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以武服人
目前她才剛接觸江湖不眠夜,裝備和屬性都需要時間來磨,當前跟不上也很正常啊!
這衰仔趁機虐泉就算了,竟然還敢大言不慚地說她菜!
如果這是在現實生活中,僅憑她拿下的那些武術獎盃和獎狀,她就不信御前帶刀切菜看了之後,還有勇氣敢跟她叫板!
雖然她在現實中過得還算風光,但遊戲里她卻混得個兩級相反,不可謂不世事無常啊。
此刻她在遊戲里正面對的情況,真的很符合她師父說過的拳頭硬才是真道理。
想當初她在機房裡放著輕緩音樂,聽得起了困意的她,順勢趴著睡了會後醒來時,恰好輪到她愛壓場的師父上台。
於是她起身走到窗邊聽著她師父站在大講堂上,問坐在底下的學弟學妹們為什麼要來習武。
當有學弟振奮地說是要報效國家時,她師父很耿直地來了一句你怎麼不去參軍,全場瞬間鴉雀無聲。
寂靜片刻后,終於有一個小學妹怯生生地舉起手問道,「那大師有何高見?」
「我沒有高見,我也是個俗人」
大講堂上身著太極服的清瘦老者,抬手輕撫著下巴處的小鬍子,繼續笑道,「讀書可以讓你們心平氣和的跟傻子說話,但練武可以讓傻子心平氣和的跟你們說話,懂了吧?」
此言一出,雷霆般的掌聲溢滿了整個大堂時,她忽然想起學校後門曾集聚過不少混混來騷擾本校女生。
校方為此都頭疼地報過警,甚至還派出心理老師和思品老師雙雙出去做思想教育,照樣沒能徹底解決,只是令後續情況相對好轉了一點點。
最後之所以能得到了結,完全是因為武院這邊的女生出後門去買東西時慘遭調戲,跑回來就委屈巴巴地和同學哀嚎了幾聲,然後互相傳達了大家去後門要注意安全。
那群肌肉發達的師兄弟們有所耳聞后,怎會允許自家院里的小花兒在外受委屈。
當即隨手抓著武器庫里的表演道具,組團衝到後門去討說法,一個個威武不凡的樣子瞬間把混混們唬得老老實實地賠禮道歉,一個勁地直言再也不敢了。
那晚雖夜深人靜,但學生宿舍離後門近,因此時不時地都能聽得到壯士能不能把大刀收起來再談的求饒聲,以及念得磕磕絆絆的弟子規。
校方對此不僅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甚至還派出保安攔下想去看熱鬧的學生,外加隔天就給武院發了個以武服人的匾額,其中寓意頓時成為了K大的妙談。
自此後門清凈了許多,武院在校內外的名頭更為響亮,擺攤的阿叔阿嬸一看到有穿練功服的學生出來覓食時,總會熱情地加足料,還不停地問夠不夠啊孩子。
而其他系每逢外出遊玩時,為了自身的安全保障,也為了家中的長輩能放心,總愛來武院雇傭打手…咳…是雇傭保鏢!
掌聲末了,她師父笑得意味深長地談起了關於氣的論道。
「年輕人可以有朝氣,但不能有喪氣,遇事可以不用憋氣,但下手后一定要給對方留口氣,咱們K大武院出來的人絕對要爭氣,但不許染上社會裡的濁氣!」
語落之後,大堂內更是掌聲如雷動…
……
自從她習武起,她鮮少受過氣,沒成想來玩個遊戲打發下養傷的時間,卻會飽受高戰玩家的摧殘!
此時蕭圈月特別想對御前帶刀切菜說:有時間一起練拳吧,我看你挺欠揍的!
雖然她想歸想,但她沒那麼卑劣。
畢竟她一出手,武院里不出十幾個師兄上來都鎮不住她,正常人哪能扛得住她的拳腳相向,更別提她還擅長使兵器。
武院里人人皆知練武練的是心,心先擺正,步子才正,高抬低踹,前攻后守,靠的無外乎是一個人肯下功夫的態度。
如果御前帶刀切菜在現實中和她是同道,那麼她一定會瘋狂找他插旗,不讓他躺床上靜養一個月都對不起她曾拿下的那些獎狀和獎盃!
即使她很想和御前帶刀切菜在現實中約架,但她的武德不允許她對沒有拜訪過的人下戰書,於是她只能在嘴上做文章,不然也沒有辦法了。
「你胡說八道還敢理直氣壯?!」
御前帶刀切菜轉頭看向她后,細長的眉眼裡顯露出無辜,手中翻轉著墜淵刀,深紅烈焰溢出時,空氣似乎都扭曲了起來。
「我有說錯么?你確實很菜啊,連一刀都扛不住,你要不要再來親自驗證下呢?」
神來之棍不甘落於人后,提著金箍棍站在御前帶刀切菜的前面,冷聲道,「你不止菜,還很脆,我隨便敲一棍就沒了!」
妖妖靈頗感遺憾地抬起手撫著狐耳,「真可惜我還沒出手呢,你快點復活出來,我看下你能不能抗住狐尾」
「師父你看他們…」春風不度玉門關伸出手去拽著她師父的衣袖,柔聲為蕭圈月尋求庇護,「圈圈第一次玩江湖不眠夜,不懂遊戲里的…」
夜裡點燈睡不著抬手止住他徒弟的話音,面上是一貫的親和笑容,「諸位都是榜上有名的大人物,何必在這與一個萌新計較,再糾纏下去未免有失風度!」
蕭圈月秉持著在人前說多錯多的道理,也不想陪他們繼續無理取鬧,轉而與好友春風私聊。
【無人知是圈圈來:我這也太背了,剛玩遊戲就碰到這群理不直氣也壯的混蛋,以後怕是玩不下去了!】
春風聽到腦海里的鈴鐺聲響起時,躲到她師父的身後回消息。
【春風不度玉門關:姐妹別慌,出事有我師父罩著呢!】
蕭圈月覺得春風並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全面性,春風的師父與她非親非故,不可能每次都出現幫助她解圍,到頭來終究還是要看她自己的造化。
哪怕春風的師父是個古道熱腸的性子,也不可能隨時都能有空趕來,而她和他們三個人置了氣,看著他們那得寸進尺的樣子,很明顯是不打算放過她。
【無人知是圈圈來:現在不是罩不罩的問題,而是我很有可能被他們追殺到退服的問題!】
春風覺得圈圈過於緊張,可能是死太多的原因,她也不知道說些什麼好,敲敲打打了好半天終於定下字。
【春風不度玉門關:…淡定】
蕭圈月無語地朝天翻了個白眼,她淡定個鎚子,眼看著正在倒數的復活框,她相信只要她一站起來,肯定難逃又繼續躺下的命運。
【無人知是圈圈來:這咋淡定啊!我的假死時間馬上沒了!】
春風疑惑地轉頭看向泉水裡的圈圈,她不太能理解這句話,於是她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春風不度玉門關:什麼假死?】
與此同時,蕭圈月還沒來得及回話,御前帶刀切菜拉著和尚的衣領,隨手拎到一邊后,漠然地對她說道,「快點復活走出來,像個男人一樣去戰鬥!」
夜裡點燈睡不著長嘆一口氣后,無奈扶額道,「唉…人家玩的可是女號,明明就是個可愛的女孩子,你不要把人家給逼急了!」
神來之棍猶如炸毛的貓咪一般,沖著夜裡罵道,「你個死夜貓子!不會說話就閉嘴!誰說玩女號就一定是女的?!你也不去看看那風起雲湧殿的蘇妲己!」
妖妖靈笑著攤開雙手,「嗐,我們純情無知的和尚啊,這都過去了半個月還沒緩過來呢」
春風不度玉門關等不到蕭圈月的答覆,收起懸浮界面后,一時沒忍住八卦之魂,探頭往外問道,「卧槽…第一美人蘇妲己竟然真的是個男的?!」
「什麼狗屁第一美人!」神來之棍氣得不停拿著金箍棍戳著地板,「那小子就是個弟弟!盜圖狗!」
妖妖靈抬手輕拍著和尚的後背,好笑道,「冷靜點吧你,那小子事後能把錢都還給你,也算是認錯態度良好,咱爺們要能屈能伸!」
「喲,那小子還錢了?」御前帶刀切菜挑眉問道,「那你什麼時候把欠我的賬給填上啊…和尚?」
神來之棍滿腦子都是問號,他實在是想不通,只能問道,「我怎麼欠你錢了?!」
「呃哈哈哈…」妖妖靈尷尬地笑著,一時間沒控制好手勁,拍著和尚背的力道不自覺加重了幾分,「是你欠我的,然後我又欠他的,就對調了一下哈」
神來之棍嗆得咳了一聲,轉而狠瞪著妖妖靈,「你又來這樣!」
此言一出,聽起來似乎都是慣犯的樣子。
夜裡點燈睡不著面上的笑意加深了些,明明之前都認識了那麼久,現在他才發覺和這搞事三人組處在一塊,還挺有趣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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