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5章 貼畫的秘密
那條標語寫的是,全社會都要關愛女孩,很直白的九個字,淺顯易懂,估計還是之前的時候,也就是很多人為了生個兒子,不惜東躲西藏的時候,為了扭轉重男輕女的局勢,才寫的這麼一條標語。
現在豆豆指著那條標語跟我說事,怎麼看都有點好笑,不過從這個事上也能看出來,豆豆有對我撒嬌的意思。
你說這個疑似肉太歲,連賺錢的本事都沒有,已經讓我不能理解了,她這時又開始對我撒嬌,誰知道她心底打什麼主意呢。
我感覺,對她還是要敬而遠之的好,可不能再節外生枝了。
於是我沒有再跟她打聽什麼,讓她把錢裝好,就把她禮送出境了。
豆豆走了之後,我鎖好前後的門,又檢查一番,確定房子里只有我一個的時候,我掏出手機,給邵駝子打了電話。
邵駝子說你擺平豆豆,她答應不說你柳阿姨的事了?
我說她暫時不會說的,剛剛她寧可跟我說你的事,也沒提柳阿姨。
邵駝子說她說了我什麼事?
我沒有隱瞞,直接說豆豆說了你是怎麼駝背,又是怎麼連累屠夫的。
邵駝子聽了,半晌沒有出聲,我估計他對連累屠夫這件事,現在還後悔並內疚著,所以我就說,表大爺,事情都過去這麼多年了,不提也罷。
邵駝子嘆息一聲,掛斷了電話。
這邊邵駝子的電話剛掛斷,我手機又響了,一看是一個陌生的固定電話號碼。
我本來不想接,但是實在太寂寞了,心說哪怕是廣告推銷的人,甚至是電信詐騙的騙子,我也要跟他聊聊。
結果接聽之後,竟然是崔明貴打來的。
他說你現在在哪裡。
我說在我表大爺的家裡。
崔明貴說你先出去,離開你表大爺家,然後到了田野里,確定周圍沒有異常,再給我回過來。
崔明貴說完掛斷了電話,我心說他這是搞什麼呢,怎麼跟間諜一樣。
不過我還是按照他說的,打開後門,走到了田野的空曠處,看到左右無人,甚至連老鼠都沒有一隻,這才回撥了剛才那個號碼。
崔明貴經過幾次確認,確定我在曠野里之後,這才說他已經去過老家了,馬上就要離開老家,找一個隱蔽的地方藏起來,在他藏起來之前,還有有些重要的話要跟我說。
我說你是不是錢花光了,需要我給你打點款過去?
崔明貴說你小子把我看成什麼了,我之前想要攢錢,是因為我的錢都被豆豆看死了,我想要攢錢出逃,這才會那麼扣又那麼愛財的。
我說你臨走,是不是把家裡的錢都捲走了?
崔明貴說不錯,我本來沒那個打算,但是想想我要是把錢留給豆豆,她萬一追上我怎麼辦,不給她留錢,她就沒法來追我。
我說她那麼厲害,怎麼連賺錢的門道都沒有,這不科學啊。
崔明貴說因為她畢竟是以一股胎氣,奪了豆豆的身體,她只有到了二十歲,才能有外出行動的能力,到了那個時候,我要是藏不好,被她找到了,下場會很慘的。
我說豆豆過年之後,不就是二十歲了嘛。
崔明貴說那是虛歲,確切的說,她需要等到二十一虛歲,大概也就是二十周歲的樣子,才能離開那個縣城,不然她的魂兒控制不了豆豆的身體,離開生養之地,就要像屍體一樣開始腐化。
我說你怎麼確定,她不是豆豆,而是你之前的肉太歲女兒,搶佔並奪舍豆豆的身體的?
崔明貴我已經去看過了,當初我用水泥澆築,埋掉那一鍋太歲湯的地方,已經出現一個大洞,澆築的水泥都破裂了,那一口大鍋,現在已經不見了。
我說那說不定是有什麼人,以為你埋下了寶貝,過去挖開偷走了大鍋。
崔明貴說不可能,那個大洞,是下口大上口小,很明顯,是從裡面往外挖的,而不是外人從外面往裡面破壞的,所以肯定是太歲湯被澆築起來之後,保存的很好,肉太歲在裡面以液體形式繼續生長,形成了可以移動的胎氣之後,飄飛千里找到了我,然後才奪舍豆豆的。
崔明貴說到這裡,話鋒一轉,說小李子,我勸你也抓緊離開那裡,不然頭太歲……呸呸,還是叫她豆豆好了,不然豆豆再過一年,非弄死你不可。
我說她憑啥弄死我啊,我跟她無冤無仇的。
崔明貴說假如她跟你無冤無仇,她為什麼要監視你?
我說掛不得她知道我那麼多秘密,原來她一直在監視我,對了,她是怎麼監視我的?用的什麼手段,我怎麼一點也不知道?
崔明貴說邵駝子家的冰箱門上,是不是有一個貼畫,貼畫上是一個虎頭虎腦的大胖小子,穿著肚兜抱著鯉魚?
我說是的,確實有。
崔明貴說那個大胖小子,就是豆豆的耳目,邵駝子家的發生的事,豆豆可以通過那個大胖小子的眼睛看到,也能通過那個大胖小子的耳朵聽到。
我說她在那貼畫里,藏了針孔攝像頭和竊聽器了?
崔明貴說你小子怎麼那麼傻,那不是科技手段,那是法術,至於是什麼法術我也不懂,不過你要想破解也簡單,只要把貼畫給揭下來燒掉就可以了。
我心說這個豆豆真是有偷窺癖,怪不得連我扔掉餃子她都知道,原來在我身邊,安排了這麼一個法門!
想到這裡,我連忙對電話里說,感謝崔叔,你都離開了,還要幫我的忙。
崔明貴說我不是為了別的,只是感覺你小子夠義氣,這才提醒你一聲,豆豆對你很有興趣,你剛來的那天晚上,她在窗邊看到你進了麵館,那會你還沒到邵駝子家呢,而邵駝子又在柳寡婦家,豆豆就潛入邵駝子家,在那個大胖小子的貼畫上動了手腳,你想想,她為什麼要單單監視你?無冤無仇又不相識的話,她犯得著監視你嘛!所以我感覺,豆豆對你肯定有什麼想法,至於是什麼想法,我就不得而知了,反正為了你的安全,我勸你還是離開那裡的好。
我苦笑一聲,說感謝崔叔的好意,我沒法離開這裡。
崔明貴說我該說的都說了,怎麼選擇是你的事,再見,掛了。
崔明貴說完,毫不猶豫掛斷了電話。
那天夜裡,我做了一個夢,夢見鏡中女鬼已經奪舍蕭銀鳳,然後找上門來,非讓我娶了她不可,而那個牛皮棺里的美麗女屍,也一跳一跳來到我面前,說我不能娶蕭銀鳳,只能娶她。
然後她倆一人拉著我一條胳膊,在她倆一起用力之下,把我撕成了兩半,血光乍現之際,我一下被驚醒了。
這個噩夢很膈應,夢裡的蕭銀鳳,還是以前那個模樣,一點也不漂亮,而女屍雖然漂亮無比,但是動作僵硬,走路都是像殭屍一樣跳來跳去的,真要讓我在她們倆中間選擇一個,我寧可選擇豆豆。
我想到這裡,又想起豆豆指著標語讓我看時,那撒嬌的語氣,於是我拉開窗帘,往標語那邊看去。
今夜天氣不好,月光一點也看不見,好在瓦房前面有一堆火正在燃燒,所以那條標語,在夜間的火光下,還是依稀可見。
我看了看標語,突然感覺有點不對,是誰大半夜的,跑到田野的廢棄房屋前點燃火堆?
難道是半夜打了野味,在哪裡炙烤,想來一個黑夜派對?
派對肯定不是,因為火堆旁只有一個人。
我一時好奇起來,就穿好衣服鞋子,悄悄下床又下樓,打開後門溜了出去,摸著黑躡手躡腳的,直奔火光那邊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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