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人生自古誰無死 留取丹心泡酒精
曲徑通幽,vip貴賓區的幽靜閑適與酒店大廳恣意喧鬧的火爆場面形成鮮明的對比。一池凈水,一棚扁舟,幾碟小菜,幾盞香茗。
party的主角依舊是來自寶島台灣的英俊小生蔣茗梵,而此時卓芙蓉在心裡給了他一個嶄新的稱號「馬臉東」。
「阿芙,不要客氣,看下菜單還要點什麼?」耳邊的男聲細膩而溫柔。
卓芙蓉瞬間落回現實,隨口應道,「不要了,多謝馬先生。呃——sorry,咳,蔣先生。」
「馬?」蔣某人詫異地皺起眉心。對面的美女直勾勾地看了他老半天,嘴裡卻莫名其妙地蹦出個姓馬的?
「不好意思,剛剛在胡思亂想。看見您總想起何潤東,所以才會喊出馬先生。」
蔣大帥哥沒吱聲,依舊緊攢著眉心:何潤東跟「馬」有關係嗎?這個女孩子總讓人這麼傷腦筋。
卓芙蓉自覺不妥,趕忙補充道,「因為何潤東的臉比較長,所以我習慣叫他馬臉東。不過,你比他帥,而且你沒他臉長。」什麼爛解釋?不是一般的弱智!不敢抬眼,懷疑對方心裡極其不爽。說不出為什麼,在這傢伙面前總是頻頻出錯。如今錢財與美貌並重的男人不多,總讓她生出非分之想,「你們坐,我去下洗手間。」落荒而逃,急於衝破尷尬的氣場。
並沒有「開閘放水」的**,決定去大門口透透氣。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總覺得被什麼壓得透不過氣來,彷彿因為日益密集的車流,也或許由於日漸林立的水泥森林。。。。。。
老天啊,前途在哪裡?
如願找到了工作,但那與她長久以來的夢想相距甚遠。中小型私企的小文員,並非一個長期穩定的飯碗。
酒店自助大廳里,郎釋桓兩紮啤酒下了肚,心裡越發堵得慌。一口惡氣往上頂,捂著嘴巴直奔廁所,心裡默念著:何以解憂,唯有杜康,滿腹委屈,咔咔吐光。。。。。。
一個酒嗝頂上心口,忍著,忍著,忍不到廁所了——
猛一躬身,扎在樓梯拐角一通大吐特吐。
「靠!」卓芙蓉看著濺在鞋面上的一大塊未曾消化的不明物體,忍不住咒罵出口,「你這人怎麼這麼噁心,守著樓梯口——」抬眼一看,正是冤家路窄,氣不打一處來,「大哥,怎麼又是你啊?你跟我有仇啊?鞋子很貴的,賠我,兩百!」
郎釋桓揚起手背一抹嘴,懶散起身轉向鼓著兩腮的小妖精,滿心邪火當下化作一張笑臉,「哎呦,您這麼忙還親自上廁所啊?兩百沒有,兩塊還能負擔得起,回頭買袋經濟裝奧妙全自動,我親自給你擦乾淨。」
卓芙蓉雙手一叉腰,活脫母夜叉在世,「我謝你啊!那兩塊只當我賞你的,出去買瓶六味地黃丸預備著,當心我打到你腎虧!」
萬分抱歉地瞥了一眼趕來打掃現場的清潔工,輕描淡寫地數落道,「你要是鮮花,牛都不敢拉屎了。挺養眼的小丫頭,上馬就是潑婦的架勢。」掏出人生輝煌時購置的「三星傑士人生」看了看眼下的精確時間。
杏目圓睜,分明挑釁,「姑奶奶就潑婦了你能把我怎麼樣?」
神情淡漠,「麻煩你讓一下,擋著我的手機信號了。」懶得抬頭,擦著她的肩膀走向自助區。心裡憤憤咒罵:切,不就長了副「違章」的小模樣么,有什麼了不起的?哥銱你的時候,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哥不銱你了,你說你是什麼?
卓芙蓉久久鄙視著傲慢遠去的背影,心裡暗暗咬牙:巨色,少在我面前拽的跟二五八萬似的,擺好了pose再裝「咳」——咱不說那字,素質,素質!
悶悶不樂地掏出紙巾,彎下身子擦拭著鞋面上的「生化武器」,身後冷不防傳來那腔溫柔的閩南口音,「阿芙,不舒服嗎?忽然吐成這樣?」尾隨而至的蔣茗梵錯把這一塌糊塗的案發現場當成了卓大美女的傑作。
尷尬,小臉通紅,趕忙起身解釋道:「誤會了,不是我,剛才有個醉鬼吐了一地,弄得我滿鞋子都是。」
「人呢?」滿臉疑惑,心裡多少有些懷疑對方在胡扯。
「走了。。。。。。呃,好像去了自助火鍋那邊。」前言不搭后語,莫名其妙的心虛。
「算了。既然髒了就丟掉吧。我車上有預備拖鞋,你要是不介意的話。。。。。。呵。」感覺怪怪的,不喜歡,也談不上討厭,不知為什麼總是這麼彆扭。彼此心裡似乎都樹立著重重防備,親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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