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7章 忘憂糖與國公宴(12)
「能是能,就是不太方便。」
「那就晚上吧,正好可以看看皇宮的夜景。」
此時的白璃身上只穿了一件單薄的綢衣,輕若無物,貼在身上的時候,將姣好的曲線展露無疑。白澤儘力忍著,不讓目光在她身上停留,可她卻沒有任何自覺地非要在他懷裡扭來扭去,直到把某人惹火將其撲壓在床榻之上。
「別再動了。」
「我哪裡動了。」
「夫人沒有動嗎?」白澤低頭,深看了她一眼。
白璃這才意識到他剛剛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可她只是略微嬌羞了那麼一下,就伸手摟住他的脖子,將他用力拽向自己:「我可能患上了多動症,要不,夫君你幫我治治。」
「夫人,你這樣做,很危險。」
「我不怕危險。」
「你確定?開弓沒有回頭箭,現在說停下,還來得及。」
「誰要回頭箭了,在花溪鎮的時候我就說過,我要跟你圓房,我要成為你名正言順的,正兒八經的,名副其實的白夫人。關於孩子的事情我也想過了,如果有了就生,我遲早都要做娘親的。萬一哪天我走了,也好留個孩子陪陪你。儘管我知道我的想法可能有些自私,有些不負責任,我但真的不忍心將你一個人留下。另外,我還有個更自私的想法,我不希望你在我離開后很快的就喜歡上別人。」
「不許瞎想。」白澤騰出一隻手來在她的腦門上輕彈了下,白璃立刻往他身子底下縮了縮。
「好了,我知道錯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你幹嘛老用手彈我的腦門。」
「璃兒。」
「嗯。」
「真不後悔?」
「廢話,夫妻間圓個房還要後悔嗎?難不成後悔了,我還能跟你和離啊。」
「那就圓房吧。」白澤的嘴唇快要跟她的貼到了一起:「和離,是不可能的。我不會放開你,這輩子都不會。」
「唔……」白璃用手推了推他:「你知道怎麼做嗎?老實說,我不太知道,一知半解的,不是很清楚。」
「知道,交給我就好。」白澤輕吻著她的額頭:「此處簡陋,委屈夫人了。」
「不簡陋,這地方比某些戲文里說的河邊,山洞什麼的好多了。」
不等白璃將話說完,尾音便消失了。
白璃以為自己不緊張,可當她看到白澤褪去身上的衣物時,還是不由自主地緊張起來。至於緊張什麼,她自個兒也說不清楚。當白澤俯身親吻她的臉頰時,她全身的溫度驟然升高,像個木偶似的一動也不敢動,跟方才那個故意引火挑事兒的白璃判若兩人。
瞧著她一臉緊張的樣子,白澤不由得笑了出來:「夫人這是怕了嗎?」
「誰怕了,我就是有些緊張罷了。」深呼吸,吐氣:「你別騙我,你到底有沒有經驗啊。若是沒有的話,那我們兩個豈不是瞎子過河,隨便亂摸。我是第一次,你也是第一次,萬一操作失敗,或者過程不太美好,給以後留下了心理陰影怎麼辦?」
「夫人這是在質疑為夫的能力嗎?這俗話說的好,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白澤揮手,原本亮堂堂的室內突然暗了下來,當近在咫尺的男人變得模糊之後,白璃的緊張感也隨之消失了許多。
不久之後,羅帳內便響起了悉悉索索的的聲音,就在白澤漸入佳境的時候,卻突然聽見白璃說了句:「原來鏡頭移走了之後,男女主角接下來是要做這些啊!哎呀,你咬我做什麼?好了好了,我專心,我專心一些還不行嗎?你好歹也是上古神獸,這種時刻,就不要這麼小氣了嘛。」
窗外,青竹隨風搖曳,似在欣賞著什麼。
再次醒來,已是傍晚,夕陽的餘暉透過窗棱落到地上。遠處,有腳步聲,車馬聲,也有些細碎的說話聲,因為隔著高高的院牆,聽不太真切。
白璃先是看了眼白澤,他睡得很沉,嘴角卻是上揚著的。伸手,指頭卻並未觸碰到他的睡顏,而是沿著他的臉部輪廓慢慢地遊走了一圈兒。她原是想好好欣賞一下自個兒夫君的盛世美顏,奈何腹中飢餓,那斷斷續續的咕嚕聲直接將她從想要浪漫的情調中給拽了出來。
她輕嘆一聲,側著身子將掉落在地上的衣物撿起,然後用手撥開幔帳,彎腰找到自個兒的繡鞋,正準備起身時,小腹內一陣氣息亂竄,害得她眉頭微蹙,向後靠去。
「怎麼了?」白澤醒了,正好將她扶住。
「沒什麼,就是有那麼一點點的不舒服。」白璃抿了抿嘴:「這應該是正常現象吧?以後,應該不會再出現了吧?」
「應該不會。」白澤扣住她的雙肩,讓她重新平躺回塌上:「夫人要做什麼?告訴我,我來就好。」
「我餓了。」白璃癟嘴,表情十分委屈:「一顆糖,我就靠著一顆忘憂糖過了一個月,這才剛醒來就又被你折騰了一通。我餓了,肚子餓得嘰里咕嚕亂叫。」
「是我考慮不周。」白澤快速穿衣:「夫人想吃什麼?」
「什麼都行,只要能填飽肚子。我現在很餓,餓到根本沒有心情去挑事兒。別說山珍海味,就是饅頭鹹菜,我估摸著也能吃得很香。」
「此處距離皇宮不遠,要不,我去御廚房看看,給夫人找些皇帝娘娘吃的飯食。」白澤往窗戶外頭看了眼。
「御廚房?」白璃眼睛一亮,顧不得小腹內那股亂竄的氣流,直接坐了起來:「好啊好啊,我還沒有吃過御廚房裡頭的東西呢。葷素各一樣,若是有水果的話再給我帶一些水果出來。這皇帝娘娘吃的水果,應該是天底下最好吃的吧。」
「好,夫人稍等,我去去就來。」白澤走到門口時,又轉身吩咐了句:「這客棧我已經包下了,沒有人回來打擾夫人的。在我回來之前,夫人乖乖躺著。」
「好!」白璃輕應著,重新躺回了被子里。
再看時,白澤已經不見了。可奇怪的是,在他離開后,白璃反而越發能聞見他留在這個房間裡頭的氣息,甚至連被子裡頭都是。白璃深吸了幾口,發現她自己並不討厭這個味道,相反還有些喜歡。她先是平躺了一會兒,然後翻身,將屬於白澤的那隻枕頭抱在了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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