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怎樣叫她不緊張
陳媽只有十分心酸的,將顧小北摟在她懷裡,撫摸著她的胃,就像撫摸著孩子一般。
厲浩南這次是真的被氣到了,他真正被氣到的時候通常不說話,只是眉梢突突的跳著,瞳孔急劇收縮著,手捏成了一團,手腕上青筋也突突直跳,眼睛里越燒越濃的火光嚇得顧小北忍不住朝陳媽懷裡縮。她知道自己今天的行為,對厲浩南而言,已經算是極度的觸怒了。
這個小丫頭,她真的有辦法,總是有辦法讓他知難而退,而今天,他竟然連用藥的機會都沒用,因為再給現在的她用那種葯,一定會要了她的命。
厲浩南走了,顧小北在心裡不由的偷樂,儘管吐得渾天黑地,被折騰的如同要死了一樣,但終究還是她勝利了,她在心裡竟然有了一絲小小的得意。
顧小北是得意了,可是厲浩南卻感到鬱悶之極,人都是這樣,越是得不到的東西,越是渴求,每當想到顧小北,他感覺血液全部向腦袋急速倒流,血管里呼嘯的都是想要她的迫切,渴望再度品嘗她的美妙滋味。
瘋了,他想自己一定是瘋了,那個小丫頭一定是在自己身上下了蠱,不然自己為什麼會如此的渴望她的身體呢?恨不得把她剝骨食肉拆分入腹,恨不得把她揉碎在自己懷裡。她那明明還是一副很不成熟的身軀,青澀的胸,談不上豐盈,瘦削的腰,少了些柔潤的曲線,可是這一切竟然能引起他身體的戰慄……
也許真的像楚宏圖說得,自己是鮑魚海參吃膩了,想吃回清粥小菜了!
厲浩南在過後的幾天,又回去找顧小北。可是每當他碰觸到顧小北,顧小北都會開始身體發硬,顫抖,冒冷汗,然後按著胸口,覺得噁心,之後就是翻江倒海的嘔吐。
厲浩南為人精明,他清楚的知道,顧小北這個樣子不是裝的。他帶著顧小北去看了醫生,有關方面的醫生笑著告訴他們,顧小北這是神經性的,因為她緊張。辦法只有一個,叫她不緊張。
靠,厲浩南氣的都想罵娘。
顧小北一看見他就如同見了鬼一樣,怎麼才能讓她不緊張,他已經把自己最大化的溫柔呈現在顧小北面前了。做的時候,他甚至比顧小北還要緊張,額頭滲出了密的汗珠,精壯的身體裸露不敢太重的壓著她,慾望叫囂下腹漲得生疼,可她的身體還是僵硬的,任他如何輕撫揉捏都無法放鬆下來,任他怎麼引導,她還算修長誘人的腿也圈不上他的腰,他嘗試著用手去分開她的腿,卻發現她並不像是因為害羞而並緊著腿,而是無意識的,他稍稍用力,她的身體竟如痙攣般地蜷縮起來,然後發抖,然後嘔吐……
沒有辦法,最後讓顧小北不緊張的辦法只有用藥。
自此,每次厲浩南回來,顧小北都會喝下一杯所謂醫生開的調解神經的安神葯,然後她就會陷入到沒有意識的深度睡眠里,然後厲浩南就可以開始他為所欲為的瘋狂……
唯一讓厲浩南欣慰的就是每次他醒來,懷裡的顧筱北都還在睡著,她睡著的樣子很好看,像嬰兒一般,面容恬美,五官沉靜,會讓人忍不住想偷吻。他端詳她的模樣,幾乎不忍呼吸。她生澀而純凈,給他的感覺美好的不能再美好,他知道自己卑鄙,不管她願不願意,他都只想要她。
沉睡中的顧小北細細綿綿的氣息吹拂在他的胸口手臂也會環上了他的腰,就連腿也纏到了他的身上,全沒了以往的僵直恐懼、驚慌失措,如同一個孩子似的依賴他。
其實厲浩南是從來不跟任何人同床到天亮的,他天性多疑陰狠,防人之心極重,睡覺的時候身邊是不會容許有人的,無論那個女人多麼風情萬種,柔媚入骨。
而顧小北是他的意外,他喜歡每天早晨醒來時看見顧小北親密無間躺在自己懷裡的情景,喜歡顧小北把半個身體都壓在自己身上毫無睡相的樣子,每當這個時候,他心中就會滿得不可思議,甚至漲得有些疼痛。
他放縱著自己,因為這樣的體會,他知道註定是他這輩子唯一的奢侈。可是這個秘密他不想讓任何人知道,看著懷裡睡得香甜的小人,心裡再次騰起難言的燥熱,被子下的某個地方也開始慢慢支起,他強忍了心頭的慾望把她的四肢從自己身上搬開,悄悄起床。
臨出門時,厲浩南又回頭看床上的顧小北,嘴角泛起一絲自己都沒覺察到的溫柔笑意。
當然,顧小北第二天早晨醒來,從身體上留下的種種痕迹和感覺上會知道發生了什麼,可是自己畢竟是人家的情人,這是應盡的義務。反正都是盡義務,迷糊的時候盡義務總是要比清醒的時候好。
忍著吧,忍無可忍,從頭再忍,忍滿一年就出頭了!
漸漸的二人都習慣了如此的相處方式,彼此各有想法,時間也算過的飛快。
在顧小北做厲浩南情人第三個月的時候,厲浩南大約有十多天沒有回來,看著電視報紙上不斷傳出的厲浩南和新歡尚玉可的緋聞消息,她開始每天都盼望著厲浩南開口讓自己滾蛋。李欣欣說了,在厲浩南身邊的女人,沒有超過三個月的,自己這樣又是病又是吐的,他一定早就煩透了。
現在如果是上學的話,應該是放暑假了,如果自己還在學校的話,應該跟卓越他們商量著暑假去那裡玩。
她的眼前不期然的出現一張陽光帥氣神采飛揚的臉,對著她暖洋洋的笑著,一聲聲喊著:「小北,小北……」
去年的暑假她和卓越一起去海島上一所希望小學,那裡有二十幾個貧困孩子上學,他們經常和那裡的孩子通信的,也會把省下的零用錢寄給他們。
在沒去之前,顧小北買了很多花花綠綠的文具和課外書,都裝在卓越大大的登山包里,兩人一起去海島。
卓然人高腿長,拎著重重的登山包還走的飛快,她在後面氣喘吁吁的跟著,「你別走那麼快嗎!你要再走那麼急,我可要跟著別人走了!」