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154章 挑唆
步家來送東西,整個金蟾村都陷入了羨慕嫉妒之中,這樣的熱鬧一連談論了幾天。
蘇筱暖聽說這消息,也就一笑了之,她現在沒閑工夫聽他們磕牙。
有那個閒情逸緻多賺銀子不香嗎?
值得慶幸的,馬氏顧不得再去找蘇筱暖的麻煩,帶著蘇沫進鎮上去置辦嫁妝。
到底算是好事。
眼看著就快到五月底,玉家人也從每人兩箱糕點增加成四箱,一下就是四十兩銀子,回報也多,一天下來就能賺十幾兩銀子,每天都樂的見牙不見眼。
只有蘇長生跟玉長湖能賺這麼多,他們有牛車,出去就是一整天。
玉長河跟玉大水就只能用擔子,中午一箱,下午一箱,到底賺的沒其他兩人多。
這還是蘇筱暖看在大家都增加的情況給他的。
想到陶氏,蘇筱暖真是百般不願。
這不,見這麼賺錢,陶氏又眼紅了,夜裡好不容易趕回玉家村,兩個人吃過飯躺在床上。
忙了一整天,玉長河累的倒頭就睡,陶氏翻來覆去攤煎餅。
一闔上眼睛,面前就不斷飛過溫氏數銀子的畫面,她嘴裡那口銀牙就磨的咯吱響。
「相公,你睡了嗎?」陶氏伸手去搖玉長河。
「你沒事閑的,還讓不讓人睡了?」玉長河閉著眼嘟囔一聲,翻個身給陶氏一個脊梁骨。
陶氏霍然坐起來,錘了玉長河一記,「你這個棒槌,就你還睡的著,沒看老四兩口子整天賺多少銀子,這才幾天,都快上百兩了,可咱們呢?累死累活也只能賺三五十兩,要知道過了這個村了就沒這個店了!」
沒錯,陶氏心裡急。
前幾天眼紅玉長湖家賺的多,這不就在心裡開始琢磨。
這麼好賺的糕點,她就想著跟玉長湖家一樣。
租一輛牛車,每天也拿四箱的糕點,這樣他們一天也能賺十幾兩銀子。
可惜,沒等她覥著臉去跟蘇筱暖提,羅氏就先炸起來。
說暖姐兒每天忙的腳不沾地,做這麼多已經累的不輕。
想多拿,早幹什麼去了?
當初不是指著鼻子說這糕點沒人稀罕買,這會兒多給一箱都是看在玉長河的面子上,要是再敢上竄下跳,回頭一箱都不給他們。
陶氏被罵,心裡火燒火燎的,險些跳起來跟羅氏吵。
那急紅的眼都跟烏雞一樣!
可嘗了這幾天的甜頭,一天幾兩銀子哪裡能滿足她。
這不,又想著在玉長河這邊使使勁。
再怎麼說,這都是親兒子,羅氏就是再看不上她,也不會忍心看著自己兒子累死累活。
「你這個婆娘,暖丫頭心善,多給咱們一箱,賺這麼多我就心滿意足的,別把別人都當成傻子。」玉長河這幾天心裡正憋著火。
「那丫頭心善?我看她心黑著呢?咱們累死累活,她的活最輕,賺的銀子最多,一天下來都有上百兩了!」陶氏心裡門清,每天他們交給她那麼多銀子,看的她都眼紅。
「陶氏,今天我就把話撂這裡,東西都是暖丫頭做的,你只看到她收銀子,咋就看不到買東西時花出去的銀子?
上百兩,你是眼睛被屎糊了嗎?你能耐,你咋不上天呢?」玉長河真恨不得把她腦子掰開看清楚,整天瞎琢磨個啥。
「那……那也不老少……」陶氏說著就抹起了眼淚,坐在床上嗚咽的哭。
玉長河被她鬧的心煩,怒氣沖沖的道:「哭喪呢,再哭明天就別去了!」
陶氏的哭聲被噎在嘴裡,撲過來就要撕扯他,「當家的,你瞎說啥?賺錢的機會就這幾天,有銀子不賺王八蛋,咱們家可有這麼多張嘴等著吃飯,咋能不去呢?」
「既然知道就給老子閉嘴,否則別怪老子翻臉。」玉長河氣鼓鼓的,將被子一蒙,陶氏被晾在旁邊生悶氣。
陶氏抹了一把臉,心裡那個火不斷的滋生,看了隔壁的房間一眼,心裡不免又生出了另外的心思。
東西不給她,不是還有別人嗎?
「吱嘎!」房門從裡面打開,一個倉皇的身影往大房那邊跑。
「哼!」陶氏冷哼一聲,她就知道!
「大嫂,你幹什麼去?」陶氏壓低了聲音,似乎怕房間里的人聽見。
「嗯?!是弟妹啊!我這……這不是剛起夜嗎?」尤氏眼珠子一轉,暗罵陶氏明知故問。
這幾天一直沒見老四回來,又老是進進出出的,臉上總帶著笑,不免心裡生了疑逗。
剛躺下,聽見二房這邊吵起嘴,躲在牆下聽了會兒牆角,誰知道被陶氏抓個正著。
陶氏不出聲就拿冷眼看著尤氏,尤氏這心裡急的不行,抓耳撓腮的,終於抵不過心裡那道灼熱。
「弟妹啊!大嫂問你個事,這蘇筱暖弄出來那糕點,真那麼賺錢?」尤氏憋不住先出聲,陶氏在心裡腹誹,不過面上卻掛著笑。
「大嫂啊!你這次可是吃大虧嘍!可不是賺錢嗎?你是不知道……」陶氏噼里啪啦說了一通,尤其是重點提了下玉長湖家能賺上百兩的事,這不,尤氏聽的目瞪口呆。
「我的個親娘嘞!這咋就這麼賺錢呢?」尤氏聽著就覺得不可思議,那糕點比豬肉都貴,買那個還不如買塊豬肉呢。
「再賺錢有什麼用?我們也只能拿兩箱,蘇筱暖死壓著,就是壓著不給我們,大嫂啊!我是覺得,這賺錢的機會不容易,不如你讓大哥明天也去,就算看在咱娘的面子上,諒那丫頭也不敢不給。」陶氏打的就是這個算盤。
只要蘇筱暖給了尤氏,那她就可以拿尤氏做筏子,再要就不難了。
「弟妹啊!大嫂謝謝你嘞,明天,明天我就跟你大哥一起去。」此時尤氏的眼前飄著大把的銀子,細縫眼都快擠沒了。
眼看著人進了屋,陶氏勾唇冷笑也跟著進去了。
一夜無詞,這天還沒亮,玉家院子里的燈就燃了起來。
玉長河出門的時候看著大哥兩個人,呆愣了一下。
玉錦江尷尬的直撓頭,一張老臉漲的通紅,半天沒說出一句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