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10
待水心回到龍翔宮,莫元靖已在房等候她多時,一看她進來,一把將她拉了進來,一副準備興師問罪的模樣。
「你……」
莫元靖只開口說了一個字,水心話閘的水龍頭,嘩啦一下打開:「莫元靖,我說過多少遍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也不需要別人像對待一隻籠鳥一樣的盯著我,看著我,我走兩步路,都要別人跟著,倘若如此,我當初根本就不該跟你回來,別人都說,男人的話不可信,我現在才終於明白,男人的話,果然不可信,有句話說得好,男人靠得住,豬都能上樹!」懶
莫元靖的臉黑了幾分。
「你現在的身體……」
他的話音剛落,水心洪水般的話語再一次流瀉了出來:「我現在的身體,我自己明白,孩子在我的肚子里,我比誰都在意這個孩子,我又不是自個兒去尋死,就值得人這樣勞師動眾,難道我每走一步路、每呼吸一下,都要跟你報備嗎?」水心越說越氣,氣得渾身發抖。
她確實是生氣了。
莫元靖仔細的打量著她的小臉,待她的火氣消了一些,他方伸出雙手,輕輕的圈住她的肩膀。
她生氣候甩開她的肩膀,但是當他的雙手第二次圈住她的時候,她沒有再拒絕,溫馴的任由他將她摟入懷,聽著耳邊他有力的心跳,火氣一瞬間消失無蹤。蟲
大手輕輕的拂過她的長發,他在她耳邊細語:「心兒,我擔心你!」
嘆了口氣,她的小手回摟住了的腰,小嘴兒湊到他的鎖骨上,重重的吻了一下:「我知道!」
低頭望了她一眼,他更加放肆的低頭吻住她的額頭,嘴角浮起一絲笑意。
「不生氣了?」
白了她一眼。
「你幾時見我真的生氣了?」
就是因為知道她的性子,他才知曉,在她生氣,想要罵人的時候,一定不能跟她頂嘴,在她火氣發完,一定要安慰她,簡單的一個動作,一句話,就可以讓她火氣全消。
只是這件事,與以往的事情不同,以往她雖然生氣,有根有據,這次無根無據,所以,這次他不打算放過她。
修長的手指,掬起她的一縷一絲,把玩著。
「那你可以告訴我,剛剛你去了哪裡了?」
狡詐,這樣就想唬住她?
他嚴肅,看起來很是嚇人,莫元靖畢竟很少生氣,這次她大概是真的觸到他的底線了。
好吧,只當耳朵邊上一陣風飄過算了。
「那個……我剛剛只是出去……轉了轉!」
轉了轉?只是那麼簡單嗎?事實告訴他,事情絕對沒有那麼簡單,她想那麼容易就矇混過關?做夢。
「心兒,我們當初說好的,彼此不會對彼此撒謊的,不是嗎?」莫元靖誘哄著,這是當初她自己的誓言,總不可能賴帳吧?
太詐了,居然把這一條提出來,當初是她自己說的,兩個人要坦誠相待,假如她現在撒謊的話,那就是將自己的話全部推翻,若是她以後再想要讓他對她坦誠,那他便可將今天的事情拿來堵住她的嘴。
現在她說謊也不是,說真話也不是。
好一個莫元靖。
靈黠的美眸轉了轉,閃過狡黠的光亮。
別以為用這個就可以唬住她。
她張了張嘴,話還沒有開口,莫元靖卻更快的開口,打斷了她的臆想:「別想扯開話題!」
「那個……」
看她做勢要出門,他的大手飛快的攫住她纖白的皓腕,不給她一絲逃開的機會。
今兒個,她是插翅也難逃,他倒想聽聽,她的葫蘆里賣的到底是什麼葯。
「現在想離開,也不行!」他一下子阻住了她的退路。
水心硬著頭皮面對她,嘴角露出訕訕的笑容。
「子靖,我們不如打個商量!」退不能退,她只能用拖延政策。
「什麼?」他動了動眼珠子,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比如說,難道……你沒發現……今天我有什麼不同嗎?」水心笑眯眯的在他面前轉了個圈……不,只半圈,她的手被他握住,沒辦法轉實圈。
莫元靖略沉思一下,好奇她所說的變化,所以他便放開了她的手。
水心眼光亮倏閃。
太好了,就是這一刻,此時不閃,更待何時?
覷了個空,水心飛快的往門口逃去,頭也不回的沖莫元靖揮手:「今兒個不用等我用膳啦!」
莫元靖氣結,她總是不顧著自個的身子。
「雷鳴!」他惱羞成怒的朝空吼了一聲。
雷鳴自屋檐上飛下,畢恭畢敬的沖莫元靖拱手抱拳。
「主子!」
「剛剛心兒的話,你都聽到了?」
雷鳴千年不化的臉,沖莫元靖點了點頭。
「既然如此,你知道該怎麼做了?」莫元靖半眯起金眸,她不讓人盯著她,沒有說不讓他派人保護她吧?
幸虧他前兩日找來了神醫,給水心服下了保胎葯,否則……以她這種跑法,他早押她回去床上躺著了。
她這幾日忙得,連去荷花谷的事都給拋諸腦後,他就知道這件事不簡單,他非要查個水落石出。
「是!」雷鳴冷漠的答應著,轉身離開。
雷鳴剛離開不一會兒,如清從門外走了進來,手端著葯碗,表情讓人甚覺怪異。
「葯擱下,出去吧!」莫元靖煩躁的揮了揮手。
如清沒有立即出去,怪異的向莫元靖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