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瀟瀟18
人活著本就不容易。何必還要這麼多紳士的呢,不是嗎?
我一直以為我是個高尚的人,是一個脫離了低級趣味的人,肉體感官上的快樂對我來說沒有任何吸引力,直到有一天我床上躺了個男人——於瀟瀟
「問個一點尷尬的問題,是我主動還是你主動?」有什麼比比這個問題更讓人覺得自己是個人渣的,於瀟瀟差一點就想要殺人滅口了。
但是匕首在人家手上,更何況一日夫妻百日恩,雖然沒有做成夫妻但是一半一半吧,那也是五十天啊。
「是你說過要「愛」我的,而且是你帶我來的。」尚公子沒有正面回答,效果卻比正面回答更好,因為於瀟瀟有些無地自容了。
我知道我是個渣女,可是我沒想到我不止玩弄感情我還發展了騙色行業。
我圖什麼呀?他再好看,能有我好看嗎?
沒有啊!
就算是真的饑渴難耐,也不能隨隨便便在街上拉一個帥哥吧,誰知道他有沒有傳染病什麼的呀。
「你缺錢嗎?」於瀟瀟自暴自棄了一會,看向尚公子道。
他要是缺錢,就用錢打發他。
「我家中經商,不缺錢。」尚公子就是缺錢也不會說的,現在這個時候談錢,於瀟瀟的意圖簡直非常明顯。
而且仔細算算的話,嬴政也沒有說謊,他仲父(差不多是乾爹)呂不韋是秦國最大的商人,也可能是七國最成功的商人(奇貨可居),他也的確不缺錢,至少不缺小錢。
於瀟瀟心裡暗叫倒霉,「那你缺什麼嗎?」只要我有,我就可以打發你了。
尚公子笑了:「我家中尚且缺了一位女主人。」
他要我負責?!
做夢!
負責是不可能的,打死都不可能的,再說了昨天晚上無論發生了什麼比較吃虧的都是我好嗎?
不過他看起來倒是特別想要對我負責,做夢!
我於瀟瀟今天就是死在這裡也不會負責或者被負責的。
「我就一句話,昨天我腦子不太清醒,無論說了什麼做了什麼,你都別往心裡去,日後也就山水有相逢吧。」
於瀟瀟說完也不在乎尚公子的反應,徑直下了床,走到衣櫃前找了一套新的紅衣。
剛想換衣服,就發現有一道灼熱的視線在盯著她看。
「不是,這位尚公子,你不覺得應該非禮勿視嗎?」
你這樣一個帥哥,我是真不想把你當成痴漢的。而且昨天晚上你還沒看夠嗎?
「你是害羞了?」尚公子半倚在床榻之上,以手支頤,略帶玩味的笑道。
害羞?老娘的羞恥心不是昨天晚上就被你給吃了嗎?
我的脾氣真是越來越好了,主要可能是被韓非那群人給氣的。
雖然於瀟瀟自認為羞恥心早就沒有了,但是事實上羞恥心它還在,甚至可以說它還活的挺健康的。
這導致當於瀟瀟想要冷傲一笑,大大方方的當這他的面換衣服的時候,慫了。
「你等著。」於瀟瀟外強中乾的說完,轉頭鑽進衣櫃里了。
她這不是慫,只是不想再讓人佔便宜而已。於瀟瀟這麼想著聽到了在床上的尚公子的笑聲。
笑笑笑,笑個鬼啊笑!
有什麼好笑的,沒見過有人在大衣櫃里換衣服嗎?
頭髮長見識短!昨天晚上我到底是怎麼看上這樣的傢伙的啊!
於瀟瀟一邊在心裡誹謗著,一邊快速換好衣服。
換好之後,剛想出去卻猶豫了。她真的要出去嗎?要不,在這多待一會?
根據心理學研究黑暗狹窄的地方有時候也是能帶給人安全感的,尤其是外面有你不想面對的人或事的時候。
過了一會,也沒有笑聲了。
於瀟瀟不免好奇的貼在衣櫃門上聽一下外面的動靜。
說實話她挺希望那個趙尚能夠自己識趣自己悄悄的走人的。
可惜什麼聲音好像都沒有,他不會是睡著了吧?
於瀟瀟有點想打開櫃門出去看看,但是下一秒櫃門就被人從外面打開了。
於瀟瀟險些一個沒站穩撲進人家的懷裡。打開櫃門的尚公子看見有些懵懵噠的於瀟瀟,向前一步走進了衣櫃,隨便還關上了門。
對於衣櫃來說,於瀟瀟的衣櫃已經很大了,但是塞下一個女人和一個成年了還算是健壯的男人之後就顯得有些狹窄了。
關緊櫃門后,衣櫃里就只有從縫隙中透出的微光,但是這些微光足夠讓幾乎可以算得上「親密無間」的兩個人將彼此看的一清二楚了。
「你進來幹嘛」於瀟瀟有點緊張的咽了咽口水,她感覺這傢伙進來后,空氣都變得有點稀薄了。
「我來看看你。」尚公子看著於瀟瀟給出了這麼一個答覆。
「那你看見了。」所以可以走了吧。
「可是我還沒有看夠。」
於瀟瀟聽見這帶點調戲意味的話,立馬伸手捂住了尚公子的眼睛。
「不許看,再想看也不許看。」於瀟瀟有點氣急敗壞的說道,就差跳腳了。
不是說了古代人都很含蓄嗎?這個老司機哪來的?
她想念純情的蓋聶和傲嬌的衛庄了,如果能做調戲人的那一個為什麼還要做被調戲的那一個呀?
而被捂住眼睛的尚公子,伸手握住了捂住他眼睛的於瀟瀟的那隻手,「你的手腕很細,讓我覺得用力一點的話會折斷。」
他一邊用那低沉的聲音說著一邊用帶著薄繭的大拇指輕輕磨蹭著於瀟瀟手腕內側的那一段雪白細嫩的肌膚。
於瀟瀟下意識想要收回手但是她的力氣可沒有多年習武的尚公子大,而奮力掙扎的結果就是她的手腕紅了。細微的痛感刺激到了於瀟瀟的敏感神經。
「我的手是不是斷了,你都不放開?」於瀟瀟突然笑了問了這麼一個問題。
「我並不想放過你。」尚公子不明白於瀟瀟為什麼突然笑了起來,好像找到了什麼對付他的辦法一樣。但是他還是很誠實的回答了自己的想法。
於瀟瀟好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笑的更加高興了,氣息也隨之一變,像是一朵盛開的艷麗的帶刺玫瑰。
「原來你也沒多喜歡我啊。」於瀟瀟說這句話是帶著柔情蜜意,好像是在說什麼甜言蜜語一樣。
「那有人喜歡一個人會想要扳斷對方的手啊,喜歡一個人是寧願傷害自己也不會傷害那個人的,你瞧你也沒多喜歡我,咱倆算是一夜情。」
於瀟瀟給這段關係下達了最後的定義,那就是一夜情面前這個男人或許會對他有點興趣,但這個興趣肯定沒有他表現出來的那麼深刻,反正絕對不是所謂的真愛。
尚公子好像對於瀟瀟就靠一句話來定義一段感情的態度,有些不滿但也沒有說什麼,只是放開了於瀟瀟的手。
「好聚好散,有些事是勉強不了的。」雖然不知道這個傢伙到底是圖她的人還是圖她的錢,但是好言相勸一下總是可以的,有些事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基本的潛規則都應該懂的。
「我偏要勉強。」尚公子並不覺得放棄這個詞跟他的人生有什麼關係,非常堅決的說出了這麼一句話。
這傢伙是趙敏嗎?
她也不是張無忌呀。
「你勉不勉強和我並沒有任何關係,我也並不覺得你能夠影響到我,天底下還沒有能勉強我的人,就算有我也不會讓他活著的。」於瀟瀟說完,伸手推開了一櫃門,繞開面前的尚公子走了出去。
但是沒想到的是於瀟瀟一走出櫃門,立馬把柜子門又關上了,順便還加了個法印鎖了起來。
尚公子:(°ー°〃)
於瀟瀟:∩_∩
小樣,還想跟姐姐我斗喜歡柜子是吧?我就把你放在這裡面。
「早上你就先乖乖的在裡面呆著,我去做點事情,等我回來之後再讓你出來,對了,不要弄壞了我的柜子里的衣服,否則我會讓你吃不了兜著走的。」
於瀟瀟有些得意洋洋的說完便要轉身離開去吃早餐了,或者說是午餐還是中晚餐。
「瀟瀟就不想知道,我的身份嗎?我為什麼會來到新鄭,又是來見誰的。」柜子里的尚公子倒是非常冷靜的,直接說了這麼一句話。
「韓非嗎?你要見的人是韓非對吧?那傢伙簡直就跟個旅遊景點似的,是個人都想來見見他。」於瀟瀟一下就猜出來了,這跟韓非有關係,話說發生在新鄭的跟韓非怎麼可能沒關係。
「我和他可不熟,你要見他和我有什麼關係,就算明天在韓國被秦國打下來了,那也和我沒多大關係,我是個四處流浪的小說家,我沒有弱點給你。」
「包括衛庄?」
衛庄?這傢伙提他幹什麼?
這傢伙不會是昨天晚上對他和衛庄的關係有什麼誤解吧?
那不如乾脆加深這個誤解好了,這樣也可以順便擺脫這個煩人的傢伙。
這樣想著,她打開了櫃門,故作一副有點焦急的樣子。
「庄,怎麼了?他是有什麼事了嗎?快告訴我呀!」
嘿嘿,老娘做出這麼一副心有所屬的樣子,你還不知難而退。
嬴政看著於瀟瀟心急的表情,心裡有些不是滋味,不過轉頭一想她現在心裡是什麼樣的,無關緊要,她以後的心裡只會有一個人。
另一邊紫蘭軒內,韓非等人都快急瘋了,尚公子丟了,連帶著於瀟瀟也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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