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2章 她還能更偏心一點嗎
第1922章她還能更偏心一點嗎
第1922章她還能更偏心一點嗎
谷夫人是失憶了,但她不是傻,看到夕霧緊張便知道她肯定是為了產檢結果擔憂,便伸手搭在她的手背上,臉上露出一抹安撫的微笑:「別擔心,孩子一定很健康,不會有事的。」
想到自己很快又要當外婆了,谷夫人很高興,很期待這孩子的出生。
夕霧看向谷夫人,這是她第一次來陪著自己產檢,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感動,她輕輕點頭,帶著滿眼的期待看向醫生。
醫生把產檢結果仔細看了一遍,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說:「高太太,你可以放寬心,這次產檢的數據都很漂亮,胎兒發育得很好,在正常水平上,現階段,你只需保持正常的飲食,多休息就沒什麼問題了。」
大家聽完了醫生的話,臉上都露出了欣喜的笑容,夕霧伸手輕輕按在隆起的小腹上,高興地笑著說:「醫生,最近我感覺到胎動了,但動得還不是特別明顯。」
醫生神情溫和地說:「你這個月份,胎動是有了,但不明顯是對的,隨著月份慢慢變大,胎兒的胎動就會越來越明顯,每個月的正常產檢不能落下,胎兒有什麼問題早點知道早點解決。」
醫生這麼一說,夕霧又緊張起來,高飛揚握住她的手:「老婆,你別擔心,我每個月都會陪你來產檢,有什麼事,我會跟你一起面對。」
醫生給她開了一些補鈣的葯,說:「你的身體素質一直挺好的,孩子不會有什麼問題的,補一下鈣就好。」
「謝謝醫生。」夕霧輕輕點頭,有這麼多人支持自己,高飛揚會一直陪著她,她還有什麼焦慮的呢?
谷老爺看了一眼時間,說:「快到午餐時間了,飛揚,你們沒有別的事情做,不如一起吃午飯吧。」谷夫人難得見夕霧一回,她一定很想跟她多相處一會兒,他想讓她開心。
高飛揚立即說:「我們沒什麼事,老婆,我們跟伯父伯母去吃午飯好不好?」他看著夕霧,眼睛里亮晶晶的。
夕霧怎麼不知道他的用心,谷老爺知道在這時候帶著谷夫人去婦產科找她,是他暗中通知的,這頓飯,恐怕早就商量好了,只等她點頭了,她看向谷夫人,見她一臉的期待,她也不忍心讓她失望。
夕霧微微一笑說:「好,我們一起吃午餐吧。」
見她答應了,谷夫人不禁心花怒放,到了餐廳用餐后,她一直勸夕霧多吃點。
夕霧已經慢慢接受她了,見她對自己這麼好,心裡暖暖的,原來有母親疼愛是這麼美好的。
她拿著筷子,也給她夾了菜,有些關心地問:「伯母,你今天去醫院複診,結果怎麼樣,醫生怎麼說?」
聽著夕霧叫自己伯母,谷夫人心裡難免有些失落,她真的很想聽她叫自己媽媽,她輕輕嘆了一口氣說:「醫生說我大腦裡面的淤血沒有散去,懷疑上次給我開的葯沒有效果,他又給我開了一個新葯,希望吃了之後有效果吧。」
她真的很想到,她當初怎麼會這麼狠心,在她這麼小的時候就拋棄她,每次想起,她總是感到很愧疚,也很心疼。
「這麼說,你一點以前的事情也記不起來嗎?」夕霧忍不住皺了一下眉頭,她這樣下去,會很危險的,誰也不知道上次害她墮落的兇手會在什麼時候再次出手。
谷夫人輕輕放下筷子,伸手揉了揉額角,有些無奈地說:「有時候,我的大腦裡面會閃過一些模糊的片段,但不清晰,我想看清楚就很容易頭痛。」
她跟谷可冰發生矛盾的時候,大腦受刺激就會閃過一些模糊的片段,只要清晰一點,她可能就會看到推她下樓的兇手,但每次她想要看清楚,腦子一費勁就會痛,她也很無奈。
聽到她頭痛,夕霧立即擔心地說:「伯母,那你別再費勁地想這麼多了,吃藥等大腦裡面的淤血散去后,說不定自然而然就能記起來了。」頭痛來了真的會很要命。
谷夫人輕輕點頭說:「醫生也是這麼吩咐我,我知道該怎麼做。」她現在也不敢太費勁去想以前的事情,怕事情會變得更加糟糕。
高飛揚和谷老爺見她們兩人互相關心著對方,相處融洽,不禁互相一笑,他們的心思都沒有白費。
他們在餐廳里吃飯,樂也融融,這消息傳到了谷可冰的耳朵里,可就晴天霹靂了,她正在公司里做著計劃書,看到心腹發來的消息,氣得差點把手機都摔爛了。
「你騙我,為什麼騙我,你答應過我,你不會再去見那野種的,你的心根本就在她的身上,從來沒有放下過。」谷可冰氣得拿起辦公桌上的東西,用力往地上砸去。
她這麼費盡心思想討好谷夫人,就是想讓她跟夕霧這野種一刀兩斷,只要她繼續失憶,不再記起以前的事情,安安分分地當她的谷夫人,她會把她當成親生母親對待的,為什麼,她就是不能體諒她的一片苦心?
谷可冰很生氣,對很嫉妒夕霧,憑什麼她不在谷夫人的身邊,夕霧只會仇視她,根本不會討好她,谷夫人還對她這麼好,她真的很不服,很不甘心。
在外面的屬下,聽到她辦公室裡面傳來刺耳的聲音,趕緊敲門進來,一臉擔心地問:「三小姐,發生什麼事了?」
谷可冰用力握住拳頭,抵在辦公桌上,看到她不請自來,隨手抄起桌面上的文件夾,用力砸了過去,怒道:「誰讓你進來了,給我滾出去。」
文件夾砸在了屬下的身上,被她這暴脾氣嚇了一跳,不敢逗留了,趕緊退了出去,把辦公室的房門關上。
谷可冰黑著一張陰鷙的冷臉站起來,伸手抄起手袋,便邁開腳步,飛快地走了出去,她絕對不會讓谷夫人跟那野種好起來,谷夫人只能當她媽媽,如果她敢背叛她,去認那野種,那就別怪她不客氣。
為了這份母女情,她已經很心慈手軟了,她冒著谷夫人很有可能會恢復記憶的風險,沒有對付她,還這麼努力地討好她,是她破壞了她對她的信任。
谷夫人能夠跟夕霧一起用餐,心情很愉快,臉上的笑容就沒有消失過,直到午餐結束了,她還依依不捨。
谷老爺知道她想念夕霧,便說:「夫人,來日方長,你想她了,你跟我說一聲,我就安排你跟夕霧見面。」從醫院回到谷家后,他就沒見她這麼開心地笑過,他願意做一切可以讓她開心的事情。
谷夫人高興地笑了,一臉感激地說:「老爺,謝謝你。」他明知道夕霧是她的私生女,他非但沒有怪她,還很積極地幫她們製造見面的機會,這一生能夠找到一個這樣為自己的男人,她覺得可以死亦無憾了。
「我們是夫妻,不用這麼客氣,只要你高興,我就高興了,夫人,我等會有點事要去忙,阿昌送你回去。」谷老爺扶著她上車。
谷夫人坐在車上,按下車窗,看向他:「老爺,你今晚回家吃飯嗎?」老爺對她這麼好,她想親自下廚,給他一個驚喜。
谷老爺嗯了一聲說:「等我回公司,把事情處理好了,我就回家,應該來得及回來和你吃晚餐,阿昌,開車送夫人回去吧。」
阿昌點了一下頭,便開車送谷夫人回谷家了。
谷老爺有事要回公司處理。
谷夫人心情很好,想到自己就快做外婆了,她看向阿昌吩咐:「阿昌,我想給我外孫準備一些衣服玩具什麼的,你讓品牌方明天帶過來,讓我挑選一下。」
阿昌聞言,忍不住感到好笑:「夫人,高少夫人生孩子還得好幾個月,而且男女未知,你這麼快就想準備衣服了。」
「這寶寶小的時候,穿衣服是不分男女的,我虧欠夕霧太多,我想在力所能及的地方多補償她。」不管什麼原因,當初的確是她拋棄了夕霧,如今她能夠接受她,願意跟她同桌吃飯,她已經感到很欣慰了。
「我回去后就聯繫品牌方,讓他們明天把最新款的衣服玩具拿到谷家給你挑選。」阿昌知道她很想補償夕霧,也不多說什麼了。
谷夫人雖然滿心期待,但心裡卻有些忐忑不安,不知道夕霧會不會接受她的好意。
谷夫人回到家裡,剛走進卧室,就被站在窗前的谷可冰嚇了一跳:「可冰,你不是去上班了,怎麼回來了?」她站在那裡一聲不響,真是怪嚇人的。
谷可冰背對著她,看著窗外,聽到她的聲音,這才慢慢轉過身來,看著她臉色紅潤,一副精神奕奕的樣子,怒火就不打一處來,夕霧就這麼重要嗎,不過是去見了她一面,跟她吃頓飯,她就高興成這樣。
她用力握了一下拳頭,努力把心底里冒起來的怒火壓下去,選擇了溫和的開始:「你早上跟爸爸去複診,我公司有事情要忙,沒能陪你去,我很擔心,醫生怎麼說?」
聽到她這麼說,谷夫人心裡很欣慰,說:「事業為重,有老爺陪著我就行了,醫生說,我大腦裡面的淤血還沒散去,懷疑上次吃的葯沒有效果,他給我開了一個新葯,希望有效果。」
「是嗎,新葯在哪裡,我看看。」谷可冰走上前去,一臉關心地問。
「在我包包里。」谷夫人打開了包包,從裡面把葯取出來遞給她,說,「上面寫的都是外文,我看不懂。」
谷可冰伸手接過葯,隨意看了一眼,微笑著說:「媽,你看不懂沒關係,我會幫你把葯分配好,等時間到了,我會提醒女傭拿葯給你吃。」
不管是舊的葯還是新的葯,對她來說並沒有什麼區別,因為她能吃到的都是她精心為她準備的維生素,她大腦裡面的淤血散不去,就是她想要的結果。
谷可冰聽到這個結果很滿意。
「可冰,你要忙公司的事情,還要幫我安排吃藥,太辛苦你了。」谷夫人拉著她的手,有些心疼她這麼操勞。
「不辛苦,只要媽媽能好起來,我做什麼都是值得的。」谷可冰低頭看著她握住自己的手,淡淡地問,「我聽家裡的傭人說,你跟爸沒回來吃午餐,你不是一向嫌外面的食物不好,喜歡回家吃飯的嗎?」
谷夫人臉上的神情頓時一愣,難怪她在公司特意趕回來,看來,有人已經向她通風報信了,她強忍著心裡的不舒服,輕聲說:「我在醫院碰到夕霧,她去產檢,我見有時間,便約她一起吃飯,可冰,我跟夕霧很久沒見面了,你不會生氣吧。」
她不生氣才怪,知道她跟夕霧一起吃飯後,她簡直氣炸了,她用力握住拳頭,努力壓抑著怒火,維持著臉上的鎮定,假裝委屈地說:「媽,你跟別人吃飯也不叫我一起。」
她算是明白了,在她的心目中,那野種比她重要。
谷夫人怕她生氣,便說:「我本來打算叫你一起去吃飯的,但你在公司有點遠,又怕打擾你工作,所以才沒叫你,可冰,你跟夕霧一樣,你們都是媽媽的好女兒,你們對我來說一樣這麼重要,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能放下成見,對夕霧好一點。」
她們是兩姐妹,她不敢期待,她們的感情能好到哪裡去,但起碼,她們別再針鋒相對,一見面就火星撞地球一樣。
谷可冰心裡的怒火控制不住地熊熊燃燒起,夕霧要來跟她爭寵,她要搶走她的媽媽,她竟然要求她跟她和平相處,她還能表現得更偏心一點嗎?
看著她的臉色有些陰晴不定的樣子,谷夫人有些擔心:「可冰,怎麼了?」她只是希望她跟夕霧能夠做普通朋友,這很難嗎?
谷可冰深吸了一口氣,淡淡地說:「我沒什麼,媽,你剛回來一定很累了,你上床休息一下,我去幫你把葯分配好。」她說完,拿著葯去分配了。
谷夫人看著她的背影,不禁輕輕嘆了一口氣,有些難過了,她想看到她們兩姐妹好起來,恐怕是不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