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局
青曲仙子愣了瞬,就見白謹容貼了上來,兩唇相貼,依舊是那股好聞又好吃的味道,只不過從前她能做到心如止水,剛剛聽了那番話后,她的心突然動了一下,原本抓著白謹容的衣襟,要把她扔出去的手,遲疑了。
白謹容趁熱打鐵,飛快的把單薄的衣衫一脫,就鑽進了她懷裡,睜著濕漉漉的眼睛看她。
機會,今晚絕對就是機會。
白謹容握著青曲仙子的手放在身上時,青曲仙子面無表情,但她抖如篩糠的指尖,卻出賣了內心,白謹容愈發覺得有趣。
「那時我在仙子葯圃的三百年間,你可是日日夜夜的照看著我?」,白謹容貼近她的耳朵說道。
「我記不得了」,青曲仙子茫然搖頭,就聽得白謹容在她耳邊說道,「我會讓你想起來的。」
滑溜的舌尖輕舔過青曲仙子的脖頸,白謹容眼底閃過一抹羞澀,雪白貝齒輕輕的一咬,青曲仙子的整張臉都紅了。
青曲仙子顫抖著手,視線避開,把那個小玉瓶往她手腕掛去。
原本小玉瓶是要系在腰間的,但是現在的白謹容脫得不著一物,青曲仙子實在找不到掛的地兒了。
「唔,太臭了,不要」,白謹容嫌棄那個小玉瓶的味道,抖了抖手,不肯戴。
「此物能蓋住你身上的味道」,青曲仙子說道,「你越是動情,那股味道便會愈發濃烈,會讓西海的凶獸和墮仙都躁動的。」
「那仙子有沒有躁動?」,白謹容扭著腰往她身上蹭,青曲仙子咬了牙,天知道懷裡這棵草的味道有多好聞。
青曲仙子作勢要推開她,「不戴就出我的屋子。」
白謹容沒有辦法,只好戴上去,下一瞬,青曲仙子難耐的把她摟在了懷裡,低頭覆上了她的唇,儘管熱烈,卻又帶著克制的吃著她的味道。
白謹容也在意她的溫柔,可卻總是感覺少了一些什麼,她黯然的望著青曲仙子溫潤和煦的臉。
興許,少掉過去上千年的記憶,青曲仙子變得溫和而平靜,可白謹容卻懷念起過去七世里,或是痞痞的,或是愛錢的,或是粗魯的,或是乖巧任性的,那些林冬青。
清晨白謹容醒來的時候,青曲仙子已經不在身邊了,她坐起身,就看到青曲仙子蹲在葯圃里,悉心的照料著各類仙草。
陽光曬在她溫潤而清雋的臉上,神情和煦,脖頸上分明還有一點紅痕,卻透著一股無欲無求的模樣。
白謹容抿唇,驀地生出了一分怒意。
天際閃過兩道流光,一柄長戟劃破結界,落在地上,發出嗡嗡的聲音,衣著鎧甲的比赤將軍,尋著味兒就望向了白謹容,展顏一笑,「原來仙仙藏在西海,叫我好找。」
白謹容衣衫不整的坐在窗前,鬢髮散落,肌膚遍是紅痕,散發著誘人的味道,比赤將軍偷咽了口水,英姿勃發的臉上,卻也隱現怒意,凌厲的看了眼青曲仙子。
比赤將軍長臂一展,把白謹容自窗邊抱入懷裡,低頭笑道,「不過是個看顧藥草的小仙,仙力低微,仙仙也看的入眼?」
白謹容沒動,偏頭去看青曲仙子,就見她慢條斯理的洗凈手,說道,「西海乃是鎮守禁地,比赤將軍為何要擅闖?」
比赤將軍剛要開口,就見天際緩緩降落一朵赤蓮,中坐著一紅衣仙姑,可正是烈雲仙姑,笑意嫵媚,「小妖草。」
「你倒是快」,烈雲仙姑看了眼比赤將軍,「狗鼻子似的,總愛跟我搶。」
「我警告你,休想打仙仙的主意!」
完了,這兩仙怎麼都找到西海來了,白謹容扶額,見比赤跟烈雲爭風吃醋的對峙著,看青曲仙子卻是臉色平靜,頓時心裡不是個滋味。
「不如我們再比試比試,誰贏了,仙仙就歸誰」,比赤一踢長戟,發出破風聲,一手握住,雷電之力隱隱閃動,仙力大漲。
「打就打,莫以為我怕你」,烈雲仙姑揮動著拂塵,腳踩蓮花,躍入半空。
青曲仙子皺眉,臉上隱現怒氣,白謹容正暗自得意,就見她蹲低身子,仔細的把一株被長戟斬斷的細幼仙草,慢慢的重新移回土壤里。
白謹容更氣,這青曲仙子非但不吃醋,而且在她眼裡,自己還不如一株草。
她憤然的扔掉掛著的遮掩氣味的玉瓶,頓時風飄百里,誘仙草的氣味蔓延出去,隨著兩仙的打鬥,結界振動,氣味飄散在西海,惹得海底凶獸蠢蠢欲動,嘶吼著。
一道強勁的仙氣劃破結界,又是一道仙氣朝著葯圃而來,給青曲仙子擋住。
白謹容抬頭望天,突然喊道,「天帝老兒!!你既讓我度情劫,卻又故意讓她失憶!若是如此,就休怪我攪亂天庭,鬧的天翻地覆了!」
比赤跟烈雲打的難捨難分,白謹容高聲喊道,「那就別怪我闖進凌霄寶殿,把你的天後、天妃,通通禍害一遍...」
話沒說完,一道驚雷自九天雲霄劈下,嚇得白謹容抱頭就躲,結果,那道驚雷沒劈中她,反而劈在青曲仙子的頭頂,直直倒下。
「啊..你有本事劈我啊,你劈她幹什麼!」,白謹容指著天罵道。
驚雷劈下時,比赤跟烈雲同時停手,忌憚的望著九天之上。
「仙子!」,白謹容拍了拍不省人事的青曲仙子,片刻后,就見她睜開了雙眼,疑惑、驚訝、悲傷、沉湎各種情緒揉雜著,只是這麼一眼,白謹容就笑了。
「小寡婦」,青曲仙子下意識喊道,下一秒又緊緊抿唇,不停的眨著眼睛,就像是一幅幅畫面在眼前快速閃過,直到她坐起身,用力的抱住了白謹容。
「仙仙,跟不跟我走?!」,比赤將軍握著長戟喊道,她不悅的看著青曲仙子抱著白謹容,伸手去拉白謹容。
青曲仙子屈指,彈出一道流光,打在比赤的手臂,緩緩抬頭,眼眸堅定,「她是我的。」
「比赤,沒你的事了」,烈雲仙姑惺惺的收回拂塵,「小妖草,有空來找姐姐玩」,說完,便御著紅蓮而去。
比赤將軍憤然的收回手,不甘的看了眼白謹容,也只得離去。
「都記起來了?」,白謹容摸了摸她的臉,問道,「冬青?」
「小瞎子、小寡婦、小丫鬟、魔教教主、小雜耍、小娘皮、白姐姐」,林冬青掰著手指頭數道。
白謹容欣喜若狂,剛要抱著林冬青的臉親下去,就給她推開了,溫潤和煦的神情不見了,神情諱莫如深,唇邊勾出一抹似笑非笑,「騙我七世的滋味,如何?」
「再往遠點想,別只看七世,對,想想你當神仙的時候」,白謹容心虛的說道。
「想著你在天庭鬼混,我為你廢掉五百年修為換取七世欺騙..」,林冬青點頭說道。
「算了,別想了」,白謹容心虛的笑了笑,伸手勾著她的脖子,討好的說道,「你聞聞我香不香?」
林冬青一把抱起她往屋裡走,勾了勾唇角,「是不是覺得昨晚不曾盡興啊?」
那抹痞笑真是太熟悉,讓白謹容心裡發慌,林冬青低頭,含著她的耳垂,舌尖熟稔的一卷、一撥,白謹容的耳根立刻就紅了,她總是太熟悉自己敏感的地方。
「讓我想想...今夜用哪一世來對待你呢?」,林冬青挑眉壞笑,「雞腿?」
白謹容尖叫了聲,拔腿就要跑,給林冬青抓了回來,「七世的情債,該你來償了。」
林冬青的手指拂過她的臉頰、脖頸,笑道,「後面,我們還有很長很長的時間...」
一隻長長的帶著觸手從西海里伸出,鑽進破損的結界里,啪的落在葯圃里,胡亂甩著,把仙草攪的亂七八糟。
白謹容一邊掙扎著,一邊喊道,「你最心疼的葯圃要毀了!」
林冬青頭也不回,「什麼?我最心疼的小妖草不是在懷裡么?管他的!」
白謹容抱著她的脖頸,仰著頭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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