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0章 這是她應該做的
第1920章這是她應該做的
第1920章這是她應該做的
小雲一臉震驚和不敢置信,她小心翼翼地觀察著那條裙子,竟然發現上面有好幾根鋒利的針,她頓時嚇得心跳加速,臉色發青。
「怎麼會這樣?」小雲滿心的惶恐和不安,這衣服是是南湘的,而且還是小曼親自拿過來的,途中不可能發生什麼么意外。
小雲腦海里不禁又浮現起了喬柏思的話。
她伸手捂著撲通撲通地狂跳的心臟,用力搖著頭,不敢相信地喃喃著:「不可能,她不會害我的,她以前對我這麼好,她怎麼會害我,但燕窩變成了清水,衣服里藏了針,這些又怎麼解釋?」
小雲想不通,不禁悲從中來,痛苦地低聲哭訴著:「景輝……我好難過……現在連最信任的人都要害我們兩母子……我該怎麼辦……景輝……我鬥不過他們……我真的很害怕……我怕保不住我們的孩子……嗚嗚嗚……」
小雲很難過,很傷心,眼淚就像不要錢似的,滴滴嗒嗒地往下掉。
直到外面響起了腳步聲,她知道是小麗回來了,小麗是南湘的人,她不能讓她知道,她已經在懷疑南湘對自己的意圖。
小雲抬起手擦乾了臉上的眼淚,小心翼翼把裙子塞回袋子里,然後坐在椅子上,勉強做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她猜得沒錯,是小麗端著她的晚餐回來了。
「小雲,你今天沒吃什麼東西,應該餓了吧,快點來趁熱吃吧,這些都是我讓廚子精心為你烹飪,味道很好的,既新鮮又營養,你一定很喜歡吃。」
小麗端著晚餐進了屋子裡,便擺放在桌子上,三菜一湯,烹飪得很精緻,色香味俱全,看得出來廚子很用心烹飪。
小雲看著桌子上的菜肴,腦海里卻浮現起了一幕幕讓她難以承受的畫面,在她以前看過的宮斗劇裡面,那些後宮妃嬪經常在飯菜里下毒害懷孕的妃子。
她跟南湘都是有身孕在身的人,如果真的如喬柏思所說的那樣,南湘不希望她生個孩子出來跟她的孩子爭奪莫家的家產,那……
小雲不敢再想下去了,她放在膝蓋上的拳頭用力握了一下,隨即站起來,淡淡地說:「我不餓,我沒胃口,你端走吧。」
從現在開始,她得小心謹慎走每一步路,絕對不能讓人害了她的孩子,小雲說完,神情冷淡地走回了房間里,躺床上休息去了。
小麗不禁有些懵了,跟著她,走進房間里,有些擔心地問:「小雲,你這一整天的不吃東西,可怎麼行,就算你不餓,肚子里的孩子也會餓的,是廚子烹飪的菜式不符合你胃口嗎,你想吃什麼,你告訴我,我去吩咐廚子,讓他重新做。」
小雲躺在床上,背對著她,語氣冷淡地說:「不用了,我真的沒胃口,我不想吃,你出去吧,我想休息一下。」她頓了一下,說,「對了,剛才小曼拿了衣服過來,你把衣服放在柜子里,我需要的時候再拿出來。」
小麗沒轍了:「那好吧,你肚子餓的時候再吩咐我,我先去忙了。」她說完轉身走了出去,順手把房門帶上。
小雲躺在床上,等她離開了,這才拿出手機來,打開莫景輝的相片,不禁淚流滿臉,哽咽地說:「景輝,我不應該搬進莫家來的,我應該有自知之明,豪門裡的鬥爭是沒有休止的,我懷著孩子進來,就算我沒心跟他們搶什麼,但他們是不會相信的……」
她在莫家裡當了這麼久的女傭,當年茶夫人是怎麼擠走老爺的前妻,如今南湘跟喬柏思斗得你死我活,她都知道的。
南湘以前對她好,那是因為她對她沒有威脅,她根本動不了她的蛋糕,但如今,情況不一樣了,她肚子里懷著莫家的子孫,哪有人這麼大方這麼大度,願意接受別人來分自己的蛋糕,是她太傻太天真了。
「景輝,我好想你,如果你能回來我的身邊,那該多好,景輝……」小雲看著照片裡面的莫景輝,悲痛得泣不成聲。
小麗很擔心小雲,她什麼都不吃,臉色越來越蒼白,她真的怕她熬不住會病倒,她想了一下,決定找南湘幫忙。
南湘知道小雲不吃飯,便趕緊讓小曼準備了一些孕婦喜歡吃的食物送過來了,她這幾天精神不好,吃得又少,身體已經有些虛弱,這不吃飯可怎麼行?
小雲看到南湘來了,抬頭看了小麗一眼,心裡明白了,一定是她向南湘通風報信了,她的心緊揪緊揪著,有些憤怒,但自己沒有勢力,在南湘面前,身份就矮了一截,她不敢說什麼。
「小雲,你身體很虛,不吃飯可怎麼行,我特意讓廚子準備的晚餐,景琛今天太忙,沒空回來陪我吃飯,你賞臉陪我吃好不好?」南湘親自給她盛了碗,把筷子遞給她。
小雲伸手接過筷子,輕聲說:「我沒有胃口才不想吃的,對不起,麻煩到你了。」
「你千萬別這麼說,是我麻煩到你才對,我自己一個人吃飯很無聊的,所以特意到這來,讓你陪我吃晚餐,你不介意就好,你嘗嘗廚子師傅燒得和牛,很好吃的。」南湘夾了和牛放在她的碗里。
「好啊,那我試試。」小雲騎虎難下,南湘親自到這裡來讓她吃飯,如果她不吃,一定會引起她的不滿和懷疑,她不能跟她翻臉,否則,她不知道南湘會對自己做出什麼事來。
小雲輕輕咬了一口和牛,這極品和牛是真的好吃,鮮嫩多汁,口感非常好,她吃過這麼多牛肉,從沒吃過這麼好吃的,但她不敢貪吃,她只是吃了一小口:「真好吃。」
「好吃就多吃一點。」見她愛吃,南湘給她多夾了幾塊,然後自己吃了一塊。
小雲看到她吃了和牛,她這才放膽地去吃,她跟她一樣都懷著孩子,她能吃的東西,她就能吃,不用怕裡面下毒。
南湘很快發現了,她吃過的菜,小雲才會吃,她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不過為了讓她多吃點,她便挨個把所有的菜都吃了一遍。
小雲這陣子都沒有好好吃飯,其實她肚子早就已經餓了,看到南湘吃過的菜,她便不客氣地大吃起來。
南湘有些訝異地看著她,她看起來並不是胃口不佳的樣子,小麗拿晚餐給她吃,她為什麼推說沒胃口不吃?
等吃完晚餐后,南湘看著小雲,說:「小雲,景輝的事情別想這麼多了,太悲痛會傷身,你得好好保重自己,為景輝生個健康的孩子。」這也是她的願望吧。
小雲輕輕點了點頭說:「大少夫人,我知道該怎麼做。」她伸手輕輕按在自己的小腹上,她一定會好好保護她和景輝的孩子,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孩子。
「那好吧,你早點休息,我不打擾你了。」南湘說著,站起來,她得回去為待產的事情做準備了。
小雲也跟著站起來,把她送到了門口。
南湘跟她揮手道別,走在路上,神情有些困惑:「小曼,你有沒有覺得,小雲好像有點不對勁的樣子。」她給她的感覺有點不一樣了,但具體是什麼,她又說不上來。
小曼點頭,有些不滿地嘀咕:「我也感覺到了,剛才吃飯的時候,你吃過的菜,她才會夾來吃,你沒吃過的,她碰也不碰一下,好像怕我們會下毒似的。」
南湘聞言,不禁笑了:「這就誇張了,小雲怎麼會認為,我們給她吃的飯菜有毒,一定是你想多了。」
小曼聳肩,一臉無奈地說:「我也希望我是想多了,少夫人對她這麼好,她不應該對你有異心的。」
小麗這頭說,她不肯吃晚餐,大少夫人馬上就讓人準備晚餐,直接搬過去跟她一起用餐,這份心思,可不是一般普通情分能比的。
「不管怎麼樣,我希望她跟孩子能夠好好的,不然我就有負景輝所託。」一個好好的人,硬是被茶夫人給逼得跳樓了,這事就好像發生在昨天那樣,依然讓人歷歷在目。
小曼有些幸災樂禍地說:「聽說茶夫人病得很厲害,連床都下不來了,醫生來看過她,說她身體沒什麼大的問題,是有心病。」
自從莫景輝的喪事完了之後,茶夫人就一病不起了,看著親生兒子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跳樓,這種打擊,還真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得了。
「心病還須心藥醫,她放不下景輝的死,就算大羅神仙都沒辦法。」茶夫人這一倒下,南湘倒是輕鬆不少,起碼少了一個整天算計自己的敵人。
小曼輕哼一聲說:「茶夫人作惡多端,結果害死了自己的兒子,她也算是惡有惡報了。」
當初她跟喬柏思合謀,想害死她和高敬,她沒有辦法向她報仇,現在好了,老天爺幫她報仇了,她就是活該遭報應的,現在就只剩下喬柏思了,看她什麼時候遭報應。
「所以說,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茶夫人爭強好勝了大半輩子,結果白髮人送黑髮人,沒孩子送終,小曼,你不用擔心,害過你的人,一定會遭報應。」南湘知道她對茶夫人和喬柏思害過她的事還念念不忘。
「希望報應來得快一點,不然還不知道有多少人被害。」小曼滿臉期待。
「放心,不會太久的。」茶夫人已經倒下了,剩下一個喬柏思,任她再如何蹦躂,也翻不起太大的水花。
南湘相信,茶夫人已經遭報應,喬柏思肯定也不遠了。
茶夫人痛失愛子,一病不起。
小雲閑著沒事,就來照顧她,看到她躺在床上,病懨懨的,一點精神都沒有,不禁有些擔心:「夫人,你的身體好像又變虛弱了,你真的不需要去醫院看一下嗎?」
茶夫人的神情很憔悴,整個人都蒼老了許多,她看著來伺候自己吃藥的小雲,虛弱地說:「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很清楚,我沒有病,我只是太想念景輝了。」
自從莫景輝出事之後,她便整宿整宿的失眠睡不著,也吃不下,她真的很想景輝,很想再聽到他喊自己媽媽,如果上天還能再給她一次機會,她一定不會再這樣對他,可惜,她醒悟得太晚了,莫景輝已經永遠離開她,他再也不會回來了。
茶夫人悲痛的眼淚又流了出來,是她害死了自己的親生兒子,她沒有辦法原諒自己。
「夫人,你別這樣,景輝知道你這樣,他也會很傷心的。」小雲也不禁紅了眼,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她更需要莫景輝了。
「他一定很恨我,他走了這麼多天,一次都沒給我託夢……」茶夫人說著,不禁傷心地哽咽了起來,還有什麼比痛失愛子更能讓人悲痛欲絕,每當晚上閉上眼睛的時候,她都希望能看到他,但他卻一次都沒來過她的夢境。
小雲坐在床邊,握著她的手,輕輕搖了搖頭說:「不會的,景輝這麼孝順,他怎麼會恨你,他是愛你的,是你養育了他,他不會恨你。」
「我是養育了他,但我沒有教育好他,都是我的錯,小雲,等你生了孩子,你一定要教育好孩子,別像我一樣,後悔莫及。」茶夫人這話是真心話。
「夫人,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教育我和景輝的孩子。」小雲伸手輕輕按在自己的小腹上,她絕對不會讓自己的孩子重蹈覆轍,走上莫景輝的舊路。
聽到她這麼說,茶夫人這才放心了。
「夫人,你別想這麼多了,吃藥吧,身子要緊。」小雲把葯拿出來,倒了幾顆在手掌心裡,拿起一旁的溫水杯,伺候茶夫人吃藥。
「謝謝。」茶夫人見她不計前嫌的來伺候自己,心裡很愧疚也很感動,以前她怎麼就沒有發現小雲的好,一直迫害她,真是悔不當初。
「夫人,你不用跟我客氣,我只是在做我應該做的事情。」小雲把葯送進她的嘴裡,看著她喝水把葯吞了,眼神里漸漸浮現起一抹有些詭異的氣息,是啊,這是她應該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