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武大郎」
「多謝大都督寬恕。」張三連滾帶爬的從地上起來。
「呵呵，」張善羽笑道，「張三啊，上次那個叫做啥子的格格還滿意吧！」
張三一驚，小心翼翼的道：「這……大都督，如果你要的話，小的立馬把她糾過來。」
張善羽笑道：「這就不必了，韃子公主，就交給你處置吧，日後你想讓她幹什麼就讓他幹什麼，本帥已經忘卻這件事情了，全部交給你處置吧，是死是活也與大都督府沒了干係，只是你小子嘴巴可要放緊點，別讓皇上身邊的人知曉了，否則的話大臣一章摺子下來，就是大都督府也保不住你，知道么？」
張三感激非凡，連連點頭道：「知道了，知道了，大帥，您讓小的咋干，小的就咋干。」
張善羽拍了拍這廝的肩膀道裝：「不過，張三，你知道本帥是不會輕易的叫人來的。」
張三心中又是一緊，道：「大都督，還有什麼事情么？小的跟著大帥混飯吃，如果是小的不經事情，哪裡得罪了大都督，還請大都督恕罪，說著又要跪下去。」
張善羽稍稍動怒：這傢伙難道是榆木腦袋么？這麼笨，唉，還是陳繼盛這樣的聰明人好使喚啊，張三這廝，看來自己真的要明說了。
於是張善羽喝道：「張三，你是真不明白還是假不明白，還是你天生的就是一個榆木咯噔，本帥要是真的要找你麻煩，早就找了，何況你跟隨了本帥這麼久，本帥豈會虧待與你呢？本帥這次找你來，就是要問問你如何收服那個狡猾、奸詐、辣手的韃子公主的！」
張三如夢方醒，連忙爬起來道：「大帥，您找小的來，真的是為了這事情？」
「是啊，否則叫你來幹什麼？」張善羽喝道。
「這……只是小的有些不明白，自從上次大帥您帶著我們入京，那次是第一次入京，天啟皇帝還沒有駕崩，崇禎皇帝還沒有登極，可是現在新皇帝登極已經有二三年了，您才問起此事情，這……這……」張三實在想得不是很清楚。
「你……」，張善羽真是不耐煩了，「你這廝怎麼這麼笨呢？」
張善羽哭笑不得，只好道：「張三，你跟隨本帥鞍前馬後多少年了？」
張三一愣，扳著手指頭道：「大帥，讓小的想一想，小的第一次見到大帥，是在開原城池中，那時候是萬曆四十八年，我軍在薩爾滸失利，退守開原，到泰昌皇帝、天啟皇帝，再到現在的崇禎皇帝，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十一十二，大帥，從萬曆四十八年道現在崇禎三年，一共是十二年了！」
張善羽不禁一怔：「十二年了，自己來到大明朝已經整整十二年之久了，再次之前，在即還在奧林匹斯山上周旋，曾經跟隨了幾乎陷入絕境的宙斯神王的小兒子……酒神狄奧尼索斯，之後酒神與智慧女神帕拉斯•雅典娜合作，擊敗了天後赫拉，重新或得爵位，自己在酒神手下沒風光幾年，就被打法到了鳥不拉屎的明朝遼東，終日與東夷、野獸、冰雪為伴，不分晝夜的打仗，嘴裡說是為了報效國家，抗擊外努，但還不是為了在亂世中保全自己的一條小命，正是為了保全一條小命，自己念念不舍的割捨了好不容易才或得的神格，幾乎成了一個凡人，可是仔細一想，在以前，或者說是曾經，也可能也是說未來，自己是誰？不清楚么？還是很模糊？這已經不重要了……
「大帥，大帥……」
「哦，」張善羽這才從沉思中捨棄了，「嗯，剛才說到哪裡了？」
「從萬曆四十八年道現在崇禎三年，一共是十二年了……」
「哦，十二年，十二年了！」張善羽喃喃的道。
「大帥，大帥，您……您沒事么？」張三戰戰慄栗的道。
「沒事，本帥沒事！」張善羽一怔，又回復了大都督應有的表情，「張三，沒想到本帥從初入遼東到現在，已經有十二年了，十二年了，可是本帥還以為是昨天呢！」
「都督有容顏不該之緈，當然不會覺得了，都督真是神人啊！」張三望著張善羽依然白凈無須，十七八歲的容顏，羨慕不已。
「是么？容顏不改，青春常駐么？」張善羽伸出右手，摸了摸自己光滑白凈的臉蛋道：「張三，本帥相貌如何？」
「大都督貌比潘安，勝過宋玉，更有清楚常駐，容顏不改之術，當真是神人啊，小的願意永遠當大帥的馬前卒，為大都督鞍前馬後的服侍，這也是小的前世修來的福分啊！」張三一張嘴，說得頭頭是道。
「嗯，不錯，不錯，張三，本帥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會說話了，好話人人愛聽，怕是連神仙也擋不住啊，是啊，地位越是高，就越是愛聽好話，讚美的語言，足以迷惑君王的視聽啊！」張善羽感嘆道。
「大都督恕罪……大都督恕罪……小的最該往死……罪該萬死，下次再也不敢了，下次再也不敢了，請大都督饒命，請大都督饒命啊！」
張三知道張善羽的習慣，張善羽雖然看上去文質彬彬，禮儀非凡，實際上死在他手上的人，足夠讓任何人都駭然了！怕是屍體都能堆成幾座山，鮮血都可以流淌城江河了！
「起來吧，本帥從來不殺自己人，除非是叛徒，本帥才不得不殺。」張善羽不耐煩的道，「張三，你可以走了！」張善羽揮了揮手，示意他可以走人了。
張三從地上爬起來，已經是汗流浹背了，顫顫慄栗準備離開張善羽的大都督府地。
「等一等！」張善羽突然道。
張三又是已經，最近自己右眼皮子總是再跳，難道今日真的走不出鬼門關？
「明日正午，喬裝來大都督府！」
張三這才鬆了一口氣，自己的這位主子，既是一位將軍，也是一位神人，駐顏術、易容術、占星術……幾乎什麼都會，因為自己在他手下當了好幾年的親兵隊長，張善羽見他還算忠誠，就傳了他一點點易容術，用這個法子，就是一頭豬，也能夠將他儀容成一個三尺「武大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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