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兩個饅頭引發的血案
話說,男人忽悠女人,叫調戲;女人忽悠男人,叫勾引;男人女人相互忽悠,就叫愛情。
春天終於來了,草木萌發,股市大盤也跟著變綠了,好在他的「中石化」四季常青,已然是一堆垃圾,再跌還能跌到哪兒?
難得他郎釋桓夜夜聽著窗外此起彼伏的「鬧貓」聲巋然不動。爺們兒,純的!
其實,娶個老婆也不錯,至少不必夜夜抱著「武藤蘭」度過。可他終於還是在婚禮前夜「人間蒸發」了,天知道他那新娘子望眼欲穿也等不到他那八抬大轎,會不會崩潰了?
當初是哪位神人忽悠他來著?說什麼娶老婆最重要的是家事背景好。親爹已經沒指望換了,唯一的出路就是娶個位高權重的岳父!跟事業前途相比,愛情算啥?男人一旦有了錢途,愛情一抓一大把。
相戀兩年半,對於那場動機不純的婚禮居然越來越害怕。不得不承認愛情不是神話,誰都不能忽略它。其實愛情遠沒有傳說中那麼高深。你今天和她睡了,明天還想和她睡,這就是愛情。你今天和她睡了,明天還得和她睡,這就不是愛情了。娶老婆是一輩子的事,那個女人是要天天面對的。一想起自己後半輩子都得和她睡……
oh,mygod,太可怕了!,
推倒了麻將,望著窗外走神,忽聽一個懶懶散散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這才幾點啊?坐下坐下,再耍八圈!你贏了,總得允許我們往回撅點?」聶琛嘴裡咬著煙捲,眼皮都沒抬,噼里啪啦地忙著碼牌,「我媳婦有言在先,贏了錢分她一半,輸了錢回家得跪搓板兒!」
「哎,姓聶的,你不是成心刺激我吧?這年頭,唯老婆與工作難找也!您老人家事業興旺,家庭和諧。我呢?光棍一根,為了逃婚還被迫辭職了。贏你兩個錢怎麼了,有點愛心好不好?只當扶貧捐助了。為富不仁,還老同學呢!」抓起桌子上的一把百元大票斂了斂,第一時間塞進了褲兜里。
「我老婆說了,為富,那就得不仁!不然你就來公司給我打工,我們家不是開慈善堂的!」看見對方已然下定決心開溜,嘩啦一聲推了麻將,「你這急急火火的幹什麼去?有美女等著你?」
「操,我這無業游民一個,哪個妞兒眼瘸了才等我呢!哥們兒著急回家看韓劇,中央八套熱播《幹了又干》!」
「淫人!我媳婦成天數落我已經無藥可救了,那是因為沒見過你!不玩算了,走了,早點回家給菩薩上香去。」起身披上外衣,大大抻了個懶腰,「好好享受單身吧,啥時候帶上了緊箍咒,可就沒這麼自由了。」
「這話聽著怎麼那麼違心?這男人一旦有了媳婦,裝逼都裝得這麼深沉!」
「生活中,每個人都是演員,裝逼的人只是其中的佼佼者。學著點:高調做事,低調做人!」說著話裝模作樣地拍了拍對方的肩膀,「但願你小子能早點遇到降你的菩薩。先走一步,有事沒事給兄弟打個電話。」
兩人勾肩搭背地出了門,郎釋桓目送聶琛上了車,心中一陣鬱悶。人家也沒長著三頭六臂,人和人的差距咋就這麼大呢?
或許,他也該獨立創業了。。。。。。
長長吐出一線煙霧,扔掉煙頭在地上狠狠跺了兩腳,獨自一人沿著小區的馬路牙子瞎晃悠,忽然覺得脖子里又濕又涼,轉了轉腦袋,疑惑地抹了一把:呦,這大晴天的,怎麼下開雨了?
猛一抬頭,砰然心跳,頓覺「泰山」壓頂,霎時被鬆散衣擺下顫巍巍的兩團渾圓雷懵了。張著嘴巴傻呵呵地站在原地,心裡不禁沾沾自喜:這個角度剛剛好,額的神啊,讓咱白撿個便宜!
不知誰家的女人半截身子探出窗外,將剛剛洗好的衣服掛在支出老遠的鐵架子上。我靠,真的假的?
好大。。。。。。
荷爾蒙分泌急劇上升——
暈,不能再看了,鼻血快飈出來了。。。。。。
郎釋桓,說你呢!你還有沒有點公德?窮凶極惡也不能飢不擇食啊?
無奈,魂已經飄上陽台了。
腳下發軟,跟著飄來盪去的衣擺左右徘徊:再看一眼,最後一眼。。。。。。
「哎呀!」身子一歪,一個跟頭栽進了窗下的花圃,腦門兒冷不防碰上個破花盆——
衰!
咋還出血了?
當下破口大罵,「透他媽,誰家的倒霉花盆啊?」
一樓陽台嘩啦一聲拉開了窗,頭髮花白的老太太陰陽怪氣地嚷嚷道,「那後生,花盆是死的,人可是活的。它沒長眼,你也沒長眼啊?這破花盆打我結婚就擺在這兒,四十多年了,碰上你算它倒霉!」
「哈哈哈。。。。。。」樓上當即飄來一串嘲諷的嬌笑,聽動靜含糖量至少四個加號。郎釋桓抿了把腦門上的血跡,猛一抬頭,那春光外泄的小妖精早已不見了蹤影。
笑,還笑?誰家的傻x被人偷看了都不知道!
起身拍了拍襟前褲角上的土,扯著嗓子朝二樓大喊,「哪個臭三八在那兒幸災樂禍呢?我靠你大爺!」隱約期望有個靚女能從窗戶里探出頭,望了大半天也沒人搭理他。有些失望,暗暗嘆了口氣,將滿心的落寞咽回了肚子里。
算了算了,哥不寂寞,好在還有寂寞陪著哥。
抽出張紙巾小心擦拭著腦門上的血跡,疼得齜牙咧嘴,心中暗暗調侃自己:慎勿與色會,色會即生禍。兩個『饅頭』引發的血案,害他差點就破了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