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羅場4
現在放在我面前的有兩個選擇,一個是一勞永逸殺了嬴政,不過後續或許是無窮無盡的麻煩,另一個是放過他,但是這就是個隱形炸彈。
這個男人怎麼這麼麻煩?
為什麼他就不能老老實實的待在秦國呢?不知道沒事不要亂晃悠嗎?
現在韓非也暈過去了,李斯那傢伙沒有人質估計不是衛庄的對手,萬一把蓋聶逼急了也不好收場。
難道就沒有第三種辦法嗎?既可以解決掉這個麻煩,又不用陷入後續的麻煩。
我心裡恨不得能夠天降一個殺手替我解決嬴政,但是吧,殺手這玩意兒還是很懸的,最起碼現在還沒有出現。
我的目光輕輕掃過了正在嚴陣以待的蓋聶和衛庄,我突然想到了一句話,一個真正的渣女怎麼能隨隨便便就自己解決自己的麻煩呢?讓男人替自己解決一下,何嘗不是一個好辦法呢。
蓋聶還是衛庄呢,啊,還是衛庄吧,蓋聶那個傢伙和嬴政是一夥的,而且那傢伙看起來既是個白切黑又很冷靜,不如衛庄,衛庄他倒是偶爾是個性情中人。
「你知道我為什麼要殺你嗎?」
我輕輕的說道,努力要把語調變得悲傷一點,而且還要力保旁聽的可以聽的。
「請姑娘賜教。」嬴政依舊是非常冷靜,不慌不忙地這麼說道,我覺得如果能夠再耽擱半天,說不定他就真能流血而死。
「因為那個晚上你對我做的事情,你毀了我最重要的東西。」這話要盡量往那方面的方向去說,要盡量在嬴政的頭上安一個壞人的標籤。
最重要的東西,一個女人最重要的東西,難道是?
我知道這些男人已經成功的想歪了。就算以後真相出來了,也不準怪我喲,畢竟這是你們自己認為的,我可沒有這麼說。
每一個男人都很難忍受自己頭上的綠帽子,君不見在秦時明月的一第1個明顯的戴了綠帽子的男人,可是去刺秦了的荊軻呀。
我就不相信,我要是再刺激吧,衛庄不會為了我殺了嬴政嗎?,要知道嬴政是調戲了我嗎?不是,他是給衛庄一張頭上戴了頂綠帽子呀,哪個男人能忍?你能忍?不,我不能忍。
「我永遠忘不了那個晚上你對我所做的一切,我不停的哭,但是你卻沒有停下來。」不能說的太明顯,要隱晦說的太明顯了,有故意的嫌疑,而且我不太喜歡在別人面前開車。也不能說的太隱晦了,讓人聽不懂聽不明白,最好把握好那個度,讓人覺得嬴政絕對是對我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
我成功了,看他們的表情,絕對是幻想了一出好戲。
我也忍不住想了想,如果那天晚上真的發生了這樣的事,具體應該是怎麼樣的,我想應該不是嬴政強迫我的,畢竟在某種方面來說他打不過我。
那麼說還是你情我願的了?
喝醉了的我這麼沒眼光嗎?
我以為我比較喜歡的是衛庄那種看起來有點像反派的。
不過秦始皇好像就是秦時明月里的幕後,那樣的話還真是我喜歡的味道。
到頭來這裡只有韓非和蓋聶是不應該和我扯成關係的呀,但是一個偏偏和我當了三年的鄰居,另一個老是壞我的事,簡直就是我的災星。
「風離是說那個晚上,你我之間的肌膚之親嗎?」嬴政還是不慌不忙,好像完全沒有感覺到我的表現。
操,這個不要臉的傢伙居然直接就說出了肌膚之親這個詞語,一下子就把我剛才所有說的話的定性給定性完了。
「你對她做了什麼?」衛庄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拔出了劍,遠遠的就指著。
幹得漂亮衛小庄,現在就這樣一鼓作氣弄死他,放心,當你以後被秦國追殺的時候,我會你默哀的。
反正現在我是不能親自動手,李斯也不能親自動手,畢竟人家可是個文人啊,戰鬥力不高很容易死的,所以只能靠你了,來吧,縱橫家的再次揚名就靠你了。
「我並沒有對她做什麼,但是我可以告訴你,那個晚上我過得很愉快。」嬴政的話說的比我還要曖昧,讓我覺得這個人是真不怕死。
現在有眼睛的人都看出來了,衛庄對我有意思呢,還是他就這麼相信蓋聶,拜託,蓋聶也對我有意思啊,你就不怕被兩個人聯合起來宰掉啊?
再說了愉快的事,兩個人下了一個晚上的棋,打了一夜的牌,或者是睡了一個足足的覺,那都也很愉快呀,唉,怎麼老是有人想到那方面去啊?
「那種事情你居然還有臉說出來,你是真不怕死嗎?」我就好奇了,這個男人是怎麼有臉當著一次我愛慕者的面前說出來的,他是真不怕死啊,還是就這麼想當小三?小三的誘惑力有這麼大嗎?
我又悄悄的掃了掃其他人的表現,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李斯的臉黑的喲,跟煤炭似的。
那表情讓我覺得他要不是在看著韓非,他都能衝過來捅嬴政兩刀。
衛庄拿鯊齒的手都在隱隱的顫抖,只有蓋聶非常冷靜,出乎意料的冷靜。
他冷靜的讓我感覺他是不是真的喜歡我,還是他那時候的那個吻,只是我誤會了,那是這個世界什麼特殊的表達感激的方式。
我心裡一直給衛庄加油,讓他不要那麼冷靜,快過來捅嬴政兩刀啊,你在那裡握著劍生氣有什麼用?你的手抖得再厲害有什麼用?直接捅他兩刀啊捅啊,你站的那麼遠,還要我給你讓位子嗎?
為了方便衛庄一下子衝過來,同時迎著我還特別閃了閃身,方便走位,挪出了一個特別好的襲擊位置,然後鼓了鼓神接著說。
「你還記得那天晚上發生的所有事嗎?」你這傢伙突然問了我這麼一句,我怎麼可能記得呀,我記得什麼呀,你見過哪個醉鬼能那麼清清楚楚的記得呀?
「我記得,我記得你壓在我身上,我記得你撕了我的衣服,我記得我一定要殺了你。」
具體情況具體分析,按照一般來說睡覺的姿勢他肯定是壓過我,至於我的衣服也是被撕了呀,算撕了裙子,上半身的還挺好的,但是它也是被撕了呀。
再說了他沒有徹底睡了,我肯定是因為什麼別的原因絕對不可能是什麼,他是個好人,對我心懷同情之類的,人家是反派,這些事已經板上釘釘了。
模糊的詞語,模糊的用法,現在恐怕所有聽見我說話的人都覺得像嬴政是個貪花好色的色狼啊,而我就是可憐的受害者,哪怕用的復仇方法積累了一點,哪怕我的手段很辣了一點,那我也是受害者呀,這都是可以原諒的,畢竟我也只是個弱女子吧。
我又和嬴政來來回回說了好幾遍,我發現我越說他反而越輕鬆,好像完全不把我說的話當做一回事一樣,而我說的越詳細,衛庄那傢伙還是沒有衝過來
怎麼的,你非要我想象一下我真的和嬴政上床,把床戲的細節講給你聽,你才能怒髮衝冠為紅顏嗎?
連自己心愛的女人被別的男人睡了都不能捅死那個男人,要你何用啊?
好吧,就算沒有人能夠為我衝上來弄死嬴政的,但是我現在是受害者受害者,做什麼事都是可以的,受害者一定是會被原諒的。
黑化強10倍,洗白弱三分,按照我編的劇情顯示現在我應該處於黑化階段。
「你根本不知道你毀了我的一切,我愛一個人,而現在我永遠不能和他在一起了。」
把自己描述的越慘越好,至於那個永遠不能和他在一起的愛人描述的越模糊越好,最好讓聽見的人都以為那個人是自己。
說實在的,這個地點選的不太好,要是在我的陶然居里做這一個公開演講,我發誓我的粉絲可以把嬴政捅成篩子。
我開始賣慘拚命的賣慘,怎麼從小父母雙亡啊,爺爺死呀,全家死光光啊,對我好的人永遠活不過三個月呀。好不容易在山裡遇見了一個青梅竹馬呀,青梅竹馬還跑去投奔了,結果青梅竹馬的老闆居然還對自己做出了那種事情。
不用懷疑了,那個青梅竹馬就是蓋聶
可惜大部分男人好像都是面癱,無法在他們的表情里看出什麼破綻出來,反正我是沒看出什麼破綻出來,我要的破綻就是他們能衝過來捅贏這一刀,但他們怎麼還待在原地呀,用一種憐惜的眼光看著我,有什麼用?
捅刀啊,過來捅刀呀!
最過分的是嬴政居然用這種眼神看著他,讓我感覺我這時候要是流出一滴眼淚,他都能為我擦掉,哪怕我會捅了他一刀。
我就納悶了,難道每一個人聽到有人賣慘第1件事不是把罪魁禍首給弄死嗎?同情這種事放到之後啦。
「我該如補償姑娘的損失呢?」
你去死啊!
「不可能了,那個人會嫌棄我的,我和他永遠不可能在一起了。」
我低著頭,因為痛徹心扉,這個表情難度太高了,低頭最好低頭的話,沒有多少人會看出你的表情,結果嬴政居然一把抱住我了。
這個男的是怎麼回事?
他是哪裡不太對勁嗎?
還是抱住我,方便讓我當人質,以防衛庄衝上來,要捅死他的時候,還可以讓我當個的替死鬼,畢竟一刀成雙嘛。
衛庄那傢伙怎麼還不衝上來呀?快捅死他呀,你要是再不捅死他,我就真的只能放他一條生路了,你們有沒有點骨氣啊,被戴了綠帽子那就反擊呀,還是非要當接盤俠你們才開心呢。
我告訴你們喲,你們要是再這樣的話,我會忍不住真的給你們送綠帽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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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張大家可以想象一下聽到麗姐講述的其他人的心理活動。麗姐的心裡全程交道,希望有個人能上來捅死你嬴政,但是吧,大家都放在心疼她上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