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世
白謹容慌慌張張的被林冬青灌了兩杯酒,擰著她的手臂跟扭麻花似的喝了個交杯,酒意熏著眼,她直直的望著林冬青,「為什麼,想娶我?」
「看你第一眼就覺得順眼,好看」,林冬青一笑,「做老子的女人,可不能跟寨子里那幫娘們樣,得是你這樣白白凈凈,香香軟軟的,才配得上本寨主!」
她看了眼白謹容,忍不住抬手捏了把她的臉,「旁的女人看著我,都嚇得又哭又叫了,只有你,不怕老子!」
這一口一句的老子聽得白謹容直皺眉,看著林冬青自顧自的脫掉外袍,肌肉緊實的小臂,比前幾世都要壯一些,虎頭虎腦的。
林冬青爬上榻,開始扯她的衣服,湊過來的嘴胡亂啃著。
亂糟糟的鬍子胡亂蹭著白謹容的臉,她偏過頭,手落在她的肩上,沿著她緊實的後背,慢慢的落下去。
「你這小娘皮,該不會嚇傻了吧,也不會叫了!」,林冬青頓了頓,歪著腦袋看她,粗礪的手掌拂過她瑩潤的肌膚,就像握著一塊上好的玉,輕輕一握,就握住她圓潤的肩,紅艷艷的肚兜晃的林冬青的眼睛都紅了,咕嚕的吞了吞口水,活像只餓極了的狼。
又熟悉又陌生的林冬青,這讓白謹容有點不自在,到底還是扭捏著推著她。
哪裡想林冬青跟堵牆似的,推都推不開,越推她還越來勁兒了,「對了,我聽說洞房啊,就是要叫,來,你叫給老子聽聽!」
白謹容被她壓在身下,林冬青兩手抓住她的手,胡亂的親她,「叫啊,大聲的叫出來!」
白謹容輕了輕嗓子,這一世的原主細聲細氣的,哼了聲,「嗓子啞了,不想叫!」
「不想叫?!」,林冬青皺眉看她,「不叫怎麼證明老子的威猛?!旁人還覺得老子不行呢?!」
「那你到底行不行?」,白謹容推她,「重死了,別壓著我。」
「害,看老子怎麼收拾你!」,林冬青開始扒她衣服,肚兜透著一股子醉人的馨香,底下的白桃兒顫顫巍巍的,看的她目瞪口呆,「他娘的!真大!」
白謹容臊紅了臉,狠狠的瞪她一眼,卻被林冬青捏著臉,跟鉗子似的,捏的她嘴都嘟起了,林冬青低頭就狠狠親她一口,腦門兒還砸了下她的鼻子。
「嘶..疼」,白謹容懷疑她的手就是個鉗子,捏哪兒哪兒疼,還沒等她喊,林冬青倒先抱怨上了,「細皮嫩肉的,一掐就紅了。」
林冬青兩下撕開她的衣裳,狠狠往懷裡一抱,「過了今晚,你就是老子的女人了,睡罷。」
白謹容鼻子被撞的發紅,濕漉漉的眼睛望著她,愣了愣,還沒回過神,林冬青就已經在旁打起了響亮的呼嚕。
這...是...怎麼回事?
白謹容正一臉懵,就聽得林冬青在旁邊嘿嘿的笑,「義父,我有媳婦兒了..您可別擔心了。」
坦誠相見的兩人緊貼著,白謹容有點不好意思的挪了挪,伸手想要擋,就被林冬青壓著頭往懷裡一摁,兩隻精壯的胳膊牢牢的圈住她,把這一世弱柳扶風的白謹容險些沒給勒死。
早上醒來的時候,白謹容看到林冬青熟睡的臉,有些恍惚,經歷了六世,她竟然想起了最最開始的那個林冬青。
那時候,她被盛強打的渾身都是傷,那個殘廢的男人,每次想要碰她,卻力不從心時,便把所有的怨氣都發泄在她身上。
盛家婆婆不讓她吃飯,寒冬里蹲在河邊洗全家的衣裳,在徹骨的冰水裡凍得兩手滿是凍瘡,而她的身體早已麻木的感覺不到任何疼痛了。
那時,林冬青是村子里的怪人,她父母死的早,為人沉默木訥,跟村裡人少有來往,常年都住在山裡,偶爾會帶著打獵的皮毛去換些吃穿的。
兩人從來沒說過話,盛家在村裡總是跋扈的,尤其是他們家的殘廢兒子和一個如花似玉的媳婦兒,所以,不允許白謹容跟任何男人說話。
記得有回白謹容挑了兩桶水,半路把腿給摔了,村頭的陳家兄弟就幫她挑水回去,結果盛家婆婆追著人從村頭罵到村尾,說是不知廉恥的勾引她家媳婦兒,後來陳家在村裡待不下去,直接搬走了。
若不是那天,從她手中飄走的一件衣裳,沿著河水往下流,林冬青撿起那件衣裳,遞給了她。
白謹容狼狽的擦了擦眼淚,接過衣裳,捋起袖子擋住了手臂的淤青,淺淺行了禮,轉身便走。
腳底下結冰的水窪,讓她摔倒在地,手在冰水裡僵硬的沒有知覺,幾番想要起身,渾身都冷的沒勁兒。
林冬青默然走到她跟前,朝著她伸出了手。
白謹容沒有接,咬著牙起身,林冬青一把抓住她的手,溫暖而柔軟,帶著掌心的薄繭,甚至有點灼熱。
拉她起來后,林冬青不發一言的轉身走了。
那是白謹容第一次感受到的,被旁人給予的溫暖。
儘管這點溫暖短暫極了,也無法捂熱白謹容早就冰冷的心,可那時的溫暖,卻讓白謹容記了很久。
腰被用力的摟了摟,睜開是林冬青的臉,亂七八糟的鬍子都卷了,違和的很,白謹容回過神,伸手去扯她的鬍子。
「哎哎,別扯」,林冬青躲著她的手,「有用的。」
「這東西有什麼用?你也不嫌熱?」,白謹容看著林冬青湊過來親她,一把抵住她的臉,「鬍子扎的我疼,扯掉!」
林冬青指了指她的鼻子,兇惡的說道,「別以為你是老子的女人了,就可以對我呼來喚去的。」
「不好看,丑」,白謹容說道,「人模樣分明是好看的。」
這句話倒把林冬青鬧得老臉一紅,擰了把她的腰,「小娘們兒,這倒是頭回有人誇我好看。」
她彆扭的摸了摸臉,說道,「義父說了,我年紀小,不凶點鎮不住寨子里那幫傢伙!」
林冬青給她數著,「那個臉上有刀疤的王虎,殺了仇人全家逃出來的,趙麻子,以前是個採花大盜,後來被尋仇,打了個半死,躲到寨子里,還有那個矮小瘦弱的孫狗,偷過皇城裡的東西..」
「所以遠齊城裡的百姓都說我們黑風寨是惡人寨,我不兇惡點,哪能鎮的住這幫老痞子。」
林冬青瞪了瞪她,「老子的事要是敢說出去,看我不砍了你的頭,掛在屋檐上當燈籠」,她本以為必然會嚇得白謹容花容失色,沒想到對方倒是笑起來,脖頸往她跟前一湊,嬌聲道,「你倒是砍啊」。
白皙纖細的脖頸,林冬青感覺一隻手都能掐斷,眼神灼熱的掃了掃,低頭就湊過去親她的脖頸,「好香的女人。」
白謹容趁機抓住她亂七八糟的鬍子一扯,就聽得林冬青哎喲了聲,捂著下巴,眼睛疼的飆眼淚,那可是她好不容易粘上去的。
「你說你義父讓你當大當家,那自然得你有本事,對嗎?」,白謹容抓著鬍子不給她,笑道。
「那當然,我腦袋瓜聰明,還會些功夫,比那幫莽夫可厲害去了」,林冬青自傲的說道,「義父說了,寨子交給他們,估計早晚都得完蛋。」
「所以啊,想要收服他們,要靠本事,不是長的兇惡,說話大聲就可以了的」,白謹容笑道,「你瞧,我不是也不怕你嗎?」
林冬青偏著頭看她許久,「你是怪人,寨子里的女人都怕我。」
「別壓著我了,起來,我餓了」,白謹容推她,把那一撮鬍子都藏了起來。
林冬青摸了摸光溜溜的下巴,歪著頭看她,「我看他們娶媳婦兒,第二天早上那些小娘們兒都落不得榻,我瞧著你怎麼精神抖擻的?」
白謹容穿鞋的動作緩了緩,遂羞惱的紅了臉,「那能問我嗎?該問問你自己!」
林冬青低著頭,自顧自嘀咕道,「我瞧著就是兩人脫光了抱在一起吹燈睡覺,總覺得哪兒不對勁」,她拽過白謹容用力的親了口,「你是老子的女人,這輩子都別想跑。」
「粗魯」,白謹容被她一拽,胳膊都紅了,這具身體本來就是個嬌生慣養的千金,林冬青都又是莽人,手勁兒大的很,弄得人怪疼的。
白謹容垂眼看她的手,手指根根修長,骨節分明,想來也是有勁兒的,想著想著她就紅了臉,想到哪兒去了。
林冬青見她眸光瀲灧,桃頰染霞的模樣,頓時心癢的很,只覺得這麼好看又嬌嫩的女人竟然是她的媳婦兒了,不敢置信的捏了捏自己的腿,剛要湊過去親她,就聽得外面一陣叫喊聲。
林冬青蹬蹬的推門出去,白謹容聽得那叫聲似是昨日成親時,玉露那丫頭的聲音,便也跟著出去了。
出的門,就見著王虎、趙麻子和孫狗三個人拉扯著玉露,爭的面紅耳赤的,三人聽得林冬青一聲怒吼,下意識扭頭,就看到眼前站著一個小麥色皮膚,面容清雅的人,頓時愣了愣,直到看到她腰間佩著的大刀,才意識過來,「大當家!」,「你,你,扎跟個娘們兒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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