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81章我都是為了兄弟們
有了這個想法,理想主義者曹長偉立刻改變主意,下令船隊暫時停止前進。
「大哥,現在不走,志凌商會肯定要搞什麼花樣,萬一給了他們時間,讓他們包抄過來,咱們就全完了!不能上當呀!」桐崖幫二當家曹二成催促道。
「海面上一覽無餘,他們怎麼包抄?」
「那……那也不夠安全,不如咱們先上島,要是事情是真的,咱們再回來嘛。」
「不行,就在這裡等著!」說完,曹長偉還給曹二成打了一個眼色。
現在葉東主以身犯險,親自來勸說,是給了天大的臉面,要是執意離去,不是打葉東主的臉么?
同樣是返回,可登島之後返回,和現在返回,可是兩個性質。
海盜可是把腦袋別在褲腰帶里,吃刀口飯的,有幾個是好說話的,他們登島容易,想要在海盜老巢里離開,肯定不容易。
就算能走,他們帶去的火器能帶走么?
這些火器都是志凌商會的,丟失大半,回去了,志凌商會能給他們好臉色?
曹二成似乎沒明白曹長偉的意思,繼續勸說道:「大哥,在江湖上闖蕩,不就是講究個信么?咱們已經和海寇們說好了,臨時反悔,太不仗義了!」
「我是和他們約了時間,可也沒保證一定去呀,再說這關係著咱們桐崖幫所有兄弟和家屬的性命,就算爽約,不講誠信的罪名,我來扛!」
「海寇不是好相與的,他們要是報復,咱們以後還怎麼出海呀。」
「海寇不好惹,咱桐崖幫就是泥捏的?遠海他們說了算,可在近海,他們敢來,來一個我就弄死一個,好了,老二,不用說了,就這麼定下了!
老五,你帶著幾個人,去立石城好好打聽打聽龍釗興到底是怎麼回事,通知其他船隻,拋錨,先不走了!」
看幫眾們應和,曹二成也知道大事不妙,一咬牙,直接抽出手銃。
在曹長偉的質問中,瞄準了葉天。「老二!你瘋了!」
「大哥,我這麼做都是為了兄弟們好!」說完,曹二成果斷扣動扳機。
一聲尖叫聲險些嚇得田加申從床上跌下來,醉酒的田加申迷迷糊糊睜開眼,見天色還未暗下去,翻了個身,罵罵咧咧的準備繼續睡覺。
沒一會兒,陸崇團帶著幾個人急匆匆地來到門口,見田加申未醒,便輕輕叩門。
「誰啊,老子正睡著呢,有什麼事情等我睡醒再說。」田加申沒好氣地嚷道。
陸崇團沒等他開門,便讓人將門「哐當」一聲撞開,直接沖了進來,隨後命下人守在門口,他上前拚命搖晃田加申。
「哎呀煩死了!到底要幹嘛!」終於,田加申怒火中燒的坐了起來,然後睜開眼見到陸崇團,一肚子火恨不得直接撒到他身上。
「你先看看身邊發生了什麼事情再發火!」沒等田加申發火,陸崇團先人一步,用手掰著他的腦袋看向旁邊。
好傢夥,這不看還好,一看險些將陸崇團的三魂七魄嚇丟。
這次尖叫的不是別人,而是他,陸崇團擔心被人聽去,便趕忙用手捂住了他的嘴,「噓,你小點聲!不怕被別人知道嗎?」
驚魂未定的田加申瞪圓了眼睛看著身旁這個女人,不知何時被人殺害,血跡已經乾涸,看樣子應該是昨夜的事情。
想到自己和一個女屍一張床躺了一個晚上,田加申頓時汗毛林立。
「這是怎麼回事?」此刻,田加申的酒已經醒了一大半,整個人也逐漸冷靜起來。
「你還問我怎麼回事?我還想問你呢!」陸崇團小聲呵斥道。
昨夜喝了太多的酒,田加申已經記不太清楚了,他用手捏著額頭,此刻頭痛欲裂,讓他無法思考。
「我什麼都不記得了,我只記得,我喝多了酒你送我來這裡。」
「你仔細瞧瞧,這姑娘你可認識?」
田加申鼓足勇氣湊上前,將那女屍平放,看清了面容后驚悚萬分地搖搖頭,最關鍵的是自己毫無印象。
「我不認識。」
「你當然不認識,這是你昨晚隨便拉了一個姑娘陪你的,要不是之前聽到尖叫聲,我都不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尖叫聲……田加申印象中確實聽到了,可究竟發生了什麼,他為什麼全然不知?
「我什麼都不記得了,這個女子我根本就不認識。」
陸崇團將門關上,隨後安撫田加申要冷靜,然後給他分析道:「昨夜你喝了太多的酒,是我派侍女來照顧你。
誰料你拉著其中一個姑娘不肯放手,咱們也都是過來人,就默許讓你拉著姑娘回房,可聽下人說這個姑娘一直在反抗,會不會是你……」
田加申一聽,臉色立即變得難看起來,「會不會是我什麼?」
「在你們起衝突的過程中,你一不小心失手將她掐死了?」
看那個女屍的脖子上確實存在勒痕,被陸崇團這麼一說,田加申也有點懷疑是不是自己做的。
「不,這絕不可能!」田加申抱著腦袋拚命拒絕這件事,他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殺人的。
「只有你和她呆在一起,而且很多人都看見了,況且晚上守衛森嚴,即便有人來陷害,為什麼不將你一同殺了呢?」
陸崇團這麼一說,田加申覺得也有道理,他現在已經開始在動搖了,畢竟昨夜發生的事情模模糊糊的,他記不清楚。
「我知道你現在是害怕,但是事情已經發生了,逃避自然是沒用的。」
在陸崇團的不停勸說下,田加申已經開始懷疑自己做了錯事,他甚至開始在腦海中構造當晚發生的事情,那個女子不停地掙扎著,他一氣之下就直接下手將其掐死……
「我……就算是我殺的又如何!怎麼,你還要抓我去見官不成?別忘了,我爹可是總督!」
一旁的陸常江冷笑道:「是總督又如何?總督兒子,就能在我九霄商會隨便殺人了?這事要是見了報,誰敢保你?」
自從大周的報社業傳入南大陸,報紙,變成了官宦子弟頭上的緊箍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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