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馬青山
葉不凡打出了哪八個字？
【遇事不決，量子力學？】×××
【不，不，不。】
【韓信點兵，多多益善。】√√√
……
可能是日了個狗的趙無量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牛皮的新人主播，談簽約底薪分成，還TM多多益善。
「小兄弟，你沒瘋吧？」趙無量皺了皺眉，感覺有點莫名其妙，自己堂堂主管，紆尊降貴地來跟他一個新人談合約，他竟然還裝大尾巴狼。
額……葉不凡有點緊張了。
「我的能力，你不久就會看到的。」
……
趙無量沒反應。
「但到那個時候，如果斗鯊他們來挖我，我可不保證不會跳槽。」
……
葉不凡表面強自鎮定、內心瑟瑟發抖，但是想了想氪金所需要的花費，他還是決定咬著牙把這波「波臺」裝到底。
呵了個呵。
趙無量說不生氣那是不可能的，一個新人主播而已，真把自己當FK？還是丑開？就算真有王者第一的水準，那也沒這麼裝B的吧？這裡是直播，又不是LPL，打得好也未必有人看。
深吸囗氣，趙無量很是憤怒，開始敲擊鍵盤。
「行吧，兄弟你強。老趙我從業可能日了狗已經十幾年，第一次見到你這麼自信的新人，沖你這份狂氣，我趙無量今天就把話放在這裡……」
「只要你第一個打上峽谷之巔的王者，保持王者第一，每一天除了一千排名獎勵之外再加你一萬藍幣，保持一年就是四百萬！直播底薪一月五千，46抽成，你4平台6。」
「如果你要是沒第一個打上去，就得免費為我們平台直播三個月，除了底薪1500，期間一切所得，一毛錢也不會分給你。」
「你你你你你敢不敢？」
葉不凡雖然緊張到不行，但心裡還是很滿意趙無量的表現。
一切都在朝著葉不凡所希望的形勢發展，他刻意表現的狂傲讓趙無量著腦，從而有點不太理智的給出了如此誇張的新人合約。
「可以，合同早點發過來吧。」
趙無量：「……」
感受著對方字裡行間的智珠在握與雲淡風輕，讓趙無量忽然覺得不對，他有了一種自己被對方所支配的錯覺。
「這小子是一個職場高手吧？」
看了看資料，對方是個二十歲的小青年。
「MD，這小子真的只有二十歲嗎？」
「我是不是被算計了……」
「真是日了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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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黃的長裙，蓬鬆的頭髮。」
「精神領袖，竊·格瓦拉出獄了。」
……
與量子力學概念日狗的趙無量聊天期間，葉不凡取消了排位。
掃了下熱搜，想了解時下的新聞。
突然，一個網頁彈出。
「英雄聯盟的天賦少年，在一場車禍中喪生。」
「但是奇迹降臨在了他的身上！」
「且看這個少年回到了他夢想中的舞台，戰勝不可一世的LCK，為青春圓一段夢！」
……
一張苦酒入喉心作痛的FK照片下面，編排著一段爛俗的故事。
這是一篇網文，名字叫做《英雄聯盟之我要天下無敵》。
身為英雄聯盟的骨灰級玩家，葉不凡自然也是看到過不少電競小說的。
那些什麼重生、穿越的爛俗劇情，他閉著眼睛都能猜得出來是怎麼編排的。
什麼吊打主播、偶遇廠長、怒虐FK、衝天奪冠，要為青春圓一段夢。
口號喊得是相當響亮。
可現在這TM都S10了，LPL早就是聯盟第一賽區了。
夢是靠選手圓的，又不是靠寫手圓的。
「老子才不要圓什麼夢呢，老子就是想要爽，殺上神壇！最好能殺遍職業眾神！」
想想那些膚淺庸俗到可怕的橋段，葉不凡不由得露出了不屑的笑容，不曾與真正高手較量過的人吶，是根本不懂那些賽場神壇之上的人的可怕。
用那些毫無營養且俗不可耐的寫法，去揣測真正高手的操作與內心，實在令他不敢苟同。
以葉不凡自認鑽石段位及以下都可以隨便上分的水準，面對那些真正的高手也是有苦說不出。
瓜皮FK曾經有一句話傳揚天下：
「你菜菜菜菜菜得像個韓服大師。」
許多人都把這句話當笑話來看。
但其實，只有真正玩明白了的人才能夠理解，FK並不完全是在胡扯。
所謂炒飯大師，也僅僅只是有資格成為神壇戰局的炮灰而已……
十分之一的大師，確實是有資格繼續攀登高峰的。
但那更多的十分之九的大師，其實已經用盡了一切辦法上分，極限到了，再也難以突破。
隨著時間流逝，這些人也只會是越來越弱。
其實這一大部分所謂炒飯大師的炒飯速度、熗鍋手法甚至包括身體火候，都與普通人無異。說實話，換做任何一個黑、青、白、黃等等選手，擁有了跟他們一樣的炒飯經驗和下飯素養，都能夠輕鬆打到鑽石甚至大師，沒有什麼難度。
原本葉不凡也屬於這些普通大師中的一個，在那些F、S、U、C、G、D等等一系列神壇之上的人的光環籠罩下，默默無聞。
直到馬總系統氪金外掛的出現之後，葉不凡才真的有了跟那些神……一較高下的資本。
而與那些神明較量所需要的勇氣。
則一直流淌在他的胸膛里！
……
額……
雖然話說得是這麼漂亮……
但有那麼一瞬，
葉不凡覺得自己使用了外掛，有點不公平。
……
不過，他又想了想，那些聯盟眾神超乎常人一樣的反應與操作便不算是開了外掛嗎？
那些天才擁有著別人從未擁有過的恐怖天賦，不也是赤裸裸的外掛嗎？
憑什麼，普通人就沒有成神的權利呢？
是叭？
有木有道理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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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咕。
超負荷運轉的肚子響了。
早上6點葉不凡就來到了天霸網咖，幾局遊戲過後，又與趙無量聊了半天，時間已經8點多了。
將紅牛一飲而盡，拿起自己的手機和礦泉水，葉不凡決定出去打一份早餐。
一份熱乾麵4元，包子三個3元。
井井有條日狗也不慌葉不凡在心裡默默計算好了要吃什麼，便迎著4月份早上的寒風走上了街道。
……
四月份按理來說是春天了，可是早晚的氣溫還是很低，尤其是對於衣食無著的少年來說。
網咖旁的小巷子里，馬青山衣衫單薄，雙手緊抱腦袋，瑟縮著蹲在牆角處，身邊圍了七八個染了發的不良青年。
「小子，今天說好還錢的，你的錢呢？」
……
「不說話是吧？給我搜，把他衣服給我扒乾淨。」
……
幾個人將馬青山上衣、褲子都扯了下來，除了內褲，一點沒留下。
翻來翻去，除了幾張寫滿字的紙，一毛錢也沒有。
「齊天大聖，主e，副q，先出九頭黑切血手？就你他嗎這樣，還有資格玩英雄聯盟呢？！」明顯是老大的一個黃毛青年，一腳踹在了馬青山的腦袋上，發出了砰的一聲悶響。
馬青山只感覺自己腦袋嗡嗡的，卻一點也不敢反抗，只是靠著牆角，默默承受著。
他從小父母離異，母親遠嫁，父親酒後把多人打成重度殘疾被判了十二年。
於是十四歲的馬青山就流浪街頭，一直靠著打打零工混吃混喝。
上上個月他實在沒錢，向黃毛網貸了4000的藍幣，高貸，說好上個月要還6000的，一直拖到今天也一毛沒給。
這兩個月，他一直呆在網咖，本來是想再找找工作的，可是歲數太小，又愛玩，尤其是在認識了葉不凡之後，幾乎寸步不離的守著網咖，見到葉大神來上分就跟著學習。
於是打工掙錢這事，便拋之腦後了。
現在欠錢不還，挨打自然也不敢聲張報警，馬青山也不知道怎麼辦，反正就這樣縮在牆角。
被打傷、打死，他也認了。
直到他看見了一道身影，從小巷口經過。
是凡哥……
馬青山突然感覺到了害怕。
他很怕被凡哥看見自己現在這個樣子，趕緊捂著腦袋轉過身去，恨不得把臉擠進牆裡面。
而黃毛則一腳腳無情地落在馬青山那細嫩還略帶軟弱的脊背上，留下了一個個沾著塵土的鞋印。
而世間之事就是這麼巧，有些人之間存在著命中注定的緣分。
剛走出網咖的葉不凡，經過巷口時，就聽到了砰砰地奇怪聲音，忍不住轉頭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