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恐怖後遺症，獲得力量的代價（三更）
當水蜘蛛整個被消化，林凡感覺渾身……咳，整個金卡都像是在升華，在蛻變。
因為意識完全入主金卡，此時金卡就是林凡的身體，所以林凡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在快速吸收水蜘蛛的生命力和精血等等，在快速變強。
這種變強速度，比吞噬水之精華還快。
最主要的是，好特么香，香到靈魂深處了，簡直要上癮。
在這個過程中，金卡不停地噴薄白霧水汽，顯然又開始排出廢物了。
水蜘蛛身上畢竟不是全部都可以吸收的，總有廢棄物。
還好天上的巨大蜘蛛跟天元境的老師在激戰，沒精力關注下面，否則林凡肯定要被發現。
因為這次是意識完全入主金卡，金卡就是林凡的身體，所以林凡能夠感應到，金卡上面的魔法陣紋，在快速演變，在優化。
這時候金卡上的魔法陣，跟最初的兩個攜帶型魔法陣，已經有了天大的區別，估計就算是開創那兩個魔法陣的魔法師，都認不出來了。
林凡能感覺到，金卡在快速變強，而且第九道虛紋，終於緩緩具現出來。
林凡心中興奮，直接吞噬水蜘蛛，竟然可以那麼快變強？
那邊還有那麼多水蜘蛛，要是自己將所有水蜘蛛吞掉，金卡是不是可以直接晉級到天器？
按照修為等級來看，天器，那就是相當於天元境強者了。
到時候，自己就能加入天上的戰鬥了，直接將那隻天元境的水蜘蛛也吃掉，自己的實力絕對會暴漲。
那時候，在整個蜘蛛基地市，自己都能算是一方巨頭了！
想到興奮處，金卡都顫抖起來，自己要逆天了！
「嗯？」
忽然林凡心中一動，不知為何，總感覺不踏實。
這種詭異的感覺，就像是擔心腳下大地不夠結實，隨時可能踩空掉進深淵那種不安感。
林凡急忙感應了下四周，同時快速藏起來。
可那種詭異的不安感依舊存在。
「難道是來自我自身？或者說金卡內部的問題？」
林凡仔細感應。
很快，他發現了，金卡上的器紋有些不穩定，或者說，不夠凝實。
「這是……根基不穩？」
林凡心中古怪，這種感覺，應該只有人體才會出現吧，竟然連兵器都會有根基不穩的情況？
「難道是突然提升太大，出現了出現了問題？」
林凡不敢粗心大意，雖然金卡就算壞掉了，自己也可以再次打造一張，但消耗的資源就全部浪費了。
不過緊接著，他又發現，不安感竟然不是因為器紋不凝實，而是來自別的地方。
這時候金卡已經將之前拖進去的水蜘蛛完全消化了，可是林凡沒急著繼續狩獵。
雖然水蜘蛛很吸引人，特別是那味道，簡直讓他回味無窮。
可是現在這種不安感，才是最主要的事情，別一個不小心造成無窮後患了。
林凡的思維無限活躍起來，想要找出原因，他有種預感，如果找不出這個原因，自己絕對會後悔，很可能會出大事。
「我現在實力強了很多，但好像對肉身的感應，反而弱了……」
突然林凡心中震動，緊接著駭然。
「該死，為什麼會對肉身的感應反而變弱了？」
終於，林凡發現了不安感來自什麼地方了。
按理說，自己現在比之前更強了，因為吞噬了一隻實力堪比萬斤巨力強者的水蜘蛛，自己對肉身的感應應該更強才對。
可事實上，自己對肉身的感應，反而更弱了？
林凡快速分析著各種可能。
「難道是因為我的意識入主了金卡，在吞噬水蜘蛛強化金卡的過程中，因為金卡在進化，在升級，在蛻變，我的意識和金卡的契合度越來越高，然後金卡發生了某種變異，要將我的意識鎖在金卡內？」
最後，他覺得這種可能性最大。
頓時，他心中驚悚。
要是自己的意識真的無法再回到肉身中，那就徹底完了。
作為一個人類，生而為人，習慣了人類社會，習慣了身體激素影響而產生的人類慾望，林凡是絕對不想不做人的。
因為一旦變成了金卡，人類慾望就徹底遠離了自己，那些嬌滴滴的妹子就徹底不再是自己的。
所有一切人類能夠享受的事情，自己就再也無法享受了。
自己就是人類，絕對不可能為了實力而不做人，那樣跟那些邪神教的傢伙有什麼區別？
甚至比邪神教的信徒還不堪，人家好歹有人類的身體。
而且別看現在金卡的強大已經遠超肉身實力，但金卡怎麼來的？
還不是自己打造出來的。
就算金卡廢了，自己還能再次打造出一張。
可一旦自己的意識回不去了，那自己學霸的能力幾乎就廢了大半。
那樣就算金卡能吞噬水蜘蛛無限變強，又有什麼意義？
「竟然還有這種情況？」
林凡心驚，還好自己發現得早，否則真的會後患無窮。
可是，那邊的水蜘蛛，都是資源啊，那種香味，不能再吃了嗎？
怎麼可以這樣？
果然任何收穫，都是有代價的，而有一些代價，是正常人絕對無法承受的。
啊啊啊！
林凡簡直要發狂了。
「殺！麻痹的，既然不給我吃，那我就殺，我要參戰！」
林凡震怒，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沒有了人類的肉身激素束縛，他感覺自己的情緒波動非常劇烈。
人體有各種激素，衍生出人類的七情六慾，而七情六慾又相生相剋，互相牽制。
比如成年男人天天都想要女人，可是身體的一些激素讓他們會擔心這種衝動會傷害到身邊的人，或者擔心自己的身體受不了，然後就會壓制這種衝動。
這就是人體的作用。
就算是野獸，也是有激素的。
可是現在林凡變成了兵器，還被金卡的蛻變影響了，他有些控制不住戰鬥的慾望，或許兵器天生就應該去戰鬥。
這時候林凡也不想管那麼多了，只想著將這裡的事情早點結束，然後回歸肉身。
「殺！」
林凡猛地衝出，操控著金卡化作流光，直接爆射向一隻剛從地底裂縫中衝出的水蜘蛛。
「噗！」
那隻水蜘蛛尚在半空，便被金卡洞穿。
現在的林凡，因為金卡就是他的身體，如果按照人類的等級來劃分，那就是相當於即將踏入九重地元境的強者。
九重地元境，距離天元境只有一步之遙，實力是非常強大的。
「殺！」
貫穿一隻水蜘蛛，林凡繼續突進。
「咻！」
金光爆射，附近一隻只水蜘蛛被洞穿，然後無力掉落。
而林凡像是殺紅了眼，操控著金卡直接射入大地裂縫內，想要殺穿地底。
人工湖底的大裂縫中，金光飛逝，快如閃電，洞穿一隻只水蜘蛛。
或許是因為體型小，而且會飛，入主金卡的林凡，殺傷力簡直比得上天元境了。
而且單論殺敵速度，他甚至可能比天元境還要快，因為他現在其實就是兵器，而且可以完全爆發出金卡的威力。
金卡足夠堅固，飛行速度足夠快，所過之處，洞穿一切！
裂縫中的水蜘蛛根本不是一合之敵，他所過之處，所有水蜘蛛都被他殺光。
很快，裂縫中全是水蜘蛛的屍體。
看著堆積如山的水蜘蛛屍體，林凡感覺金卡在顫抖，想要吞噬，如果他有嘴巴，絕對要流口水了。
那種本能讓他想發狂。
「嗎的，殺，我要控制這種吞噬本能，我是人類，不是兵器！」
林凡心中怒吼著，直接調轉方向，一飛衝天。
人工湖岸邊，地面上，大量的學院老師和執法人員，甚至是學員們，正在拚死抵擋成百上千的水蜘蛛。
就在這時！
「咻——」
突然一道金光從地底射出。
「小心！」
所有人臉色微變。
不過金光並未理會他們，而是直接爆射向四面八方的水蜘蛛。
「噗噗噗……」
一隻只水蜘蛛被洞穿。
「咻咻咻……」部分反應快的水蜘蛛急忙噴射蛛絲，想要攻擊金卡。
可是金卡飛行速度太快了，簡直堪比水蜘蛛噴吐蛛絲的速度。
「咻——」
金光所過之處，水蜘蛛橫屍一大片。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所有人都感覺到那金光有憤怒的情緒在躁動，金光似乎很憤怒。
在所有學院老師和學員甚至執法人員目瞪口呆的注視下，金光橫掃戰場，很快殺穿了整個戰場，將地面上所有的水蜘蛛殺光。
前後不到兩分鐘的時間，原本密密麻麻的水蜘蛛，就變成了屍體，橫屍一大片。
而林凡並不滿足，繼續爆射向天空中的天元境水蜘蛛，這時候他的情緒非常暴躁，因為沒有人體激素控制情緒，他也不想控制，只要不是去理智便可。
他只想在回歸之前完成參與天元境的大戰，完成此時此刻身為兵器的那種詭異執念，他要參戰，兵器天生就是為了戰鬥而生，他要擊殺天元境水蜘蛛。
「咻！」
金光一飛衝天，快如閃電，爆射向蛛網上的水蜘蛛。
正在跟水蜘蛛激戰的內院院長，突然感應到驚人的殺意，頓時大吃一驚，急忙釋放靈識，就看見了爆閃而來的金卡，他實力很強，能看出那是一張金卡。
「有情緒波動的兵器？」內院院長吃了一驚：「誕生了器靈的兵器？」
這都是不是最讓他震驚的，最讓他震驚的是，這件兵器的等級，貌似只是地器，甚至第九道器紋都沒具現出來。
「怎麼可能？地器也能誕生器靈？」內院院長感覺自己的世界觀都顛覆了。
作為內院院長，而且是天元境強者，他自然知道很多隱秘信息，一些非常強大的兵器，是能夠誕生器靈的。
可是根據科學理論，想要誕生器靈，最弱也需要造化境的兵器，才有希望誕生器靈。
然而眼前這地器，到底什麼情況？
你是不是入錯片場了？
而林凡根本懶得理會內院院長，他不斷加速，瘋狂爆射向天元境水蜘蛛。
此時身為兵器的他，是悍不畏死的，是渴望戰鬥的，他要轟殺一切敵人。
「嘶！」
天元境水蜘蛛也感應到金卡的出現，頓時它嘶吼一聲，一隻蛛腿猛地劈過去。
「叮！」
一聲巨響，快如閃電的金光瞬間被劈飛出去。
但與此同時，那隻巨大的蛛腿也被擊斷。
「好機會！」內院院長大喜，急忙一拳轟向天元境水蜘蛛。
而林凡這邊，被劈飛數十米的他，只感覺頭暈目眩，力量在快速衰落，與此同時，一種久違的感應再次出現，通過金卡表面的一道細小裂縫感應到的。
那是肉身的所在，那是肉身的激素，那是親切的感覺，那是家的方向。
林凡突然一個激靈，瞬間恢復了理智。
「靠！好大的坑！」
林凡心中大駭，看了一眼前方失去一條腿的巨大蜘蛛，然後轉身飛退。
媽媽，我要回家，我再也不當兵器了，太嚇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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