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150章 咬人的狗
「蘇筱暖,你想怎麼樣?」馬氏心裡將雲氏恨個半死,這個女人竟然敢騙她,簡直在挑戰她的權威。
「阿奶,可不是我想怎麼樣,孫女這日子過的苦啊。
家裡連點吃的都沒有,好不容易才找道一點門路賺點銀子,您竟然想上門來訛我,您這是沒打算讓孫女活啊!
既然這樣那孫女還活著幹什麼?倒不如直接帶著您一起下去,這路上不也好有個伴。」
蘇筱暖說的驚悚,手裡那半截棍子上面帶著尖刺這要是紮下去,不死也去半條命。
馬氏聽這話,頓時跳起來,看蘇筱暖眼神就像見了鬼一樣。
「蘇……蘇筱暖,你到底想怎麼樣?」
馬氏是真的有些怕了!腳往後倒退了半步。
蘇筱暖勾唇,露出一抹邪佞的冷笑,「阿奶,我這不是沒辦法嗎,你們不想讓我好好活,我也只能……」
冷幽幽的聲音聽著讓人發抖,村長咽下一口口水,道:「暖丫頭,這次是你奶他們的過錯,可他們畢竟是你的長輩,你總不能……」
這村長的話沒說完,就被蘇筱暖給截了胡,「村長叔,我跟我爹他們是怎麼被分出來大家都清楚,別說吃的用的,連個藏腳的地方都沒有。
好不容易能有口飯吃,我阿奶又想出這樣的損招來陷害我。
村長叔,這兔子急了還咬人,要是被我奶他們給……您覺得我還能有命活著嗎?」
蘇筱暖一雙眼睛紅成了兔子,可憐兮兮的看著眾人,滿眼死灰,近乎絕望。
剛才還覺得蘇筱暖不孝的人,頓時閉了嘴。
大家都會同情弱者,更何況這蘇老二一家是真被身無分文趕出家門,大家心裡門清,反過來覺得蘇老婆子太狠心了!
「蘇婆子,這孩子不容易,你們怎麼就不能放過她呢?」
「就是,這蘇婆子就是吸血的水蛭,趴下就要撕下一塊肉來來。」
「村長啊,這孩子不容易……」
蘇筱暖要的是他們的同情嗎?不!這才剛開始。
蘇筱暖又捏了自己一把,眼淚飆的更快了,「村長叔,我這是出了門子的孫女,我就想求村長還我一個公道,免的一家人被人戳脊梁骨。」
馬氏聽著周圍的譴責,頓時臉都黑下來,「蘇筱暖,你想怎麼樣?」說話都夾雜著磨牙的聲音。
「阿奶!我想的很簡單,只要您當著所有人的面保證,今後再也不會隨意來訛詐我,今天的事就一筆勾銷,否則……」
「否則怎麼樣?」馬氏那張老臉上,溝壑都跟著抖了抖。
「否則我只能去報官,反正這村裡人都長眼睛了,今天的是非曲直不用我說,大家都可以作證。」蘇筱暖說完還不忘掃了眾人一眼。
想看戲,這戲了不是免費的。
「報官?你個小賤人,我可是你奶,你就不怕天打雷劈?」馬氏一臉的猙獰,恨不得衝上來將玉瑤的臉給撕了。
「馬氏,你還嫌鬧的不夠嗎?」村長臉色鐵青,這馬氏就是個滾刀肉。
這就是和尚頭上的虱子,明擺著的事。
這畢竟是家事,村長也不能多過問,腦門子一突一突的跳,這全家都上陣了,咋沒見蘇老頭呢?
蘇筱暖看了一圈,在人群里找到了蘇玉根的身影。
蘇筱暖冷笑,她就覺得奇怪,這蘇老頭恐怕才是蘇家蔫壞蔫壞的人。
出頭鬧騰的事都讓馬氏上,他就躲在背後撿現成的。
見蘇筱暖這般委屈,羅氏憋不住了,擼擼衣袖道:「馬氏,你這個為老不尊的傢伙,這孩子都快被你磋磨死了,你可有半點身為阿奶的自覺?
我看你就是個老畜牲,這等陰損的招數都想的出來,這老天爺咋不下道雷劈死你呢!」
其實說起來羅氏不該出聲,畢竟這是蘇家的家事。
看著孩子被逼無奈,羅氏心疼啊!
多好的暖姐兒啊,咋就被這老賊婆給禍害成這樣呢?
蘇筱暖不想把玉家都牽連進來,這馬氏可是慣會牽連別人。
「阿爺!事情都已經鬧成這樣,還請阿爺說句話。」蘇筱暖看向人群中蘇玉根。
齊刷刷的目光落在蘇玉根身上,正在氣急敗壞的蘇玉根,這下就是不想出來也不行了。
一張老臉漲的發紫,玉瑤清楚,這蘇玉根最是要臉面,今天她就偏偏打他的臉。
既然做都做了,還要什麼臉面?
蘇玉根:……
「老頭子,你可來了,蘇筱暖她大逆不道,你再不來,我都要被她打死了!」馬氏頂著一張豬頭臉撲過來,那聲音尖銳而刺耳,蘇玉根往旁邊側側身,一臉嫌棄。
心中腹誹,這點小事都辦不好,真是個廢物蛋子。
「行了,別嚎喪了!」蘇玉根可是聽的清楚,剛才所有人都譴責他們。
「蘇老頭啊,你來的正好,拿出一個章程來。」村長只覺得胸口悶悶的難受,被氣狠了。
「阿爺,我就想要一個公道。」蘇筱暖這是在逼著蘇家人表態,今後她賺了錢就鬧騰,那不是能煩死。
她也沒這麼多功夫跟他們閑磕牙,她可是要賺大錢的。
「什麼公道?你還想怎麼著?你大伯跟你奶他們不是在你院子傷的?」蘇玉根那老臉都皺巴成菊花,揚起手恨不得將這丫頭打死。
這會兒真是悔的腸子都打結了,早知道不如將這丫頭給打死冥婚。
「阿爺,這裡可有這麼多雙眼睛看著,您這空口白牙的,也不嫌顛倒黑白啊!」蘇筱暖眼睛閃著無辜,甚至臉上的懼怕,讓人對蘇老頭產生了反感。
這不,頓時有人站出來。
「蘇老頭,你可不能仗著是暖丫頭的阿爺這麼蠻不講理,剛才我們看的清楚,這蘇大貴的傷可是自己不小心撞的,至於雲氏……」冷笑幾聲,這才接著開口道:
「自己肚子里是個屁,偏說被暖丫頭撞的動胎氣,這不,連大夫都親口說了,還有什麼可懷疑的?」
說完,還引的周圍鬨笑一團。
「蘇筱暖,你到底想怎麼樣?」這會兒輿論一邊倒,蘇玉根恨的牙痒痒,也只能不甘的開口。
蘇筱暖勾唇,她等的就是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