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五章 受傷了
兩個孩子看到思念的爸爸終於出現,都是眼底閃過一抹喜色,可很快,便又立刻裝出生氣的模樣,氣呼呼的將頭轉向一邊。
小糖更是被他抱在懷中,將頭轉過去,然後氣呼呼的用小手錘著他的胸口。
「你放開我,你這個壞爸爸,臭爸爸,說好要一直陪我們的,結果五天了,你卻連一天都沒有陪過我們。我不喜歡你了,我要給你打零分。」
男人無奈的看著女兒,心中也是有很多委屈,可最後都化為了一句對不起。
「對不起,小糖,墨墨,我真的是有事耽誤了,原諒我這次,好嗎?下次,我一定會好好陪你們的。」
「哼,我不聽,我也不信,你就是個大壞蛋,一直騙我們!我再也不相信你了,你不要抱我,我自己會走。」
說著,小糖便揮動著自己的小拳頭,推搡著秦寒梟,想要從他的懷中離開。
一直站在白梓玥身邊的墨墨,沉默的看著面前高大如山的男人,那雙如鷹的眼眸突然間瞥到了男人的後背,眼底瞬間閃過一抹驚色。
他張了張嘴巴,但最終還是沒有問出自己心中的話,而是嚴肅的訓斥妹妹:「小糖,不許胡鬧,爸爸有很重要的事要做,你不要鬧情緒了。只要爸爸平安,以後我們有的是時間在一起,走吧,時間來不及了,趕緊上飛機。」
聽到哥哥嚴肅的聲音,本來還在發脾氣的女孩頓時一愣,不解的看向他。
看到那雙陰沉的眼眸,心有靈犀的閉上了嘴巴,將自己的小粉拳也收了起來。雖然心中還是帶著委屈不滿,但她還是不舍的用小手抱住秦寒梟的臉頰,用力的吧唧一口親在他的臉上。
「我不是和你和解了啊,只是在你的臉上蓋個章,記得下次必須要陪我哦!」
「恩,好。」
吧唧一下,男人眉眼帶笑的親在女兒的臉頰上,而後將她順手抱到飛機上,再次轉身,對兒子攤開雙手。
「墨墨,你是不是也要親我一下呢?」
小男孩臉色陰沉的向前走了兩步,沒有說話,而是在自己的背包中翻找了一番,將一個小瓶子放在自己的手心中,對秦寒梟招了招手,示意他彎腰。
「恩?」
男人雖然疑惑,但還是按照兒子的指示,彎下身子,將頭靠近他的臉頰旁邊。
墨墨輕聲在他的耳邊說道:「這瓶葯是戴維叔叔研發治療外傷的,等會兒你讓媽媽給你抹上。」
話音落下,手中便多了一個冰涼的小瓶子。
男人微微一愣,還沒有反應過來,兒子便已經快速的爬上了直升飛機。
一陣勁風揚起,白梓玥和秦寒梟立刻手拉著手,向後退開,看著飛機緩緩升向半空,在轟轟的聲響中,漸漸像是在夜幕中。
因為時間已經耽誤了太多,飛行員開的很快,連給眾人揮手道別的機會都沒有。
帶著落寞傷感,夫妻兩人的手緊緊拉在一起。
白梓玥頓時感到自己的心已經隨著直升飛機一起飛走,全身也被抽離了所有的力氣,疲憊的靠向男人的肩膀。
「剛剛墨墨和你說了什麼?」
「他給了我這個,讓你給我抹葯。」
聽到這話,女人頓時一愣,驚訝的連忙站直身子,抓著男人的手臂,圍著他轉悠了一圈,仔細打量著他,在走到後背的時候,頓時手足無措的拉著他就向別墅里走去。
「你,你這是怎麼了?怎麼會突然受傷呢?」
回到客廳,將秦寒梟按在沙發上,借著燈光,她終於看清了男人後背。
只見衣服已經被鮮血染紅,剛剛漆黑的夜幕中,所以才沒有看到他竟然受傷了。
雖然看不到衣服下面的傷口,可光是粘稠的鮮血,就已經讓女人頓時眼眶一紅,心口痛的就好像是被人刺入了一把鋒利的匕首一般,痛到無法呼吸。
「不要動,你的傷口估計和衣服已經黏連在一起了,我去找把剪刀,給你剪開。」
女人的聲音有些顫抖,隱隱透著驚慌失措的情緒。
秦寒梟後背早已經疼到了麻木的狀態,事實上,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後背是什麼樣子,就連是什麼時候受傷,也說不清楚。
白梓玥拿著醫藥箱和剪刀小跑走來,跪在地上,小心翼翼的將男人被鮮血侵濕的衣服剪開。
當滿是衣服全部被剪開,破碎的衣服扔到地上,女人瞬間被眼前的畫面驚的眼淚湧出。
她不敢嚎啕大哭,只能吸著鼻子,強忍著淚水,用消毒水輕輕地擦拭傷口。
可是那錯綜複雜的划傷,還有深入血肉的刀傷,是那樣讓人無法直視。
最終,她實在是無法下手,努力保持自己聲音的平靜,緩緩起身,沉聲說道:「我沒有經驗處理傷口,你等一下。」
不給秦寒梟回答的時間,女人便一溜小跑,衝出了別墅。
沒一會兒,李輝便一臉疑惑的走進客廳。當看到趴在沙發上的老闆,還有他後背那觸目驚心的傷口,頓時一愣。
「秦,秦總,你這是怎麼了?後背怎麼還有刀傷啊?」
「刀傷?估計是那些人拿了刀吧,天色天黑了,我也沒有看清他們手裡是什麼武器。你先趕緊給我上藥。」
「好。」
畢竟是殺手出生,對處理外傷很有經驗,李輝拿起消毒水,便輕車熟路的先給秦寒梟進行消毒,有一些已經翻起來的皮肉,也是眼都不帶眨的,就拿出隨身攜帶的小刀。
「秦總,可能會有點疼,你忍著點啊。」
「恩。」
咔噠一聲,打火機燃起火光,將刀身燒的通紅。
嘶的一聲,已經無法修復的皮肉在沒有麻藥下,便直接被割掉。
若是尋常人,早已痛到暈死過去,可秦寒梟卻只是微微皺眉,還能冷靜開口詢問:「梓玥是不是在外面?」
李輝將墨墨留下的特效藥粉輕輕灑在傷口上,輕嘆一聲。
「哎,白總在外面呢,剛剛她叫我進來給你處理傷口的時候,眼睛里都是淚水,聲音都顫抖的厲害。估計也是因為她無法下手,所以才讓我進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