我回來的日期，所以我只跟你準備了三個生日禮物。」

蝙蝠終於逼走了最像他的並且脾氣最好的崽子，很棒！傑森想。

二代羅賓一臉原來如此的表情瞅了眼放在桌上禮盒，一口悶了杯子里牛奶，隨口說道：「怎麼，你終於忍不了蝙蝠了？」

「那倒不是，」出乎傑森意料的是，喬納森十分堅定地搖了搖頭，他說道：「我準備跨宇宙離家出走！」

「哈？」傑森過度震驚潑了一點點牛奶，然後他小心翼翼地放下了馬克杯。

喬納森指了指餐桌邊的小椅子，傑森壓下心頭的不安，面上刻意露出不耐煩的表情，然後坐了下來，喬納森坐在他的對面，手撐著下巴，藍汪汪眸子里情緒卻十分平和，他陳述道：「你看過我的資料，」傑森點點頭，喬納森繼續說著：「蝙蝠標明過，我來自平行宇宙，是克拉克和露易絲的孩子。」

「沒錯，那又怎樣？！」

「那你有沒有好奇過，為什麼克拉克和露易絲不生一個完完全全屬於他們的孩子，」喬納森微笑著，這跟他教父aka超人安撫市民與受害人時，那種溫和充滿了善意的笑容簡直一模一樣，但眼底的沮喪和難過彷彿要溢了出來。

在這分別時刻近在咫尺的時候——十分的不合時宜。

喬納森見到傑森露出思索的表情，這才說道：「沒錯，他們生不出來，每一個宇宙只能有一個喬納森.肯特。約翰.康斯坦丁也證實了我的猜測，我的靈魂影響了喬納森.肯特的誕生。」

傑森咽下了唾液，乾巴巴地說道：「然後呢？」

喬納森說道：「我研究了一些空間物理學的理論，平行時空假說，花了一點韋恩老爺的錢，大概兩個億。」頂著傑森「whathell」的表情，喬納森聳聳肩。他繼續說道：「我在一個月以前定位到了一個沒有正義聯盟存在的宇宙。而三天前，高速空間離子穿梭機試驗成功，那個宇宙在空間位置上不斷偏移扭轉，而一個小時三十六分鐘以後，會達到最好的連接位置。」

喬納森小口小口抿著牛奶，跟傑森乾淨利落一口悶的喝法不同，喬納森細細品嘗著晚間的愛心牛奶，直到喝完牛奶，才說道：「因為泰坦的任務，我都沒有機會好好和你相處。」

「所以呢？」傑森有些不習慣喬納森這種關懷形式，這種像極了超人的彷彿大都會陽光一樣的直白的關心。

喬納森咧嘴笑了笑，唇上沾著一圈奶漬，他笑嘻嘻地說道：「所以，我希望你注意安全，好好的保護自己，什麼事情三思而後行。畢竟，蝙蝠的事業讓他有不少敵人，特別是小丑。想想瑞秋，想想芭芭拉，你要遇到什麼不想告訴布魯斯的事情，就跟阿福商量一下，不要莽撞行事。我希望我回來的時候，看見的是個全須全尾的你。」

傑森哼了一聲，表示他聽到了。

「另外我想請你幫個忙？準確的說是兩個小忙。」喬納森摸了摸下巴。

「嗯哼？」傑森問道：「為什麼是我，我的意思是，為什麼是我來幫你的忙？」

「因為我們還不是很熟啊，傑森。」喬納森的解釋讓傑森更加不解起來。

正因為我們還不是十分熟悉，所以你不會十分反對我的離開。

喬納森沒講話，他快速地站了起來，他憑藉著超級聽力準確找了廚房裡放出訊息聲音的竊聽器，把它們關閉之後，扔在了桌子上。因為喬納森用著超級速度做完這一切，傑森只能看到喬納森身形晃了晃，桌子上就多了七個竊聽器——捏爆了的竊聽器。

蝙蝠洞里，布魯斯從耳朵里取出發出刺耳噪音的接收器，十分無奈地看了垂著頭面無表情的阿爾弗雷德，他也剛從耳朵里取出另一套竊聽器的接收器。

「答應我吧，傑森？拜託你了！」喬納森的聲音是還沒有到變聲器的少年的那種甜甜柔和的聲音，而刻意帶著懇求的語句讓不怎麼習慣接受別人善意的傑森，生生聽出了幾分撒嬌的味道。

傑森眉頭緊鎖地哼了一聲，艱難地說道：「好。」

喬納森開心地拍了一下手，說道：「好，太棒了，第一件事，你在我離開之後，告訴正義聯盟和泰坦的成員們，我雖然只離開四年，但是我要去的世界，和我們的宇宙有著6.87倍的時間流速差，所以當我回來的時候，」喬納森聳聳肩，說道「我就自動從少年泰坦退團了。」

傑森無法理解喬納森如何能夠用這種開心興奮的表情，說出他需要離開家超過二十年的事實。

喬納森接著說道：「第二件事情，我需要你幫我去蝙蝠的倉庫里，取三塊氪石。」喬納森做作的嘆了口氣，說道：「我應該會在我要去的那個宇宙里，開拓我的超級英雄事業，但你也知道，教父跟我零魔抗容易被腦，我得帶上氪石以防萬一。」

超人和超級小子魔抗負數，百分之兩百易洗腦。

「喬尼，」傑森深吸一口氣，他說道：「如果你不開心，就不要裝出開心的樣子，家裡有蝙蝠一個人那麼扭曲就夠了。」喬納森移開視線，也許愣了一兩個微秒，眨眨眼，緩緩呼出一口氣。

喬納森幾不可查地嘆了口氣，認真地說道：「你要告訴K，我非常希望他們能夠擁有自己的孩子，最好是一個小公主，我對我的離家沒有絲毫的不情願。拜託了！」

沒有誰願意離開自己的家，去一個遙遠的陌生的地方，舉目無親無依無靠。知道喬尼要走事實的幾個長輩一直認為喬尼只離開四年，但一旦知道宇宙流速差到這個問題，一定會十分難過的——尤其是超人。

喬尼是真真地由他們寵愛大的寶貝，雖然他被蝙蝠養成了計劃控、執拗又控制狂的性格，但其他正義聯盟成員教會了他正直、無私、勇敢、堅強，這些才是喬尼下定決心離宇宙出走的真正原因。

喬尼甜心他，一點也不希望他的親人朋友們為他的離開感到難過。

傑森有幾分他絕對不會承認的不情願和不舍，把手裡裝著氪石的鉛制內層盒遞給了喬納森，喬納森拎起放在餐廳門口的看起來十分廉價的黑色雙肩包，沖著傑森擺了擺手，一步跳上了廚房的窗戶。

傑森叫住了打開玻璃的喬納森，問道：「就除了我，沒人跟你送別嗎？」

「每一個人，除了k和k夫人，我都認真地告別過了，如果他們來送我，我怕是沒有勇氣出發了，」喬納森扶著木質的窗框，喬納森頭抵著窗戶框，頓了頓，最後才說道：「再見，傑森！」

「再見，喬尼。」

傑森話音剛落，喬納森鬆開扶著窗框的手，提了提肩上的雙肩包背帶，騰空而起，一眨眼便衝進了雲層消失不見了。傑森獃滯地站在廚房的窗戶邊，半晌回過頭，兩個黑漆漆的渾身低氣壓的身影悄無聲息地站在他的背後——正是布魯斯.韋恩和阿爾弗雷德.潘尼沃斯。

「holyshit！」

「注意言語，托德少爺。」阿爾弗雷德說道：「你知道機器的位置，真的不去送別嗎，布魯斯老爺。」

布魯斯緊了緊披著的浴衣，語氣帶著幾分興味，他說：「不去了，小崽子一直聽著我的聲音，他可不想當著我哭出來。他不會有事的，阿福……」

「他不會有事的。」布魯斯的話不知道是想要說服阿爾弗雷德，還是想要說服他自己。布魯斯絲毫沒有想到，他會在那樣的情況下再見他處於那樣狀態的大崽子。

「是啊，誰呢傷到小超人呢？」阿福嘆了一口氣。

「那麼，」布魯斯看向傑森，用一種近乎於審問的口氣問道：「喬尼跟你說了什麼？」

傑森翻了個白眼，說道：「我答應他，等他走了在告訴你！晚安，布魯斯！」說完，他重重地放下手裡的馬克杯，頭也不回地走了。

「布魯斯老爺，」阿爾弗雷德說道：「你不應該對托德少爺這麼嚴苛。」布魯斯沒有搭腔。

......

已經是中午了，瑪利亞.斯塔克獨自但十分悠閑地享用著她的午餐，她非常清楚她的丈夫和她的兒子，在結束了17個小時的實驗之後，沒有意外是不可能從床上爬起來的。她只需要在下午三點前把兩位斯塔克先生從床上刨起來，指揮髮型師拾掇好他們，然後在五點鐘左右抵達韋恩莊園就可以了。

但有很大可能性，托尼不能睡到他期望的下午三點。瑪利亞這樣想。

因為今天是喬納森.托尼好基友.韋恩的二十八歲生日，三個月以前，喬納森就把請帖送到了他們一家人手裡。

托尼跟瑪利亞講過好幾次，他把低氣壓的喬納森從床上刨起來，沒有睡醒神志不清的喬納森的儀態是怎樣一副模樣，概括的來說就是——問什麼答什麼，給什麼吃什麼。

被鬧得腦門上的青筋都凸出來了，還控制著自己不發火。

最多就沖著他大吼大叫幾聲，還說什麼喬納森清醒了就好了。

瑪利亞透過餐廳的玻璃往外看，如果不出意外的，昨晚特意打過來電話，旁敲側擊關心斯塔克父子近況的喬納森，一定會趁此良機，過來鬧托尼。

果不其然，窗外傳來跑車發動機的咆哮聲，瑪利亞滿意地側身朝外看起，穿著西裝革履的喬納森，帶著細邊款的眼鏡，滿臉笑容，手裡抓著一個印著吉士漢堡LOGO的紙袋，正興奮地朝著她揮手，瑪麗亞想，喬尼寶貝還是很貼心的，他的兒子就從來沒有給喬納森帶過午餐。

喬納森推開餐廳的側門走了進來，大聲說道：「中午好，瑪利亞阿姨！」喬納森又跟正沖泡著紅茶的老管家賈維斯說道：「中午好，賈維斯！」

「你好，韋恩少爺。」喬納森抓著紙袋沖著瑪利亞點點頭，說道：「謝謝你，瑪利亞阿姨。」他興奮地說道：「我去叫托尼起床了。」

瑪利亞的笑容裡帶著幾分幸災樂禍，她順水推舟地說道：「托尼在他的房裡睡覺。」瑪利亞在托尼介紹喬納森給她的時候，她就發現了，被媒體稱為「華盛頓最年輕的億萬富翁」，「航空工業的領軍人」，「天才科學家」的喬納森.韋恩，從某種程度來說，有著非常重的單單針對托尼.斯塔克的惡趣味。

「我知道！」喬納森發音清晰聲音響亮地說道，喬納森搓了搓手：「我特意這個點來的。」他晃了晃手裡從縫隙里碰觸漢堡香氣的紙袋，「那我上去了！」

喬納森腳步重重地跑上樓，他動作輕輕地推開托尼卧室的門，輕手輕腳地拉開了窗帘，陽光一下子灑進了托尼的卧室。

托尼睡成了一個大字，呼吸平穩，在黑甜的夢鄉里徜徉。喬納森彎下腰脫掉了他的鞋子，托尼翻了個身，發出舒服的呼嚕，喬納森十分小心地控制力道，一躍而起蹦上了托尼的大床，他大喊道：「起床了，起床了，托尼寶寶！現在已經是下午一點了。」

昨晚熬夜做了一個實驗今天凌晨三點才睡的托尼.斯塔克，被這一聲大喊嚇醒了。他眯著他那雙大眼睛，被刺目的陽光晃得眼睛發白，把他長出胡茬的臉死死地埋在枕頭裡，絕望地把空調被蒙在自己的頭上，用他睡意朦朧地腔調說道：「求你了，喬尼，讓我再睡一會。」

「不可能的，這是不可能，你知道的托尼，鑒於你幹了無數次，在我還沒有睡醒的時候鬧我。」

喬納森的卧室裡面有紅太陽裝備，所以他熟睡的時候和普通人一樣。

喬納森跳下床，蹲在托尼的床頭，有一下沒一下戳著托尼的臉，他蹲著然後用充滿誘惑力地說道：「想想托尼，你真的一點都不想成為第一個參觀韋恩莊園的人嗎，我的……最好的……朋友？從今天下午六點開始，韋恩莊園就要展現在全球媒體的面前了，托尼？」喬尼拉長了調子。

托尼捂著頭，痛苦地哼了一聲，挺屍一樣從床上爬了起來。

「我給你帶了午餐，托尼寶寶！」

「不許叫我托尼寶寶。」托尼漲紅了臉。

「可是瑪利亞阿姨就叫你托尼寶寶。」喬納森裝著傻，說道：「難道只因為你是瑪利亞生的孩子，她才能叫你托尼寶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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